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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隅已逝深情晚林隅安桑愉

大乌鱼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隅安想开了之后,发现生活也并没有那么难受。既然爱情不再,彼此只是相互折磨。那就好好放手,让自己去过自由的生活。他从地下室翻出了许久不见的画箱,把落了灰的工具和画板一个一个拿出来清洗整理,从今天开始,他要把画画这本技能重新拾起,完成心中一直以来的画家梦。天色很快变暗,桑愉回家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的作画工具。油画颜料气味刺鼻,女人下意识地想要把林隅安从地上拉起来:「不是叫你不要再动这些了吗?你不是刚去的医院,又在折腾些什么。」她的语气冰冷如霜,眉目间隐约闪过一丝烦躁,和白天视频里的温柔模样截然不同。林隅安没想到她会回来,但也不想在此时和他吵架,他神色不变,把东西收拾了起来,随口扔了一句。「以后不会了。」不会再让你讨厌了,我马上就离开。男...

主角:林隅安桑愉   更新:2025-02-16 11: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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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隅安桑愉的女频言情小说《东隅已逝深情晚林隅安桑愉》,由网络作家“大乌鱼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隅安想开了之后,发现生活也并没有那么难受。既然爱情不再,彼此只是相互折磨。那就好好放手,让自己去过自由的生活。他从地下室翻出了许久不见的画箱,把落了灰的工具和画板一个一个拿出来清洗整理,从今天开始,他要把画画这本技能重新拾起,完成心中一直以来的画家梦。天色很快变暗,桑愉回家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的作画工具。油画颜料气味刺鼻,女人下意识地想要把林隅安从地上拉起来:「不是叫你不要再动这些了吗?你不是刚去的医院,又在折腾些什么。」她的语气冰冷如霜,眉目间隐约闪过一丝烦躁,和白天视频里的温柔模样截然不同。林隅安没想到她会回来,但也不想在此时和他吵架,他神色不变,把东西收拾了起来,随口扔了一句。「以后不会了。」不会再让你讨厌了,我马上就离开。男...

《东隅已逝深情晚林隅安桑愉》精彩片段


林隅安想开了之后,发现生活也并没有那么难受。
既然爱情不再,彼此只是相互折磨。
那就好好放手,让自己去过自由的生活。
他从地下室翻出了许久不见的画箱,把落了灰的工具和画板一个一个拿出来清洗整理,
从今天开始,他要把画画这本技能重新拾起,完成心中一直以来的画家梦。
天色很快变暗,桑愉回家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的作画工具。
油画颜料气味刺鼻,女人下意识地想要把林隅安从地上拉起来:「不是叫你不要再动这些了吗?你不是刚去的医院,又在折腾些什么。」
她的语气冰冷如霜,眉目间隐约闪过一丝烦躁,和白天视频里的温柔模样截然不同。
林隅安没想到她会回来,但也不想在此时和他吵架,他神色不变,把东西收拾了起来,随口扔了一句。
「以后不会了。」
不会再让你讨厌了,我马上就离开。
男人反常的模样让桑榆有些奇怪,可她仔细一想,可能只是为她早上的离开而生气。
「隅安。我早上真的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回头咱们结婚纪念日,我补偿你好不好?」
「你不用找借口。」林隅安的声音很平静:「我已经看到新闻了,我和迟耀也有好多年没见,还没来及祝贺他。取得这么大的成功。」
林隅安从前是个很喜欢吃醋的人,可现在却异常的平静,
见他不在意,可桑愉却罕见的慌张了起来。
「那些是记者乱写的。我们只是朋友。」
即便这个朋友曾在学生时代对她表过白,之后又死缠烂打好多好多年。
「我明白。」他点点头,清瘦的脸上没有什么不满:「饿了吗?饭菜都在微波炉里。你自己热热吃吧」
桑愉没说话。
男人没有和他争论,可她的心里却并不轻松,林隅安异常的反应让他心里产生了不妙的预感,她刚想开口继续解释,
可门口却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阿愉,你好了没?」
大门被突然打开,轻快的语气伴着寒风吹了进来,
外面在下雨,冰冷的雨水吹在林隅安的身上,让男人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愈发透明。
「怎么这么不小心?淋着雨就跑进来了?我不是说一会拿伞去接你?」
女人的注意力立马被引走,而对方自然地把外套披在桑愉身上。
他和少年时没什么分别,脸部棱角愈发分明,桃花眼上扬,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
这就是迟耀。
林隅安怔了怔,没有说话。
「好久不见啊。林少爷。」
「哦不,应该叫妹夫。」
他语调轻佻的,三分嬉笑七分打趣。
林隅安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和桑愉隐婚的消息女人竟然会告诉迟耀。
可想来也是,从学生时代起,他们就没什么秘密。
迟耀的出现的让桑愉有些紧张,她刚想开口解释,话茬却被迟耀抢过,
「啊,对了,妹夫别误会。我现在是阿愉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刚外面雨太大了,才来呆一会。今晚过了,我就离开」
原来,这就是桑愉会突然回家的原因。
林隅安自嘲的笑了一下,避开桑愉紧紧盯着他的视线,坦荡的回看向迟耀,
「没事,我不在意,好久不见,老同学。」
说完,便转身离开,没有一丝波澜,或许是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如今这点伤害如今根本不算什么。
桑愉看着林隅安的背影,攥紧了拳头。此刻,心里的不安异常的猛烈。
林隅安收拾着自己的画具,迟耀带进来的雨水淅淅沥沥落在地上,浸湿了他的好几卷画纸,他的眼神不甚在意,
这是桑愉十七岁那年送自己的生日礼物。
林隅安之前存了好多年不舍得用的宝贝,
现在却被肆意的对待,纸张边缘长了不起的霉菌,他随意的捡起,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垃圾桶,
没什么舍不得的,都是老旧的物件罢了,
扔了就扔了。
「隅安?」
照顾好迟耀回来的桑愉恰好就看见这一幕,她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的就张口喊了对方的名字,
「怎么了?」林隅安的头也不抬,随意的附和着,
「这些画纸......怎么就扔了?」
「哦......」林隅安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他眉眼弯弯,笑的浑不在意,
“没用了,自然就扔了。”
她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可一转眼,男人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林隅安还有一个月就要离开,有大把的事情要做,没时间跟女人在这里纠缠,
至于癌症......
林隅安心头划过一丝怔愣,但很快就坚定了眼神,
就把它埋在心底,当作个永远的秘密吧。


沈开颜说的对。
伦敦的生活确实比国内更适合目前的林隅安。
来到皇家艺术学院读研不过两个星期,林隅安凭借令人惊艳的天赋和容貌迅速成为学校风云人物。
沈开颜来接他放学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个金发碧眼大美女向林隅安询问联系方式。
初秋时节,风轻云淡。
阳光照到林隅安的脸上,皮肤泛着生机,正因为对方的话被逗得眉眼弯弯。
恍若隔世。
沈开颜吹了个口哨,冲林隅安招了招手。
林隅安无奈一笑,告诉对面的女生示意自己要走了,女生很失望,不得不向他挥挥手。
「这个星期第几个了?」
「是来问问题的。」林隅安笑得开朗,过去伤害留下的痕迹在他身上消失得一干二净:「今天姐姐下班这么早。」
「来看看你。听说过几天要开自己的画展。请你去酒馆喝两杯。庆祝你的新生。」
「好啊。谢谢姐姐。」
两人并肩走在伦敦街头,咖啡店传来阵阵幽香,格子围巾蒙住了林隅安的半张脸,可露出的两只眼睛笑意盎然,好像回到了那段不可挽回的曾经。
沈开颜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起那个人,可有事情不是自己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隅安。」
「嗯?」
「桑愉没有签离婚协议。」
「......」
「而且,她失踪了。」沈开颜顿了顿,转头看向林隅安。
男人的笑意凝固了。
「桑氏暂停了和迟耀的合作。但那男的在网上发了很长的一段话讲述自己和桑愉从小到大的情谊。据说要退居幕后」
「舆论风头转向。桑氏走到风口浪尖。可桑愉在公司消失了很久,一点踪影也没有。这几天,桑愉或许并不好过。」
步伐停到酒馆面前,侍从为二人拉开大门。
林隅安其实很喜欢喝酒,喜欢那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可结婚后为了隐藏秘密,必须谨小慎微,容不得半天差错。
一晃五年,最后一次喝酒的经历让他并不愉快。
「协议就在那,她会想明白什么才是对她最好的。网上势头一边倒,无非是怪她辜负了迟耀。隐婚的消息一日不公开,这件事情的焦点就一天不会离开我。况且,事到如今,桑愉好不好过,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他的嘴角始终挂着笑,香槟在手中摇摇晃晃,提起曾经刻骨铭心的故人像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拥有自己的人生,肯定会让人变得不一样。
他的全部视线再次聚焦向自己,所以没发现十米之外,戴着鸭舌帽的女人肩头微微一颤。
沈开颜看着他,意外地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怨怼。
「我是觉得,她现在这么做,说不定是因为还爱着你。」
林隅安抿了一口酒。
「或许吧。但比起爱,更多的大概是习惯吧。她很念旧,喜欢的枕头舍不得换,喜欢的食物也始终如一。倒不是多喜欢,只是习惯了。我也一样。」
「但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不想再成为她的“习惯”了。」
沈开颜听着他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可我听说,迟耀的母亲和爸爸当年的案子有些关联,说不定是因为这些......」
「算了吧,姐姐。我已经不想再自作多情了。」他回答得果断,眼里的纠结彻底消散。
「再说。这么多年不过是桑愉的爱与不爱,可这些年来,她的爱也不过如此。」
手里的果味香槟被一饮而尽。
这段话题就此打住。
等到新的一杯酒被端上来,二人口中谈论的话题就变成了艺术家的未来和荣耀。
人类谈及自己的事业,身上的光芒总是耀眼夺目的。
中国籍的侍从听着,总想上前要份签名。
直到身边传来一阵诡异的响动,侍从才注意到一边一身黑衣黑帽的年轻人。
「Hello, Sir. Do you need a tissue?」
那人摇了摇头,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菜单上随意点了点,侍从疑惑着应下,这才注意到桌上令人触目惊心的空酒瓶。
这个人和那对出类拔萃的男女先后进来,一言不发的在这里喝闷酒。
可发生在伦敦的怪事太多了,侍从没有在意,也不会有人在意。


「桑愉!」
迟耀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以置信形容,他眼底泛红,声音歇斯底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样对我,让我怎么和别人解释?」
他习惯了对方无条件的包容,理所应当得觉得桑愉的一切都该围着自己转。
「那些人不是你找来的吗?你自己解决。迟耀。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出的事总要承担后果。」
这里是私人住宅,原先的男主人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别墅里没什么人,记者也找不到这里。
外面那些人是迟耀招来的,
桑愉的心冷得出奇,语气也是。
「欠你的我早就还清了,我们之前的所有的到此为止。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回国的第一天他去见监狱见了一向看不惯自己的公公。
林父看不惯他,不想让她进门,所以他们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她怨了很久,当年姜父被抓,心里也没那么波澜。
可事实证明,林父才是对的,她是个烂人加蠢货,林隅安就是因为和她走的近才会沦落至此。
因为迟耀的母亲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法律指导,把林父送进监狱,就是她亲自操控的手笔。
「冷静一点阿愉。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对,可咱们这么多年交情,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不愉快。我这就让记者滚蛋。」
谢扬笑得勉强。从底层爬出来的习惯,桑愉待人处事总会留有余地。何况是对待像他们一样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
但这一次,他从空气中嗅到了撕破脸的味道。
迟耀冷笑着挣脱了他扶向他的手。
桑愉刚刚那些话彻底让他失去了理智。
「后果?现在这样的后果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迟耀冷笑着,撑着地板艰难起身:「怎么,你突然良心发现,想要和我们撇清关系?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发现自己爱的还是名门世家的大少爷?可林隅安还想回头吗?他的病还有得救吗?」
「你怎么知道?」桑愉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阴冷。
「我怎么知道?」迟耀几乎要笑出声:「林隅安那天刚从医院回来吧,桌子上的药明明白白写着用处,他的脸比墙壁上的漆色都要惨白。」
「怎么?你看不出来吗?」
迟耀笑得嘲讽,看着桑愉紧抿的嘴唇,半个月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释放:「也对。他不想告诉你。他多聪明啊。早就看出你并非良配。桑愉你活该众叛亲离!」
他的爆发在瞬息间,谢扬想替他驱散外面的记者已经来不及了。
他歇斯底里的疯狂和狼狈不堪的样子被尽数刻入镜头。
疯狂的样子甚至吓住了一旁的谢扬。
完了。一切都完了。
怎么会这样呢?
桑愉的双目瞬间赤红,但她没有反驳,而是颓唐地靠着沙发坐到地摊上,又将一瓶酒一饮而尽。
她指着大门,对世间一切兴致缺缺。
「滚。」
从此他们交情殆尽,谢扬失去了和上流社会交际的唯一途径。
已经很晚了,风吹得人脸生疼。
谢扬的心沉到谷底,反而逃避般得环顾这栋别墅的布局。
鞋柜上的双人拖鞋摆放整齐,白色的小兔子图案像是人手工绘制。
桑愉不喜欢侍弄花草,但别墅里处处生机盎然,但生机的源头离开了,这里的一切都向着衰败发展。
迟耀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不可挽回的话,他忘了外面的记者,低下头想去挽回。
可桑愉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冷漠地起身,拿起棒球棒。
哪里又有一点旧情呢?
谢扬都要忘了,桑愉并不是一个讲旧情的人。
她睚眦必报,年幼时欺负她的人,曾看不起她的人,无一善终。
谢扬和迟耀能够不同,不过是因为他们始终站在她身后,以一种仰慕的眼神看着她。
桑愉从底层爬到上流社会,一向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只有在他们身上,能得到那些仰慕天之骄女的眼神。
从始至终,能和她讲旧情的。
只有林隅安一个人。


于是深更半夜,谢扬开着跑车前往桑愉的别墅。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和迟耀青梅竹马的不止桑愉。
谢扬略微一想,就能想明白其中关键。
他知道迟耀喜欢桑愉,也打心底里觉得只有自家青梅配得上自家兄弟。
人,都是一样的。
有更好的可以选,没有必要守着一棵树吊死。
何况是桑愉这样有权有势的人。
林隅安家道中落,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更何况同学聚会上的林隅安瘦得出奇,眉宇间都是扫兴的郁气。
连和迟耀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桑愉只是受不了这个落差,用不了几天就能走出阴影。
谢扬从前觉得是林隅安抢了迟耀的女人,如今更是这么觉得。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桑愉未来只会感谢他。
三日前他耐着性子给林隅安好声好气分析利弊,可那人竟敢无视。
那就别怪他了。
房门打开的前一秒他给迟耀发了消息,然后扬起一个笑,提着酒瓶推门而入。
「离婚而已。我早就觉得那个男的配不上你,当初他爹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看不起你,不让你们举行婚礼。这都是他们自己造的孽。诺。喝几杯就好了......」
谢扬笑着进去,却发现大厅一片漆黑,他的话戛然而止,开始寻找墙上的壁灯开关。
大厅恢复明亮的那一瞬间,谢扬彻底傻了眼。
倾其一生,他都没想到能看到这样的桑愉。
名贵茶几上的酒瓶东倒西歪,度数比他手里提的只高不低,周围弥漫的酒气就连谢扬这种常年混迹酒场的男人都要瞠目结舌。
酒精弥漫的味道和糜烂的烟草气息相依相伴,十足的颓废场面,美式戏剧里的常用表现手法。
只可惜主角是桑愉。
那个早就喜怒不形于色,永远从容永远淡定,永远扑克脸的桑愉。
女人略略抬头,双眼因为久不见强光而迷糊。泛红的眼睛不知道哭了多久。
「没有。」桑愉说。
「没有什么?」谢扬在震惊中下意识的接话。
「没有,没有离婚!」女人皱着眉头:「没有签字,没有离婚!」
她醉得不清,谢扬却觉得是自己醉了。
没想到,买醉和桑愉这三个字有生之年竟然能有所关联。
那年迟耀放下狠话出国,桑愉知道了,也不过是微微垂眸,把手里的书角捏出褶皱。
「看到你这样,迟耀会心疼。」
他上前,想要把桑愉拉起来,可对方一把甩开了他递过来的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眼里都是醉意,说出来的话却清明无比。
「别傻了,阿愉。」谢扬皱皱眉:「你是不是真的没弄清,谁才是值得你为之付出的人?」
「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你骗自己说自己不喜欢迟耀。可假如你不喜欢他,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好?」
桑愉的大脑因为酒精上头一片空白。
好吗?
原来所有人都觉得他和迟耀才是一对吗?
林隅安呢?他也是这么以为的吗?
「对啊。好。迟耀比林隅安强了何止一点,别错过真正爱你的人。」
醉后的桑愉一向好拿捏,所以她在商场上很少喝酒。
但现在她自己醉了,因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谢扬不信桑愉对迟耀没有意思,更何况即便没有,一但舆论涉及迟耀,桑愉肯定会负责到底。
而桑愉视线确实无法聚焦,连面前的人都看不清。
琢磨了很久,都没弄清面前人是谁。
可他恍惚间感觉对面换了个人,男声姗姗来迟,嘴上和另一个人说着话:「辛苦了。我来照顾她就好了。」
谢扬背过身去,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迟耀说着,又试着伸手握她的手。
桑愉先发制人,制住了他的动作。
「阿愉!」男人口中发出惊喜的声音。
职业需要,她很敏感,落地窗外就是花园,那些摄像头不加遮掩。
记者踩烂了林隅安种在花园里的花,面前的两人弄脏了他醉酒都舍不得玷污的手制地毯。
桑愉突然嘲讽地笑了。
谢扬猛地回头,连带着迟耀和外面藏起来的记者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桑愉眼底醉意不再,清醒到仿佛刚刚的颓废都是错觉。
「你们弄脏了我爱人亲手做的地毯。」
「既然对你好就要被误解的话,那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回到公寓的车上,沈开颜透过反光镜观察后座的林隅安。
在林隅安还没发现她之前,她一个人听完了他所有的话。
本以为他会很伤心,可林隅安似乎没有。
他从上车开始就出奇的平静,就好像没发现桑愉,没有掏心掏肺说那些话。
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总是平静的,沈开颜不敢掉以轻心。
「隅安。你还好吗?」
「当然。我能有什么事。」他看着窗外,语气平静,情绪稳定。
沈开颜沉默了很久才再次开口:「你要是觉得还不解气,我可以帮你......」
「没必要,姐姐。」
回家的路程不远,外面的雪也渐渐停歇,汽车很快到达公寓楼下,林隅安缓缓推开门,回头冲沈开颜露出一个上扬的笑。
「她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
留在伦敦也好,拒绝签署离婚协议也好,那都是桑愉自己的事情。
林隅安打开公寓门,将饺子放在锅里。
浓浓香气很快充盈整间屋子,电视机里放着林隅安喜欢的节目,沈开颜在客厅逗弄林隅安前些天刚救助回家的流浪狗。
墙上挂着林隅安亲手绘制的画,他们现在不再是无人赏识的废弃品,而是千金难求的艺术品。
他们吃着热腾腾的饺子,一起看国内新出的综艺。
「有一个惊喜要告诉你。」沈开颜收拾桌子时,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惊喜?」林隅安吃饱喝足,仰躺着地摊上靠着沙发。
「你找的那些线索很有用。翻案成功,我们胜诉了。如果不出意外,后天的这个时候,林叔就该到伦敦了。」
「真的吗?」
他其实经常和监狱里的父亲通电话,小有名气后,也拜托与之相关的朋友多多关注这件事。
「嗯。事情出奇顺利,但人已经自由了,不过生了场小病。今天被送去了楚晚晚的医院休养。」
林隅安欣喜若狂,但有一点奇怪。
「那太好了,终于等来了这么一天。可是姐姐,我没有送给你什么证据啊。」
沈开颜怔了怔。
「跟踪迟韵文这条线,不是你告诉我的?」
林隅安僵在了原地。
他突然想起了桑愉那一番话。
「是桑愉。」林隅安扶着额头,欣喜中透露出丝丝纠结:「她告诉过我,她去查了方韵文。」
「真是大义灭亲啊。她不是很喜欢那个迟耀吗?灭了人家亲妈,倒也不怕蓝颜知己生气。」
沈开颜不屑嗤笑:「既然如此,也不必纠结了。看他们狗咬狗,我还挺高兴的。」
林隅安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开颜凑上去,握住了他的手:「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弟弟。等明天去机场接上林叔,咱们去换一个大房子,让林叔颐养天年。」
「嗯!」
「不过......」林隅安话锋一转,抬头看向窗外:「毕竟是大恩,我还是得去亲自谢谢桑愉。」
他顺着白天的路线再次来到杂货店,用流利的英文向白人“老板”询问今天上午的“店员小姐”去了哪里。
「店员?」老板表情古怪:「那不是店员。那是我们老板,从一年半以前盘下了这家店,但不经常露面。」
「她说在这里,她能经常看见她的丈夫。真是古怪的中国女人。」
老板说着说着就笑了,没有看到林隅安陡然僵硬的神色。
「那你们老板,现在在哪里?」
「她回中国了。」
杂货店不忙,他也有闲心和这位有趣的艺术家先生聊聊八卦:「大概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丈夫,一切都是她的白日梦。因为接受不了现实,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国了。」
回国了啊......
林隅安离开了杂货店,久别重逢的割裂感在几个小时后首次降临。
是因为意识到他的决绝,发现了自己的付出都没有用处。
才觉得回国,开展新生活的吗?
好吧。
林隅安有些失落。
这样也好,本来就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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