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曦沈晏的其他类型小说《媚妾撩人,清冷权臣饿疯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林不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嘶啦——”轻薄的绸缎应声而裂,露出如凝脂般雪肤。屋内红烛摇曳,帐幔轻垂,熏香袅袅.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气息。凌曦只觉得浑身燥热,意识混沌。她努力睁开眼,朦胧中看到一个男人搂住自己。冷峻的面容,轮廓分明,带着一丝侵略性。“对不住,我会娶你。”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与歉意。像一缕羽毛轻轻拂过耳畔,却撩拨起一阵莫名的战栗。凌曦脑子一片空白,视线朦胧。......“嘶——”头痛欲裂,浑身酸痛,像被马车碾过一样。凌曦挣扎着睁开眼,雕花床顶、青色纱幔飘荡。一切如此陌生。她微微侧头,对上一张隽秀的脸。男人眉峰如剑,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即使在睡梦中也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喉结上那颗小小黑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媚妾撩人,清冷权臣饿疯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嘶啦——”
轻薄的绸缎应声而裂,露出如凝脂般雪肤。
屋内红烛摇曳,帐幔轻垂,熏香袅袅.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气息。
凌曦只觉得浑身燥热,意识混沌。
她努力睁开眼,朦胧中看到一个男人搂住自己。
冷峻的面容,轮廓分明,带着一丝侵略性。
“对不住,我会娶你。”
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与歉意。
像一缕羽毛轻轻拂过耳畔,却撩拨起一阵莫名的战栗。
凌曦脑子一片空白,视线朦胧。
......
“嘶——”
头痛欲裂,浑身酸痛,像被马车碾过一样。
凌曦挣扎着睁开眼,雕花床顶、青色纱幔飘荡。
一切如此陌生。
她微微侧头,对上一张隽秀的脸。
男人眉峰如剑,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即使在睡梦中也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喉结上那颗小小黑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性感莫名。
等等......喉结?小痣?沈晏!
凌曦猛地清醒过来。
青色纱幔、雕花床顶、浑身酸痛、喉结小痣......
这不就是那本小说《权臣心尖宠》里,炮灰女配凌曦被送上女主白月光沈晏床上那幕吗?!
她穿书了?!
前一秒人还在公司加班。
后一秒穿书,成了与自己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
原主凌曦虽为平民出生,却也是家中独女,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大。
却被未婚夫设计当成解药,送上了沈晏的床榻。
抬入沈府后,又被未婚夫PUA成了间谍。
两人私相授受不说,没脑子的原主还给沈晏下毒,最后被诛九族而亡。
而那未婚夫贺明阁,对原主骗身骗心,转头就娶公主、当驸马。
扶摇直上,风光无限!
凌曦在看文时,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如今穿成原主,这笔账,她早晚要跟贺明阁这个狗东西算清楚!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却是如何破局!
凌曦咬着后槽牙,压下心头不悦,努力回忆小说细节。
原剧情里,因太后欲为公主祁照月择亲。
祁照月却钟情沈晏一人。
可惜妾有情,郎无意。
公主祁照月便想趁贺家举办春日宴时算计沈晏,派了花魁银玲在茶水中下迷药。
本想借机让沈晏误闯入香房撞见她更衣,好顺理成章招他为驸马。
谁知被贺明阁知晓,将药换成了春毒仙船渡。
银玲对沈晏一见倾心,也不想放过这个攀高枝的机会。
爬床自荐枕席,却被沈晏一把掐死。
贺明阁一边让原主在他的房间等候,一边假装好心地将沈晏扶进房间,借口去找大夫离开。
此时沈晏中毒已深,失去理智,才睡了原主......
TMD!
凌曦在内心里翻了个白眼!
按照小说剧情,接下来贺明阁会带着大夫闯进来,不经意地撞破她和沈晏的“奸情”。
原主对贺明阁一往情深,自然会拼命解释,却百口莫辩。
更要命的是,后面还会撞上公主祁照月。
见一直喜欢的人却被个平民女沾染,娇蛮任性的公主哪里还忍得下去,上来便赏了原主一个巴掌。
至于沈晏......
他本是京城四家之首沈氏嫡长子,自幼入宫为太子伴读。
这般清风朗月般的人物,若不是遭原主下慢性毒药消磨而亡,日后定是未来帝王的左膀右臂!
沈晏本来就对原主没有感情,那一丢丢的愧疚,也在原主对贺明阁低声下气的哀求中消了大半。
他能遵守承诺,一顶轿子将原主抬进侧门就不错了!
还指望他能对心中有着贺明阁的原主好?
思索及此,凌曦叹了口气。
她眼下只有一条路能走,就是顺水推舟,抱紧了沈晏的大腿!
在古代,女子清白大过天。
她已失贞,凌家是绝计不能回去的。
先不说会被街坊指指点点,且她与原主性情相悖,极易被亲近之人发现。
凌曦看向沉睡中的男人。
沈晏对原主本就怀有愧疚。
迎原主进门后也未再娶妻纳妾。
以原主的姿容,自己的聪慧,正妻之位谋不得,宠妾之位谋不得么?
更何况,沈晏这颜值、这身材......简直是人间极品!
凌曦正沉浸在思绪中,突然被门外传来敲门声惊醒。
“咚咚咚——”
她下意识地看向沈晏。
对方被这敲门声打扰,眉头轻皱,似要醒来。
凌曦心一横,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她要沈晏对原主的愧意再增上一分——
沈晏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便是美人蔷薇带雨,盈盈落泪的模样。
我见犹怜。
“求你,别让他们进来......”
凌曦哽咽着,声音细弱蚊蝇,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恳求。
她紧紧抓着薄被,遮住自己的身体,仿佛一只受惊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
沈晏望着眼前人,眼神有着几分探究。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喧闹的香烛屋,浓烈的脂粉香。
妖娆的花魁,一杯下了药的茶......
再后来,那花魁就衣衫不整地爬上了他的床。
他意识混沌,却本能地厌恶那女人触碰,掐上了脖颈。
贺明阁适时出现,扶他去房中休息,并为他寻大夫。
再然后,是房中少女......他亲手撕开了对方的春衫。
最后,便是一夜缠绵。
少女太过于诱人,以致于他几乎要将她揉碎进骨血。
沈晏目光慢慢下移,落在她紧紧抓着被子的手上。
指节泛白,微微颤抖。
他记得,昨夜,这双手也是这样紧紧缠绕着,柔弱无骨......
下一秒,低垂的眼眸凝结成冰。
回想她昨夜穿着,既不是丫鬟,也不是贺府别院春日宴里请来助兴的舞姬伶人。
这女子,既然能出现在贺明阁的房中,怕是与其关系匪浅。
贺明阁家中无姊妹。
如此明艳之姿,难道是通房?
可她又是处子之身。
沈晏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求你......”
凌曦哽咽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眼中泪水,如同断线珍珠,一颗颗滚落。
美人垂泪,蛊惑人心。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急促。
“是,大少爷吩咐,将这位姑娘安置在观山院。”刘叔恭敬地回答。
“观山院?”表小姐咬了咬嘴唇。
那可是沈晏的院子!
难道表哥对此女?
以前表哥身边别说女人,连个母蚊子都飞不进去。
如今却带了个女人回来,还安置在观山院?
可真是有意思。
凌曦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席秋娘。
圆脸,杏眼,身材细瘦。
小说里,沈府的确有一位表小姐席秋娘,是老夫人娘家的小辈。
自小失了父母,老夫人见她可怜,便抱到身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与沈晏青梅竹马。
凌曦微微一笑,福了福身,“民女凌曦,见过表小姐。”
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过来。
“刘叔,账房那边唤您快些过去,说是有个账对不上。”
席秋娘笑了起来:“刘叔,我带这位姑娘去观山院吧。”
刘叔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望了凌曦一眼。
“账上的事情要紧。”席秋娘掩嘴轻笑,仿佛真的是为刘叔着想。
刘叔犹豫了片刻。
大少爷只说将人安置在观山院,可没说要交给谁。
账房那边催得紧,账目上的事耽误不得。
“那就有劳表小姐了。”
凌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这席秋娘,这是将她视为情敌了。
“刘叔客气了。”席秋娘笑得愈发灿烂,仿佛一朵盛开的毒蘑菇。
看着刘叔离开后,席秋娘笑容更盛,示意凌曦道:“走吧。”
她带着凌曦穿过几处庭院,最后在一院门前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观山院了。”
凌曦环顾四周,不动声色,跟在席秋娘身后进入了观山院。
她一路上低眉顺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席秋娘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啧了一声。
沈晏的院子,果然清幽雅致。
院子里种满了翠竹,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如同悦耳的琴声。
席秋娘并没有带凌曦去找澄心,而是将她带到了一间房门前。
“你就住这吧。”席秋娘语气冷漠,仿佛施舍一般。
凌曦往里头一瞧,还好,是正常的下人房。
里头有三张床榻,其中二张都已经铺了褥子,另外一张上堆了些杂物。
凌曦心中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席秋娘会将自己带去柴房或者是偏僻的小屋里头呢!
“谢表小姐。”凌曦淡淡道。
席秋娘倒是对她这副样子有些吃惊。
这女人,竟然不生气?
她瞧凌曦的气度,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
那些个小门小户的,见着她哪个不是低着头,眼神里头尽是羡艳与自卑的?
凌曦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她如今身份不清不楚的,沈晏也不在府中。
若是说错了什么惹恼了席秋娘,徒给自己招惹麻烦。
伺候了沈晏一夜,又与贺明阁、祁照月打了照面,费心费神。
凌曦觉得累极了,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来。
谢过席秋娘后,她径直走到那张堆满杂物的床榻前,开始动手收拾。
这女人,竟然是真的想住在这里?
席秋娘的眼眯了眯,就不觉得委屈吗?
她看了看周围,似没有人发现自己,便悄悄带着丫鬟离开了。
席秋娘身边的丫鬟翠儿,脸上写满了疑惑。
“姑娘,你就这样放过她了?”
翠儿刚看得仔细,自家姑娘对那凌曦很是不悦,可又为何会带人去下人房呢?
这落差也太大了些。
席秋娘哼笑一声,眼波流转,带着一丝轻蔑。
“你懂什么?”
她的手指绕着垂落的发丝,语气意味深长。
“这女人可是表哥亲自带回来的。”
席秋娘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这么多年,除了祁照月与白冰瑶自个眼巴巴跟在他身后,他带过哪个外头的女人回来过?”
翠儿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睛:“姑娘的意思是......”
她捂着嘴,压低了声音。
“大少爷对这女人......”
席秋娘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表哥的心思,谁也摸不透。”
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玉镯,眼神飘向凌曦所在的下人房方向。
一个下贱胚子,也配肖想表哥?
“可——”翠儿欲言又止,带着一抹担心,“那屋里住着的人可是艳秋!”
“自从被夫人指给了管事刘叔儿子后,气性大得很。”
“连少爷身边的晚照都要呛上几分。”
席秋娘笑了:“所以我才要将那女子安置在她房里。”
她语气轻快,仿佛已经预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她早就艳秋不顺眼了。
一个小小的婢子,却将这府上的主子都不放在眼里。
之前她想进屋找表哥,就被艳秋拦在了门外。
她早想找个机会治治艳秋!
正好。
今日凌曦来了。
席秋娘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凌曦可是表哥亲自带回来的人。
若是被艳秋那丫头冲撞了,表哥定然会勃然大怒。
到时候,艳秋受罚,她也能瞧出这女子在表哥心中究竟占了几分重量。
一箭双雕。
反正刘叔也没有说清楚这女人的身份,也没说要将她安置在观山院的哪一处。
她将人安排在下人房总是没错吧?
她找房间时看到这间房还空着一个床榻便让人先住进去,也没错吧?
她只是想帮刘叔一个忙罢了。
席秋娘一边走着,一边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一等丫鬟晚照站在观山院里,指挥着几个仆人打扫庭院。
目光扫过院中一株开的正盛的海棠,晚照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突然,一抹鹅黄色的身影从不远处的走廊一闪而过。
是表小姐!
晚照心中疑惑顿生。
爷今日还未回来,表小姐来观山院做什么?
只见席秋娘带着丫鬟翠儿,脚步匆匆,径直出了观山院的大门。
晚照心中警铃大作,难道是趁爷不在,来打探爷的起居喜好,好献殷勤?
她招手唤来一个正在打扫的小丫鬟。
“小桃,今日表小姐可有向你询问过爷的事情?”
小桃连连摇头:“没有。”
晚照连问了几人,都说席秋娘没有向他们打探过任何。
晚照心中更加疑惑了。
席秋娘怎会无缘无故来观山院一趟?
“哐啷——”一声脆响。
“你没长眼睛啊!”女子嗓音尖利如刀,直刺耳膜。
查就查!
最多查到她昨日见过那花魁罢了。
况且,那迷药为何变成了春毒,让晏哥哥失了清白!
“查,当然要查!”祁照月冷笑一声。
她凤眸微眯,目光如毒蛇般紧紧缠绕在凌曦身上。
最好这贱婢真如她所说,她与沈晏都是被人陷害。
否则,定要让这贱婢生不如死!
她转向贺明阁,语气森寒:“贺大人,你说呢?”
后者恭敬道:“此事发生在贺府别院,下官定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
他贺明阁敢做,自然也将所有后续安排妥当。
只是没想到祁照月会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
查?
当然要查,就看怎么查了。
这是贺家别院,仙船渡也是他派人换下的。
他本就是想借祁照月的这番算计给自己讨些好处罢了。
不过那花魁已死,中间可操作的部分便太多了。
银玲敢给沈晏下毒,想攀高枝想爬床,那便有这个胆子将公主给的迷药换下!
他大可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银玲身上。
沈晏的目光落在贺明阁身上,眸色深沉。
凌曦是贺明阁的未婚妻。
可从进这房间开始,贺明阁除了开头那句惊讶之外,却再也没有多说一句。
这似乎很不合常理。
这时,一个宫人匆匆而来,在姑姑耳边低语了几句。
“殿下,该回宫了。”姑姑上前两步劝道。
闻言,祁照月狠狠地瞪了凌曦一眼,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昨夜为了给沈晏下迷药,她特意求了太后在外留宿一晚。
想必太后今日定是等得急了,前来催促。
祁照月脸上浮起一抹娇媚的笑容,转向沈晏。
“晏哥哥,我先回宫了,你可要记得来看我呀。”语气娇嗲,却又带着一丝威胁。
沈晏没有回答,只是行礼恭迎。
完美的敷衍。
祁照月又看了一眼向她躬身行礼的凌曦,心中冷哼。
贱人,你给我等着!
她甩袖离开,华丽的衣袍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祁照月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房中压抑的气氛才稍稍散去。
众人这才敢缓缓直起身子,气氛却依旧凝滞。
一边的大夫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悄悄抹了抹额头的汗珠。
沈晏目光落在贺明阁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听闻凌姑娘是贺大人未过门的夫人?”他状似随意地开口。
贺明阁脸色一僵,随即露出一副颓然的神情,轻轻点了点头。
“我与凌姑娘自小相识,两家已开始讨论婚期,未想......”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仿佛沉浸在某种悲伤的情绪中,营造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凌曦心中冷笑不止。
讨论婚期?骗鬼呢!
贺明阁对凌曦避之不及,恨不得立刻摆脱这桩婚事。
好攀金枝上位!
现在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演给谁看呢?
沈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贺明阁的神情,继续道:“此番事出突然,让凌姑娘受了委屈。”
“此事一出,怕是......”他故意拉长了尾音,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凌曦和贺明阁。
“贺大人可有什么线索?”
贺明阁垂下眼眸,“下官惭愧,此事怕要从那花魁查起。”
沈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轻飘飘的,却如同重锤砸在贺明阁的心上。
“贺大人可要尽快才是。”
“毕竟,凌姑娘如今是本官的人。”
贺明阁额头渗出细汗。
沈晏这是在警告他?
或者,是在宣示主权?
沈晏声音不疾不徐:“本官听闻前朝有‘献妻’一说。”
他坐了下来,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却始终落在贺明阁身上。
“前朝官员,为了攀附权贵,甚至特意将妻子送到上峰府中。”
茶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
“沈大人这是何意?”贺明阁一时以为沈晏看穿了他的想法。
沈晏放下茶盏,转头看向贺明阁,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凌家对贺将军有恩,贺大人绝不会做出此种忘恩负义之事。”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
“如今,不单本官在贺家别院里遭了这档子事,还干系到凌姑娘......”
“望贺大人尽快查明真相才是。”
贺明阁张了张嘴。
“贺大人定是与本官一样心焦。”沈晏不等他开口,便继续说道。
“毕竟,凌姑娘之前与你......”
有亲事在身。
他的话未说完,贺明阁却瞬间明白了。
若是这件事情不能给沈晏一个完美的解释,那么他贺明阁也无法从“献妻”这一说法中全身而退。
“献妻”一说来源前朝,萧姓皇族嗜爱美人,荤素不忌,甚至有个别皇族死于脏病。
倘若家中有美妻媚妾,只要献于萧氏,便可谋得一官半职!
这种风气在前朝中盛行一时,使得民间怨声载道。
如今沈晏将“献妻”一词套在此处,又何尝不是在激他?
贺明阁心中冷哼,面上不显:“下官一定尽快查明真相,给沈大人和凌姑娘一个交代。”
沈晏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贺明阁带着大夫匆匆离去,似忘记了要给沈晏把脉,也忘记了要质问凌曦。
他脑中飞速运转,盘算着如何将此事更好地圆过去。
至少不能让沈晏发现任何漏洞。
房间里,只剩下沈晏和凌曦两人。
凌曦见沈晏还在啜着茶,便提起茶壶,又为他斟满一杯。
“多谢公子庇护。”她福了福身,语气轻柔。
沈晏缓缓地将杯中茶饮尽,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姑娘接下去做何打算?”
凌曦闻言一怔,没想到沈晏竟会问她。
还能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回沈府。
她现在的性格与原主相悖,又没有经历什么重大的变故,怕是回去了也极易被凌家人认出。
直接随着沈晏回府最是妥当。
至于凌家人,待后续再想个理由搪塞过去便是。
思及,凌曦叹了口气道:“如今......我实在无颜面对家人。”
“公子既已纳我为妾,自是愿随公子回府。”
沈晏上下打量着她,眼神深邃难测。
房间里安静至极。
祁照月对沈晏有着近乎疯狂的执念。
单单从她昨夜设计沈晏一举中就能看出。
不顾一切,毛骨悚然的占有欲。
她来了,也省得自己还要想方设法将消息传递出去。
贺明阁心中雀跃。
沈晏听到外头通传也终于有了反应。
他微微侧身行礼:“公主殿下。”
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
女子身穿华丽宫装,款款步入。
她身后跟着一位藕荷色宫装的姑姑,亦步亦趋。
凌曦站起来,规矩地向祁照月行了礼。
祁照月根本没看到她,而是径直走到沈晏面前上下扫视了一番。
“晏哥哥,听闻昨日有贱婢爬床,你还好吧?”
她仰着脸,关切地望着沈晏。
凌曦心中冷笑。
贱婢?
说谁呢?
下药的花魁银玲还是祁照月安排的!
只是对方既没料到贺明阁换了药,也没料到银玲想攀高枝,便欲意爬床勾引沈晏,最后命丧黄泉。
沈晏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祁照月的话对他没有丝毫影响:“无碍。”
祁照月含笑:“无碍就好。”
她语气轻柔,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方才我去寻你,在你房中看到花魁的尸体。”
“贱婢就是贱婢,不知礼数冲撞了晏哥哥。”
“我已命人鞭尸扔到乱葬岗了,断不会污了晏哥哥的眼睛。”
鞭尸......
乱葬岗......
凌曦心中一凛。
果然是恶毒公主。
人死了还不忘出口气!
沈晏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有劳公主费心。”
祁照月娇俏一笑:“为了晏哥哥,本宫做什么都愿意。”
她的声音娇柔甜腻,带着一丝撒娇。
随后目光一转,落在凌曦身上,眉头一皱。
一身素衣,曲线玲珑。
未着脂粉,极尽艳色。
这张脸,比她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更美。
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晏哥哥,这位是?”
还未等他人开口,祁照月身后的姑姑上前一步。
她凑近公主耳边,压低声音。
“殿下,奴婢见此女眼尾艳丽,似新妇初夜承欢之色......”
什么?
这贱婢敢爬床!
她死死地盯着凌曦,要用目光在对方身上剜出个洞来。
“来人,将这个贱婢拖出去,杖毙!”
她甚至没有询问对方身份,直接下令。
在她看来,任何胆敢靠近沈晏的女人,都该死!
贺明阁心头一震。
杖毙?!
祁照月疯了!
他原本只想借公主之势,坐实沈晏和凌曦的“奸情”,让沈晏无法成为驸马。
可没想她一来就喊打喊杀!
凌父对贺府有恩。
这要是真把凌曦杖毙了,贺父还不把他打死?
他偷瞄一眼沈晏,未想对上沈晏的目光。
那双深邃的眸子,古井无波,却仿佛能洞悉一切。
贺明阁心头一震,下意识地避开。
生怕被他看清半分心思。
沈晏眸光微沉。
就算凌曦真是爬床女,如此青红皂白便将人处置——此举,过了。
他正欲开口,耳边传来“扑通”一声,凌曦却先他一步伏拜在地。
“公主殿下。”凌曦的声音清柔,却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露出的脖颈却白的晃眼,仿佛一碰就会碎裂。
“民女与贺大人已定亲,被奸人设计,才与沈大人共处一室......民女愿受此罚。”
“可奸人未卜,民女心有不甘!”
“况且......”她拖长了尾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暗示,“此事于公主无利。”
祁照月眉头一皱。
什么意思?
“听闻太后欲为公主择亲......”
“若此时处置民女,被好事者深挖......”
凌曦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在祁照月眼中,她只不过是个会爬床的贱婢,不足为惧。
可若沈晏开口为她求情,情形却完全不同。
一个爬床贱婢跟一个被白月光记挂的女人,哪个对祁照月更有威胁?
沈晏是可以罩着她!
但此事之后呢?
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将她栓在裤腰带上。
更何况古代女子注重名声。
她就不信,祁照月真的能将闺誉抛至脑后!
凌曦悄悄抬眼,见祁照月面色铁青,便知自己赌对了!
祁照月双眸死死地盯着凌曦,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这贱婢说得有几分道理。
沈氏为四大世家之首,娶妻最重德容言功。
若此时闹出人命,好事者添油加醋一番,将她钉死在“妒”字上!
她便与沈家再无机会。
她咬了咬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可要是放过这个女人,她又不甘愿!
贺明阁却在一旁微皱了眉。
他印象中的凌曦柔弱羞怯,碰又不让碰,摸也不让摸。
活像个未出家的姑子!
如今面对公主时那副模样,不卑不亢,与之前判若两人。
难道,真是被逼急了?
沈晏眼中却闪过一丝赞赏。
这凌曦倒是聪明。
若杖毙之事被好事者传出,祁照月婚事必受影响。
届时,除非圣上下旨,一个动不动就“杖毙”他人的媳妇,世家贵族皆会避之不及。
但凌曦毕竟是平民出身,单单只是“名声”还威胁不到祁照月。
想到这里,他淡淡开口:“凌姑娘说得不错,沈某也想知晓,到底是谁下的毒。”
毒?
祁照月从妒火中回过神来,眼中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不是迷药吗?
她扫了一眼姑姑。
对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贺明阁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沈晏将祁照月的细微举动与神情都尽收眼底,继续道:“无论如何,是我冒犯凌姑娘在先。”
“我愿纳凌姑娘为妾,迎入沈府。”
“妾?”祁照月的心被一只大掌揪了起来。
“你纳她为妾?”她声音尖锐猛地转头,细指似刃指向凌曦!
“就这个贱婢?”祁照月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
皇太后再如何宠她,也不会任由她嫁给一个有妾室的男人!
那她与沈晏......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上去撕碎凌曦那张令人嫉妒的脸。
她身后的姑姑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微微躬身。
“公主息怒。”姑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劝道,“此时若与沈大人起争执,极为不妥。”
“日后,自有机会。”
姑姑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让祁照月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她明白姑姑的意思。
今日之事,不宜闹大。
但这个仇,她记下了!
凌曦,你最好祈祷自己别落到我手里!
祁照月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丝笑容:“晏哥哥还真是个有担当的男子。”
可惜,这份担当,本应用在她身上!
她说着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扫了凌曦一眼。
那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
凌曦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似未感受到祁照月的恶意。
沈晏的目光扫过凌曦,后停留在贺明阁的身上:“区区花魁,若无人人撑腰怎敢对我下毒?”
“此事还待严查。”
查?
祁照月猛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他居然为了这个贱婢要查?
查什么?
查她指使人下药吗?
凌曦这才注意到晚照,她扶着床沿缓缓坐下,问道:“这里是?”
“这里是观山院,爷的房间,奴婢是观山院的大丫鬟晚照。”晚照答道。
“凌姑娘,您昨日染上了风寒,这是大夫开的药。”
爷?
沈晏?
风寒,药?
凌曦犹忆起昨日睡前头重脚轻般的感觉,原来是病了。
她从善如流地接过药碗,一股苦涩的味道扑鼻而来。
皱了皱眉,还是一口喝了下去。
“沈......你们爷呢?”凌曦勉强压下反上来的那股子苦味问道。
你们爷?
晚照怔了一下,这算是哪门子称呼?
“爷一早就去衙门了。”晚照答道,“临走前特意吩咐奴婢好好照顾您。”
“姑娘放心,泼您水的那丫鬟,已经被爷赏了二十杖,发卖出府了。”
晚照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凌曦愣住了,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他知道?”凌曦有些难以置信,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
他知道?而且还直接处罚了那个丫鬟?
执行力这么高的吗?
晚照点点头,将叠好的衣物放在床边,“观山院里的事,爷都知道。”
凌曦垂下眼帘。
小说里写得不错。
沈晏,极重承诺。
他既答应要护着她,就一定会做到。
可惜原主这个冤大头,错过了这个绝佳的避风港。
“姑娘,奴婢去给您端些清粥来。”
晚照见凌曦不说话,以为她还在为昨日的事心有余悸,便轻声说道。
凌曦抬起头,对晚照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有劳了。”
晚照福了福身,退出了房间。
这凌姑娘说话时虽有些奇怪,但性子还不错。
她又想起爷为了凌曦重罚了艳秋,还连带了刘叔与刘强。
心里不禁暗自嘀咕,看来爷对凌姑娘确实有些特殊。
只是......
老夫人和夫人知道了此事,不知会是什么个反应。
她有些担忧地想,算算时辰,这两日也该回来了。
......
秋芜阁
席秋娘正用一把银剪,细细剪着海棠花枝。
翠儿从外头走入,朝她行了礼:“表小姐,老夫人和夫人回来了,刘叔眼下便在顺安堂!”
“咔嚓”席秋娘手一滑。
鲜嫩的花枝应声而落。
她拈起落下的花枝,放在鼻尖轻嗅。
“可惜了这好颜色。”
她缓缓起身,对翠儿道:“走,去顺安堂,我要陪祖母用膳。”
刚走到顺安堂厅前,便听里头传来瓷杯破碎之声。
“荒唐!”一女子厉声道。
她住了脚步。
“什么狐媚子玩意儿,也敢进我沈家门!”
这声音——是沈夫人秦氏!
席秋娘嘴角的冷笑一瞬而逝。
想来两位夫人已经知道那女子之事了。
她在堂外理了理衣袖,款款步入。
只见沈老夫人倚在软榻上,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佛珠。
一边的沈夫人秦氏面露愠色,脚边有丫鬟正在收拾破碎的茶杯。
而刘叔却垂手躬身,安静地站在一边。
“老夫人,夫人。”她福身行礼,声音温柔甜糯。
“是秋娘啊。”
沈老夫人见到席秋娘,原本有些严肃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慈祥的笑容,“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两位才离开三日,秋娘便想得紧了。”
席秋娘起身,走到沈老夫人身边,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
“所以便想着过来陪祖母用膳。”
她语气娇嗔,带着撒娇的意味。
沈老夫人被她哄得心花怒放,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她拍了拍席秋娘的手,转头吩咐刘叔。
“去吩咐厨房摆膳,多做几道秋娘爱吃的菜。”
刘叔应声退了下去。
“谢谢祖母。”席秋娘甜甜地道谢,目光却不动声色地移到沈夫人的脸上。
秦氏依旧紧锁着眉头,脸上带着明显的忧虑。
席秋娘见状,心中暗喜,面上却装作关切地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她明知故问,却装得天真无邪。
沈老夫人慈爱地拍了拍席秋娘的手背,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你可知晏儿带了个女人回府?”
席秋娘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知道。”
“你有何想法?”沈老夫人继续问道。
席秋娘轻轻一笑,语气温婉:“秋娘哪敢有什么想法。”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沈老夫人,眸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
“秋娘昨日见过这位姑娘,姿容绝世,貌美异常......”
她突然发现似是说错话般,抿了抿唇:“想必此女定有过人之处,否则表哥也不会将她带入府......”
沈老夫人深深地看了席秋娘一眼。
秦氏在一旁听着,怒火中烧:“什么过人之处、姿容绝世!说不定是狐媚功夫了得。”
沈老夫人轻咳一声,示意她稍安勿躁。
席秋娘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长睫轻颤,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她深知沈夫人最恨的,就是这种爬床之人!
当年若不是继母爬床,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迷惑了秦氏的父亲,其生母怎会郁郁而终。
所以她故意将这些话说一半藏一半,便是想激起秦氏对凌曦的厌恶。
秦氏秀眉紧蹙:“我倒要看看是哪条道上的狐狸精勾引了晏儿!”
“来人,把那女子给我带过来!”
席秋娘暗中勾起唇角。
秦氏最是厌恶狐媚子,就那女子的长相......
哼,她就不信,凌曦能躲过这劫。
她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的得意。
“母亲若是想了解,问我便是。”
席秋娘嘴角的笑一僵。
是表哥?
他怎么来了。
眼下这个时辰,他不应该在刑部吗?
她抬眼看去。
只见沈晏阔步而入,一身绯色官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势逼人。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席秋娘身上。
席秋娘脸色一白,有那么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的心思便要被眼前的男子看透。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祖母,母亲,晏儿有话想私下告知。”
沈老夫人与沈夫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席秋娘立马会意,起身福了福身:“老夫人,夫人,秋娘告退。”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女人,怕是要留在沈府了。
前厅的门缓缓合上,室内只余下沈晏、沈老夫人与秦氏三人。
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秦氏不悦道:“说吧,那姑娘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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