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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癫我发财,前夫哥别来沾边!温念霍北煜 番外

九金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短暂的寂静后,霍北煜冷笑,“这招还没用腻?”这几年,温念闹了无数次离婚。可哪次真的离了?不出三天就会屁颠颠地回来,继续低眉顺眼当他的霍太太。“温念,别指望我哄你,拿离婚这种事威胁我这种蠢事,你不腻我都烦了。”温念垂眸,“我没指望,而且这种蠢事是最后一次了,东西我明天来搬,离婚协议记得发我。”她扔下这话,转身离开。没有狠狠地摔门,而是温柔的替霍北煜关上了房门。真正的离开,本来就不是大吵大闹,而是悄无声息的消失。温念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霍北煜垂眸,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蛋糕,暗炙的眸涌着复杂浪潮。他陡然烦躁,抬起脚踹向蛋糕,飞溅得满墙都是。......乔以眉外国出差,温念没地方去,就随便找了个酒店休息。她极度认床,脑震荡的恶心感...

主角:温念霍北煜   更新:2025-02-21 2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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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霍北煜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发癫我发财,前夫哥别来沾边!温念霍北煜 番外》,由网络作家“九金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短暂的寂静后,霍北煜冷笑,“这招还没用腻?”这几年,温念闹了无数次离婚。可哪次真的离了?不出三天就会屁颠颠地回来,继续低眉顺眼当他的霍太太。“温念,别指望我哄你,拿离婚这种事威胁我这种蠢事,你不腻我都烦了。”温念垂眸,“我没指望,而且这种蠢事是最后一次了,东西我明天来搬,离婚协议记得发我。”她扔下这话,转身离开。没有狠狠地摔门,而是温柔的替霍北煜关上了房门。真正的离开,本来就不是大吵大闹,而是悄无声息的消失。温念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霍北煜垂眸,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蛋糕,暗炙的眸涌着复杂浪潮。他陡然烦躁,抬起脚踹向蛋糕,飞溅得满墙都是。......乔以眉外国出差,温念没地方去,就随便找了个酒店休息。她极度认床,脑震荡的恶心感...

《你发癫我发财,前夫哥别来沾边!温念霍北煜 番外》精彩片段

短暂的寂静后,霍北煜冷笑,“这招还没用腻?”

这几年,温念闹了无数次离婚。

可哪次真的离了?

不出三天就会屁颠颠地回来,继续低眉顺眼当他的霍太太。

“温念,别指望我哄你,拿离婚这种事威胁我这种蠢事,你不腻我都烦了。”

温念垂眸,“我没指望,而且这种蠢事是最后一次了,东西我明天来搬,离婚协议记得发我。”

她扔下这话,转身离开。

没有狠狠地摔门,而是温柔的替霍北煜关上了房门。

真正的离开,本来就不是大吵大闹,而是悄无声息的消失。

温念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霍北煜垂眸,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蛋糕,暗炙的眸涌着复杂浪潮。

他陡然烦躁,抬起脚踹向蛋糕,飞溅得满墙都是。

......乔以眉外国出差,温念没地方去,就随便找了个酒店休息。

她极度认床,脑震荡的恶心感又阵阵袭来,翻来覆去地根本睡不着。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备注是妈妈。

陡然看见这两个字,温念有片刻恍惚。

她十二岁那年父亲车祸身亡,母亲李新春转头改嫁喻家二房,她就成了个拖油瓶,被李新春送去寄宿学校,寒暑假也只是租个房子让她自己住,一年到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成年之后,更是连电话都寥寥无几。

突然深夜打过来,温念有点受宠若惊。

接通电话,那头声音尖锐刺耳,“温念,你不在医院?”

“不在,”温念回答,心里漾过一抹涟漪,“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是知道她车祸的事情,所以来关心她吗?

下一瞬,温念被劈头盖脸一通骂。

“我为什么问,你心里不清楚吗?

温念,你到底想干什么,喻甜出车祸,你连献血都不肯,知不知道我在喻家过得有多如履薄冰,你得罪她,是想让我去死吗?

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李新春的话如利刺,根根深扎温念的心脏,让她的呼吸都在痛。

而李新春还在继续说。

“温念,我求求你懂点事吧,当初你明知道喻甜喜欢霍北煜,却还故意设套逼着霍北煜娶你,因为这件事我在喻家伏低做小到现在,见到大房一家连头都不敢抬,如果今天喻甜真因为你死了,我也可以从喻家滚蛋了,你想让我死,大可以直接从天台把我推下去,别弯弯绕绕害我!”

温念扯了扯嘴角,垂下睫毛遮住眸底的光。

她知道李新春在喻家过得不好,毕竟喻家二房无权无势,就靠着喻老爷子每年八位数的生活费度日,而喻家大房掌控全部,膝下独女喻甜,更是受尽宠爱。

李新春想在喻家生活,不免要对喻甜也低头。

可是——“妈,”温念声音透着几分嘶哑,“我也在这场车祸里,而且,你明知道,当年那场所谓的设计,我也是受害者。”

李新春很不耐烦,“我不想听这些,你在车祸里,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明伤得并不严重,完全有能力给喻甜输血的,而你就因为想和霍北煜怄气,就故意离开,温念,你这种吸引霍北煜注意的手段,真的很拙劣!

还有,你能嫁给霍北煜是意外没错, 但你现在深得霍老爷子宠爱,压得霍北煜没办法和你离婚,这还不够吗?”

温念惨白一笑。

这件事她解释很多次了,可是,从来没有人信。

在所有人眼中,她都是个用尽手段讨好老爷子,借着这个靠山稳坐霍太太宝座的恶毒女人罢了。

“你现在就过来和喻甜道歉......算了,还是明天吧,很晚了,喻甜也要休息的,明早九点,过来的时候带上早餐,喻甜牛奶过敏,别买奶制品,还有,你过来的时候不许穿太好看,毕竟你是来道......”温念听不下去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新春立马又打过来,可她没接。

几分钟后,李新春改发短信。

跟你说的都听清了吗,明早九点准时过来,别让我在喻家难做!

温念盯着短信看了半晌,回了一条。

放心,喻家二夫人的位置,你会坐得好好的。

......翌日,霍北煜被一阵乒乒乓乓声吵醒。

他才惊觉,自己居然在卧室沙发上坐着睡了一夜。

而外面动静不断,有脚步声来回走动。

呵。

温念回来了?

霍北煜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还以为她这次能撑三四天,没想到这么快就缴械投降。

这女人,一如既往的无趣。

他起身打开房门,嗓音低沉淡漠,“闹出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回来示好了?”

“霍、霍少,早上好。”

陌生声音在楼下响起,霍北煜墨眸暗凝,扫视过去,只看见个穿着防尘工作服的陌生中年男。

“你谁?”

“我是温小姐请来的搬家工,不好意思吵醒霍少你了,我马上就搬完最后一箱,然后安静离开。”

霍北煜想起来,温念昨晚的确说过今天会回来搬东西。

他心情陡然烦躁几分,刻薄尖锐开口,“是她的东西吗,就敢搬?”

“应该都是吧,”搬家工回答,“就是一些书和几封邮件而已,上面都署了温小姐的名字,霍少不放心的话,可以检查一下。”

只有书和邮件?

霍北煜的眼底漾出一抹讥讽。

就搬这种东西,衣服首饰统统不拿,是方便回来时就能继续用是吗?

这女人虚张声势,居然真的差点骗到他!

霍北煜心里涌过一抹烦躁,空了一夜的胃跟着火烧火燎。

他下楼,习惯性地走向饭厅,但桌上空空如也。

以往这个时候,桌上早就摆上了中西两种早餐,就连报纸也会特意翻到财经那一页。

霍北煜薄唇紧抿成直线,改而去冰箱拿了瓶水。

冰水压了心口的怒火,他迈步往外走,“转告温念,那些东西也一起搬走,不然我就都给扔了。”

搬家工望着霍北煜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忍不住小声嘟囔,“温小姐本来也说都不要了啊。”

摇摇头,搬家工继续工作。

他将东西送去温念新租的公寓,又帮她整齐的摆在书架上。

看着温念将邮件拆开,拿出里头烫金红底的各类证书,搬家工忍顿时激动,“温小姐,这不会是国外金融协会的获奖证书吧?

我儿子也学金融的,他说这类证书华国也就两个人有,你就是其中一个?!”

温念挤出一抹笑,“是啊。”

这些证书都是她当霍太太的期间去考的,一直放在霍北煜的书房里,想等他发现并且拆开。

她想让霍北煜知道,自己在努力地朝他靠近,自己有在认真地成为能与他并肩的女人。

可现在,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

温念给搬家工结算了工钱,打了一盆水,仔细擦拭那些金融书籍上的灰尘。

感情没了,但脑子里的知识还在。

还好,她不至于离了婚之后,就成了一事无成的大草包。

正想着,手机响了起来,备注许悦。

这是霍北煜的助理之一,这几年温念替霍氏整理文件处理合同,都是和许悦联系沟通的。

温念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许悦的声音复杂严肃,“太太,我这边有份你很想拿到的协议,需要你签个字。”


看着霍北煜愈发阴沉的脸色,江诗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霍北煜觉得温念这个人不靠谱,这样案子才会交到她手上。

江诗继续拱火,“霍少你别生气,温念毕竟是个职场新人,目光短浅,分不清轻重缓急,等回去我一定好好批评她!”

“不必!”

霍北煜冷声拒绝,脸色也愈发冷厉骇然。

整个办公室的温度跟着骤降,仿佛严冬!

目的达成,江诗便跳转了话题,压着身子从办公桌上往霍北煜眼前探,“那霍少,你看看我做的方案。”

她抬起纤细皙白的手,指尖轻轻去蹭霍北煜的手背,眼神更是媚如丝,整个人快在桌上扭成麻花了。

霍北煜垂眸,眼神俊朗又寒凉,“你在干什么?”

江诗羞赧地笑起来,嗲得几乎能掐出水来,“当然是给霍少你看计划书啊,这都是我......啊!”

话还没说完,江诗便感觉自己身子猛地腾空,在空中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体,然后人就砸在了地上,成了个狗吃屎的动作。

“滚出去,”霍北煜冷漠平静的脸庞下暗涌湍急,“转告你上司,既然今心公司没什么诚意,那霍氏也不会再合作。”

什么?!

听到这话,江诗连浑身的痛都顾不上了,赶紧爬起来,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为什么啊霍少,可之前不都说好了吗,只差今天签个合同而已。”

霍北煜根本不跟她废话,拨了个内部电话,让保安将江诗给扔了出去。

啪嗒好大一声动静,江诗像是条死狗似的,被扔在了霍氏大厦的门外,瞬间吸引了不少过往路人驻足观望。

正巧许部长回来,看见这一幕,他直接就冲上前。

“江诗,这是什么情况,我就出去买杯咖啡的功夫,你怎么被人给丢出来了?!”

江诗又痛又丢人,恨不得找个地窖钻进去,根本不回答许部长的问题。

旁边的保安满脸不屑,直接大声开口,“这是你的下属?

长这么一副整容的蛇精脸样子,居然还敢去勾引霍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们今心公司是选不出厉害的员工了吗,就让这么个货色来,霍少说了,和今心公司的合作作废,也永远不会再合作了,赶紧带着你这丢人的下属滚吧!”

怎么会这样?!

许部长两眼一抹黑,当场晕了过去!

而此刻总裁办公室里,许悦正在汇报工作,“霍少,公关部那边已经发布了通知,不会再和今心公司有任何合作和联系了,包括今天来的那个女人,也勒令不许出现在公司五百米内。”

霍北煜目光落在桌上那份计划书上,语气漠然无比,“出去吧。”

许悦深深望了眼霍北煜。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明明解决了今心公司的事情,为什么感觉霍少反而更不高兴了呢?

但她也不敢多问,就直接沉默着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霍北煜一人,安静无比,只有空气中那股没散干净的刺鼻香水味,以及办公桌上的计划书,提示着霍北煜,刚才所见所听都是真的。

呵,就这么不想见到他?

霍北煜冷笑,抬手将那份计划书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温念被手机的震动声给惊醒了。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仍旧躺在休息室里,浑身还是没力气,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感受着衣服口袋里,手机的震动感,连伸手点个接听都做不到。

手机来来回回震动了七八次,然后就再没了动静,也不知道是对方放弃了还是没电关机了。

明明门外就有人来来往往,可她就是无法求助。

温念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再次昏昏沉沉起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的光线暗沉下来,人声从嘈杂变得稀疏,最后完全听不见了。

温念猜想,这应该是到下班时间,同事们都收拾东西离开了。

今心公司禁止加班,而上班时间是早上十点。

也就是说,如果她现在还不能找到人帮她的话,就得一个人在公司待到明天早上十点了。

而大家下班之后,公司的中央空调会关闭,大夏天的,她可能会在休息室里中暑。

温念死死咬住舌尖,用痛让自己保持着那么一丁点的清醒,努力了好半天,终于掏出了手机,发现果然是没电了。

打不了求助电话,就只能勉强扶墙站起来。

一步一步挪向休息室门口,终于攥住了门把。

可尝试了好几次,门把就是纹丝不动,根本打不开。

门是从外面被锁上的!

难怪一整天的时间,都没有人来休息室,原来是因为被锁上了。

温念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肯定是江诗干的。

为了抢走她的单子,这女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温念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了,但还是只能发出虚弱的声音,“外面有没有人啊,帮帮我,我被锁在里面了。”

但外面静悄悄地,根本没人回应。

温念又尝试着喊了几次,再也没有半点多余的力气,人直接朝着地面滑去。

“温念?

你在里面吗温念?”

突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温念原本已经黯淡无光的眼睛,一下又亮了起来。

“是......我在......”得到回复,外面的人更激动了,“你别着急温念,我现在就想办法救你出来,你等着!”

那人走远了,随后外面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回到了休息室门口,“温念你往旁边挪挪,我现在把门给砸开。”

温念依言照做,在地上艰难挪动了小半米的距离。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随着门锁被砸开,外面的光线瞬间入侵整个休息室,刺眼得温念有点睁不开眼。

一片朦胧中,她看见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伫在门口,周围被渡了一层光晕,仿佛普度众生的神一般。

温念微眯着眼睛适应了会儿,终于认出站在面前的人是谁,瞬间愣怔住,“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温念愣了一秒。

还是对方先开口,“温念,你来找老板吗?”

温念朝面前的HR点点头,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咖啡,“给老板送杯咖啡,感谢他的赏识。”

“那不巧,他今天不在公司。”

HR拍手又摊开。

温念就此作罢,“这样啊,那只能等下次了。”

她转身下楼,去了自己的工位上。

原本温念还以为自己要打杂一段时间,结果快下班的时候,市场部的部长便走过来,说领着她去见客户。

“客户公司需要对接的资料搞错了,是个急单,但开的价格很高,果我们能拿下这单的话,你能有三个点的提成,得有这个数。”

部长姓许,是个长相很清爽的中年男人。

许部长说着,朝温念比划了五根手指。

五万块,温念心动了,于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晚上八点,温念和许部长抵达了和客户见面的中餐厅包间。

客户还没到,许部长坐着无聊,便开始眉飞色舞地和温念八卦起这个急单的起因。

“听说是他的心上人抢了别人的活儿,非要显摆自己的本事,结果草包一个,直接把人家做好的数据给弄得狗屁不是,他才出来找人帮忙的。”

温念不太关心这些,又掏出口红来,随意附和道,“那客户对心上人是真的很宠爱。”

“是啊!”

许部长点头如捣蒜,眉毛几乎要窜上天了,“不过我要是他的心上人,我才不去干这种蠢事呢,舒舒服服躺平不好吗,处个几年就结婚,摇身一变霍氏总裁夫人,多爽!”

谁?

温念手一怔,口红化歪了,在脸上拉出长长的尾巴,“许部长,你说的客户,是霍氏集团?”

许部长回答,“是啊,你知道这家公司?”

何止是知道,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

甚至,她才是许部长口中的霍氏总裁夫人呢。

不过很快就不会是了。

温念将口红丢回包里,站起身往外走,“许部长,仔细想了想,我初来乍到的,对业务还不太熟悉,今天还是别给你拖后腿了。”

许部长急了,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客户马上就来了,你这会儿怎么能走呢,我看过你的简历的,很优秀啊,肯定没问题的!”

怕温念再拒绝,许部长又抛出诱惑来,“今晚来的可是霍氏的总裁,如果你成功拿下这单,那就是打响第一炮,以后在公司还不横着走?”

哪知听闻这话,温念更坚持要走了。

“念子,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一个人也应付不了这场面啊!”

许部长都要哭出来了。

他接待应酬客户很厉害,但在专业上的本事,还不如温念十分之一呢。

如果温念走了,这单肯定谈不下来的!

两个人正拉扯着,包间的门从外面被推开,卷起的微风裹挟着熟悉的清冷味道,将温念给团团包裹住。

得,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许部长脸上堆满了笑,赶紧打招呼,“霍少您来啦,快请坐!”

霍北煜站在门口没动,低眸看着温念,准确的说,是看着温念被拽住的手臂,以及那脸上花掉的口红,暗炙的眼神瞬间冰冷冷。

许部长看见他目光落在温念身上,赶忙催促,“温念,快向霍少问好啊。”

都面对面撞上了,温念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霍少你好,我是今心公司市场部的员工温念。”

霍北煜喉咙里隐隐发出了两声轻笑,眼神深邃复杂。

“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是个员工?”

温念知道他在阴阳怪气什么,无非就是她居然出去找了工作,却没有告知他呗。

但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凭什么还要汇报?

许部长上前打圆场,笑呵呵开口,“霍少,别看温念刚来公司,但能力很强的,而且她本人很崇拜你,刚才听说是你亲自过来,她激动得口红都涂歪了,刚才还揪着我,说要去门口亲自迎接你呢!”

这一套说辞下来,霍北煜眸色缓和了几分,眼底的寒意也收敛起来,“是吗,知道要见我,这么激动?”

温念不像许部长,能睁着眼睛瞎拍马屁。

尤其还是拍霍北煜的马屁。

干脆开口道,“我去洗手间补个妆。”

“那你赶紧回来啊,别让霍少和我等太久。”

许部长又拽了一下她的衣角,悄悄眨眼,满脸哀求表情。

温念朝他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偷偷溜走,这才被松开衣角。

她去洗手间把画出去的口红擦掉,又重新补了妆,这才回包间。

许部长正在和霍北煜聊这则案子的数据,见温念回来,便不留余力地夸赞。

“霍少你放心吧,不管是什么样的数据,只要交到温念手里,一定可以做好的,她的能力没得说,保证霍少你会满意的。”

“是吗,能让我多满意,我倒是挺想见识见识。”

霍北煜扬眉,目光落在了温念身上。

方才他都没注意到,温念今天穿了套职业套装,修身的白衬衣配黑色包臀及膝裙,将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那张小脸化了妆更是妩媚中带着清纯,脚下的鱼嘴高跟鞋衬得双腿纤细修长。

那双腿霍北煜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但这样裹着丝袜出现在他面前,还是头一次。

当真像个妖精了。

霍北煜冷峭的喉结不禁上下滚动。

他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放在了温念的右手上,无名指处,是镶嵌着蓝宝石的婚戒。

呵,口口声声说要离婚,婚戒却还戴得好好的,甚至出去找个工作,以此在他眼前晃?

这就是温念想出来吸引他注意的新招数?

“温小姐这么努力工作,是为了让你老公对你刮目相看吗?”

霍北煜勾唇,恶趣味地开口道。

温念扯了扯嘴角,低头抚上那枚戒指。

选用蓝宝石,是因为霍北煜最喜欢蓝色,当初她特意去找了大师指导,亲手做了那对婚戒,天天跟个宝贝似的戴着不肯摘下来,时间太久,仿佛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这才忘记了没摘。

这会儿面对霍北煜,她缓缓褪下那枚婚戒,开口道,“是啊,如果我老公知道我这么厉害,怕是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霍老爷子质问,“拖鞋都不摆就走了,什么事情这么急,他不会是去找喻甜了吧?”

温念在心底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到底年轻时候也是叱咤一方的商圈霸主,对细节上的推敲还真是精准。

霍北煜是个做任何事都一丝不苟的人,唯独在喻甜的事情上,会乱了分寸,连拖鞋都不摆就急匆匆离开。

但温念面上却还是开口,“他公司有点事,所以急着去处理了。”

之所以替霍北煜遮掩,一来是霍老爷子受不了刺激,二来也是她还等着霍北煜和自己离婚呢,没必要这时候撕破脸皮,没意义。

可这借口,霍老爷子根本不信。

“公司能有什么事?

去年华尔街几个人联手对付他,做空他的股价,他还能抽空去打个高尔夫呢!”

现在能有什么事,公司要倒了不成?!

肯定是去见喻甜了。

霍老爷子越想越生气,饭也不吃了,直接怒火中烧站起来,“我这就去给你主持公道。”

觊觎他宝贝孙媳妇儿的位置,想都别想!

温念赶紧去追。

慌乱中,她的胳膊带翻了桌上的牛奶燕麦粥,冒着滚烫热气的粥尽数倾撒在皮肤上,烫得温念当即眼泪就下来了。

霍老爷子赶紧折返回来,拉着她去厨房水龙头冲洗伤口,“没事吧念念,我现在去给你叫家庭医生来。”

温念眼底蕴着泪花摇头,“没事的爷爷,小伤而已,待会儿我自己上点烫伤膏就行。”

顿了顿又道,“你别去找霍北煜算账,他真的是去公司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帮他说话?”

霍老爷子又气又无可奈何,“念念,趁着我现在说话还管用,总得帮你撑直腰板啊。”

“他、他其实对我挺好的,”温念轻声道,“最近我们关系也没之前那么水深火热了。”

毕竟不见面不会闹矛盾,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相敬如宾吧!

而霍老爷子被成功误导,沧桑的眸子闪了闪,“好像也是,毕竟昨晚我过来的时候,你们两个还在车上......爷爷......”温念实在不想回忆昨晚在车上的事情,赶紧叫停了。

霍老爷子只当她是害羞了,愈发爽朗的笑起来。

等把温念的手冲得七七八八,霍老爷子才语重心长开口,“念念,那你可要抓紧了,早点让我抱上重孙子,爷爷我现在还抱得动,过几年可就说不好了。”

怀上霍北煜的孩子吗?

结婚这五年里,温念设想过无数次,但霍北煜每次都会做措施。

即便偶尔忘记了,第二天也会盯着她吃后悔药。

她和霍北煜,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

温念嘴角扯起一抹牵强的笑,但还是如往常般点头,“好,我会努力的。”

“不光念念你努力,还有你,你也给我加把劲!”

霍老爷子开口,“这几年都没反应,我真怀疑是不是你有问题,应该把你送去医院做做检查!”

温念猛地抬头,这才发现霍北煜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就站在厨房门口,眼神晦暗地盯着她看。

好半晌,霍北煜才挪开视线,“吴管家过来了,爷爷,我送你出去。”

霍老爷子本来也要单独敲打霍北煜,便同意了,爷孙俩走出别墅,他边走边说教。

“喻甜不是什么善茬,你又是个有妇之夫,离她远点,要是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就打断你的腿!”

霍老爷子放狠话。

霍北煜眉眼间不带什么神色,语气更是寡淡,“我和喻甜什么都没发生过。”

霍老爷子冷哼,“没有发生过最好,如果有,就别怪我对她出手了。”

任何伤害宝贝孙媳妇儿的人,都不能留下!

听闻这话,霍北煜的眉头又蹙了几分,深眸暗炙漆黑。

半晌,才嗯了一声。

“还有念念那边,你没事多关心她一下,最近怎么瘦了那么多,没好好吃饭?”

确实是瘦了,昨晚搂着温念的时候,就能明显感觉到,原本就细的腰,仿佛轻轻一勒就会折断似的。

霍北煜的眸色又浸染了几分。

送走霍老爷子,霍北煜抬步进了屋子。

一楼客厅里,并没有温念的身影,反倒是二楼的书房里能听见细微的咔哒声。

很熟悉,以往温念每天都会去书房里帮他整理文件,就总是会传出这种声音。

只要有温念在,他的书房就总是整洁无暇,有条不紊的。

但最近他自己在家,书房里乱糟糟一片,文件合同摆得乱七八糟,几乎不能下脚,的确是应该好好收拾一下了。

霍北煜薄唇微抿,抬步朝着书房走去。

到门口,正好温念也拉开门出来,两人撞了个满怀。

温念下意识后退,踩到地上的东西身形踉跄,不得不拽住霍北煜的手臂维持平衡。

“冒冒失失什么,”霍北煜眼神喑了几分,“在我书房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了?”

温念已经维持住了平衡,拉开三步的距离,语气很平静,“没有,只是借你的书房打印了点东西而已。”

下一秒,就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霍北煜面前。

霍北煜垂眸,扫了眼封面上的加粗黑色字体,唇畔瞬间噙了冷意,“离婚协议?”

与此同时,霍北煜发现,温念身后的书房仍旧是那副乱糟糟的样子,没关闭的打印机闪烁着红灯,仿佛给满眼狼藉都打了个红叉似的。

霍北煜脸上更冷了。

这股冷意侵占了整栋别墅,带着无法忽略的极强压迫力,让温念有点喘不过气。

但她还是努力挺直了后背,琥珀色的眸子坦然无谓地对上了霍北煜的双瞳。

“嗯,我猜你应该很忙,没空去起草这种东西,所以我自己做了一份,你打开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在最后一页签字就行了。”

霍北煜没说话,只是原本风流俊美的眉眼被阴翳覆盖,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席卷进去,狠狠撕碎!

温念也沉默着,对上他的眸子,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也不知道这样僵持了多久,霍北煜终于伸出手,从温念那抽走了离婚协议,“笔。”

简单的一个字,却冲撞得温念有点恍惚。

霍北煜,这是准备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是吗?


和老公的小三一起出车祸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温念坐在医院走廊里,方才医生的话还历历在目。

“温小姐,这次连环车祸里你伤得最严重,严重脑震荡,建议你打个电话通知家属过来,留院观察一下再走。”

温念攥着手机,给霍北煜打去第十三个电话。

冰冷的机械女音,再一次提示她无人接听。

她平静地挂断电话。

习惯了。

和霍北煜结婚五年,他接电话的时候本就寥寥无几,哪怕接通了,大概也不会在乎她死活的。

温念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眶,站起身来准备自己回家。

经过拐角处,她撞到一个人。

本就脑震荡,一撞更是眼前发黑,温念下意识扣住了那人的衣服。

“温念,松开!”

熟悉的低哑声音让温念一怔,她抬眸,眼底闪过惊喜。

是霍北煜。

“北煜,你......”还没说完,霍北煜便厌恶地蹙起了眉头,语气凛冽,“跟踪我?”

温念错愕,下意识否认。

霍北煜盯着她看,眼底涌着审视的暗潮。

半晌才开口,“不是最好,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去献血吧。”

“谁要血?”

不等霍北煜回答,已经有个小护士小跑过来,“霍少,您联系到熊猫血血源了吗,喻小姐现在情况很不好,连环车祸受的伤太重,现在正大出血呢!”

霍北煜抿紧薄唇,抬手指向温念,“她去献。”

温念脸色苍白几分,身体不受控地轻晃。

原来,喻甜也在这次的连环车祸里。

原来,霍北煜是为了喻甜才急匆匆赶来医院的。

想想也是,当年霍北煜和喻甜的甜蜜爱情传遍南城大街小巷,可在一场晚宴后,却意外中药和她滚了床单,更是被老爷子逼着娶了她。

在霍北煜眼中,她是趋炎附势,是攀附权贵,不择手段的心机女。

可他大概早就忘了,在十年前的那个冰窖里,明明是他开口说会娶她的。

温念以为,即便霍北煜忘记了曾经,也会在和她的相处中再生情愫。

成为霍太太的那天,她毅然决然退出金融圈,洗手作羹汤,照顾霍北煜的饮食起居,无论人前人后,都努力扮演完美太太。

即便是在他某些方面不合理的要求上,也努力满足......可是,五年过去,她捂不热霍北煜的这颗心也就罢了,现在还要被他送到心爱的白月光面前去当血包?

像是有把刀在心口搅动,温念呼吸得很痛。

小护士已经伸手过来,要拉着温念往采血室去。

边说边念叨,“霍少,你赶紧去陪陪喻小姐吧,她说很害怕,可能马上就要死了,想见你最后一面。”

“有我在,她不会死。”

男人霸道中带着温柔的嗓音响起,温念只觉得可笑。

“霍北煜,我没听说今天车祸有人大出血,而且伤得最严重的人是......”霍北煜蹙眉,截断温念的话,“不想献,还反扣脏水给喻甜?

温念,喻甜可以忍你一次两次,但我不会忍第三次。”

温念喉咙像被抹布塞满了,难受得喘不上气。

扣脏水吗?

她想起上次陪霍北煜去参加晚宴,明明是喻甜是自己把酒洒在了身上,却因为几句茶言茶语,霍北煜便当场带着喻甜离开,扔下她独自应付一众熟识的人,事后霍北煜说,喻甜没追究她的过错。

温念很想争辩,她没有任何过错,喻甜又凭什么追究自己?

可,霍北煜心中的喻甜完美无瑕,他怎么可能会信。

这种事情,发生得太多太多了。

温念虚弱地闭眼,用力好几下才终于挣脱开护士的桎梏。

“温念,你闹什么脾气?”

霍北煜拧起俊眉,脸色阴沉下来,“就这么不想献?”

温念抬眸,通红的眼眶里倔强的不肯掉一滴泪,“是,我不想!

我的血,就算是抽出来做毛血旺,也不可能给她用一滴。”

扔下这话,温念直接抬步往外走。

她身形踉跄,后背却挺得异常笔直。

霍北煜望着她的背影,薄唇紧抿了几分。

下一瞬,护士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霍北煜迈步转身,与温念背道而驰,往喻甜的病房去了。

温念则走出医院,打车直接回和园。

这一路都是强撑,好不容易到了家,她脑子里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地往上涌着恶心感。

温念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眼泪鼻涕都吐出来了,她整个人虚脱,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连爬去床上躺下的力气都没有。

她靠在马桶上,无声的吐出一口气。

很累,很想这样睡过去。

咔哒——门从外面被推开,一袭暗黑色西装的霍北煜出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还提着个绑丝带的巨大盒子。

温念艰难抬起头,目光触及盒子的logo,一瞬间愣住。

kisscake。

南城最有名的一家生日蛋糕店,一货难求,起码要提前两个月才能订到。

盒子上开了个透明天窗,正好可以看见里头用果酱写的温念两个字。

是啊,她都忘记了。

今天是她的生日。

而五年前和霍北煜的那一晚,也是她的生日。

霍北煜说,恨透了那一天。

所以,她便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

如今他却提着这样一个蛋糕,出现在自己面前......温念想从地上爬起来,顺势抬手整理自己的长发。

霍北煜陪她过的第一个生日,她不想模样太难看。

下一秒,霍北煜将蛋糕盒子扔向她,温念下意识偏头,却被砸中了嘴角。

蛋糕也打翻了,砸在地上宛如一滩烂泥。

“订这么大个蛋糕,怎么,笃定了喻甜会死,提前庆祝?”

霍北煜浓黑的眼睛里,是按捺不住的怒火。

他继续凉沁讥讽,“恐怕让你失望了,我调了邻市的血库,喻甜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温念愣神地盯着地上的蛋糕看,刺痛的嘴角弧度越拉越大。

被砸开的盒子里,滚出一张卡片,上面是闺蜜乔以眉的字迹,龙飞凤舞地说祝她生日快乐。

温念想起来了,乔以眉说,她这周出差去国外,来不及陪她过生日,所以给她准备了惊喜。

原来,这是乔以眉准备的惊喜啊。

“好可惜。”

她轻声道。

这么漂亮的蛋糕,在这个男人手里烂掉了。

就像她的心,被蹂躏得支离破碎。

霍北煜蹙起俊朗的剑眉,“怎么,就这么巴不得喻甜去死?”

温念不理会他,从蛋糕盒子里翻出蜡烛和火柴。

插在烂泥似的蛋糕上,点燃,莹莹火光照亮她的脸。

小巧精致,美丽动人。

可惜眼睛里没有光,所以看上去像只空洞的洋娃娃。

她在心里给自己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抬起头,时针还没跳转到十二点。

很好,来得及许愿。

温念双手合十,吹灭蜡烛,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霍北煜,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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