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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七年欺辱我,断亲灭族你哭什么?秦天河霍思燕结局+番外小说

一书开天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甚至有那么一瞬,秦天河想大闹王府,搅他个鸡犬不灵。他没那么做,他只是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人家是真龙,他只是个臭泥鳅,啐口唾沫,够淹死他好几回,螳臂当车啊,不自量力啊!秦天河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回忆中。忽然,一个声音强行拽了他出来。“少爷,我是香秀,大小姐派我来伺候您,以后有什么,你们尽管吩咐我。”秦天河转头看她,桃花眼,瓜子脸,一股魅惑犹如天成。让男人冲动,让女人嫉妒!也正是她的气质,在王府中肯定不受待见。王府女人,谁愿意找个狐狸精妾房,男人天天不在家,倒是把小妾的被窝暖热乎了,自己这边独守空房。所以其他丫鬟的名字中,要么竹,要么松,要么墨,她呢?她叫香秀,农村丫头才能有的土名字。秦天河还记得她。“我知道你,你是大小姐的丫鬟。”“天...

主角:秦天河霍思燕   更新:2025-02-27 17: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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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天河霍思燕的现代都市小说《为奴七年欺辱我,断亲灭族你哭什么?秦天河霍思燕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一书开天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甚至有那么一瞬,秦天河想大闹王府,搅他个鸡犬不灵。他没那么做,他只是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人家是真龙,他只是个臭泥鳅,啐口唾沫,够淹死他好几回,螳臂当车啊,不自量力啊!秦天河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回忆中。忽然,一个声音强行拽了他出来。“少爷,我是香秀,大小姐派我来伺候您,以后有什么,你们尽管吩咐我。”秦天河转头看她,桃花眼,瓜子脸,一股魅惑犹如天成。让男人冲动,让女人嫉妒!也正是她的气质,在王府中肯定不受待见。王府女人,谁愿意找个狐狸精妾房,男人天天不在家,倒是把小妾的被窝暖热乎了,自己这边独守空房。所以其他丫鬟的名字中,要么竹,要么松,要么墨,她呢?她叫香秀,农村丫头才能有的土名字。秦天河还记得她。“我知道你,你是大小姐的丫鬟。”“天...

《为奴七年欺辱我,断亲灭族你哭什么?秦天河霍思燕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甚至有那么一瞬,秦天河想大闹王府,搅他个鸡犬不灵。
他没那么做,他只是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
人家是真龙,他只是个臭泥鳅,啐口唾沫,够淹死他好几回,螳臂当车啊,不自量力啊!
秦天河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忽然,一个声音强行拽了他出来。
“少爷,我是香秀,大小姐派我来伺候您,以后有什么,你们尽管吩咐我。”
秦天河转头看她,桃花眼,瓜子脸,一股魅惑犹如天成。让男人冲动,让女人嫉妒!
也正是她的气质,在王府中肯定不受待见。
王府女人,谁愿意找个狐狸精妾房,男人天天不在家,倒是把小妾的被窝暖热乎了,自己这边独守空房。
所以其他丫鬟的名字中,要么竹,要么松,要么墨,她呢?她叫香秀,农村丫头才能有的土名字。
秦天河还记得她。
“我知道你,你是大小姐的丫鬟。”
“天河少爷,您记性真好,上次一别,怕是有五年了吧。”
“七年。”
秦天河纠正她的话。
香秀也在感叹,她还记得那年被同屋姐姐欺负,还是天河少爷帮她解围。
“天河少爷,您是个好人,现在回来了,好日子就到了。”
香秀说得真诚,秦天河默默点头。
他不和小丫头计较这种事情,没意义。
“我养的狗呢?”
秦天河问起爱犬拉多,香秀神情悲伤。
“死了,你走后的第二天,它就死了。”
秦天河叹口气,至于他的狗狗怎么死的,他不会问。
如今的王府,属于他的东西越来越少,少到找不出痕迹,可能在有些人的回忆中,还能挖出一点东西。
比如香秀。
可秦天河不懂,为什么霍思燕要派香秀来伺候他。
漂亮?
要让好多年没尝过女人香的秦天河犯错,借此,正大光明赶走他?
毕竟霍思燕总认为秦天河要对她弟弟下手,要抢属于霍安的东西?
她错了!
她还在用老眼光看以前的秦天河。
今天的秦天河心思沉稳,办事稳重,和七年前的毛里毛躁完全不同。
“天河少爷,我们先进屋吧,屋外冷。”
香秀的手都快冻红了,她属于内伺,每天的工作只是铺铺床,手上没有厚茧,可扛不住冬月的风雪。
秦天河倒是不冷,他干惯了粗活儿。
“我忘了,对不起。”
香秀一愣,她头一回听到有主人给下人道歉。
合适吗?
香秀赶紧摆手。
“天河少爷,不敢不敢。”
“开门吧。”
听到这句话,香秀才回过神来。
她赶紧推门,一股刺鼻的霉味,差点把她熏晕过去。
秦天河跟没事儿一样,继续往里走。
“天河少爷,我让他们来打扫打扫吧,这里太久没住人了,都霉了。”
“香秀,你去找个抹布。”
“抹布?天河少爷,你要抹布干什么?”
“当然是打扫打扫。”
香秀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她听说天河少爷这些年过的苦,也没到亲自打扫卫生这一步吧。
看秦天河接下来的行动,好像,没在开玩笑。
他已经推开水井上放的重石头,满满一井水,随便找个东西,稍微弯腰就能舀到。
“香秀,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哦。”
香秀真没办法,她三岁就被王府买了,到现在十六个年头,只会听主人的话。
让她干啥,她只能干啥。
刚出门,迎面撞上老管家。
管家张强很不高兴。
“慌慌张张干什么!”
“张伯。”
香秀赶紧低头,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她怕张伯,因为老家伙打人非常疼,她的长相导致她每次犯错,总能挨一顿大鞭子。
“我问你,你跑什么?”
“是天河少爷。”
“他又怎么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巴结秦天河的张强,现在连一句少爷也不肯加。
自然香秀没注意到这些。
她回道:“张伯,少爷他要亲自打扫房间。”
“胡闹!”
张强忽然发火,吓得香秀又是一哆嗦。
张强指着她,何必道:“大小姐让你好好伺候,你就这么伺候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废物!”
说着,老家伙上去就要一巴掌。
“等等。”
秦天河的声音,拯救了香秀。
香秀紧闭双眼,已经做好了迎接耳光的准备。
今天有秦天河在,恐怕老家伙的手,碰不了她娇嫩小脸。
“老管家,不怪香秀,是我要打扫房间的。”
“天河少爷,小丫鬟不懂事,怎能让你亲自打扫。”
“好啊,那你来吧。”
秦天河就把水盆放张强脚边,水都带着一股霉味。
张强皱着眉头,吩咐手下。
“还愣着干嘛,快点把地毯送进去,还有水桶,热水,耽搁了天河少爷沐浴,我打死你们!”
刹那间,空荡荡的小院热闹起来,十好几个家丁各做各事,虽然墙壁地板没用清水冲洗,可洁白的羊绒,还是遮盖了很多霉点。
张强这才笑嘻嘻说道:“天河少爷,您早点沐浴更衣,太夫人还等着呢。”
“那香秀?”
“香秀,今天看在天河少爷的面子上,我饶你一次,若有下回,你知道规矩。”
张强语气冷漠,香秀弱弱点头。
她可不敢跟老管家叫板。
秦天河欲言又止,他肯定想帮帮香秀,奈何他能力有限。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我不要你们伺候,我自己会洗。”
丢下这句话,秦天河把屋里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啪!
房门重重关上。
张强脸上笑意瞬间消失。
“牛气什么?还以为自己是大少爷啊,我呸!”
老管家骂人都不避,当着所有人骂,其他人只当听不见。
奴才,就不能长耳朵。
张强骂完秦天河,恶狠狠的眼神又剐了香秀好几下。
“还有你!记住你的身份,奴才得有奴才的样子。”
香秀只能点头表示知道了。
秦天河洗澡,才不是贵公子,非得让几个青春靓丽的丫鬟陪着,洗到兴奋头,把丫鬟拉进水桶,常有的事儿。
关门到开门不过五分钟。
张强放松下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人的颜值,是天赐。
老天爷才不管人投胎好不好,帅就是帅,丑就是丑。
秦天河帅,
霍安丑,或者说,一般。
王妃有些紧张,急忙吩咐丫鬟。
“月眉,你去重新找一件,快些。”
月眉不敢怠慢,急匆匆离开。
霍思燕很不耐烦。
“母妃,你就惯着他吧。”
“燕燕,天河是你弟弟,以前你们多要好。”
霍思燕立即打断她继续说下去。
“以前的天河不像现在,心眼那么多。您瞧瞧他,不就衣服小了些,搞那些幺蛾子,矫情!”
王妃叹口气。
其实她也觉得秦天河小题大做。
可她理解,毕竟秦天河养了整整七年的猪,童年一多半的时间都浪费在猪猪身上。
从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变成敏感多疑的问题青年,王妃心疼啊!
霍思燕肯定没想到这里。
她冷嘲热讽道:“王府的衣服再小,总比猪倌的衣服好,你不是穿不了,你是想在祖母面前告状!”
“随大小姐怎么想,我问心无愧。”
秦天河推开众人,方向不改。
“秦天河!你给我站住。”
霍思燕呵斥着,秦天河只当听不见。
“母妃,你看他!”
霍思燕急得跳脚,王妃也没办法。
“让天河去吧,老夫人等了太久。”
王妃的默许,只是火上添油,霍思燕一把拽过霍安。
它说道:“小弟,你是王府唯一的男丁,将来王位,那是你的!”
“姐姐,你想说什么?”
“秦天河一个奴才,竟想骑我们脖子上胡作非为,他要教我们做事。传出去,让京城上上下下怎么看待王府。所以,你去阻止他,拿出小王爷的气魄来。”
一听这话,霍安有点傻。
他很想问老姐一句,你没开玩笑吧!
霍安才不想做那个坏人。
“祖母指名道姓的让天河哥哥来,我们阻止,怕是不好吧。”
“你想放过秦天河?”
“姐,天河哥哥和我们是一家人。”
霍安的回答,让霍思燕恨铁不成钢!
堂堂王府,咋就出了两个窝囊废男人。
他俩稍微耽搁,秦天河已到了万松堂。
伺候老两口的是个中年女人,模样普通,稍显臃肿,但她五六岁就跟着楚芸汐,到现在四十多年了。
七年不见,中年女人楚灵还是一眼认出秦天河。
“天河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灵姨,我祖母睡了吗?”
秦天河很有礼貌,小时候的他,总被楚灵抱着睡觉。
王妃忙,忙着宫斗,收拾狐狸精,哪儿有时间照顾儿子。
楚灵一点不嫌弃秦天河穿着,拉过他,半是喜悦,半是担忧。
“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姨,我不苦。”
“你这孩子,总报喜不报忧,快点进去吧,夫人等你好久了。”
房门刚打开一条缝,暖意瞬间驱散秦天河身上寒冷。
虽然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味,秦天河却觉得,那比世上所有的味道还要美丽。
“天河,是你吗?”
苍老的声音打破宁静,秦天河也看到了说话的老人。
皱纹一条条刻在脸上,眼神还有清明,可能是腿上有伤,她站起来很费力。
秦天河见状,急忙过去扶。
“祖母,我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就好。”
楚芸汐叹口气,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说道:“我以为我这辈子,再见不到你了。”
“祖母,孙儿不孝。”
秦天河噗通一下跪倒,他也在哭。
从离开王府到今年,整整七个春秋,秦天河没掉过一滴眼泪。不管多苦,多累,多脏,多难受,他都能忍。
此刻,他忍不了了。
在祖母面前,他终于找回了曾经家的温暖。
“起来,团聚的时候,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一个瘦高的老汉走出屏风,他板着一张脸,不怒自威。
他是霍华用,秦天河的祖父,也是曾经的王爷。
“死老头子!天河刚刚回来,你就给他脸色看。你还嫌天河吃的苦不够多吗!”
楚芸汐挡住秦天河,用自己孱弱的身躯,撑起了一片天。
老汉拿她真没办法。
霍华用不近女色,他能封王全靠军功,而楚芸汐是先王的妹妹,没有公主之名,却有公主之实。
所以成亲之后,霍华用不敢找老婆拌嘴,两人相敬如宾几十年。
不曾想老了老了,公主殿下的脾气却上来了。
为秦天河,她不知道找过霍华用吵了多少次架。
老王爷也想帮忙,秦天河在他身边长大,对这个孙儿的感情,可比霍安多多了。
奈何,这件事的背后,另有引擎。
“夫人,太医说让你少生气,别激动,天河好不容易回来,你就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不吉利。”
霍华用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楚芸汐。
她急忙抹干净眼泪。
“对对对,天河已经回来了,好事,天大的好事!我们应该开开心心的。想吃点什么,我让下人给你做。”
秦天河摇摇头。
“祖母,我已经吃过了。”
“瞧瞧你多瘦啊,还穿这么单薄,是不是思燕那丫头故意的!”
秦天河正要解释,霍思燕等人已经走了进来。
王妃是媳妇,必须恭恭敬敬行礼。
霍安和老俩口关系一般,也在行礼。
只有霍思燕,一个箭步,冲过去搂住老夫人胳膊。
“祖母,我怎么敢虐待你的宝贝孙子。是天河,他非要穿这身来见您和祖父。”
霍思燕语气夹枪带棒,眼神还在配合着,往秦天河身上扫了又扫。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啊,从加害者,分分钟变成无辜受害者。
王妃皱着眉头,小声提醒。
“燕燕,你闭嘴。”
“怎么?我老了,连王府大事,小事的知情权都没了吗?”
楚芸汐说话,自带威严。
王妃赶紧低头。
“母亲,我没那个意思,您别生气。”
楚芸汐冷哼一声,她看都不看媳妇。
这么些年,她就没一次看得上对方。
随后,她问秦天河。
“天河,你姐姐说的,对吗?”
“对。”
秦天河立马回答,倒是让霍思燕有点莫名其妙,弄不清楚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怕是毒药吧。

呵呵!
秦天河心中冷笑。
感情还成了自己的错了?
他是不是还得感谢公主大人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居然只让自己受了八年的刑罚?
“小弟,跟我回去吧,我们真的很想你!”
见秦天河不说话,霍思燕还以为他想通了,又接着问道。
然而秦天河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
这些年他日盼夜盼,无时无刻不渴望着,在自己最累最疲惫的时候,姐姐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自己逃离这个地狱。
然而,终究还是成了梦幻泡影。
如今七年的时间过去,他早已经受够了这些苦痛,相反,还有种乐在其中的滋味。
这时候跑来朝着自己伸出援助之手?
对不起,我秦天河不需要这种施舍!
因此,只见他微微躬身,然后恭敬的说道:“奴才只是个脏臭的猪倌,怎敢跟王府家的千金攀亲戚?”
“烦请郡主殿下回去吧,也顺便替奴才谢谢陛下的宽宏大量!”
虽然秦天河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得十分卑微,然而他眼神中的冷漠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这一字一句,深深的刺痛了霍思燕的内心!
她很是不耐烦的说道:“秦天河,你还要跟我们怄气多久?”
“王府这十几年,我可曾亏待过你半点?”
“你只是在这里养了几年猪而已,又没人说你不是王府的世子了,何必自轻自贱呢?”
分明是好言相劝,然而落在秦天河的耳中,只觉得刺耳无比。
只是养了几年猪而已?
炎炎夏日,不得不忍着腥臭的猪屎味清理猪圈,到地里去割猪草,哪怕晒的皮开肉绽,也不敢叫苦叫累!
寒冬腊月,寒风刺骨,天还没亮他就得爬起来,将一桶桶的泔水挑回猪圈里,哪怕手都冻出了冻疮,也不敢停下手里的事情。
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更何况他的地位跌落到连狗都不如?
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就霍思燕这种生活在王府里的大小姐,恐怕是做梦都做不出这种恐怖的噩梦来!
家人?
去他码的!
“走吧,以后姐姐会将你这七年受的苦,好好补偿给你的!”霍思燕装成一副好姐姐的模样说道,还准备将秦天河给拉上马车,然而刚走近了几步,便被秦天河身上的味道吓得立马捂住了鼻子,连连摆手道。
“你,你先自己一个坐车回去!”
“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猪房里不管谁欺负你,我自会好好惩治他们!”
“管家,赶紧带世子回去!”
说完,霍思燕便后退了好几步,直到空气里再也闻不到那刺鼻的猪屎味才敢放心呼吸。
秦天河没有说什么,反正这些年受他人白眼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他缓缓的走到了马车的旁边,用手扶着车辕,缓缓爬上了车夫的位置。
这一幕,给霍思燕看急了。
“你进去啊!”
“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嘛?”
而秦天河只是冷冷瞪了她一眼,这才解释道:“我身上味道这么大,如果坐里面,这马车以后恐怕都没人敢坐了!”
听到这句话,霍思燕终于急眼了,她抽出了马鞭,狠狠一鞭就朝着秦天河抽了过来,骂道:“让你进去就进去,哪怕回去以后把这辆马车烧了都行!”
“你现在身份好歹是王府的世子,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还穿的如此破烂!”
“让外人见了,我们镇北王府的面子往哪搁?”
好在是秦天河反应迅速,或许也是这些年被打习惯了,在霍思燕出手的瞬间,他就一个翻身滚落了马车。
虽然摔得很疼,但至少比挨一鞭子要好!
倒在地上的秦天河冷笑不已,果然,什么弟弟,什么亲情,霍思燕心里最在乎的,还是她们镇北王府的面子。
“给脸不要脸!”
“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不过是在这里喂了几年猪而已,你想想霍安,他可是当了十几年的下人,好不容易才回到了王府!”
“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行,你要不愿意坐,你就自己走回去,正好让你清醒清醒!”
“到底是装乖一点,回到以前锦衣玉食的世子生活,还是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当个养猪的猪倌!”
“我警告你,等进了王府大门,还摆出这副死相,气到了爷爷奶奶,谁都饶不了你!”
话落,霍思燕便钻进了马车,急忙催促着车夫离开了。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秦天河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他心里很清楚,那所谓的镇北王府,早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
回去?
当然要回去!
但不是以这种委曲求全的姿态!
他回去,是为了将那些曾高高在上,看不起他的人,一个个都踩在脚底下!
想到这里,秦天河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半边身子都已经被擦破了。
此刻血流不止,若换做是以前,秦天河恐怕早就已经哭爹喊娘了。
可如今,他却视若无睹,仿佛受伤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般。
而就在这时,一列骑兵突然从秦天河的身旁呼啸而过。
就在路过他旁边时,为首的那个女将军蓦然拉紧缰绳,直接停在了秦天河的面前。
她一席红袍,张扬热烈,剑眉倒竖,绝美的脸庞之上英气逼人!
“霍天河?”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庞,秦天河瞬间只觉得心里发堵。
竟然是她——杨红眉!
大晋唯一的女战神,武道天赋绝高,如今不到二十四岁,便已经有了枪神的名号。
一杆红缨枪使得出神入化,战场之上,人人闻风丧胆。
而之所以让秦天河感到尴尬的原因是,两人自幼就定下过婚约,只不过是以王府世子的身份订下的。
如今他被赶出王府,这婚约自然也就作废了。
没想到在自己最难堪的时候,竟然遇上了少年时候喜欢过的人,这让秦天河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下意识的就低下头,结果没想到杨红眉竟然凑了上来,捏着他的下巴,将头抬起来,仔细端详后。
这才惊讶道:“竟然真的是你!”
然而,还没等秦天河回话,她身边一个将士看不下去,猛地就是一脚踹过来,怒道:“将军问你话呢,楞着做什么?”
被人踹了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后,秦天河苦笑:“奴才见过杨将军!”
杨红眉狠狠瞪了那个将士一眼,而后又将目光回转到秦天河的身上,皱眉打量许久,这才问道:“你被陛下惩罚养猪一事,我也有所耳闻,如今是刑罚已满,你准备回家去了?”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听到这句话,秦天河微微一愣,因为杨红眉常年在边关领兵作战,秦天河一直以为,京城的事情,她或许未曾听闻。
而如今才知道,原来杨红眉什么都知道,可这七年间,从未有一次见她来看过自己。
果然,一切都是利益,没有丝毫情义可言。
杨红眉或许忘了,她身为将门之后,以女子之身执意要领兵出征时,那无数人的冷嘲热讽,唯有自己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这边。
失去了王府世子这层身份后,秦天河逐渐看透了人心。
“奴才要去哪?要做什么?就不劳杨将军费心了吧?”
秦天河冷冷回答道,语气虽然恭敬,但冷冽的眼神,已经将二人划清了界限。

“天河你放心,只要你在王府一天,不会有任何人欺负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有什么委屈,你就讲出来,祖母替你做主。”
秦天河还是摇头。
楚芸汐停顿片刻,可能她在疑虑,到底该不该问。
思来想后,她决定问。
“你胳膊上的伤,怎么来的?”
楚芸汐真担心秦天河说是姐姐打的。
一个大孙女,一个小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既然楚芸汐问了,那她肯定会处罚大孙女,毕竟一家人有矛盾,很正常,吵架可以,动手不行,大伤和气!
秦天河还没说话,霍思燕倒是怒了。
“哦~我总算明白了,秦天河,你故意穿单衣,就是想让祖父祖母看见你胳膊的伤,好嫁祸给我。你好狠的心!”
秦天河真无语了,这女人有病吧,被迫害妄想症?
霍思燕的话还没说完,她又对楚芸汐说,
“祖母,秦天河把自己的姓都改了,他不是你记忆中的天河孙孙,现在的他是个心思深沉,阴险狡诈的渣滓。”
“燕燕!”
王妃提高音量,自己的女儿,她必须管。
可她管不了。
霍思燕疯了!
她竟然过去拽住秦天河衣袖,强行用力一撕。
咔嚓!
陪伴秦天河多年的衣服瞬间裂开。
刹那间,一道道伤口彻底暴露在众人眼前。
新伤还没结痂,旧伤已成灰色,黑色,永远烙印在秦天河身上。
特别是他的背,并不宽厚的脊背能看到肋骨形状。
瘦弱,伤疤这些组成了秦天河七年的经历。
王妃瞳孔瞪大.大的,眼神中满是震惊。
她身子都在颤抖,多亏两个丫鬟扶住她,才没软下去。
霍思燕也愣了一两分钟。
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秦天河怕黑,怕打雷,每次都要跑到她的房里,要她哄。
姐弟间有没有感情?
霍思燕不能说没有,虽然后来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至少属于二人共同的回忆,作不得任何假。
此刻看到秦天河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她也心疼。
可大小姐的威严,不容践踏!
让霍思燕承认自己错了,比杀了她,还要让她害怕。
“你的伤和我没任何关系,不是我打的你。”
先把自己的责任抛到一边,霍思燕又把霍安拽了出来。
她继续说道:“哪个男人身上没有伤?伤疤是男人的功勋章,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吃了苦,受了累,霍安。”
霍安人都傻了,他老老实实做背景板,当透明人就好了。他真不明白,霍思燕为什么要把他弄出来挡枪。
霍思燕道:“你也脱了,让祖父祖母看看当年你吃了多少苦。”
不能脱,真没有!
就算七年前,霍安也没干过重活,更别提脏兮兮的工作。
进来王府后,他养尊处优,恨不得过上,去厕所,都有人给他伺候着的生活。
“大姐,天河哥哥吃了那么多苦,以后我们要成倍的好好对他才是。”
霍安又装好人,霍思燕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猪队友,
猪队友啊!
秦天河合上衣服,虽然是两块破布条,总比没有的好。
“祖母,您别担心,我没事的。”
楚芸汐竟然没有激动,她只是淡淡的吩咐楚灵。
“阿灵,你送她们出去吧,天河你留下。”
老夫人赶人,霍思燕虽有担心,却不得不离开。
房门开了又合,刚才的热闹,似乎不见了。
霍华用无奈摇头。
“天河,这些年苦了你啊。你就怪祖父吧,我应该早点把你弄出来的。”
“怪!肯定要怪。”
楚芸汐说的这话,她又找来上好的金疮药。
她老眼昏花,生怕弄疼宝贝孙子。
“阿灵,你小心些。”
就是楚芸汐不提醒,楚灵也会加倍小心,毕竟秦天河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我的儿子不争气,老伴也不行,连天河都保不住,让他吃了那么多苦!”
楚芸汐越想越生气,越激动,心率越快。
苍白的双颊忽然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之前还在默默听着的霍华用抬头一看,正好看到老伴的状态。
“老婆子,你冷静冷静。”
楚芸汐的呼吸迅速加快,她知道这样不对,可身体失去控制。
她知道,大限将至!
她只能最后的再看一看秦天河。
她不甘,这么离开人间,以后谁能保护天河。
“祖母!你别吓我啊。”
楚芸汐紧紧抓住孙子的手,她努力张嘴,想说点什么,始终说不出来。
“阿灵,快去请罗太医,快,快!”
霍华用没有升官发财死老婆的想法,人到这个岁数了,还能有个几十年的夫妻,多难得啊。
楚灵一瞬间的错愕后,赶紧冲出去。
“灵姨,来不及了。”
秦天河叫住她,神色担忧,“宫里到王府,最快也要半个时辰,祖母撑不到罗太医来。这样吧,你先帮我把她的腿盘起来。”
盘腿干什么?
楚灵不理解,这种时候她也没主意。
王府虽然有医生,可这些家伙治一治普通病症还行,稍微棘手的,反而越治越严重。
楚灵转头看霍华用。
老王爷一点耽搁没有,他让楚灵等几个丫鬟马上配合秦天河。
霍华用没糊涂,他相信秦天河绝对不会害自己祖母。
之后他亲自来到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去。
王府的弯弯绕绕也多啊,万一有人闯进去,打搅了秦天河,付出的就是唯一一点机会。
楚灵扶住老妇人,看到秦天河的双手十指冒出了一点白眼。
她大感惊讶,咋回事啊?
她不懂,好神奇。
秦天河心里没底,在猪场遇到那个神人后,还是头一回用所谓的生生造化功。
希望他没骗我吧。
秦天河做好心理建设,轻轻将手掌放在老夫人后背。
不到两秒,楚芸汐的脸色不再发生变化。
一分钟后,红晕褪去,楚芸汐能说出话了。
“我是在地狱吗?”
“夫人!”
楚灵喜极而泣,顾不上主仆尊卑,一把抱住了她。
“夫人,您还活着,是天河少爷救了您。”
“天河?”
楚芸汐四处去看,却在背后发现秦天河。
秦天河冲她笑笑,随之而来的疲惫,却让秦天河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他看到秦天河身上穿着的,还是他那一身单薄,发臭的衣服。
“天河少爷,水温不合适?我让人给你加点。”
“我洗好了,这就去见奶奶吧。”
见个屁啊!
为什么让秦天河洗澡?就是想老夫人不受刺激。
秦天河牛气,非得我行我素,准备好的衣服不穿,就喜欢穿旧衣服,臭衣服!
张强恨得牙根痒痒,如果秦天河是家丁奴才,他能揍死这家伙!
“天河少爷,您还是再洗一洗吧。”
“要我说几次?我洗过了。”
“那衣服?”
“节约是美德,又没烂,我换它干什么?”
秦天河走上来,分开众人,要离开。
张强急忙拦住他。
“天河少爷,大小姐跟夫人吩咐了,让您沐浴更衣。”
“老管家,你的大小姐和夫人管不了我。”
秦天河喂了七年的猪,一身的蛮力。
张强不仅挡不住,反而被推个趔趄,多亏旁人急忙扶住他,才不至于摔倒。
可秦天河已经借着空档,出去了。
“香秀!你快跟上。”张强喊道。
不用张强提醒,香秀已经那么做了。
她现在的主人是秦天河,除非命令她不准跟,她才不会动。
“天河少爷,您还是换上吧,外边多冷啊。”
秦天河相信香秀说这话没私心,她真担心少爷挨冻。
“谢谢,可我不冷。”
“少爷,您又说谢谢,奴才怎承受得起。”
秦天河沉默不语,香秀啊,你也太单纯了!
爷爷奶奶住的地方叫万老松,借个吉祥如意的名字,让老人家心情更愉悦。
这条路,那些年走过太多次,秦天河就是闭上眼,也知道怎么去。
可在路上,她就被拦住。
霍思燕气鼓鼓的,旁边还站着老管家。
很显然,老家伙告的秘。
霍思燕狠狠瞪了一眼香秀,香秀根本不敢与她对视。
香秀没完成任务,让主人生气,是香秀的错!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除了脸蛋勾人外,一无四处!霍思燕就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选个花瓶。
也不至于现在给她整出这么大个花活。
瞪完香秀,霍思燕终于把矛头对准秦天河。
不出意外,又是一顿火力输出。
“秦天河,你好意思吗?你要脸吗!你不要脸,我们王府还要脸!”
“大小姐,我不懂。”
秦天河也不口称奴才了,在万老松,他永远是爷爷奶奶最宠爱的孙子。
哪怕霍安回来,也没改变这一点。
老夫人对霍安爱搭不理,霍安刚回来还殷勤得每天去请安,后来见老夫人的态度,干脆摆烂,不去了。
更加引起老夫人的厌恶!
要不是老夫人弥留之际,总念叨着秦天河,整个王府早把他忘了。
霍思燕才不管这些。
它噼里啪啦,嘴就没歇过。
“秦天河,你是不是要让所有人都同情你,让所有人都怪我没有伺候好你,你就开心了?”
秦天河想解释两句,他的好姐姐根本不给机会。
“你委屈,你心不甘!但是我告诉你,奶奶身体不好,你就存心想气死奶奶,恨不得她少活两天!”
“秦天河,你太恶毒了!你让我觉得恶心,想吐!你知道想吐是什么感觉吗?就是看见你的样子!”
秦天河也是无语。
霍思燕真想多了,他就是想让奶奶看见他的变化。
以前秦天河调皮,总给奶奶惹事,老太太苦口婆心的教训他,沉着冷静。
他觉得现在,自己做到了。
所以他准备告诉奶奶,这些年他做过什么,又改变了什么。
给老人分享生活,不管好的坏的,总能让老人高兴。
但霍思燕误会大发了。
他指着秦天河脑门,破口大骂。
“如果奶奶因为你出了问题,我要你命!”
“香秀,死哪儿去了,滚出来!”
霍思燕的咆哮,让香秀颤颤巍巍的挪步出来。
“带他去换衣服,快!”
秦天河一口回绝。
为什么要换?这一身挺好。
“给脸不要脸!”
霍思燕真气急了,堂堂大小姐,竟然上手,要去扯男人的衣服。哪怕这个男人是她曾经的弟弟。
那更不合适了。
男女有别,姐弟更有别!
虽然这种腌臜在王侯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可面上,不能传出风言风语。
“燕燕,你干什么啊?”
王妃忽然出现,打断霍思燕动作。
霍思燕反应过来,急忙退后两步。
她下意识的擦手,猛然想起秦天河的衣服,是那猪倌的衣服,指不定沾了多少猪屎。
她的衣服贵着呢,被猪屎弄脏,未免可惜。
霍思燕气急败坏的嘶吼。
“母妃,都怪这家伙,非要穿烂衣服,臭衣服见奶奶,我让他换,他半个字都不听。秦天河来王府,就是送晦气。”
“他存心要气死奶奶,让他滚吧!我去和奶奶说,天河已经死了,埋了。”
聪明的王妃不会听女儿一面之词,可看到秦天河身上的衣服,她的脸还是沉了下去。
“差不多得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王妃竟然先教训女儿。
霍思燕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过,王妃对秦天河说话的语气比起之前,还是重了几分。
“天河,你姐姐脾气暴躁,她不是故意的,我代她向你道歉。不过你穿这身猪倌的衣服见老夫人,不太对。”
“老人家的身体不好,这半年,太医来过好几次,她不能受刺激。让她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万一发病,那怎么办?”
秦天河点点头,似乎被说动了。
王妃松口气,看来秦天河也不是个石头,用心捂一捂,还能热热乎乎。
“香秀,快带天河少爷去换衣服,莫耽搁了时辰,老夫人又等着急。”
“等等。”
秦天河又打断王妃的话。
王妃一愣,不是吧,才夸你两句,又开始了,你这家伙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
“王妃,衣服我可以换,我也不想奶奶受刺激,但是这衣服,太小了点吧,我穿不下。”
说着,秦天河瞅了一眼站在王妃身旁的霍安。
王妃忽然想起,她准备的衣服是按照霍安来的,七年不见,秦天河已高出霍安许多。
就是那张脸,霍安也万万比不上秦天河。
二人同样的打扮,秦天河更像一个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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