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少年也终是被那沉重的宫门永远留在了里面。
萧懿安抽回思绪,摆摆手道“收拾收拾,吃完这顿饭,我们又要上路了。”
这条路的前方究竟是什么,她不能想,也不敢想,她只知道她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就像一条荆条,一旦她退缩,这条荆条便会毫不留情的在她的心里留下痛苦的鞭痕。
所以她根本无法停下来。
西山脚下,江承钦气喘吁吁的放下包袱,慢悠悠的翻找着包中的水壶并递给了萧懿安,并打趣道“从昨晚到今晨,你这根本不带歇的,那宫中的好马都不一定比得过你。”
江承钦对于她的耐力算是有所见识。
萧懿安顾不上搭理他,每走一步,脚底都会传来钻心的痛感,她脱下鞋,轻轻的用手碰了一下脚底的血泡,“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很痛。
江承钦看完她脸上的狰狞便转过身向一片绿油的草丛中走去,不一会他便揣着一把花草向她走来,只见他蹲下熟练的揉搓着,然后将脚底的泡挤破,并快速将草泥敷在脚底,还别说被他这样一弄,脚底疼痛感真的消散一半,“没看出来啊,这北陈三皇子奇才啊!通天文,晓地理,知音律,治伤疾。
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她用颇为欣赏的语气赞叹道。
他就是这般总能出其不意,同为皇家长大的孩子,这种民间法子根本接触不到,他居然如此轻车熟路。
伴随着惊叹江承钦不自觉地扬高了头得意道“还行吧,平平无奇旷世奇才,随随便便千年一遇。”
萧懿安无奈的看着他反过来恨自己非要多这一嘴。
“的确,你这种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着实也难遇。”
“我打小便和母妃在冷宫中长大,虽说母妃没有了自由,但我还是能去上书院和其他兄弟读书的,只是每次去了都会被太子为首的几个人欺辱,次次下学回到宫中,身上都会带着大小伤痕,宫里的人都是见风使舵,御医根本不会来为我医治,幸亏我娘打小在军营长大,自然会用一些民间法子来帮我活血化瘀,久而久之便学会了”萧懿安心头一颤,她与他相识这么久,却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悲惨的童年经历,尽管解释时他在笑,可这每一字每一句都像石头一般堵住了她的胸口,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