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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防备的念小娟吓得一声尖叫,新买的手机摔进了马桶里,心痛得她本能地想伸手去捞时,却见脸色铁青的万文轩朝她冲了过来。
情急之下,她抓起花洒朝着万文轩喷射着,一边喷射还一边说:“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你别过来!”
万文轩瞬间被浇了一个透湿,火气更大了,索性把身上的衣服脱掉,赤身裸体地冲到了念小娟身边,抢下花洒,顺势把念小娟压在了马桶盖上,瞪着血红的眼睛问道:“说,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念小娟也来气了,抬腿企图朝万文轩最敏感的地方踢,被眼疾手快的他给制止住了。
见念小娟不仅没半丝内疚,居然还要踢他最敏感的地方。
这么狠心的女人,竟然是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老婆。
亏他还省吃俭用,从牙齿缝里省下来的钱替她买了辆宝马MINI,指不定她带着野男人在车里震过无数回了吧!
越想越怒,越想越火,万文轩一边狠狠地扇了念小娟一记耳光,一边将整个人压向了她。
念小娟哪里是万文轩的对手,再加上扇过的地方一阵生痛,被激怒的她,破口大骂着:“你个窝囊废,你他妈的就知道在家里斗狠,有种出去狠啊,不就是死了一个梁海宁吗?不就是一个副市长吗?搞得比死了你爹,你娘还要伤心。明明才26岁,被整得像个80岁的老爹爹。瞧瞧你这要死不活的相,没钱没权也就罢了,还他妈天天在这里疑神疑鬼,老娘又要加班,回家还得伺候你这个窝囊废,大好的青春都耗在你身上,你对得起老娘吗!废物,滚开,给老娘滚开!”
被念小娟这么一骂,万文轩才发现仅仅两年时间,他在老婆心里居然是这个样子,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男人的天是事业,失去事业的他,连夫妻之实都不该有吗?难怪他每次找念小娟时,她总是那般不情不愿,不是累,就是来大姨妈了。
在万文轩的印象里,念小娟的大姨妈这两年来得似乎特别勤,原来她一直在逃避他。就算是这样,万文轩也没往别处想,再说了,谁让他喜欢念小娟那张瓷娃娃一般的脸呢?
当时万文轩跟着常务副市长梁海宁时才二十三岁,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替他介绍女朋友的一大堆,他谁都瞧不上,一来二去直到他26岁认识了念小娟,两个人一拍即合,当年就结婚了。没想到就在这一年海宁市长自杀身亡,他一下子被打入了冷宫,调到了社科联,被挂了起来。从此,念小娟没再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可他万万没想到她会硬生生地替他戴上一顶绿帽子,而且戴得如此心安理得。
一想到绿帽子,万文轩的怒火再次被激爆了,一边压住念小娟,一边骂:“你个贱人,给老子闭嘴。不让老子碰你,却和野男人浪,三更半夜在老子眼皮底下玩这一出,还他妈的骂老子是窝囊废,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窝囊废!”
说完,万文轩根本就不讲任何道理,直接将念小娟的双腿扛住,粗鲁进入。
“啊……”
仿佛是第一次被破身的感觉袭遍全身。
念小娟一阵吃痛,随后竟是开始奋力抵抗了起来,疯狂拍打着万文轩的胸膛,想要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你个废物,快从我身体里出来,给我起开啊!”
但万文轩哪里听得进去这些,此刻的他早已经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
尤其是念小娟所表现出来的抗拒情绪,反而更加激起了万文轩的怒火。
他突然加快了动作,整个人就像是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一样,疯狂的开始冲刺,似乎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够释放他心里无处宣泄的负面情绪。
起初念小娟还在极力地反抗。
可她越反抗,万文轩的力气就越大。
到后来,她放弃了反抗,任由万文轩毫不留情地折腾着她,反而整个人在这种不抵抗的放松中,飘飘然地升腾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沉浸在这股情欲的欢愉当中,竟是暂时忘了之前发生的不快,嘴里更是快乐地叫了起来,叫得万文轩顿时满脑子都是她在另一个男人身下的脑补镜头,越想往死里折腾她,却越让她叫得更激烈。
这一波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在念小娟一阵又一阵高亢激昂的求饶声中,她的娇躯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了起来。
几分钟后,念小娟的身子总算停止住了娇颤,但胸脯仍然还在此起彼伏着,鼻息间更是传来了魅惑的闷哼声。
而这时,万文轩也忍不住低吼一声,随即瘫软在了念小娟那具柔软温热的娇躯之上。
看着念小娟那满脸潮红的模样,万文轩狠狠地骂了一句:“你他妈是真的贱!”
骂完后,万文轩迅速松开了念小娟,转身就朝洗手间外冲。
没坐稳的念小娟摔到在地上,被摔痛的她从快乐的云端里跌回了现实,对着万文轩的背影骂:“你他妈的更贱!有本事你混个人模人样的给老娘看看!看你那个怂样,我给你戴了绿帽子又怎么的,你难道还敢跟我离婚不成?窝囊废!
对了,你记住,给老娘的这记耳光,我迟早会加倍让你付出代价的,小心点,政府大楼,你坐不坐得稳,得看老娘高不高兴!”
本来已经迈出洗手间的万文轩一听念小娟说这些话,一个转身,对着还躺在地上的她狠狠地“呸”了一声,呸完后,看也不看念小娟一眼,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一夜无眠。
第二天,当一身疲惫的万文轩走进办公室时,人还没站稳,郝梦瑶就带着那副惯有的笑脸,冲他温柔地说:“小万,昨晚回去之后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
“没…没什么,都是个误会,说开就好了!”万文轩没敢跟郝梦瑶透露实情,家丑不外扬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那就好!”郝梦瑶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扭动着丰腴的身子,来到了自己的位置。
而万文轩则是趁此去了趟洗手间。
不过就在他低头放水时,后背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他回头刚要发火,见是同学,《天海红》内刊杂志主编武训,正一脸怪异地看着他发笑。
“你个狗日的,吓死老子了,一大早上就在这里装神弄鬼,发什么神经啊!”万文轩发泄地冲着武训叫嚷着。
“你个狗日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就凭咱俩的关系,有好事居然还瞒着兄弟,你这可不够意思啊!”武训没有注意到万文轩的表情变化,熟络地回骂了万文轩一句。
“我能有什么好事?”万文轩很有些奇怪地盯住武训问。
“你没好事吗?最近没发财吗?不准备请我喝一杯吗?”武训半玩笑半认真地问着。
武训的话让万文轩摸不着头脑,他这两年的惨样,武训又不是不知道,别说发什么财,就连稍微关键一点的核心工作,他都别想摸边。
所有的经费开支,活动核算,万文轩只有整理起草的份,没有发话的份。
他正要追问武训时,洗手间又来了好几个人,武训冲万文轩使了一个眼色,万文轩只好把满肚子的疑惑硬生生地压了下去,迈着沉重地步伐往外走。
万文轩走到洗手间外,站在武训回办公室的路口等他。
没一会儿,武训来了,万文轩赶紧将他拉到一个无人处问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武训这才说:“你是不是在志化县给我们杂志拉了一笔广告费,并且从中拿了四万元的抽成是不是?”
万文轩一听武训的话,一下子就急了,《天海红》的广告是郝梦瑶拉的,不过被武训这么一说,他立马想起来了,广告费用单上的字是他签的。当时郝梦瑶让他找武训要过广告抽成的钱,因为这不违反规定,而且只有五千块,他就替郝梦瑶代签了这个字,现在怎么就变成了四万呢?
万文轩简单给武训解释了一下,就回办公室找郝梦瑶。
郝梦瑶正在打电话,但是眼角的余光还是扫了扫万文轩,这个动作,万文轩看到了,就想等她打完电话再问。
没想到郝梦瑶一打完电话,就冲万文轩说:“小万,我临时有点事得出去一趟,你暂时先别走,要是被老大发现办公室没人,大家都没好日子过。”郝梦瑶像是算准万文轩有事似的,不等他开口,径直飘然地离开了办公室。
郝梦瑶一走,万文轩忍不住骂了一句:“玛德,枉我这么信任她,没想到这女人居然给劳资下套!”
可骂归骂,整颗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
万文轩确实没有料到郝梦瑶会在他背后捅刀子!
毕竟这个女人从他调到社科联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笑脸相迎,并且在往后的日常工作当中,对他更是颇为照顾。
本以为郝梦瑶看重的是他的能力和魅力,甚至还以为这个女人可能对他有那么点意思。
没曾想对方却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万文轩现在想想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这两年来,他为郝梦瑶做牛做马,换来的却是这个女人给他设计的陷阱。
也是!
她的男人董执良是政研室的主任,这个位置说白了就是市委书记成正道的智囊加心腹,他们才是利益输出的一个整体,而他竟然就相信了郝梦瑶对他的好。
全天海都知道常务副市长梁海宁的自杀与市委书记成正道有着密切的关系,甚至有传言,梁海宁不是自杀,而是被成正道找人暗中下药的。
毕竟梁海宁死在宾馆里,而不是死在自己的家里,而且由他负责的天海大桥,现在由成正道的亲信、天海建委主任望长青在监管,这在天海是公开的秘密。
万文轩当然不相信成正道会亲自谋杀梁海宁,不就是倒了一座桥吗?这些年豆腐渣工程还少吗?在天海一手遮天的成正道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小事去杀人,这一点,万文轩坚信。但是梁海宁为什么要自杀,这个迷,他想了两年,至今没有找到迷团。
现在,万文轩却莫名栽在了郝梦瑶的手里,说不准哪天这女人一发火,他吃不了还得兜着走。
一想到这些,万文轩就浑身直冒冷汗,等到一下班,他就心急火燎找武训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