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世界末日》,由网络作家“墨忘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末日降临,人性毕露,女人成为了男人们的享乐品……
《世界末日》精彩片段
你们知道当下社会人群最关注的话题是什么吗?
马蓉?蓝瘦香菇?撸啊撸?勿以鳝小而慰之?不,都不是,因为你们都不是老司机,还太年轻。
如果你参加朋友聚会,说自己没约过炮,他们肯定用一副鄙视的眼神看着你,在当下这个世界观颠覆的时代,若你没有约炮三次以上,那不好意思,你只能回家照照镜子,勇敢承认自己是一枚屌丝吧。
嘟嘟……嘟嘟……
随着电话铃声响起,我十分清楚,可爱清纯的妹子上门来了,刚一接通电话,便传来了对方甜美躁动的声音:“我到了,到凤凰酒店门口了,我现在就上来。”
咔嚓……没过多久,随着门环转动的声音,女人走进了房间。
“我到了,你人呢?”
“我在你身后。”
“啊……”
身穿蕾si长裙、黑丝裤袜,白色针织衫的长发女孩儿,伴随着惊讶声,被我一手拥入怀中。她那甜美的声音和貌相,简直就是世间绝配,我抚mo着她的秀发,贪婪般抚嗅着那淡淡的清香。
“呵呵……好痒,讨厌。”女孩儿害羞得低下头,淡红的脸颊更显妩媚、动人。
我情绪高涨,直接将她暴起,进入了放满温水的浴缸之中。
优雅动人的旋律,在房间里游荡,如浪潮般翻涌,那摄人心魂的声音,最终在喘息声里消停……
我叫唐颂,一个典型的富二代,同时也是个渣男,但我从来都不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
在玩之前,我都会跟每个女孩说清楚,愿意,那就玩,不愿意,我也不会逼迫。
我从她们那里得到快乐,她们从我这里得到金钱,这就是现实。我喜欢把金钱当做武器,去撕掉那些表面清纯,为有钱人装扮的女人的外套,然后去尽情的蹂躏她们!
因为我有这个资本。
我老爹是一个基因研究的科学家兼某地产集团的董事成员,老妈是有名律师事务所的法人,替国家机密做事,我就是典型的官二代和富二代的结合体。
次日。
痛楚、苦难、折磨、突然充填了我的大脑,挣扎着,我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苏醒,窗外的烈日灼烧着我的瞳孔。房间里凌乱的场景,倒落的红酒瓶,宛如流淌的血液,狰狞而恐怖,看着散乱的衣物,最后,我把视线放在了趴着床上的女孩儿上。
睡过头了么?该死的,似乎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拍了拍自己昏沉的大脑,拾起地板上的衣物。
如果这件事真的被我爸妈知道了,那他们肯定会封我信用卡账户的,我可不想过没钱的苦逼日子。
我将目光放在了不动声色的女孩身上,这个女孩叫冷月,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轻喝道:“冷月,别睡了,今天周一,你得去学校上课,还有三个月就要高考了。冷月?”
难道她喝醉了吗?我走到床边,将她翻身抱了起来,“好了,别睡了,快起……”
话音未尽,我下意识地松开了双手,同时向后猛退,后脑勺撞击在了衣柜上。
砰……啊……
撞击声,伴随着我的惊愕声。
冷月面如死灰,口吐白沫,她居然睁着赤红色的双眼!
“冷……冷月,你,你别吓我?你……”我浑身哆嗦,颤抖的手,渐渐靠近了她的鼻息。
噢,不!天呐,她死了,她死了!冷月死了!
如晴天霹雳,我大脑短暂性麻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恢复了意识,但惊悚和惶恐仍旧占据着我的心灵。
“冷静,冷静,唐颂,冷静!呼……吸……呼……吸……”我自言自语,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别急,别急,慢慢回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脑传来阵阵恶痛,我咬紧着牙关,耳鸣瞬间降至,我又抱头跪倒在地。突然,我发现在客厅的柜台上,居然有一小堆深绿色杂物,旁边还有几支被拆开的香烟。
“噢,见鬼!大麻!难道……”我扭头看向床上那具冰冷的尸体,“噢,不,不可能的,我记得她是对烟味反感的,不可能会吸食大麻。”
我的确有吸食大麻的经历,但父亲告诫我,如果再犯,就断绝父子关系,所以我不可能会那样做的,绝不可能!我双手紧抓着自己的头颅,然而大脑记忆的模糊画面掺杂着巨疼,令我生不如死。
抹了抹恐惧的泪痕,我缓缓挪动到床头,根本不敢看向冷月的尸体,她那双死不瞑目狰狞的眼神,震慑着我脆弱的灵魂。
我从枕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母亲大人”的电话号码,然而却没有任何响应,我一脸迷惑,居然没有任何信号!什么情况?市中心没有信号?紧接着,我又换酒店房间里的座机给她打了过去,回应我的却是:“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市区的通讯塔出故障了?
在这紧急关头,我突然想起了以前我所观看过的一部灾难电影,这是我的兴趣爱好,所以记忆犹新。通讯塔的损坏,会导致手机信号崩溃,但是有线电话仍可以使用,因为它们仍旧采用的是线路传输信息方式。
没有犹豫,我立马用座机拨通了母亲办公室里的电话。
第二章迷茫的世界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天呐,在干什么啊,快接电话啊!”我心急如焚,惶恐至极。
“喂,您好,现在……”
“妈,我出事了,快救救我。”我太紧张了,以至于还没确定接电话的是谁,就下意识地说了出去。
“对不起,你是阿颂?”
听这甜美的声音,我就知道完蛋了,这一定是我妈的助手,小琪。
“小琪姐,我妈呢?快让她接电话,我有急事找她,快。”我焦虑道。
“阿颂,你母亲现在正在开一个紧急会议。”
“紧急会议?有多紧急?快让她接电话,求你了,我这件事很严重,小琪姐,求你了,快让我妈接电话。”
“哎……好吧,你等等。”
电话紧贴着我的耳朵,我焦虑等待着,直至母亲熟悉的声音传来。
“妈,我出事了。”我略带哭腔道:“出大事了。”
“你……你难道被咬了吗?”
“被咬?什么意思?”我抹着眼泪道:“我、我杀人了。”
“你杀人了?”
“不,不是我杀了她,是她自己死了,我不知道她怎么死的,或许是吸食了大麻,但我不记得了,我们昨晚都喝醉了。怎么办,她还是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我一定会被判刑的,妈,我不想死,也不想坐牢,妈,一定要救我,救救我……”
“好了,没事的,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母亲用很沉稳的语气问道。
“凤……凤凰酒店。”
“详细地址。”
“凤凰酒店23楼11号房。”
“那女孩的尸体现在在房间里?”
“是的,就在床上。”
“你现在立即将她抱到洗手间里,锁上门。”
“什么意思?”
“按照我说的做!”母亲突然厉声道,吓了我一跳,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紧张。
接着,我按照母亲的吩咐,将冷月的尸体拖到了洗手间的浴缸里,并关上了房门。
“好了,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妈?你还在吗?我已经把尸体拖到洗手间里了?妈?”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许久,传来了母亲略带哽咽的声音,“颂儿,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认真听!我会立即找人来接你,带你去警局。”
“警局?妈,你是不是疯了,我……”
“听着!”母亲再次嘶吼道:“现在市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警局相对而言,还算是个安全的地方。”
此刻,我不仅紧张,也很迷茫,“妈,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来接应你的警员叫杨苏,他会带你去警局,在他抵达酒店的期间,或许,或许你会听到洗手间里有动静,但是记住了,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响动,更不要打开洗手间的门。”
“什么?妈?你、你别吓我啊,冷月她、她都已经死了,还能有什么动静?到底怎么了?”
“颂儿,求你了,一定按我说的做,好吗?”母亲祈求道。
“好,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做。”
备受煎熬,痛苦折磨,就像是身体里的灵魂失去了重量,麻木的心跳也会焦躁不安。懊悔伴随着泪痕,最终一点一滴被风干,剩下的,就只是恐惧,被阴冷的气息缠绕着躯壳。
我靠坐在墙角,目光凝视着酒店大门,等候着大门被敲响的那一刻。时间从我身边悄然的流过,我不晓得过了多久,直至眼皮开始麻木,渐渐地合上,昏沉中,我疲倦地低下了头。
哐当……
突然,一道细微的声音从我耳畔擦过,我猛地抬起头,以为是房门被敲响了,刚想开口询问是否有人,却又想起了母亲的话,一定让我保持安静,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所以,我慢慢地站起身,缓缓地朝着房门挪动,直至门的面前,外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就在我十分纳闷,怀疑自己是否产生了幻觉时,这声音,又来了。
哐当……
这次很清晰,绝对不是幻觉,类似瓷器碰撞的声音,我屏住了呼吸,感受着声音的来源。
哐当……
就在声音传递至我大脑的那一刻,我猛地将头,转向了洗手间!天呐,这、这声音,是从洗手间里传来的。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原本细微的响动随着时间,动静好似越来越大了,频率也越来越高了。
看到这一幕,我麻木了,或者说是,我胆怯了。冷月已经死了,这声音是从何而来?母亲又是如何知道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冷月并没有死?我简直是头都炸了,为什么一夜醒来之后,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早知道昨晚就不约炮了,还不如宅在家里玩模拟游戏。
砰……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撞响了!我紧张的心弦跟着这一响动猛地一颤。
砰……
又来了,难道冷月并没有死,她在敲门,想要出来?我的天呐,如果她没死的话,我就不用担心会坐牢了,而且还能继续保持彼此的秘密关系。
我突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松开手,庆幸之余,我打算去给冷月开门。她今天可真是把我吓得够呛,如不将她按在床上,狠狠地再来一发,就难以抚平我心灵上的创伤。
可就当我把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停住了。洗手间的门,是由里上锁,她可以自己打开啊,为什么不停地撞门呢。
就在这一刻,酒店房门的门铃响了。
叮叮……叮叮……
杨警官到了?我转身朝房门走去,如果冷月没有死,就不必跟他去警局自首了。
“是谁?”我低声道。
“是阿颂吗?我是杨警官!”他气喘吁吁地道。
砰砰……砰砰……突然,洗手间的门,像是被什么东西疯狂地撞击,这阵势立马便吓到我了。
“冷月,你、你没事吧。”我战战兢兢地问道。
可谁知,这撞击的程度,更加夸张了,几乎有破门而出的趋势。
“阿颂,快开门,你还好吗?阿颂!”门外的杨警官迫切喊道。
我回过神,打开了酒店了门,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有着魁梧体型的中年人。
“杨警官,你快进来看看,为什么冷月她……”
我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一手拽着胳膊,拖出了房间,“快,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广场那边已经爆发了,不出十分钟,就会蔓延到这里。”
“什么爆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冷月她……”
“她已经死了。”
“可是我刚才……”
“她已经死了!”
杨警官带着我直奔酒店的楼梯口,我这才发现他居然右手拿着一把92式手枪!我顿时便紧张起来,虽然我经常在线上玩《使命召唤》或是《战地》系列的FPS游戏,但是见到真家伙,瞬间变瘫软了。
“我……我们这是去哪儿?”
“离开这里。”杨警官头也不回,冷声答道。
“不坐电梯吗?”
“走楼梯,从酒店的厨房后门出去,沿海滨路还可以通车,现在整个市区的交通都瘫痪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是遭受了恐怖袭击吗?”
“恐怖袭击?如果是,就真的谢天谢地了。”
他并没有答复我,我们穿过酒店的厨房从后门上了一辆警方的专用车。不过很奇怪,堂堂五星级酒店,后厨里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甚至凌乱不堪。
沿滨海路,杨警官驾驶着车辆,飞速行驶着,显然已经超速了,我坐在副驾驶,右手紧抓着窗口上的把手,战战兢兢道:“你……你超速了。”
他并没有回答我,因为超速的不止他,从旁呼啸而过的轿车比比皆是,天呐,现在这些人,胆儿都这么肥?居然对警车视若无睹?我眼睛没花吧,还是我在做梦?
“我……我们现在去、去哪儿?是去警局吗?”
“是的,你母亲现在在警局。”
路上,我仿佛听到了枪声,爆炸声、轰鸣声、尖叫声、哭泣声,但都在警车那狂躁的引擎声中消散了。
车辆抵达警局之后,杨警官带着我去到了负一楼的监禁室,在那里,我见到了满脸憔悴的母亲。
母亲紧紧地抱着我,她的泪水划过了我的面颊。
“对……对不起,妈,我、我……”
“没事的,来,跟我来。”母亲哽咽着,拉着我走进了一间坚不可破的牢笼里,没错,就是牢笼,警局监禁室暂时关押犯人的地方。
“这、这是做什么?”我一脸茫然问道。
“这里很安全,待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妈,到底出什么事了?”
突然,我的母亲,从包里拿出了一支注射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了我颈部的动脉。
“啊……”我一声痛苦嘶叫,眼前的画面瞬间变得迟缓起来。
“蒋律师你……”我隐约看见,母亲背后几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人想要上前阻拦。
“他是我的儿子!这也是他父亲的研究产物,我有权决定将它给谁!”母亲厉声说道,她身后的几人又退了回去。
我感觉全身麻木,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起来,甚至说不出话。
母亲搂着我,将我缓缓地放在地上,含泪说道:“颂儿,你不会有事的,基因和血液在你身体里重组之后便会苏醒。记住妈妈的话,我和你爸爸永远都爱你,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下去……”
“妈……不,别……别走,妈……不……”
有这样一句话,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却突然听到了敲门声?那么你会感到害怕?还是欣喜?害怕未知的世界,或是欣喜还有幸存的同类。
昏沉夹杂着巨疼,两只眼颤抖着勉强支撑开了一条缝隙,先是一团团模糊的黑影,接着就是乱七八糟的物体重影,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明白过来,自己躺在冰冷的牢房里。
记忆片段虽然不清晰,但我仍旧能记起发生过什么,极度饥饿令我身形不稳,微颤着站起身,我试着用仅剩的力量叫道:“妈?你……你还在这里吗?杨警官?有人吗?有人在吗?”我扶着铁栏,勉强支撑着无力的身躯。
“喂!有人在吗?”
我根本就推不开这被锁死的牢笼,试着挣扎了许久,回应我的只是一片虚无,以及远处那略带光影的门窗。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算天算地,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饿死!天呐,饿死!那是什么概念,简直受尽折磨,还不能痛快死去,最后只剩下一堆皮包肉骨。
哐当……
我右手无力摆动,居然碰到了一把钥匙!这……这难道是,牢房的钥匙?原本石沉大海的情绪又突然高涨了起来,我慌乱中终于打开了牢笼。天呐,原来求生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我竟然激动得差点掉下泪水。
我循循渐进步入了监禁室,封闭的铁门上竟然还插着一把钥匙,显然,这是被人故意插上去的,如此,外面的人就算有钥匙也进不来。这一定是母亲做的,她通常考虑事都十分周全,我打开了门,顺着楼道,慢慢地爬了上去。
天呐,任我脑洞大开也想不到,警局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难道真的是遭受了恐怖分子的袭击?我实在想不到,谁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和政府对着干。
一切仿佛进入了游戏画面,墙上到处都是枪弹孔,地上全是碎玻璃残渣,我突然开始害怕起来,担心家里人的安慰。然而,当我走出警局之后,才明白这一切,才知晓什么是末日降临。
硝烟弥漫的城市,不像是经历过战争残酷的洗礼,并没有破碎的废墟,或是被轰炸的建筑,就像是发生了一场恐怖人员的暴动,人们自相残杀,这里最后成为了一座被遗弃的空城。
街道堵塞着毁坏的车辆,街头店铺无一幸免,犯罪之人,烧杀掠夺无恶不作。
砰……
突然,一声枪响,我下意识地弯下腰,惶恐般眺望着如末日的都市,我想要回家,照这样的情势,待在外面必死无疑。
这里应该是在市中心以南,可是我家在四环外的牧马郡别墅区,平时开车至少接近一个小时,步行肯定需要大半天。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它仍旧在正常运转着,10月13日下午一点十二分!噢,难以置信,我居然昏迷了半年之久!因为我和冷月的那次约会是在三月份的桃花季节!
触碰着手腕上的表,不由陷入了回忆,这是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父亲赠我的一块百达翡丽,说是代表着家族传承。
事到如今,没办法了,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留在这里,就算没有遭受意外,也会被饥饿杀死的。
我彷徨地走在街头,尽量沿着路径的边缘,天呐,所有建筑都零碎不堪,途中的一家有名的珠宝店,也被洗劫一空。步行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连鬼影都没碰上一个,直到我看见一个大型商场的生活超市,在饥饿难耐的情况下,最终是选择了进去觅食。
然而一切都是我想多了,里面的食物也被搜刮得干净,连一瓶水都没有落下,除了一些杂物无人问津,连日常所需之物也不肯放过。或许是我运气好,在一个不起眼的边边角角,我居然发现了两袋薯条和一瓶可乐,毫不犹豫,拆开了袋子,便狼吞虎咽起来。
纵使薯条的味道有些不对劲,但我还是连一滴水一粒残渣都没有剩下,就在我继续搜寻食物时,突然,从超市的某个地方传来了一阵响动,像是一个玻璃瓶倒在了地上。
我立即警惕起来,难道里面也有人?我顺手抄起了一根不锈钢的拖把,缓慢地向超市深处走去,“有人在吗?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进来找些吃的。”我低声说道,观察着周围环境。
可是,奇怪的声响并没有再出现,难不成是一只耗子,和我一样,也来到这里觅食?打翻了一个空酒瓶。
我快速扫视着超市里的货架栏,食品区里的东西全都被搬运一空,想必有不少人和我一样,也来过这里,看来是无望了。就在我决定离开的时候,刚一侧身,便发现地上有一个倒着的空酒瓶,上面沾着血迹。
等等,这血迹好像并不是凝固的,居然是新鲜血液!因为地面上,也有瓶子滚动时,留下的血液痕迹。我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片刻,十分肯定,这错不了,刚才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
在接下来的数秒钟里,我突然联想到什么,愕然地抬起了头,看向了那漆暗无光的深处。天呐,那似乎是一个人的背影,没错,那是一个小女孩的背影,她正蹲着身子,在做些什么?难道是发现了食物?
不过话说回来,她穿得可真是邋遢,裙子上拖着大半截的血迹,难道她受伤了?这酒瓶上的血液就是来自于她的?
于是我起身向她走去,口中慰问道:“小朋友,你没事吧?”
她并没有回应我,仍旧保持着她的姿势,蹲在那里,弄着什么东西。
“小朋友?你家人呢?你和他们走散了吗?”
说真的,在现如今的环境下,若是小女孩被几个流氓大汉给发现了,结局肯定不堪设想,我真是替她捏了一把汗。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我好像听到了咀嚼食物的声音,而这声音正是从小女孩的方向传来的,果然,她是找到食物了,孜然味的薯片?麻辣味的火腿肠?难道是美味的肉罐头?对,没错,一定是肉罐头,听这吧唧的嘴就能知道。
想到这里,我不由垂涎三尺,刚才的两袋薯条和一瓶可乐,根本没有填饱肚子,于是我略带关心道:“这里很不安全,你一个人很危险,还是赶快……”
我话音未落,便戛然而止,因为我看见她正在吃的食物,这根本就不是肉罐头!而是人!她居然在吃人肉,蚕食一具尸体!血淋淋的双手将尸体的内脏剖开,然后拼命地往自己嘴里塞。
呕……
一股胆怯和厌恶感油然而生,我右手压着胸脯,不由自主地向后拼命退,并未留意,踩到了地上的空酒瓶,绊倒下去。
哗哗……
我整个身子倾倒在货柜架下,发出剧烈的声响,就在这时,那小女孩像是被这响动给惊醒了,突然猛地站了起来,转过了身。
恐惧,我企图摆脱而又无能为力时所产生的惊恐反应,这种被压抑的情绪难以释放,我害怕得惊呼出声。
啊……
我从没见过那样的嘴脸,如同死尸般却又如鲜活的人,灰白苍老的皮肤完全失去了光泽度,撕裂的血盆大口,散发着腐烂的恶臭。她四肢僵硬,挪动的步伐像是电影里的木乃伊。
嗷……
一声沙哑的嘶吼,女孩朝我袭来。
我下意识地反应就是逃命,然而,我这可怜的双腿不争气,居然被吓瘫了,根本就站不起来,于是我只得转身,依靠着双手拼命向外爬。时不时回头看上一眼,那小女孩仍旧追着我不放,不断发出如同野兽般的低嚎。
地上的杂物太多,我爬行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她很快就能抓住我,想象着被开膛破肚的场景,内脏大肠哗啦啦都被掏出来,我会如同刚才那具尸体,被她活生生的吃掉。
情急之下,我捡起了地上的一根货架支撑杆,因为是铁器,所以顶部也十分尖锐。
我瘫坐在地,双手举着这根铁器,对迎面而来的小女孩,紧张叫喊道:“别、别过来,我不想伤害你。”
然而她根本没有理会我的话,径直地冲向了我,张牙舞爪,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容。
无奈,我紧闭上双眼,狠狠地向小女孩的腹部捅了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深感愧疚,毕竟我杀了人,虽然我是自卫,但仍是很害怕。
可是,这内疚感还未抵达,我便被眼前的情势惊呆了,铁器刺穿了小女孩的腹部,黑褐色的浓浆从她肮脏的裙子里溢了出来,但她病没有死,而是继续朝着我生扑过来,口中更是溅洒出恶心的腐烂之物。
啊……
我害怕极了,不是恐惧她那蛮横的勇气,而是她为什么还不死,我都已经刺穿了她的肚子。
嗷……嗷……
那张撕裂的嘴,拼命地想要撕咬我,我只得撑着双手,牢牢地锁住她的脖子。没想到我唐颂一世英名,最后会栽在了一个小女孩的手里,连尸骨都无存,我快撑不下去了,本来我就极度虚弱,或许,我注定难逃一劫吧。
咻……
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似乎捕捉到了一支离弦的箭,急速穿行的声音,接着,一滩恶心的血液飞溅,散布在我的脸上,那袭击我的小女孩,不再动弹,她的额头中心,插着一根黑色的弓箭!
啊……
我尖叫一声,立即将面前的尸体推开,慌乱地爬起来,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恶臭血迹,同时看向身后。
那是一位身披户外大衣扎着马尾的女人,背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及多支弓箭,左手拿着一把足有一米长的弓!她太酷了,我吓得浑身直哆嗦,不敢直视她的双眼。
女人径直地朝我走来,目光轻撇着我,随后将小女孩尸体上的弓箭拔了出来,并在女孩的长裙上擦拭着箭上的血迹。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停下脚步,迟疑了片刻,转过了身,那妩媚的面容带着一抹冷毅,简直太酷了。
“你指什么?”
靠,连说话都这么冷酷,我看向一旁小女孩的尸体,问道:“她……她是疯了吗?为什么要袭击我?我都刺穿她的胸口了,但她为什么还不死?”我心里有道不尽的激动与疯狂,这简直太变态了。
“你不知道它是丧尸?”
“丧尸?什么意思?”
女人疑惑道:“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我被……我被人关在了警局的地下室里,半年后才出来。”
她略带嘲讽道:“哼,原来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是遭受了恐怖分子的袭击吗?”
“恐怖袭击?你想得太天真了。病毒是从这座城市开始爆发的,一传十、十传百、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受到了感染。”
“病毒感染?这……”我惊讶无比,完全没想到
“受到病毒感染的人被称之为丧尸,就像那个小女孩,它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如果你被丧尸咬到,你也会成为它们当中的一员,对任何活着的生物带着极强的攻击性。丧尸本就是一具尸体,所以它们不会轻易死去,就算你砍掉它们的双手双脚,除非重创它们的头颅,这是唯一杀掉丧尸的方法。”
我一时间还无法接受如此疯狂的事,我现在只想回家,见我的父母。
“你干什么?”女人让开了一条道。
“我想回家。”
“回家?恐怕你的家……”
“不,我爸妈一定在等我,他们……”
“他们一定死了。”女人冷言道。
我颤抖的身躯,夹杂在惶恐与悲痛之间,含着泪水,咆哮道:“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病毒爆发一个月后,这座城市的人无一幸免,全都被感染了,我是从郊区过来的,那里有幸存者的营地。对不起,关于你父母的事,但这是事实,你得学会接受。”
我还是没能忍住,彻底崩溃,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就算我再怎么坚强,也无法接受亲人离我而去,这是人的本性。
沉默了许久之后,女人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我抬头看着她,“你不是说,整个城市都被感染了吗?为什么你还来这里?”
“寻找补给品,营地的物资快用光了,每周都会有一个小队的人来这座城市搜寻物资,然后带回去。”
“一个小队的人?”
“是的,我们前天遭遇了丧尸群的袭击,走散了。”
“那……那你怎么办?”
“我?搜寻物资返回营地。”
“你不等他们吗?”
“或许他们都已经死了,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女人拿上弓箭,向超市外走去,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我突然紧张起来,亦是跟上前去,“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我不需要一个负累。”
“你不用保护我,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你刚才差点死在一个丧尸小女孩手里。”
“我……”无奈,我止住了脚步,哑口无言,曾经的我,不学无术,除了泡妹之外,就是打电玩飙车,遇上困难总是用钱解决,自己毫无战斗能力。她说的对,我的确是一个拖累人的包袱。
可意想不到的是,她走到超市大门处时,又停了下来,扭头对我说道:“不过幸存者需要团结。”
听到这里,我略有欣喜,小跑过去。
“你叫什么?”
“唐颂。”
“我叫冷栩。”她伸出手,示意友好。
我大脑一颤,愣住了,“你叫冷栩?”
她皱眉不解道:“是的,怎么了?”
“没、没事,我有一个朋友,也姓冷。”刹那间,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清纯的脸孔,其实在我众多约炮对象中,唯独我对冷月有些关心。或许是因为,她将女人的第一次给了我,又或许是一个未成年的高三少女需要男友的呵护。然而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在这末日降临的世界里,我最终还是踏上了这条血淋淋的求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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