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小姑娘啊,说是最近总做恶梦,运气也衰透了,接的戏泡汤了好几部。这不,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说你爷爷我本事强,爷爷能有啥本事啊,真是胡闹。”
一边扯谎,爷爷点了根软中华,低头吧嗒吧嗒抽起来。他从来不缺好烟。
兴许是知道我现在大了,这种低级谎话糊不住我了,又急着岔开话题。
“不说了不说了,乖孙啊,想吃点啥子,烧甜辣鱼吧?咱爷俩晚上喝一杯......”
吃过饭,我回到房间,冬天,天黑的早,加上喝了酒,我直接睡觉。
但一个梦让我吓得我当场一个弹身坐了起来。
梦中,周雪儿居然变成了一个怪物,或者说是灵体。
整个人除了闷着一股气,有些难受外,并没有太大的异样,坐床上缓了缓后,我又看看窗外的天,蒙蒙亮了,应该不怎么晚了。
我打了个激灵,不打算继续回笼觉,万一又遇见那玩意儿咋办。
一阵恍惚,那张七窍流血的脸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吓得我连连吞口水,刚才被她舌,头钻进嗓子的感觉,仍是挥之不去。
我不断做着心里暗示,深呼吸,等激烈跳动着的心稳定下来后,便穿上衣服,出了房门。
一出房间,不出所料,爷爷早就在院子里步伐稳健地打起了太极。就这么单单穿个唐装,也不怕冷。
“乖孙啊,咋醒这么早,不多睡会儿。”爷爷头也没回,姿势也没停。
“饭我给煨灶上了,记得去吃。”
瞅着爷爷这老当益壮的身板儿,又瞧了瞧自个儿,也就比白斩鸡强上那么些,不由得暗自神伤。
“哦!”有些底气不足的声音,让爷爷的划弧动作顿了顿,却也没多说什么。
洗着脸,镜子里那个人的模样,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才一晚上,下巴就冒出了点点青色的胡渣,眼眶深陷,眼白处的条条血丝使得本就憔悴发青的脸,更是惨不忍睹。加上没搭理鸡窝般的头发......镜子里的人也正大惊失色的盯着我,一动不动。
天呐!这还是我吗?
匆匆打理完自己,还特意将脸在冷水里泡了泡,总算是看似“正常”了些。
然后在锅里拿出早饭,慌里慌张地吃着,祈祷爷爷晚点儿过来。
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我奋力扒饭的时候,沉稳的步伐径直向我迈来,我心里一咯噔。抬头,便对上爷爷的视线。
“乖孙,你脸色怎么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