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沙国际机场,出口广场。
放眼望去,一排排崭新的豪车,在烈日映衬之下让人眼晕。
细细数来,这些豪车没有一辆是低于五百万级别的,各种超跑,高级房车,轿车等等,不计其数。
“我的天啊,今天到底是什么大人物要来我们中沙?竟然出动这么多豪车?”外围边缘,有人发出小声议论。
“这简直就是一场顶级车展,这些豪车怕是占了咱们中沙豪车数量的一半以上!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能够惊动如此多的富豪?”
“你们看那辆……那是去年中海车展时最贵的一辆限量版跑车,阿斯顿马丁Valkyrie,全球仅有一百多台,咱们华夏地区仅仅15台,落地价至少是三千余万……”
“……”
机场人来人往,是人最多的地方。
看到如此壮观的一幕,彻底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双眼滚圆,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人物登场。
没有人敢拿手机拍照。
更没有人敢大声喧哗,只是在私下里悄悄议论。
因为,在那一辆辆豪车的前面,还有一排排着装整齐,全身黑衣黑裤黑墨镜的精壮汉子,少说也有三五十人。
他们纪律严明,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哪怕这三伏天热的让人发晕,可他们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任由汗水滚滚落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群人绝不是什么善茬,谁又敢去找不痛快。
……
下午三点半,一架从瓦尔纳飞往华夏中沙的国际航班缓缓降落。
机场出口,整整半个多小时的翘首以盼,终于迎来了那位神秘人物。
只是那些驻留不去的乘客们,却是有些失望。
原本以为会见到什么国家政要,或者是外国来访使者呢。
却没想到,最后从那出口走出来的,竟然是一名年纪轻轻,穿着沙滩裤,踩着人字拖的懒散青年。
“七年了……”
“整整七年!”
“家族覆灭,远遁深山,后又背井离乡的我,如今终于又再次踏上了这片故土!”
楚凌云站在机场出口正中央,目光望着广场尽头那一座座高楼大厦,本是懒散的眼神忽然变得充满锋芒。
那是一种刻骨铭心,充满仇恨的光芒。
只是旋即,他却是玩味一笑。
“王丽雅,我的好未婚妻,听说明天你就变成别人的未婚妻了,不知再次见到我……你会是什么表情?”
没有人能够体会此刻楚凌云内心中的那种愤怒。
七年前的中沙市,乃至以中沙为中心的整个华中地区,一直都流传着一句话。
‘楚王赵周祁,五大惹不起;舒李镇两头,两大不能惹!’
这句话说的,便是中沙乃至整个华中地区的势力分布。
楚、王、赵、周、祁等五大家族,是中沙市本地惹不起的家族。
而舒家和李家,则是坐镇华中南北,根本不能惹的庞大力量。
楚凌云,便是这五大惹不起家族之一的楚家长房长孙。
可是沧海桑田,七年时光过去,如今的中沙,怕是很少有人能够记得楚家曾经的辉煌!
因为在七年前,一场由王家主导,赵家为辅的宴会,让楚家一夜之间彻底覆灭。
作为楚家长房长孙的楚凌云,更是被推上了断头台。
如果不是师父恰巧路过,在最后一刻将他救下,怕是如今的楚凌云,早已是泥中枯骨。
“我想……那一定是一场很精彩的订婚仪式吧!”
……
“少主!”
“楚师!”
只见那一辆辆豪车前面,无数着装整齐的黑衣汉子,以及旁边数位神色拘谨,翘首以盼的富豪们,纷纷朝那穿着花裤衩,踩着人字拖的楚凌云俯首。
“什么情况!”
看到这一幕,机场过路的行人,以及围观的群众,纷纷惊骇的瞪大眼睛。
“那位不是盛天集团的老总侯耀明么?盛天集团可是华夏百强企业之一,养活了数十万人,他竟然亲自来接这位年轻人,竟然还叫他‘楚师’?”
有人眼尖,一眼便认出站在那群富豪最前面的侯耀明。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平时只有在新闻上才能看到。
盛天集团的强大毋庸置疑,市值百亿,就算是许多本地家族在侯耀明面前,都得低着头说话。
“不仅仅是侯老板,那边那位……皇城娱乐的董事长!”
“你们看那儿……那不是祁家家主祁天鸣,和他最疼爱的孙女祁语杉么!”
“这都是什么神仙人物……”
“……”
看到那一个个平日里只能从新闻上看到的大人物,此时竟然全都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对一个青年如此恭敬,围观的行人再也无法淡定。
这一幕给人的违和感极强。
按理来说,像侯耀明,祁天鸣,祁语杉这样的大人物,面对一个踩着人字拖的青年,根本犯不着如此。
可现实给人的冲击感,就是这么强悍。
强如侯耀明以及祁家家主等人,竟然都对这个青年低头,可想而知这个青年的身份又有多高。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众人惊骇到无语。
面对这些跺一跺脚,整个中沙就会颤三颤的大人物,楚凌云竟然就那样直直的走过去,仿佛根本没看到一般,直接给无视了。
“出发,松鹤陵园!”
楚凌云直接上了一辆房车。
“是,少主!”
司机急忙启动汽车,紧接着,只见出口广场处数名黑衣人跟着上车。
而像祁天鸣侯耀明等大人物,则是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祁老,想不到您竟然会亲自来迎接楚师,能与您同道,在下幸甚之至啊!”侯耀明开口,看着祁天鸣,言辞之中甚是激动。
祁家,百年家族,中沙最富底蕴的老牌势力之一。
显然,侯耀明并没有想到,祁家这样的大家族家主,竟然也会亲自前来。
这一刻,他深深明白那个年轻人的实力,到底有多么强横,也更加庆幸,自己竟然也在这一支队伍里面。
“侯先生客气了,楚师回归,我这把老骨头只要还能动弹,自然是要来的,不然也太没有礼数了不是?”祁天鸣手里握着拐杖,一身青布长衫,笑哈哈的对侯耀明说道。
堂堂祁家家主之尊,就算是中沙市府的大佬都得屈尊来见,可如今他却如其他人一样,站在这里迎接楚凌云。
“哈哈哈,祁老言重,有楚师在,我看您至少还能健步如飞个几十年哩!”侯耀明拍了个马屁,而后话锋一转,有些疑惑的悄声问道:“话说……楚师这般急匆匆的离开,是要去什么地方?”
“七年未归,陵墓不净,祖上七年未尝子孙香火,这还用说么?此去自然是为了祭祖扫墓,一雪往日沉冤!”
祁天鸣神色肃穆,望着车队离去的地方,眼神之中迸发出一道凛冽的光芒。
“沉冤?强如楚师还会有……”侯耀明不明就里,可话到一半便急忙打住。
有些话不能说,他也不敢说。
他是中沙商界的后起之秀,对于七年前那场几大家族之间的动荡恩怨并不熟悉,也无法将那场轰动大半个华夏的震动,与楚凌云联系在一起。
在他心里,楚师如此强大,是不可能有什么冤屈的!
祁天鸣并未解释什么,而是突然感慨一句:“楚师回归,中沙这片蒙着乌云的天……终于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