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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图书馆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赵大贵游泰山,偶入五色祭坛后穿越异界,获得陨落的主神留下的神性建筑---主神图书馆。***只要他看过的东西,不管是武功秘籍还是科技书籍,都能自动形成书籍,收入图书馆,关键是付点钱就能瞬间炼成。更有意思的是,还能获得神性建筑设计图后建造,如轮回殿、交易所、酒吧、铁匠坊、无敌城堡等。于是,他牛大了,一边经商赚钱,一边修神练武,横推天下无敌手。***“”收录血神经,又得圣火令,好...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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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主神图书馆》,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大贵游泰山,偶入五色祭坛后穿越异界,获得陨落的主神留下的神性建筑---主神图书馆。***只要他看过的东西,不管是武功秘籍还是科技书籍,都能自动形成书籍,收入图书馆,关键是付点钱就能瞬间炼成。更有意思的是,还能获得神性建筑设计图后建造,如轮回殿、交易所、酒吧、铁匠坊、无敌城堡等。于是,他牛大了,一边经商赚钱,一边修神练武,横推天下无敌手。***“”收录血神经,又得圣火令,好...

《主神图书馆》精彩片段


这一日,赵大贵醒了过来,从床上起来,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只是被打板子的地方还是有些疼痛难忍。
环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非常破旧的农村房屋,墙壁甚至不是砖头砌的,而是将玉米桔秆竖起来,然后在上面抹上黄泥做成的,既不保暖也不美观。
“万恶的旧社会啊...”
想到自己如今的窘况,赵大贵不由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声。
从床上下来,穿上鞋,赵大贵一瘸一拐地走到外面,看自家的弟弟和妹妹在做什么。
只见赵小虎和赵小妹正在厨房的灶台边忙碌着,准备着早饭。
“哥,你怎么出来了,还不躺下休息?”看到自己家哥哥出来,两个小孩忙抬起头打招呼。
“老在床上躺着,也不是个事儿,再说我现在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该下来走动走动了。”赵大贵有气无力地回复,然后进入厨房,找个木凳子,斜靠着墙壁坐下。
赵小虎和赵小妹都很能干,点火、烧柴、打水、煮粥都做得一气呵成,倒是赵大贵这个大人只能坐在一旁,眼巴巴看着帮不上忙。
说实话,赵大贵不是一点都不能动弹,也不想背上让小孩干活的骂名,但关键是他什么都不会啊,用火镰和火石怎么点火,他不会;硕大的铁锅里放的水和米的比例该多少,他也不知道。
不过,就算赵大贵不知道怎么做饭,怎么用这时代的土灶台,也能明白两个小孩煮粥的时候放的米显然是太少了。
“只放这么点米,不够三个人吃吧?”赵大贵皱了皱眉头说道。
“家里的米不多了,再多放,就坚持不到明天。我和妹妹可以吃点,关键是哥哥要养伤,要多吃点。”赵小虎在灶台边扇着风,头也不抬地回答。
赵大贵起身,往装米的陶缸里看去,只见里头只有一两斤糙米,这点粮食三个人吃,估计明天就断顿了。
家里都难成这个样子了,赵大贵叹了口气,对现在所在的赵家的窘困程度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不过,靠饿肚子省粮食,显然不是合适的方法。
赵大贵摇了摇头,将米缸里的舀出半斤糙米,全部投入铁锅里,跟先前的米和青菜一起煮上。
“可是,一顿就把米全煮上,明天可就没东西吃了!”三人中最小的赵小妹惊恐地说道。
“不用担心,我这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出去找工作。以后哥哥肯定能赚大钱,你们不用这么省着吃。”赵大贵说道。
赵小虎奇怪地抬起头看自己哥哥,似乎欲言又止,最后却叹口气,放弃劝说哥哥的打算。
看到一个才十二岁的小男孩显露出被生活压迫得喘不出气的样子,让赵大贵没来由感到一阵难受。
“小孩子不好糊弄,生活更是如此啊。”赵大贵不由暗自叹息。
这是赵大贵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了,说起这几天的经历,赵大贵就觉得跟做梦一样,直到现在都难以相信自己穿越了。
赵大贵原本是21世纪的普通年轻人,出生在一个五级县城里,从小到大平凡无奇,青春少年时也为班花和校花热血过一番,只是都没什么收获,就连最普通的好人卡都没收获过一枚。
高考、上大学、找工作,然后在公司里被上司和老员工欺压,一直也没做出什么成绩。
2018年的时候,郁闷之下到泰山旅游,结果在一处小山坡上摔了一跤,滚了一番,然后进入一个类似折叠空间的神秘地方,最后到达一处五色祭坛,正是地球先民用来祭天之所。
经过一番努力,又通过先民设下的种种考验后,赵大贵总算到达祭坛,然后拿到祭坛上的一个金属小球,接着就被一股神秘力量送出来,等到他清醒过来,就已经到达清朝,成为赵小虎和赵小妹的哥哥赵大贵了。
赵大贵在现代世界一直觉得自己怀才不遇(自认为的),吃尽了苦头,但跟这赵师兄妹相比,算得上是从小吃着蜜长大的。
原来,一直到三四年前,赵家的情况还可以,这家的父亲老赵很能干,平时在家耕田,农闲时跟人一起下南洋,赚点小钱,比普通农民家强多了。
赵家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也算殷实,前后置办了七八亩地,还供养家里孩子上私塾学习,在村里算是很不错的了。
然而三年前,老赵跟人一起下海到淡马锡,去的时候还没事儿,回来的时候就遇到海盗,一番激战之下人货都回不来了。
更不幸的是,母亲得知这个消息后就病倒起不来,过了半年后就去世,家里就剩下几个孩子。
还好,这两个孩子上面还有个成年的哥哥,小时候上过私塾,后来还成为童生,硬是把这个家支撑起来,使得两个孩子没吃太大的苦。
然而,不久前这位哥哥卷入一次群架,还将本村最有钱有势的钱粮户的儿子打了一顿,最后被抓进知县衙门打了五十大板,连童生的身份都被人开革了。
这五十大板可不是好挨的,两个孩子的哥哥当时就站不起来,被人抬回家后就生了一场大病,三天前更是吐了一大口血,昏迷不醒,等到醒来,这灵魂已经是来自现在社会的赵大贵了。
说实话,赵大贵对这样的穿越很是摸不着头,说是魂穿吧,自己跟这古代的赵大贵名字一样,容貌一样,就是看身体,除了被打得遍体鳞伤外,也跟自己原来的身体差不多。
只是,如果说是肉身穿越的话,似乎也不像,至少赵家的两个孩子和村民也不该把他当着赵大贵供着吧。
不过,反正连穿越这种神奇莫测的事情都发生了,赵大贵就不打算深究,就当做是穿越附带的特殊效果吧。
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是,赵大贵的确继承了原主的部分记忆,至少对赵小虎和赵小妹的一种血脉亲情是做不了假的,还继承了很多重要记忆,但也有一些记忆有些模糊。
还好,这些都不算特别重要的事情。
出于穿越者的谨慎,赵大贵不断跟两个小孩套话,对自己目前的情况有了些基本的判断。
按照两个小孩的说法,现在应该是两百年前的清朝,更专业一点,正好是清朝道光二十三年的八月初。
另外,这赵家所在的地方是两江松江府魔都县治下黄浦江东岸的三里浦,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
这个时间和地点都很有意思啊,赵大贵知道道光二十三年八月就是西元历1843年10月份;南京条约签订后清朝同意开放五口通商,其中魔都开埠的正式日期正好是1843年11月17日,也就是道光二十三年九月二十六日。
如此算来,再过不到两个月,就是魔都正式开埠的日子,以赵大贵主神的能力,到时候相信可以借助开埠带来的巨大商机,赚上一笔大钱。
这一穿越就自动获得魔都户口,这算是穿越福利吧,但是谁不知道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好不容易穿越了,还要到更屌丝的地方来,看来这手气从现代到古代都没什么变化啊,赵大贵也是难得地吐槽一下。
说到两个小孩的情况,男孩叫赵小虎,今年十二岁;女孩叫赵小妹,比男孩小一岁,也就是十一岁。
再说到这赵家的情况,目前只剩下田地两亩三分,还有很破落的旧式农村房屋一套,其余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算是穷得掉渣了,最难受的是外面还有不少外债,据说还是借的高利贷。
家里如此穷困,赵大贵也没太多抱怨,总比一到本位面就举目无亲,还要被官府盘查强多了,只是他的屁股可能有不同的意见。
唯一不爽的就是对原主有些怨念,别人都是给穿越后的主角留下妻女照顾的,这边却是一弟一妹两个拖油瓶,感觉生活没有奔头啊。
家里这么穷,三个人的早饭其实很简单,就是将糙米和青菜一股脑放进锅里,做成一大锅蔬菜粥。
向来养尊处优的赵大贵皱着眉头一点点把粥吞下去,两个小孩却吃得十分香甜,看来这是他们很长时间内吃的第一顿饱饭。
只是,这顿饭注定不能吃踏实了,赵大贵刚吃了一半,就听见院门外传来拍门的声音,有人在外头狠狠拍着大门。
“赵大贵,开门,快开门!”来人在外面大声喊着。
“这是霍大牙,估计是来催债的。”赵小虎将碗放下,愤怒地说道。
“你去开一下门吧。”赵大贵叹了口气说道。
这赵家从三年前开始就一日不如一日,外面的高利贷也是不少的,如今就都压到他身上了。
赵小虎听话地出去,将门闩挪开,把外面的人带进来。
“呦呵,正吃饭呢,你这赵童生倒挺有闲心的。”来人嘿嘿一笑说道。
赵大贵循声一看,只见那人是三十多岁的壮汉,身上穿着油亮的青蓝色短衫,半敞着胸,手里还拿着两个铁胆转着,一脸的凶狠相,最重要的是嘴上大门牙特别显眼,看来这就是霍大牙三个字的来历了。
这样一个人物,就是赵大贵之前从没见过这人,也知道必然是农村里村霸流氓之类的,给有钱人家做狗腿子或催债,反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
这霍大牙一进来,就把屋里屋外看了一遍,又到三人吃饭的桌子旁坐下,冷笑着盯赵大贵看。
只是,赵大贵却沉稳得很,自己在那边一口一口地喝粥,对霍大牙看也不看,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屋里多了这么一个人。
霍大牙本想逼得赵大贵先开口说话,看到此状,也不由感到无趣起来。
“赵童生,你当初跟我借了几十两银子,也该到了还钱的时候吧?”霍大牙一拍桌子,凶狠地说道。
“霍大牙,我们借的钱还有一个月才到期,你现在就来要债,不怕坏了规矩吗?”赵大贵还没说话,旁边的赵小虎突然激动起来,指着霍大牙喊道。
“小子,霍大牙三个字也是你叫的吗,一点规矩都没有,信不信我把你卖到苦窑去。”霍大牙大怒,提起手就想往赵小虎头上拍去,却被赵大贵拦住了。
“有事说事,你是到我家打小孩来了?”赵大贵冷冷说道,暗地里却不住呲牙。
赵大贵刚才虽然拉住了霍大牙,但自己的肌肉也被牵动,此时感觉全身酸爽无比。
“呵呵,赵童生就是沉得住气,都到这时候了还不着急,真是高啊。”霍大牙眼睛滴溜溜一转,本来凶狠无比的神色又变成笑脸,指着赵大贵说道:“以前你家里办丧事,就跟我这里借过二十两银子,到现在利滚利都三十两了。
再说前段时间你得罪知县,被人打了五十大板,又跟我借了二十两银子抓药,如今总共是五十两银子,这账你不会不认吧?”
“怎么会有五十两那么多?
三年前的账我们前后都还了二十两以上,怎么这债还越变越多的?”赵大贵对这账没有什么记忆,还是赵小虎多少知道一些,不由跳起来叫屈。
“哼,驴打滚利滚利的债,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事情。怎么,你们还想耍赖不成?”霍大牙却冷笑说道。
赵大贵不清楚这时代农村的高利贷是以什么模式运转的,也不知道原主三年前借钱的细节是什么样的,但他本身对此也不怎么感兴趣,只要知道这债是一个月后才到期的就足够了。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了。
“有那么多债又如何,这债到一个月后才到期,你现在就过来逼债,怎么着,要不要把村里的老人们都叫起来,把这个理掰开来揉碎了,好好唠一唠?”赵大贵不咸不淡地说道。
“呵呵,赵童生真是局气啊,这叫什么来着,气定神闲,是吧?”霍大牙本想当场发作,但看到赵大贵过于淡然,没来由得心中一寒,本来想掀桌子的手不由缓了下来。
原主本来是这个村子不多的童生之一,虽然在真正的读书人阶层中只是最底层的,但在村里也算是个学霸了,虽说霍大牙在也是这一带响当当的混混,多少忌惮一些,有些事情不敢做得太过分。
霍大牙这次过来,一是因为原主的童生身份被剥夺了,对霍大牙少了很多威慑,二是因为有人在他身后撺掇,所以想过来给原主一个好看。
不过,现在是赵大贵顶着原主的身份,那就一切都大不一样了。
霍大牙毕竟不是善茬,冷笑一声,语气强硬了起来。
“赵大贵,以前你是童生,我多少还礼让一些,但你现在功名都被剥夺了,就别想别人怕你。
再说欠债还钱,天公地道,就是闹到县衙也是我有理,想不想试一试。”
“债再多那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
“哼,你现在没了功名,又受了重伤,现在还不上钱,难道一个月后就有钱还了?
我算过你们家的账,家里就剩下两亩三分地,也就十两银子而已;还有这幢破房子,也就十两银子而已,加起来满打满算二十两银子,到时候你哪儿来的钱还债?
到时候你还不上钱,就别怪我往衙门里递个状子,把你抓进去,跟之前一样又打五十大板。”
“不可能,我们家的田地和房子加起来,至少也是三十两以上,怎么会那么少?”沉寂半天的赵小虎忍不住跳出来,指着霍大牙吼道。
“那点破东西,哪值得了那么多钱,就是前几年没打过仗的时候,也不到二十五两。
再说,就算值二十五两银子,还差一半银子呢,这钱你们从哪儿弄?”
“哦,霍兄今天过来,必然是有想法了,不知霍大牙霍大兄弟有什么见教呢?”赵大贵还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我们好歹是乡亲,我也不想逼你们家破人亡。
其实,你们要还债,也不见得非要卖田卖房,还有好多路子可想。
我前几天就遇到一户富人家,为人和气,待人也亲善,家里正缺一个使唤的人,想出高价买丫鬟。
我觉得你们家赵小妹不错,就让她到那家做丫鬟,我们之间的账算一笔勾销,怎么样?”霍大牙总算说出真正的来意,一瞬不瞬地盯着赵大贵看。
“不要,我不要给人去当丫鬟。”赵小妹突然明白过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躲到赵大贵身后。
弟弟赵小虎大怒,就想操起木凳子跟霍大牙大干一场,让赵大贵伸手止住了。
“你说的富户人家,不会是姓钱吧?”赵大贵思索了一下,盯着霍大牙问。
这原主当初正是因为打了村里钱粮户家的儿子才吃上了官司,被人打了板子的,霍大牙说了这么多,赵大贵心里就一动,觉得有可能是钱家官司打赢了之后还不解气,想趁机又踩上一脚。
“呵呵,果然还是童生明白。
你可想好了,钱家如今想高价买丫鬟,但以后就不见得了,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
你想筹钱,还是趁早把这买卖定下,要不然到了以后,钱家不愿意出那么多钱,到时候你得卖房卖地还要卖妹妹,那多亏啊!”霍大牙张狂地说道。
“我明白了,不过你也别忘了这债还没到期呢,你就是要逼债,也要等一个月后再来。
如果你不顾规矩乱来,就算我现在没了童生身份,也有办法收拾你。”赵大贵冷笑说道。
“褪毛的凤凰不如鸡,我还怕你不成?”霍大牙嘴上强硬,但对赵大贵终究有些忌惮,又想这债确实没到期,该传的话也都传到了,便不再啰嗦,撂下几句狠话就扬长而去。
走的时候还不解气,把院子里的凳子和竹筐之类的都打翻一地。
“这可怎么办好,一个月后他们就要来逼债了。”等到霍大牙走后,两个小孩都着急起来,拉着赵大贵的胳膊抹眼泪。
赵大贵倒不是太担心,只是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对了,我们家里还有多少钱?”
(知了注:经过一番认真的思考,知了决定将开头部分修改一下,改成逼债退婚流悲情模式,写得更符合读者的阅读习惯一些。
看过以前版本的书友,其实也可以接着原来的章节继续看下去,主线情节变化不大。
修改引起的不变,还望敬请谅解。)


赵大贵留下几百文钱,让弟弟和妹妹在村里买点米和肉等,自己则雇船渡过黄浦江,到魔都县城去。
在城门处交了几文铜钱,赵大贵就顺利进入魔都县城,就奔一处商铺最多的繁华大街而去。
找到一家卖糖的小店铺,一问价格,粗糖每斤56文,红糖每斤60文,白精糖每斤85文,冰糖每斤120文,这算是零售价格了。
可以看出,白精糖的价格比粗糖贵了五成以上。
(知了注:这其实是1850年英国租界的土糖价格资料,1843年的价格应该跟这个相差不大)
糖属于薄利多销的大宗货物,批发价格应该比零售价格下浮百分之十到二十,但几乎不可能下浮百分之二十以上。
银元和铜钱的汇兑比例,在清朝很长时间以来都是一两银子换制钱一千文左右,但是在鸦片战争后经济受到冲击,银贵钱贱,一两银子能换一千六百文左右的制钱。
再考虑到这时候的白银和西班牙银元的汇率为一两银子兑换银元,通常可以认为在1843年年底,一两白银可以换制钱一千五六百文,一元银元换一千文左右的制钱。
(知了注:清朝这一时期的银铜汇率非常复杂,经常在变换,而且铜钱又分为制钱和大钱,如一两银子可以换一千六百文左右制钱,但可能只换一千到一千二百文大钱。
这还是1843年道光时期的价格,到了1850年咸丰年代的时候,一两银子可以换两千二百文到两千四百文的制钱;一元银元能换一千五六百文的制钱。
为了方便,这里的铜钱都按制钱算,这样一来一两银子等于元银元,约合一千六百文制钱;一元银元相当于一千文制钱,以后不再赘述。)
银铜比价的这种变化,导致了一些很严重的后果,如雍正时期一两银子换一千文制钱,一千文制钱重八斤十二两,其中含铜四斤六两;
鸦片战争期间云南等地的铜生产受到很大影响,又多用来铸炮,使得铜价在战后飞腾,一两银子只能换三四斤铜(或者更少);
而一两银子购得的制钱熔铸炼铜却能得到六斤九两左右的铜,也就是毁钱制铜有百分之一百以上的利润,有很多大户暗地里毁钱铸铜,谋取暴利的。
(知了注:实际上这只计算毁钱铸铜,得到原料铜的利润;如果将毁钱得到的铜用来铸造铜器,收益还能涨三四倍)
铜钱所含的原材料铜价格比起额面价格高出两倍,面粉价格比面包贵了数倍,鸦片战争后的清朝经济畸形到什么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当然,汇率这样高大上的问题跟赵大贵关系不大,他只是在心里骂一声这时代的官府没有一点经济头脑后,就将它放下,不再理会。
赵大贵不愿意只问一家,便顺着大街问了多家商铺,这价格都差不多,没什么太大变化。
到了姚家弄的一家店铺后,赵大贵就有意停下脚步,跟店铺老板仔细询问土糖价格,一边不厌其烦地砍价。
“大贵,你怎么在这里?”突然,有人从后面叫起大贵,还过来拍他肩膀。
“哦,子豪兄,真是巧啊,还能在这里能碰到你。”赵大贵不动声色地抱拳说道。
“哈哈,这家店铺就是我家的,你不知道吧。”来人很年轻,约有二十多岁,穿着一件靛蓝色的长袍,很高兴地说道。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巧了。”赵大贵也跟着呵呵一笑。
来人姓陈名子豪,也是这魔都县的生员之一,也就是俗称的童生。
老赵家几年前还有点家底,原主也到县学里读过几年书,且一所县学里也只有四五十人,所有童生多少都认识,因此原主跟这陈子豪比较熟悉,关系也不算很差。
这陈子豪家境比赵大贵家好一些,在城里开着一间杂货铺,其中犹以土糖为多;这件店铺原主并没实际来过,但也听说过大体在哪里。
赵大贵继承了原主的部分记忆,便觉得这陈子豪家的可供利用,便有意到这家店铺,到了之后又一直磨蹭,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等到陈子豪到来。
当然,就算没有陈子豪和陈家,赵大贵的赚钱大计照样能施展下去,只是要麻烦一些就是了。
如此说来,这店铺的掌柜就是陈子豪的父亲了,赵大贵以见长辈的礼节拜见,倒让这老陈大为高兴。
“你来买糖是吗,让我送你几斤好了。”陈子豪好不容易在自家店铺遇到同窗,便拍胸脯装大方,开口就要送东西。
边上的老陈脸色一变,刚想发话,赵大贵就立即摇头说道:“哦,如果是一斤两斤的,我麻烦你也没问题,但我这次想买的糖多了一些,就不能让你家破费了。”
“哦,你想买多少糖?”陈子豪好奇地问道。
“我想买八两左右的土糖,只是我这里有个要求,就是要买最便宜的粗糖,价格越便宜,量越大越好。”赵大贵将怀中的银子拿出来,给老陈和小陈看。
八两银子相当于一万九千二百文铜钱,买粗糖能买三百四十三斤斤,当然因为这量大,价格必然要便宜一些,总量还要多一些。
“怎么会买这么多,我记得你家也不是很富裕啊。”陈子豪见状不由得一愣。
“实不相瞒,我买这糖是用来做生意赚钱,不是自己吃的。”赵大贵故作神秘状,还往左右环视一遍,然后才将两人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这糖还能做什么生意,你想转手卖出去?可那你应该找人批量买,我们这是零售,价格毕竟不便宜。”陈子豪的父亲一愣说道。
赵大贵心想我也是想找那些大商家按最低价格买进,可一是不知道那种批发的大糖商怎么联系,二是我这本钱只有八两,这么小的量,估计就算去了,也不会有人搭理我。
“伯父说得也不错,只是我这事情还有很多关碍,还要保密,不能让那些大商家知道。
我小时候随父亲下过南洋,在淡马锡救过一位落水的老人,那位老人为感谢救命之恩,就教我一种神奇的秘方,可以将黑红色的糖炼制成白精糖。
当时我家里的情况还不错,回家后就把这事情忘了,直到这段时间,家里用度紧张,我才想起这个事情,想着用那个法子赚钱。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买点粗糖回去,如果真能炼出白精糖,对我家就不无少补,对伯父和子豪自然也感激不尽。”
赵大贵很真诚地说话,陈子豪还没反应过来呢,他父亲就已经呵呵笑了起来。
“后生,你八成是被人骗了吧。
将粗糖变成白糖其实很容易,弄点黄泥水淋上就是,一点都不难,是个做糖寮的都知道。
我觉得是海外蛮夷之地的人不知道做糖的法门,偶尔得知这方法,就当做宝献给你。
如果你想靠这点东西就想发家致富,恐怕是不行的。”
赵大贵早就料到陈父会是这个反应,听完微微一笑,却也不以为意。
“伯父说得原来也在理,炼糖的时候弄个瓦溜,把粗糖装上去,然后淋上调制好的黄泥水,再放置一段时间,就能把粗糖变成白糖,这是从前明那时候就传下来的办法。
不过,用这法子,瓦溜底下的一部分糖必然染上杂质,成为不能用的黑糖;而且对原料粗糖也有一定要求,质量太差的粗糖,即使淋上黄泥水也不能变成白糖。
我这法门恰好是解决这个问题,不管是多差多黑的糖,就是经过淋黄泥水剩下的黑糖,也能炼成白精糖,这才是真正神奇之处。
没说的,我今天过来,就是想买点最便宜的粗糖回去,不拘质量怎么样,只要价格便宜分量足就行。
我身上就这十二两银子可以动用,又跟子豪素来交好,世伯您看能不能卖与我一些便宜点的粗糖呢?”
陈父本来以为赵大贵是因为不懂事,被人给骗了,但听他说得千真万确,又愿意拿出真金白银买糖,就有些惊疑不定了。
“唔,如此说来,你碰到什么海外异人也说不定,但还是谨慎为好。
说到买糖,我这里粗糖的价格是每斤55文,但你是子豪的朋友,买的量又多,我可以用每斤低于五十文的价格卖你四百斤糖。
不过,如果你真要买最便宜的粗糖,我这里近日倒是不小心进错了一批糖,因为过于粗劣,正愁着怎么处理呢。
你要的话,我也不想赚钱,就按照原价,以每斤四十文的价格卖给你,怎么样?”
“那敢情好,我倒不怕它粗劣,只要不是存放太久,发烂发霉的就行。”赵大贵不由大喜说道。
“那肯定没有,我们做生意也要讲良心的。”陈父说到。
三人便一起到陈家的仓库看货,发现角落果然有数担粗糖,拿出来一看颜色极黑,这种糖也不见得卖不出去,但只有最穷困人家才会贪便宜买上一些,没法快点脱手是一定的了。
“这糖也太差了点吧。”陈子豪不懂事理,当场就嚷嚷起来。
赵大贵看了一下,发现这糖只是杂质较多,粗劣一些而已,但没有发霉发烂等毛病,应该还是今天刚生产的糖,只是因为炼制不得法,把好好的糖弄坏了而已。
“这糖还行,刚刚好。”赵大贵点点头说道。
赵大贵跟陈父商量了一下价格,本来一万九千二百文买每斤四十文的黑糖,应该能买四百八十斤的,看在量多的份上,就拿五百斤好了。
事后,陈父觉得能将棘手的货物脱手,很是合算,又想在儿子同窗面前留下好印象,便又赠送了两斤白精糖,算是建立良好关系了。
赵大贵想着家里两个孩子,便笑纳了,还不住口地感谢陈父。
五百斤糖就不是赵大贵一人能扛着的,好在陈家在这附近做久了生意,陈父很快请个搬运工,将糖搬到码头去,又联系黄浦江上的摆渡船,让赵大贵带着货物过江而去。
赵大贵过江之后,又找人帮忙,将糖全部搬到浦江东岸三里浦的自己家去,这且不提。
陈父送走赵大贵后,想起用粗糖能炼出白糖的话语,心里感到一阵怔忪,便问起自家儿子:“子豪,你这同窗是干什么的,说是到南洋学得炼糖的秘术,靠不靠谱呢?”
陈子豪这个年纪刚好是没心没肺的时候,便道:“我不是以前跟您说过吗,我有个同窗,因为村里人闹粮税,跟着当地粮户家打了一架,还把粮户家的儿子打得起不了床。
后来,那粮户家就把人告到县衙去,最后被知县老爷打了五十大板,又从县学里开革出去,那就是这赵大贵。”
听完这话,陈父忽然感觉心里哇凉哇凉的,依稀记得自己儿子确实说过有个同窗因为卷入官司,被开革出县学的,自己当时还唏嘘不已,没想到就是今天见到的这个年轻后生。
“原来是这样。这样的人,以后没前途可言,以后你还是少跟这样的人来往。”陈父本来对赵大贵所说的炼制白糖的秘法颇有些觊觎之意,此时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是什么,只是跺了跺脚,训诫儿子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这个...是。”陈子豪倒是很不以为人,但自觉跟赵大贵原也不亲近,只是比点头之交强了一些,便不愿意为这点事情跟父亲闹别扭。


赵大贵回到家里,发现弟弟和妹妹果然买了米面和猪肉,又从屋后的菜地里拔来很多青菜,便很是高兴,指挥二小赶紧做好吃的。
三个人美美地吃了一顿,又将陈家送的白糖放入水里,做成糖水喝。
赵小虎和赵小妹毕竟是小孩,吃完好吃的就眉开眼笑起来,早就把霍大牙的催债忘到脑后去。
赵大贵嘱咐弟弟妹妹好好看家,然后又出门,再次过河到县城去。
第一次去县城的时候,因为担心秘密暴露,赵大贵有好多该买的东西都没买,此时就要偷偷买齐了。
先是找家药铺,问骨炭的事情。
这时代的骨炭还算一味药,似乎治拉肚子用的,每个药店里都会背一些,价格也不贵,一担也就五分到一钱银子,便直接买了一担一百斤。
然后,又到杂货铺买制糖用的瓦溜和木桶。
瓦溜说白了就是大型的漏斗,只是这时代因为没有塑料,铁又舍不得用,所以采用陶器做的,在制糖、熬盐、炼油、做米醋等时候要广泛用到,价格自然也不贵,一个也就几十文钱。
赵大贵自觉财大气粗,便买了五个瓦溜、两个木桶,跟着骨炭一起,费了半天劲,又扛又拉地弄到码头,还是照样过河,拿回家里去。
一天之内来回跑两趟县城,还拿了不少东西,加上身体其实没有完全好,晚上赵大贵就有些疲惫不堪的感觉。
不过,外面现在有几十两银子的高利贷压着,赵大贵也不能就这么歇着,吃完晚饭就指挥着弟弟妹妹清洗家里的铁锅,准备将粗黑糖熬制成白精糖。
将黑糖或红糖变成白糖的原理异常简单,做起来很容易,基本上初中化学课没打盹的人都知道,根本不需要动用主神图书馆这种大杀器。
赵大贵还记得初中时的一次化学实验,化学老师(还没死啊,真好)用玻璃烧瓶装上清水,然后往里放入红糖,用玻璃棒搅拌,使之溶化完全。
红糖之所以红,就是因为糖里含有大量杂质所致,放入烧瓶做成红糖水后,大量杂质在溶液里,红糖水自然也浑浊发红了。
接着,化学老师往烧瓶里放入少量骨炭后摇晃,红糖水溶液里的杂质就会被骨炭颗粒所吸附,整个溶液便逐渐澄清,只在底部存留一些吸附上杂质的骨炭颗粒。
用过滤纸做成漏斗(好多人都玩过吧),将烧瓶里的红糖水溶液倒进去,又在滤纸漏斗底下放另一个烧瓶接着,骨炭等杂质就会留在滤纸上,另一个烧瓶里就只有清澈透明的糖水了。
最后,将这烧瓶放在酒精灯上加热,将水分全部蒸发干净,在烧瓶底部就能得到白色的结晶体,也就是平常所说的白糖。
所以,红糖变白糖的关键就是用骨炭的吸附性质,将红糖水里的杂质清除出去,然后像煮盐一样,使水分蒸发,获得白糖颗粒;除了骨炭外,木炭、竹炭等杂质吸附能力强的活性炭都可以用,甚至用黄泥水代替也可以。
所以说,中国清代土法炼糖,就是最后一步没有跨出去,黄泥水淋红糖再进一步,就是用黄泥水澄清红糖水,然后将变清的糖水重新熬煮,蒸发水分,就可以批量得到干干净净的白精糖,质量和出糖率都比黄泥水淋红糖高出很多。
不过,现代人也不用觉得清代的炼糖手法过于落后,就这么落后的黄泥水炼白糖方法,南洋诸国都未能掌握,以越南为例,本身盛产甘蔗和赤砂糖,却并不掌握任何生产白糖的方法,一直到19世纪中叶,都是在大量出口赤砂糖的同时从清国进口白糖,甚至对清朝的白糖是有多少进口多少,采用非常优惠的进口税率的。
欧洲在中世纪并不掌握白糖的生产方法,甚至土红糖的价格也奇贵无比,也就在第一次产业革命普及后,在18世纪左右,才研究出白糖生产的机理,在甘蔗制糖的基础上,还发展出甜菜等制糖的技术,到19世纪四十年代的时候制糖技术已经相当完善了。
在清朝光绪四年,也就是1878年,英国怡和洋行在香港建立“中华精糖公司”,专门收购中国的土红糖生产出白糖,每日能处理四千担红糖;并在1880年,在广东汕头角石开设分厂。
此后,英国太古洋行也在香港建立太古炼糖公司,专门收购土红糖,生产白糖。
西方人建立的这种炼糖厂,就是收购中国的便宜土红糖,然后用骨炭吸附的方法清除杂质,然后重新蒸煮,生产出雪白的白糖。
不过,如此说来中国的糖业手工业者,直到1878年甚至1880年的时候,都没有掌握红糖变成白糖理论,让洋人凭空占了好多便宜而去,有谁算过先人们的心理阴影面积呢。
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闲话少说,赵大贵用清水洗干净铁锅、木桶和瓦溜,又将特意取来的新鲜秸秆烧成的草木灰放入铁锅里,倒上大桶水进行熬煮,最后又用秸秆熬成的水将瓦溜和木桶又重新洗刷一遍,算是完成了清洁和消毒工作。
新鲜秸秆烧成的草木灰做成的水溶液,是相当强效的消毒液,赵大贵指挥着赵小虎和赵小妹,用草木灰水将床、桌子和锅碗瓢盆等都刷洗一遍,这且不提。
这一番准备工作结束后,就该开始制造白糖了。
赵大贵找个木桶,倒水装上一半,然后放进两三斤从陈家买来的粗糖,做出来的糖水红中偏黑,看来杂质还挺不少的。
接着,赵大贵投入半斤骨炭,又用擀面杖使劲搅拌,使劲搅了好长时间,才发现这水逐渐清澈起来。
赵小虎和赵小妹不明就里,还大呼小叫起来,以为是里面的糖分都跑掉了。
赵大贵也不管他们,拿出干净的土布,将木桶里的水隔着土布倒入铁锅里。
现在这时候可没有过滤纸可用,只能用土布代替了,好在只要防止骨炭颗粒进入铁锅就行,没什么难度。
接着,就是灶上点火烧柴,把火烧旺了。
赵大贵自告奋勇,想自己出手用火镰和火石点火,结果哆哆嗦嗦弄了几次都弄不好,很是受了几次弟弟妹妹的白眼。
火烧起来后,就是一边风扇扇火,一边添柴就行,这活儿没什么技术可言,就由赵小虎同志接过去了。
不过,赵大贵暗中却是摇头,这鼓风都得靠扇子,就是以前农村里看过的手转式木制鼓风机在这里都算是神器,看来得尽快找个木匠做出来。
弟弟妹妹来掌握火候,赵大贵就盯着铁锅看,就想等到水干得差不多了,白糖结晶一点点析出来的时候,用木片做的翻勺刮出来,放到一边。
理论上,将析出来的白糖结晶放到瓦溜上,让水分自己流干,最后就能得到细腻白皙的沙糖。
在糖寮做久的老手,还弄用刮出来的白糖直接做成白糖砖,但如此高大上的技能,赵大主神是定然不会的。
赵大贵盯着铁锅仔细操作,生怕出现什么差错,然后这第一批糖...就糊了。
这糖水烧到后面,水分极少,一不小心这糖就要烧焦,所以必须掌握好这个度,不早不晚地就将凝结出的白糖取出来,放到瓦溜里弄干。
赵大贵也不气馁,接着又配置第二锅糖水,继续烧水,然后...又烧焦了。
赵大贵前后少了十几锅水,尝试了多次,才慢慢掌握了取糖的时机、火候和速度等,自觉炼糖方面的经验值在哗啦哗啦上涨,只可惜在主神图书馆上看不到。
试了这么多次,赵大贵每次都记录放入粗糖、水和骨炭的比例,倒是把配比糖水的比例算清楚了,而且对怎么取糖也逐渐有了经验,不再是最初的手忙脚乱了。
忙活了一个晚上,赵大贵终于刮出二十斤左右的白糖晶体,然后放在瓦溜上,又用干净的干草将瓦溜的底部堵住。
这样一来,白糖结晶上的水分就会逐渐从下面流出去,最后就能得到干干净净的白精糖了。
赵大贵拿出陈家送的白糖跟自己炼出的白糖比较,只见陈家的白糖虽然也白,但带点淡黄的颜色(黄泥水啊),而且多少有点杂质;反而是自己炼出的白糖,只要将那些烧得焦黄的糖都挑出来,那就是一片雪白,单凭卖相就上了一个档次。
赵小虎和赵小妹都是懂事的,打着哈欠还要催促赵大贵继续做白糖,不过赵大贵觉得罗马还是一天建成的,就宣布今天到此为止,大家都要先回屋休息,等到明天再继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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