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她，只是粘在他鞋上的淤泥罢了，擦掉就好了。
别墅门打开了，顾封寒跟着舒妤进屋。
今晚，舒妤似乎很累，一进屋扯掉领带，便靠在沙发上休息。
顾封寒手里提了个礼品袋，始终没放下，她犹豫了半天，不知道是直接放在桌上，还是跟他说一句比较好？
舒妤自然也看见了，微微皱眉：“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我跟南初逛商场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个东西，觉得也许你能用得上，就自作主张的买了。是沉香条，柜姐跟我说，这个塞在烟里起到清喉润肺的作用。你可以试试，要是不喜欢，就丢了。要是觉得还不错……”
“继续买给我？”
“啊？”顾封寒慌神，反应了几秒。
舒妤大概是不喜欢她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
她连忙说：“要是薄总觉得这个挺好用的，可以自己再买，或者是让宋小姐……”
“为什么忽然送我东西？”
舒妤的提问方式，像是在审问犯人。
尤其是，他姿态放松的坐着，顾封寒拘谨的站在那儿。
顾封寒压力就更大了，她一五一十的交代：“我听南初说，薄总知道赵飞联合陈强抢了我业绩之后，就立刻让人事部开除他们，这算帮我。而且上次，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薄总都救了我，这礼物也不值钱，就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
“开除赵飞和陈强，只是为集团清理门户罢了，与你无关。”
顾封寒水眸微微垂着，点头，“嗯，我知道，我不会自作多情的。”
她那样子，乖的不行。
像是，他做什么，她都不会生气一般。
可她越是这般逆来顺受，他却越是觉得烦躁。
一抹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
屋里只亮着一盏小夜灯，舒妤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说：“既然想感谢我，就该知道这种小玩意远远不够。”
“那薄总想让我怎么感谢？”
舒妤没说话。
可下一秒，顾封寒被推到沙发上。
舒妤欺身而上，两条大长腿跪在她身体两侧，桎梏住她整个人，“吻我。”
一双漆黑的深眸直直的盯着她，那目光里，深邃冰冷，没有一点爱意，却又说出那样令她脸红心跳的两个字眼。
顾封寒热着脸，靠近他，仰头，唇瓣贴上他的。
她动作里，全是小心翼翼，不敢像是从前那样吻的很深，只浅浅的吻着他。
可那蜻蜓点水般的动作，却像是故意撩拨。
舒妤大手插进她浓密的发丝里，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反客为主，吻的很深。
唇舌交缠。
面对舒妤，顾封寒从来都没有招架能力。
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清醒沉沦。
明知，不会有未来……
吻着吻着，顾封寒眼角滑下一抹温热。
她感觉身体一轻，舒妤抱着她去了卧室。
上次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和他发生了关系，可这次不一样，她是清醒的。
各种情绪在心脏处堆积，快要爆发。
隐忍亦或是心痛的眼泪，将发鬓染湿。
舒妤却误会了，“觉得自己在出卖身体，所以委屈？不甘？”
她的确从未想过，她和他之间的鱼水之欢，有一天会被当做交易。
她是卖家，而他是买家。
舒妤的动作不温柔，甚至有些凶残。
他说：“一次一万，别给我摆脸色。”
摆这种，不甘愿的脸色。
会让他觉得，他舒妤竟然也会强求一个不甘愿留在他身边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他的仇人。
他在犯贱，一次又一次。
顾封寒牵了牵唇角，努力对他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