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爆宠!爱上形婚的帝都大佬》是网络作者“木子楚歌”创作的小说推荐,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宋季凛阮听夏,详情概述:她,可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子,本是长辈给少年捡回来的“小童养媳”,她却动了情,在他身后追逐了八年,捧着一颗真心,被所有人嘲笑排挤,都心甘情愿。直到那一天,传来他要跟另一个千金大小姐订婚的消息。八年的时光终究是错付了,她终于看清了自己和他的距离,心死离开。命运安排她与命定的良人见面了!他,是她高中时期忌惮已久的狠戾少年。曾经阴狠不羁的少年,如今是帝都无人敢惹的神秘大佬。饱受家庭宠爱的少女就这样和大佬匆忙结了婚,结婚不久之后,她发现大佬表面深沉阴冷,背地里却.........
主角:宋季凛阮听夏 更新:2023-12-26 12: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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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季凛阮听夏的现代都市小说《爆宠!爱上形婚的帝都大佬》,由网络作家“木子楚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爆宠!爱上形婚的帝都大佬》是网络作者“木子楚歌”创作的小说推荐,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宋季凛阮听夏,详情概述:她,可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子,本是长辈给少年捡回来的“小童养媳”,她却动了情,在他身后追逐了八年,捧着一颗真心,被所有人嘲笑排挤,都心甘情愿。直到那一天,传来他要跟另一个千金大小姐订婚的消息。八年的时光终究是错付了,她终于看清了自己和他的距离,心死离开。命运安排她与命定的良人见面了!他,是她高中时期忌惮已久的狠戾少年。曾经阴狠不羁的少年,如今是帝都无人敢惹的神秘大佬。饱受家庭宠爱的少女就这样和大佬匆忙结了婚,结婚不久之后,她发现大佬表面深沉阴冷,背地里却.........
她呐呐地接过电话,女孩软糯的嗓音还带着娇哑:“喂。哪位?”
对面是个陌生的电话,在听见她的嗓音之后,安静了两秒,那头才传来声响。
“软软,是我。”
宋季凛狭长的眼眸猛地闪过危险,与鼻尖还透着粉红的女孩眼眸对上。
周宴琛喝得有些醉了,这两天他试图通过各种方式联系阮听夏,都见不到她。
他哑着嗓子开口:“这是我们的第九个七夕,我好想……”
阮听夏心头咯噔了下,下意识想开口。
宋季凛鼻腔发出一声冷哼,快速打断他,“周总,深夜打扰别人夫妻生活是恶疾,早点治。”
话落,手机“啪”一声滑落在地毯上。
阮听夏还没反应过来,刚被亲得发麻的唇又被人堵住了。
“唔~”她眼眸一下瞪大。
他低垂的视线极其危险,“宋太太,我吃醋了。”
“第九个七夕?嗯?”
都是狗屁!他才是合法丈夫!
一股无名的怒火蹭地往胸膛处烧去。
他胸膛起伏,噙着她的唇角,惩罚似的咬了下。
女孩呜咽了声,羞恼地推他。
但猫儿一样的力气不仅没让他松开,反而点燃了他体内的另一把火。
宋季凛下颌绷得极紧,索性将她身体扳正,女孩柔软的躯体彻底贴上了他坚硬的胸膛,双腿曲在他修长双腿两侧。
手也被强势锁在了脑后,任他的唇舌肆意地侵袭搅动着。
既然小姑娘知道他的心思后,会想当逃兵,那他或许该换一种方法。
不知过去多久,他垂眸扫了眼地上刚挂断不久的电话,贴着她唇瓣喘息。
邃眸一瞬不瞬与她对视,嗓音嘶哑而低蛊地开口——
“那我呢?软软不是看到照片了?”
“我的九个七夕怎么办?”
见女孩错愕着小脸没反应过来,宋季凛拿鼻尖蹭了蹭她颈侧的软肉,“软软给我补九份七夕礼物?嗯?”
低哑的嗓音里满是幽怨,“今天你也没有准备礼物。”
感受着耳边凌乱的喘息和落在侧脖的温热痒意。
阮听夏一张因为接吻憋得粉润的小脸更红了,她拧开头,粉唇微张,“可是我没有跟周宴琛过过七夕啊…”
周宴琛心底大概是跟他的朋友一样,觉得她只是个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小童养媳”吧,他从来不会跟她过七夕。
甚至高二那年,他跟人传绯闻,他还让阮听夏这个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买了个很贵的水晶球送给那个女生。
不过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那个女生没收,这个水晶球最后留在了阮听夏在周家房间的橱窗柜里。
“这样啊~”宋季凛淡淡地挑眉,眉宇开阔,有压抑不住的愉悦。
“那不送礼物也行。”他幽邃的黑眸扫过她还润着水光的唇,话音一转,“换跟宋太太讨九个吻?”
他尾音带着钩子,染着蛊人的魅惑力。
阮听夏惊地呼吸一窒,连忙捂住了小嘴,瓮声瓮气地抢话:“我送礼物!”
话落,她趁着他还没提起另一件事,作势就打着哈欠,要去床上休息。
然而,宋季凛根本不想如她的愿,他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捏住她后颈的皮肉,语调懒懒——
“宋太太,照片的事还没说呢~”
阮听夏眼眸一润,脊椎骨霎时软了下来,她眼神飘忽着闪烁其词:“什么照片?”
女孩一双杏眸透亮得跟琉璃似的,满脸无辜地眨了眨眼。
“高中毕业照那张嘛?那天我不小心碰掉了,应该没磕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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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季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如果不是她把照片按回去的时候摁反了,他就真相信她是没看到。
阮听夏被他盯得心口发麻。
下一秒,男人淡淡睨了她一眼,嗓音慵懒而戏谑地开口:“哦~我带过来了~要看看磕到了吗?”
阮听夏眼眸一直,“……”
他注意到女孩神情的僵硬,促狭的视线扫过她揪紧的小手指。
他慢条斯理地将人搂了过来。
“但刚刚跟宋太太接吻太久。”
阮听夏狐疑,“嗯?”
“得先去冲个澡平息一下。”
“还是宋太太打算履行一下夫妻义务?”
他嗓音里染了些欲里欲气的哑。
阮听夏对上他那黑漆漆的瞳仁,里面只倒映着她的身影。
感觉到抚在她腰间的手越发的烫,沈殷那句“今晚指不定要发生点什么”在脑海里不停地萦绕缠绵。
她身体一下绷直,恼羞成怒地推开他的肩膀,软糯的嗓音里满是嗔意:“你快去!”
刚刚明明说的是就亲一下,这属狗的男人。
这次不止嘴唇麻了,她舌根都被吮疼了。
好气!
宋季凛漆眸扫向那抹快速跑进房间的纤细身影,心底微哂。
他老婆真是一点没有考虑过要对他负责呢。
……
许是真的累坏了,阮听夏躺到床上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等宋季凛再次从浴室出来时,床上鼓起了一个熟悉的小包。
他熄了灯,映着夜色昏黄的灯光缓步过去。
他视线缓缓扫过女孩精致恬静的睡颜。
没关系,徐徐图之,他不差这点时间。
这么多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但,对付某些不要脸的男小三可不能等。
他眸光微闪,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与此同时,一条热搜悄悄在深夜登榜了。
自注册以来,只发过一条结婚消息的宋氏总裁账号,发了新的微博!
*
而此时帝都最奢靡的区域。
闪烁的霓虹灯是纸醉金迷的色彩。
周宴琛今晚陪着乔晚过了个七夕,订购了条独家版权的项链,哄得她很高兴。
但是他一晚上下来,却满脑子都是阮听夏。
他看见项链时在想,阮听夏戴上应该很漂亮。
于是,在乔晚红着脸邀请他留下时,他以工作为由拒绝了。
一脚油门来了这里买醉。
他从前不知道阮听夏的脾气竟然这样又臭又倔。
如果早知道,早在周老爷子把她带回周家,说她是他的未婚妻时,他就应该拒绝掉。
而如今,她为了气他竟然跟宋季凛结了婚。
他都已经拉下面子来哄她,阮听夏还这么不懂事。
他跟乔晚不过是商业联姻,等结束了,他自然会回到阮听夏身边。
周宴琛觉得自己应该是生气的一方。
可是胸口却如同被酸水填满,又闷又涩。
阮听夏在订婚宴上,决绝的神情,到现在还映在他的脑海里。
那个冷漠的眼神,就好像她真的要离开他了。
阮听夏会离开他吗?
怎么会?快九年了,她一直都安安分分待在他身边。
他从前从不在意这些所谓的情人节,不过是些骗女孩子的商业手段罢了。
可今晚,他却不自觉地数了数,这竟然是阮听夏跟着他的第九个七夕节。
他好像从来没跟她说过一句“七夕快乐”。
于是,在几杯烈酒下肚之后,周宴琛终于拿起那个注册好两天的新手机号,拨通了阮听夏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
他那句“我好想你”还没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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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听夏并没有打算不理宋季凛,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然而,就在这空档,她忽然有了灵感,扭头打开电脑。
专注过去已经接近晌午,手机响的时候,她还沉浸在文章里。
她拿起手机,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却迟迟没有人说话,只有浅得几乎听不真切的呼吸声提示着那边是有人的。
阮听夏心头咯噔一下,视线看向来电显示的同时,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我。”
周宴琛。
阮听夏沉默了下来。
男人声音继续响起:“现在过来周氏。”
与以往任何一次跟她说话一样,强势、不容拒绝,因为他足够自信阮听夏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阮听夏一早上轻松的心情,彻底沉寂了下来,她吸了一口气,慢慢开口——
“周总,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接受,退婚吧。”
办公桌后的周宴琛捏着手机的手一紧,手背的青筋迸出,他嗓音渐冷,“阮听夏,闹够了吗?”
“你从前不是这么蛮不讲理,周家跟乔家是商业联姻,你在周家这么久,应该能明白,你知道奶奶她们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委屈这一次,等以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
阮听夏的语气却很平静:“周宴琛,我没有闹。”
她明白他的意思。
是要她从他未婚妻变成他跟另一个女人婚姻里的小三。
或者,换句话说——一个他包养的金丝雀?
她从来没想过她追随了八年的人,竟然会是这样的人渣。
周宴琛眼底阴沉压抑,沉默了好一会才放软了语气,带了点哄,“你跟沈殷玩两天,再好好想想,我知道你想做编剧,我会帮你打点的。”
“不用。”女孩嗓音里尽是排斥。
忙线声音响起,周宴琛心脏倏忽猛缩了下。
他撂下手机,抬手按了按眉心。
总觉得这次阮听夏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忽而,他眸光一沉。
助理调查到,沈殷今天才回国。
那阮听夏昨天跟谁在一起?
-
阮听夏挂了电话之后,快速把他的手机和微信都拉黑了。
这才松了口气。
呸!渣男!
晦气。
换了身衣服,阮听夏就出了门。
刚下楼就见到了沈殷的BMW 小mini。
沈殷欢快地摁了摁喇叭,随即一把将进门的女孩搂住,摸了把阮听夏的脸蛋,“啧啧,软软脸怎么又嫩了,有没有想我?”
阮听夏笑着系上安全带,“想死你了。”
两人快小半个月没见,一路谈天说地,没一会就到了商场。
沈殷晃晃悠悠的,抱着阮听夏手臂仔细瞅她软白的脸蛋:“软软,我怎么觉得你离开了周宴琛那个渣男气色好了许多呢?”
阮听夏嗔笑着推了她一下,“这才多久?”
沈殷笑了声,神神秘秘地凑近她:“是啊才多久。你就结婚了!昨晚新婚夜,孤男寡女有没有擦出爱情小火苗?”
阮听夏瞬间就想到了某些儿童不宜的场面,小脸红扑扑,面带羞赧。
沈殷两眼放光,“还真有啊?”
“我以前就觉得宋季凛挺帅的,一点不比周宴琛差,身材也好,一看就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类型。”
“而且我总觉得他高中那会就对你有意思。”
阮听夏果断避开第一个话题,“高中我们话都没说过两句,你怎么看出来的?”
沈殷:“你记不记得有一段时间你当纪委,你值一三五,我值二四,当时你跟我吐槽每天都能在侧门抓到宋季凛迟到翻墙。”
阮听夏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
确实,她每次都会语重心长地教育一番,然后才让宋季凛签名。
然而,阮听夏思绪回笼,反驳她的观点:“他又不是周二周四就不迟到。”
沈殷顿时咬牙切齿:“对呀,他周二周四也迟到,可我压根就抓不到他啊!”
阮听夏:“……”
沈殷言辞凿凿:“我觉得他是故意让你抓的。”
阮听夏抿了下唇,失笑,“你想象力这么丰富,要不加入我这行算了。”
“好了,别说我了。你呢,这次在国外走秀,有没有看上……”
沈殷连忙打断她,“哎,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上个洗手间?”
阮听夏无奈,“又来。”
沈殷大三时谈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恋爱。
到现在三年多了。
虽然她外表风轻云淡,但阮听夏知道她一直没走出来。
每次谈到这个话题,她就习惯性地逃避。
阮听夏还想说什么,却见沈殷眼神直直盯着某一家店铺。
她顺着沈殷视线想看过去,却被人快一步扳正身体。
沈殷音色陡然急促,“软软,我是真的想上洗手间,走吧!”
说着,就手忙脚乱地拉着她扭头就走。
阮听夏狐疑,下意识地扭过头去。
不远处一家高奢的首饰店里,一对男女正有说有笑,导购殷勤地在推荐着什么。
仔细看能看得出来两人是在选戒指。
男帅女美,是一副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的画面。
可那个男人在一天前还是她的未婚夫。
阮听夏以为亲眼看见周宴琛跟别的女人一起会伤心。
原来不会,反而有几分解脱。
沈殷拧着眉头,拉着阮听夏往前走,面上表情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愤恨几分。
阮听夏心头一热,她手牵着沈殷停下脚步,正色地开口:“殷殷,我说要放下就是真的放下了。”
所以不用躲着他。
沈殷脚步一顿,看着闺蜜认真的神色,半晌才开口:“这就对了嘛!让他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我们软软独美!”
乔晚,明知肚明周宴琛有未婚妻,还横插一脚,也不是什么好人!
阮听夏笑着点头。
两人却还是没有往周宴琛和乔晚所在的方向走。
主要是不想让垃圾脏了眼。
*
然而。
冤家总是路窄。
沈殷拉着阮听夏去了一家LV专柜取包时,又跟乔晚撞上了。
不过乔晚身边周宴琛已经不在,而是换作了周宴宁。
周宴宁看着二人,鄙夷地开口:“哟,一个野鸡模特也能买高定啊?”
“该不会是“睡”后收入吧?”
话音一转,她嘲讽的眼神落在阮听夏身上,“还是说,有些不要脸的人又花我哥的钱。”
“你嘴巴放干净点!”沈殷瞬间气炸了,怒气冲冲就要撕烂她的嘴。
阮听夏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眼神寒冷逼人地盯着周宴宁,“周小姐,注意你的用词,我没花过你哥的钱,殷殷挣得钱也干干净净,别把你脑子里的脏水往外泼。”
周宴宁娇纵刁钻惯了,完全没想到阮听夏敢这么讽刺她,登时气得面目狰狞,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
而乔晚一句话也没说,视线却将阮听夏由上至下打量了一遍。
周宴宁胸口起伏,忽地冷笑一声,颐指气使地扬起下巴朝销售员看去,“她们订的包我多出十倍,还有这期所有的新款我都要了。”
“我拿回去烧了,也不便宜这些低贱货色。”
“有些人啊,就只配用我不要的破烂。”
挡在沈殷身前的阮听夏脸上血色霎时褪去。
因为周宴宁这句话,指名道姓说地就说她。
售货员不敢得罪周宴宁,只能点头哈腰地去包装。
沈殷面色铁青,实在忍不了周宴宁对阮听夏的侮辱。
她气得直抖,拉起阮听夏的手:“那包我不要了!软软,我们走!”
周宴宁抱着胸,一脸倨傲横在两人面前:“怎么?被我说中了,要不你求我……”
然而,下一秒,她倏忽尖叫一声,头发被人一把扯住。
“咔嚓”砂轮滚动声响。
一道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喜欢烧是吧,我帮你点火。”
周宴宁双眸惊恐地瞪大,吃痛地乱叫:“啊!你敢烧我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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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宁躲闪不及,发尾一小撮被火星灼成了卷发。
“啊啊啊啊!”
空气中一股焦味传来。
女孩指尖轻挑合上打火机。
周宴宁双手颤抖,捧着枯萎的那一撮长发,眼睛都气得猩红。
“宋暮烟!!我打死你!”
她全身上下最宝贝的头发!
被宋暮烟烧了!
“你来试试!”
宋暮烟狐狸眼闪过不屑。
阮听夏看着眼前的场景,小脸震惊。
宋暮烟轻嗤了下,没理会她,反而扭头看向了身后的阮听夏,“软软,没事吧?”
阮听夏反应过来摇摇头:“我没事。”
对面的乔晚闻言,眸光微闪,她望向一旁的周宴宁,担忧地开口:“宁宁,没烫伤吧?”
周宴宁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死死盯着对面的宋暮烟,却不敢上前动手。
她跟宋暮烟一个学校,两人一直都不对盘。
从大一斗到现在大四,但每次都斗不过她。
周宴宁被打怕了。
谁知道她还有什么阴招。
她只能满脸委屈地看向乔晚。
“晚姐姐。”
乔晚穿了一身仙飘飘的白裙子,嗓音温柔地开口:“刚刚是我们不好,不知道阮小姐是暮烟的朋友,我向两位小姐道歉。”
周宴宁不甘心地上前,乔晚轻轻拉住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开口:“宁宁别,你刚出道。”
周宴宁这才停住脚步,她刚出道,是个18线小明星。
虽然是周家拿钱砸出来的,但好歹是个公众人物。
而且现在她有了乔晚这个一线小花的嫂子,以后肯定会照拂她,她确实要更注意。
乔晚回眸望向宋暮烟开口。
“暮烟,你就看在我和你哥哥……是朋友的份上,不要放在心上。”
她话语间的停顿,引起了阮听夏的注意,她抬眸看向眼前的女人。
脑海中的记忆倏忽一闪。
这才想起,她大学时听说的宋季凛跟一个女孩子谈过恋爱,似乎就是这位乔晚。
阮听夏心底咯噔了下。
所以——
宋季凛到现在还恋恋不忘的白月光是乔晚?
这是什么大型狗血事件。
前未婚夫的未婚妻是我形婚老公的白月光?
宋暮烟面带冷笑地睨了眼乔晚。
这简直就是八二年的西湖龙井,大型碰瓷陷害现场!
她果断掏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
此时的宋氏总裁办公室。
矜贵冷隽的男人蹙着眉头,幽遂眼眸一瞬不瞬落在荧幕上。
他再次打开搜索框时,上面赫然显示了一堆历史记录——
「老婆不回微信怎么办」
「怎么夸女孩子」
「哄老婆技巧」
「男德是什么」
「哪种棍子打人不疼?」
手机铃声响起,宋季凛扫了眼来电显示,眉宇间透着不耐,冷漠地划开接通:“如果没有重要的事……”
那头压低了音量,“哥,我跟软软在musea商场逛街,好好表现。”
宋季凛眸光一凛,身子绷直,沉声:“嗯。”
“这儿有个叫乔晚的女人说是你朋友,要不你们聊两句?”
宋暮烟说着就把扬声器打开。
乔晚没想到宋暮烟竟然直接打给了宋季凛,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宋季凛沉冷的嗓音,“乔阮是谁?不认识。”
“……”
咦。
阮听夏迷惑地眨了下眼睛。
宋季凛大学时那个绯闻女友不就是乔晚吗?怎么把名字都记错了?
乔晚面色煞白,指甲掐了下手心,她咬了咬嘴唇,音调有些柔弱,“阿凛,我是乔晚。”
那头沉默了好一会。
才响起男人冰冷中带着嫌恶的嗓音:“说话就说话,发什么嗲。”
说完不等对面回复,他再次开口:“还有我已婚,有事先跟我太太说。”
“嘟嘟嘟”
店里安静得吓人。
“扑哧”
沈殷连忙捂住了嘴,左右瞅了瞅。
不是,软软和宋小姐是怎么忍得不笑的。
宋季凛挂了电话,果断地调了内线把许江叫了进来。
“太太在musea,查查什么情况,干预一下。”
许江颔首正要离开,又被人叫住。
“查下乔晚是谁。”
*
而此时店里的店长匆忙赶了出来,将店员刚刚包装好的包,恭敬地递到沈殷手里。
“抱歉,沈小姐。这是您预定的包。宋总特意吩咐本店,多送一个新款给阮小姐和您作为补偿。”
沈殷诧异地接过原本订好那个,淡声开口:“补偿就不必了…”
然而话音落下,却发现店长面上堆起笑意,视线紧张地看自家好闺蜜。“阮小姐,您看这样处理妥当吗?”
沈殷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嗯?”
阮听夏还沉浸在刚刚几个大瓜里,“啊”了声,呐呐开口:“我觉得挺好。”
一旁的周宴宁简直气煞了,锐声开口:“你们疯了?你为了他们得罪周氏?”
店长脸色冷了下来,“我们平等尊重每一位顾客,请这位小姐自重。”
乔晚本来面子就没挂住,见周宴宁一根筋还准备继续闹腾,眼底的不悦几乎掩饰不下。
她压低声音:“宁宁,这件事闹大了,你会吃亏的。”
闻言,周宴宁虽然蠢,但还是能听得进去话,纵是心底再不满,也不敢再胡来。
乔晚则垂首看了眼手机,柔声开口,“宁宁,宴琛快到了,我们走吧。”
话落,她视线若有若无地扫了阮听夏一眼。
周宴宁面上顿时爬满了笑,她挽起乔晚的手,挑衅地看向阮听夏,“对,嫂嫂我们快走吧。”
“哥哥待你真好,工作那么忙,还特意带你来挑戒指,接我们回去。”
“所以啊,喜欢和不喜欢,一眼就能看出来,眼巴巴追多少年都没用。”
她可以咬重了“哥哥”、“嫂嫂”两词。
她哥哥就是阮听夏的死穴。
这些年来,每次欺负阮听夏,她只要搬出周宴琛,阮听夏根本不会有脾气。
因为她是周宴琛的妹妹!
周宴宁耀武扬威的,像只斗胜的母鸡。
一想到阮听夏会生气,她心里的郁气就消散了。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落在阮听夏身上。
是啊,这么多年来,阮听夏跟朋友出去,周宴琛从来不会来接她。
周宴宁看不起她的身世,别说喊她“嫂嫂”,就连直呼她的姓名她都嫌弃。
回忆一闪而逝。
阮听夏却神色淡淡的,像是听到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心底再无半分触动。
宋暮烟原本心都提起来了,但看见阮听夏的神情,拧着的眉头慢慢松开。
她唇角挑起,瞥了眼还在得意的周宴宁。
谁还没嫂嫂似的!
于是,她挽起阮听夏的手臂,笑吟吟地开口:“嫂嫂,我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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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肌肤上一片青紫。
他眸光微深,再也无暇顾及其它,轻柔地给她揉捏起来。
阮听夏眉头猛地皱起。
“宋季凛,疼~”
没一会,女孩娇忍带着颤意的嗓音响起。
宋季凛眸光渐深,慵懒嗓音止不住沙哑,“阮听夏,疼就喊疼,别叫我名字。”
阮听夏倏忽瞪了下眸子,粉唇抿着,不喊疼了。
但女孩杏眸还泛着水汽,可怜巴巴的,跟只猫儿似的。
宋季凛无奈地垂下视线,“有这么疼?”
他压低了嗓音,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那还不知道长记性?”
一个人就敢去见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
要不是他放心不下,跟了进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阮听夏疼得两眼泛雾,一时没注意到他后半句,“什么?”
宋季凛漆眸与她雾泷泷的眼眸对视了下,叹息,“我说我轻一点?宋太太。”
阮听夏心脏倏地一跳:“那你轻点。”
“嗯。”
她垂下眼睫,感受着他滚烫的掌心落在手臂上,放缓了力道轻轻揉捏着,疼痛好像散去了些。
但从手臂上传来的热乎乎、酥麻感受却更让她无所适从,呼吸都变得不太自然。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阮听夏有些紧张地揪住了身下的床单,抿唇开口:“你不是去公司吗?怎么这么快回来?”
不过是为某些不值一提的东西安排些惊喜罢了,根本不需要多少时间。
宋季凛眸光微闪了下,懒洋洋的腔调,“不快点回来,谁给宋太太上药?”
“陈姨也可以啊!”
“哦?”他话音一转,深邃的眸光散漫地落在她身上,“我还以为这么私密的事,宋太太只愿意我来?”
下一秒,他低哑带笑的嗓音响起:“毕竟你都贴身藏着我们的结婚证了。”
男人的呼吸随着他的靠近落到她耳后敏感的肌肤上。
阮听夏:“……”
女孩儿粉瓣耳尖彻底染上了红晕,水润的杏眸圆睁,“那是……因为周宴琛在那!”
她备着去是预防万一,没想到真用上了。
眼看着药搽完了,阮听夏莫名有些心虚,没敢看宋季凛一眼,娇软着嗓音开口,“我换衣服去了。”
“……谢谢你,宋先生。”
宋季凛眸光落在那抹冲进浴室换衣服的纤细身影,眉头微蹙,心底闪过一丝狐疑不决。
宋先生?
她好像怪怪的。
*
“阮听夏不对劲”这个奇怪的念头,在进房间睡觉时,达到巅峰。
平日里,宋季凛回房时,她还在书桌边上改稿子。
因此,他会准时十点进房间,监督她睡觉。
但此刻,还不到十点。
阮听夏却已经侧躺在床上,睡着了。
宋季凛视线落在床上那鼓起来的一个小包,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视线落在女孩柔美的睡颜上,有一瞬间的怔忪。
但他没有多想,掀开被子上了床,长臂习惯性地将人圈进怀里。
睡着的女孩儿眼睫毛颤了颤。
没一会,宋季凛就感觉到怀里的女孩儿不安分地动了动身体,粉润的唇吧唧着发出梦呓:“好热喔~”
下一秒,那抹馨香柔软的身体翻了个面,直接滚到了离他极远的床沿。
远到好像下一秒就可以下床逃跑。
宋季凛视线落在那道背对着他的身影上,怀里空落落的,陷入了沉思。
*
翌日。
宋季凛起床时发现,身侧被窝空落落的,已经凉了。
一向喜欢赖床的女孩儿早起了。
他下楼时,阮听夏正在跟陈姨在聊天。
“宋先生,早。”
陈姨率先发现了宋季凛。
而阮听夏身体倏的一怔,隔了好一会才抬眼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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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季凛衬衣外搭配了一件灰色条纹马甲,勾勒出他线条流畅的身型,修长双腿包裹在西服裤里,禁欲又矜重的模样。
阮听夏眸光闪烁了下,无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她昨晚一晚上没睡好,吃早饭时忍不住掩着唇打了几个哈欠。
宋季凛挑眸去看她眼底下的青黛,拧眉,“昨晚不是挺早睡?”
阮听夏连忙放下手,僵硬地点点头,“对呀……”
她眼眸氤氲,佯装不经意地嘟囔了句:“可能是抱着睡……太热了吧。”
话落,又偷偷瞥了他一眼。
她本意是想暗示宋季凛以后不要抱着她睡。
然而,对面的人挑了挑眉头,若有所思地轻启薄唇:“昨晚抱你时,不是睡着了?”
“……”
阮听夏胡乱地张了张嘴,小脸憋得通红,“啊……就是你抱我之后就醒了呀……”
他慢悠悠开口:“这样啊…”
“按照这个逻辑,不是我没有抱着你睡,你才睡不着么?”
阮听夏懵了:“啊?!”
“咳咳”
阮听夏被他的逻辑呛到,掩耳盗铃地舔唇,抿了口水。
宋季凛眼眸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缓缓勾起唇角。
低冽的嗓音里带着诱哄转移了话题:“宋太太,今天有空吗?”
阮听夏连忙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眼冒泪花。
“怎……怎么?”
“带宋太太去找找灵感。”
阮听夏吓得“咳”了声,脑海里闪过上次他带她去找灵感。
结果,她被摁在车里亲的场景。
那唇舌纠缠,亲到喘不过气的感觉,她记忆犹新。
怪尴尬的,更何况……
想到昨天发现的照片,阮听夏心底一悸,连忙摆摆手:“不用啦,我今天约了沈殷哦。”
*
沈殷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去,印堂隐隐散发着怨气,“谁呀?!”
在看见推着个行李箱的阮听夏那一刻,她愣了下,揉了揉眼睛,“软软,你怎么来了?”
十分钟后。
“什么?!”
沈殷口里的咖啡差点一口喷出去,她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你怀疑宋季凛的白月光是你?!”
阮听夏脸烫了下,“我哪有这么说,我是说我捡到了我的照片。”
“这两句话意思有区别吗?正经人谁藏女同学照片啊!”
沈殷“啧啧”两声,一脸吃瓜的表情抿了口咖啡,“我就知道我的直觉很准。”
阮听夏摸了摸鼻子。
藏在相框后的照片,是高二时校运会的。
因为她是班长,负责组织同学报名。
长跑3000米,没有人报名,班主任让她从违纪名单里选人。
一个登记本,行行都有宋季凛的名字。
阮听夏没有意外就找上了他。
生怕他体力不行,还耐心地跟他说了跑不了的话,慢慢走完也行。
阮听夏根本没抱希望他会报名,结果他应下了,条件就是要她这个班长当他的助手。
每个运动员都会跟着一位助手,方便照顾和打气。
阮听夏只以为他是气她选了自己,没想太多就答应了,最多就是被他呼来喝去跑腿罢了。
但是没有。
他就让她在终点等着。
阮听夏本以为以宋季凛天天违纪的恶劣性子,肯定不会认真跑。
更何况,他上课经常睡觉,体能估计也不太行。
结果,他轻轻松松地拿了第一,气都不带喘的。
耐力不是一般的好,把当时的阮听夏惊喜到了,一整场激动得跟个小迷妹似的给他加油。
那张照片拍到的就是阮听夏站在操场边上挥小旗子喊加油的场景,小旗子上是她亲手写的“宋季凛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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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那头断断续续传来,女孩子的暧昧呜咽声。
周宴琛发了疯一样扫落玻璃桌上的酒杯。
噼里啪啦的酒杯碎了一地,都盖不住电话筒那头的细碎声响。
他彻底疯了,整个人阴鸷又森寒。
他一想到阮听夏被别人男人摁在怀里亲吻的情景,就嫉妒得发狂!
秦裕被他的状态吓坏了,见他还要喝,连忙去拦他,“琛哥!别喝了!”
跟着周宴琛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癫狂的状态。
周宴琛没听,侍应生重新端上酒杯,还是一杯一杯地喝。
倏忽,手机传来“叮”的一声响,他以为是阮听夏终于给他发消息了。
却是是头条热闻。
宋季凛发的微博——
“宋太太说烟花很喜欢,会给我补九份七夕礼物。”
配图是一张女孩儿站在夜幕下欣赏灿烂烟花的侧影照。
他忽然间眼眶猩红,阮听夏给宋季凛补七夕礼物,那他们的八年算什么?
他转头去看秦裕,眼神空洞无助地跟个犯错的小孩似的,“秦裕,阮听夏喜欢烟花吗,从前怎么没跟我说?”
他也可以带她去看啊……
*
*
翌日。
阮听夏醒来时,房间里没有宋季凛的身影。
昨晚她心心念念想着照片的事,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索性起来没看见他。
阮听夏洗漱完出来,便心情极好地拿遥控调开百叶窗,准备欣赏一下风景。
窗帘慢慢朝两边展开。
她哼着小曲儿,抬眼望去,却丝毫没留意到半山外的风景。
映入眼帘的是正好游完两圈上岸的宋季凛。
他因为游完泳而顺毛搭在前额的碎发,黑曜石一样的眸子,看起来手感极好的八块腹肌,再往下就不好展开说了。
两人视线对上,他深邃的眸光被朝阳映出瑰色。
阮听夏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心底慢慢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小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后面。
她慌忙错开眼睛,捞起一旁的遥控器。
于是,发现小娇妻醒了,准备进房间的宋季凛发现,套房内百叶窗又被彻底的合上了。
“……”
阮听夏摔开了遥控,回卧室。
“叮铃”的手机的响声,吓了她一跳,她划开接听:“殷殷,怎么啦?”
“啧啧,宋太太昨晚玩得高兴吗?宋总那方面顶不顶?”
“”七夕节,烟花下,泳池边,啧啧想想都浪漫……宋总可真会玩!”
阮听夏:“……”
她连忙打断:“没有,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你怎么知道昨晚烟花是宋季凛放的啊?”
“热搜啊!还说没有,你肯定是昨晚根本没时间看手机!”
阮听夏一下羞红了,连忙岔开话题:“抱歉啊殷殷,昨天以为是要去宴会,你休假都没时间陪你。”
这边的沈殷刚走出小区,听见她的话,她美眸闪了闪,咬牙:“没关系,我昨晚睡鸭去了~”
“啊?”
沈殷转移话题,“我开车了,挂啦。”
然而,她刚挂掉电话,就感觉到前方一阵阴风吹来。
一道修长的身影,倚靠在她那辆可爱的橙色mini旁。
纪忱黑着脸,咬牙切齿地盯着她,“鸭?”
“沈殷,你昨晚求饶叫老公时可不是这个语气。”
想到昨晚那个一会儿勾着他叫老公,一会儿翻到上面去累了就咬他让他动的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沈殷面色一僵,“纪总,女人床上说的话,你也信?”
也不知道纪忱是怎么知道她偷偷休假的,她明明让经纪人骗他说她请假回沪市老家了。
昨天非让她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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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歹是个模特,竟然让她当跑腿送文件到他家。
结果就是,沈殷气得喝掉他酒架上最贵的那瓶酒。
两人又扭打到一块去了。
纪忱听见她的话,脸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亏他一大早怕她肚子饿,特意下来买了早餐。
结果她把他当成鸭,他又一次贴钱陪/睡。
纪忱不由分说地攥着她的手腕,“啾啾”两声开了车锁,把她往驾驶座上塞。
他坐上副驾驶,双手抱胸,冷眸看她。
沈殷侧目,“你干什么?”
“沈小姐不会忘了老板是谁吧?”
他不容置喙地开口:“开车。”
沈殷忽然想起什么:“纪总,我酒意没散,开不了车。”
十分钟后,沈殷坐在副驾驶上打瞌睡,她抱了抱手臂,懒洋洋地朝在开车的纪忱开口:“空调好冷~”
昨晚被撞了一晚上,她腰酸得很,还困唧唧的,得眯一会。
纪忱下意识地应了声,就抬手去调高温度。
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到底谁是老板?!
他气得一个急刹把车停了下来,沉眸逼向副驾驶上的小女人。
沈殷被他晃醒了,懵懵地开口:“到了吗?”
纪忱抿唇,“还没有,再睡会。”
*
另一边。
阮听夏挂了电话就登上了微博。
热搜里好几个词条还挂着爆的字眼——
#宋氏总裁高调示爱新婚妻子
#九份七夕礼物
#宋氏总裁夫妇栖梧半山别墅浪漫七夕
#宋总承认他是恋爱脑
#言听季从cp超话成立
阮听夏看着铺天盖地爆了的新闻词条,眼眸微闪地点进了那条关于恋爱脑的。
然后她就发现,昨晚她睡了之后,宋季凛不仅发了微博,还非常耐心地一条条地回复了评论区里留言的网友。
“祝宋总新婚快乐,99哦!”
宋季凛:“谢谢祝福。”
“呜呜,七夕逃过了朋友圈的狗粮,逃不过宋总的围剿!”
宋季凛:“抱歉。”
别人:“恋爱还是看别人谈有意思!”
宋季凛:“确实有意思。”
“这是个恋爱脑总裁吧!”
宋季凛:“恋爱脑是什么?”
于是,半夜没有夜生活的善良单身狗网友开始给宋大总裁科普恋爱脑的意思。
五分钟后,宋季凛赞了“这是个恋爱脑总裁吧!”评论。
网友:“哈哈哈笑烂了!宋总这是主动承认是恋爱脑?”
“豪门里还有真爱?没听说宋氏继承人跟哪家千金一起,肯定是个金丝雀!”
宋季凛:“我很爱我太太,附:已发律师函。”
底下评论全是“磕到了”,还有一个超话原地成立了。
宋季凛关注“言听季从cp”超话。
阮听夏看见这些,不觉掌心越发的烫,尤其是那条“我很爱我太太”,让她心脏不受控制地悸动。
此时,一道颀长身影缓缓从浴室出来,见女孩儿还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发呆。
宋季凛提步过去,视线不经意划过她荧幕上还没退出来的内容。
他眉头微挑:“宋太太,想好要送我什么礼物了么?”
阮听夏呆了下,才“啪”一声把手机反扣在被子上:“还没。”
她忽地仰眸,发现宋季凛游泳之后冲了个澡,此刻穿了件浴袍,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两节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腹肌。
她小脸一热,脑海中不自觉地把他线条流畅的八块腹肌补充完整。
救命!
“有网友监督,宋太太不会出尔反尔吧?”低冽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他沐浴后那股清香一直逼近,她眼眸飘忽地不敢乱看,“送送送!你先穿件衣服。”
宋季凛靠近的动作顿在了离她两步之遥,他视线落在她耳尖那片绯红上,他了然地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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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季凛眸光微闪,嗓音沉了沉:“这是我家,我……”
想待在哪里不行?
“……”
“阮听夏你……”
他话没说完,就愣在了原地。
因为面前的女孩眼睛忽地蓄满了眼泪,红彤彤的跟兔子眼似的。
阮听夏吵不过他,委屈地蹙眉瘪嘴,“你为什么一直凶我……”
说着,眼泪啪嗒啪嗒跟断线的珍珠一样掉了下来。
一向无所不能的宋总慌乱得六神无主,他抿唇,放软了嗓音,“没有凶你…”
“软软,我刚刚一直在厨房给你煮醒酒汤,是你没注意到我。”
话落,他低低哑哑的嗓音似乎还染上些委屈。
阮听夏红着眼睛看他,又转眸看向一旁玻璃茶几上那一碗冒着热气醒酒汤,她眨巴了下眼。
小嘴抿着,似乎在极力隐忍,眼泪却没有停下来。
她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嗓音里满是委屈的哭腔,“可是你说的没错,这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宋季凛,我没有家了……”
女孩的压抑啜泣声像是针,绵绵密密地扎进最柔软的心底。
宋季凛怔忪地站在原地,他眸色渐深,修长手指擦试过她的眼角,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软软不会没有家的,这里就是你的家。”
他掌心贴在阮听夏的脸侧,深邃的眸光专注地凝着她,低声诱哄——
“他不要你,我要你好不好?”
阮听夏怔怔地仰头,她杏眸通红,睫毛因为他的话不受控制地颤动。
她被带去周家时还不够十五岁。
半大的孩子是真的想要把周家人当成以后的家人,也把周老爷子的话信以为真。
努力想扮演好周宴琛未来夫人的角色。
可是今晚她才发现,所谓家人不是家人。
在这一段接近九年的追逐,没有一场梦是好的。
阮听夏眼尾氲出的泪渍被他轻轻擦掉。
她小手攥紧了宋季凛的衣摆,粉唇却紧紧抿住,没有说话。
宋季凛黑眸深深、安静地等着她。
她不说话,也没有回答。
良久,他叹了口气,将人轻轻拥进怀里,嗓音像是含了沙,低哑不已,“软软不哭了,先回房间睡觉好吗?”
话落,高大的男人屈膝,抬手将人抱起,往次卧走去。
喝醉了酒的阮听夏哭过发泄完,也更粘人了。
揪着宋季凛的衣角不放手,一双水润的眼眸紧紧地攥着他,仿佛一松开手,他就会消失。
宋季凛洗了热毛巾出来给她擦干净脸,又耐着性子取了干净睡衣给她,借着出去端醒酒汤的功夫,放她自己换上。
等阮听夏好不容易睡过去,已经快晚上两点了。
宋季凛坐在床边,无声地看了她一会。
生怕她醒了要吐,他确认她睡熟,才快速冲了个澡。
然而,来回不过十分钟,他回来时女孩已经醒了,抱着被子坐在床沿。
一双大眼睛红彤彤地看着他,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猫。
见他过来,一双小手又攥住他。
这次是生怕他又走了,是把他往床上拉去。
宋季凛无法,只好掀开被子躺在她身侧,抱着她,大手一下一下地抚过她后脑。
“睡吧软软,不会不要你的。”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的呼吸总算均匀下来。
黑暗中,男人的视线落在女孩红红的眼尾和鼻尖上,粉润的唇还紧紧咬着。
漆黑的眼眸氲出一圈又一圈的晦涩。
良久,他温热的拇指腹摁在阮听夏的唇角,用了些力气揉开被咬出牙印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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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鹰隼般的眼眸凝视着女孩,胸膛因为翻滚的愠怒起伏,低哑的嗓音在夜色中像是染了蛊:“阮听夏,这是最后一次。”
你在我面前因为别的男人哭。
话落,他青筋迸起的大手掌握住她后脑,紧绷的薄唇凑上去,用力压上女孩的粉唇。
“这是这次的利息。”
“还有一次,下次收。”
*
翌日。
阮听夏醒过来时已经接近早上十点。
昨晚虽然喝醉了,但是意外地睡得很舒服。
浑身暖洋洋的,像是被包裹进一个暖炉似的。
导致阮听夏一大早醒来,心情也很不错。
她抬起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伸了个懒腰。
忽而,后背贴上一片温热,一阵熟悉的乌木清香沁入鼻息。
一道沉哑性感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宋太太,醒了?”
阮听夏浑身一僵,机械地转过头去,就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
她瞳孔瞬间放大,宋季凛怎么会……在她的房间?!
而此刻两人还紧紧地抱在一起。
感受到她腰间搭着那只温热的大手,阮听夏吓得一个机灵。
因为刚刚的转身,此刻两人面对着面,宋季凛温热的吐息全部落在她额间。
两人靠得太近了,阮听夏眼尾氤氲,整张脸涨得通红,她不安地挣扎了下。
“你……你怎么在我房里?”
宋季凛低眸看向怀里的女孩儿,少女莹白如玉的肌肤染上红晕,稠丽面容上满是羞赧,格外动人。
他视线凝住她唇瓣上的润泽,长指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腻,清晨的身体愈发燥热。
他下颌绷紧,大手用力将乱动的人扣住,一贯慵懒的嗓音里满是嘶哑:“软软?”
听着他低低哑哑的性感嗓音,阮听夏脚尖都绷直了:“怎么?”
宋季凛喉咙滚落,喑哑的嗓音传递出危险的讯号,“再动要出事了。”
感受到男人贴着她的炙热身体绷紧,阮听夏瞬间不敢动了,下巴就这么抵在他胸膛上,杏眸全是羞赧氲出的水雾。
他注视着她不紧不慢地勾起唇角,嗓音像是带了钩子一般,“昨晚被软软折腾到三点,让我再睡会儿?”
阮听夏僵着小身板维持着这个抵着他的姿势,感受到耳边的呼吸声愈来愈重。
她脑子一片混沌,还没纠结出借口,宋季凛就先动了。
他深吸了口气,视线垂落在她颤抖的眼睫上。
指腹抬起,惩罚似的地捏了捏她因为害羞而粉嫩的耳垂。
喑哑着嗓音垂眸看她:“睡不着了,宋太太。”
再抱下去,真的要出事了,他可不是柳下惠。
“起来吧。”
阮听夏耳尖被他捏得发烫,心头扑通直跳,却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收回视线,脑海中不断搜索昨晚的场景。
回忆结束,她羞赧得抬手捂住了脸颊。
她什么时候才能练成醉酒断片的技能?
虽然有些小细节,她忘记了。
但大致还记得,她昨晚一想到自己那么久的努力,原来一直都是周宴琛在暗阻止。
她就越想越难过,借着酒劲儿撒酒疯。
结果气全撒在宋季凛身上了。
不过,她最意想不到的是——
宋季凛看着又凶又冷。
实际上脾气竟然这么好。
虽然她不太想得起两人之间的对话,但是昨晚宋季凛耐着性子照顾她的画面还是记得的。
阮听夏羞愧得咬了下樱唇。
“唔~”
她下意识地摸了下嘴唇,不疼,但一片软麻。
怎么回事?
女孩视线狐疑地落在床边全身镜上,她的嘴唇怎么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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