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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推荐和亲公主

宋玉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和亲公主》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宋玉悲”,主要人物有楚离渊云锦,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给吓坏了罢……曾经的她,有一双清亮而透着骄傲的眸子。此刻却茫然中掺杂着哀戚之色,令人见之动容。男人定了定神,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一双凤目坦然地对着她无措的眼睛。反而是云锦不敢看他。只见她羞窘地低下头去,清丽的小脸缩进了被褥里,整个身子更不自觉地躲在被子里,将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楚离渊眼眸闪了闪,一时无言。......

主角:楚离渊云锦   更新:2024-06-08 1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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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离渊云锦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推荐和亲公主》,由网络作家“宋玉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和亲公主》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宋玉悲”,主要人物有楚离渊云锦,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给吓坏了罢……曾经的她,有一双清亮而透着骄傲的眸子。此刻却茫然中掺杂着哀戚之色,令人见之动容。男人定了定神,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一双凤目坦然地对着她无措的眼睛。反而是云锦不敢看他。只见她羞窘地低下头去,清丽的小脸缩进了被褥里,整个身子更不自觉地躲在被子里,将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楚离渊眼眸闪了闪,一时无言。......

《畅销小说推荐和亲公主》精彩片段


男人风轻云淡地微一点头,撩了衣角,施施然进了草叶飘香的院落。

这名婢女是他特意寻的——

匆忙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但毕竟有几分功夫在身,用来守门多少能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侯爷……”

里头其余的侍女见了他,相互使了个眼色,然后指着屋里七嘴八舌的道,“夫人昨儿夜里醒了,大夫说情况还不错。”

“刚又睡着了,您去瞧瞧……”

“夫人好像精神还不大好,您多让让她……”

“……”

大漠女子心直口快,见不得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闹别扭。

咳咳,要不是替夫人擦身子的时候,见过她身上那些吓人的痕迹,她们又有谁能想到,眼前这位看似冷淡寡情的镇北侯,在私底下那么“凶残”……

先是找大夫问清楚状况,然后将一干人等遣退了,楚离渊才缓步进入里屋。

方推门的时候,向来行事四平八稳的镇北侯,还是忍不住多了一丝的紧张——

谁叫他干了那么多不光彩的事.......

假装面若无其事地走到床头。

啧,为什么看起来脸色又愈发的差了?还有,那眼角的泪痕……

那浅浅的印迹,不知又触动了他哪一根神经,心下一痛。

更要命的是,他又开始烦躁了。

明明什么女人都见过,都到这年纪了,早就不是什么血气方刚的少年,竟然夜里还做起了旖旎的梦……

他楚离渊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就在男人尴尬的站在原地发呆,床上一直昏睡的女子像是察觉到了有危险在靠近,惊慌地睁开了一双水盈盈的美眸。

她果然是被那“登徒子”给吓坏了罢……

曾经的她,有一双清亮而透着骄傲的眸子。此刻却茫然中掺杂着哀戚之色,令人见之动容。

男人定了定神,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一双凤目坦然地对着她无措的眼睛。

反而是云锦不敢看他。

只见她羞窘地低下头去,清丽的小脸缩进了被褥里,整个身子更不自觉地躲在被子里,将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

楚离渊眼眸闪了闪,一时无言。

空气里有尴尬在蔓延……

云锦缩在被子里,努力忽视床边的人。

“抱歉……”隐约有男人清雅的嗓音响起,云锦却恍惚没有听清。

她在这里躲不了一辈子,必须为自己跟小秋找条出路。

之前她想要离开,没有被准许。现下她已是不洁之身,犯了七出失贞之条,理应被休离了……

如此想来,或许这次飞来横祸,其实是上天给她的一条出路?

就此离开这座充斥孤独和伤痛的城池,就算背负着难言的耻辱,也好过被困住一世……

“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抱歉……”

口才一流,纵横天下的男人,此刻对着自家娇滴滴的小娘子,竟语塞词穷了。”

实在是,他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开口。

咳,不过再想想,其实那天的事情,最多算是夫妻间的情趣罢了,早点坦承地道个歉,她应该不会再恨自己……

从前他对这个可有可无的妻子名号并不怎么感兴趣……

讽刺的是,两年之后,这形同虚设的夫妻关系,反倒成了他肆意侵犯对方的借口了。

最近,幽州城里变得愈来愈奇怪。

镇北侯身边的暗羽,时不时的在外奔走,很少有时间出现在内城。

至于极少露面的侯爷,不知怎地,隔三岔五的被人发现,一身或蓝或青的长袍,华丽的玉冠锦带,衬着银发如雪容颜如玉……再加上此君意气风发,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模样,百姓不禁纷纷猜测——

这侯爷究竟是新得了战场捷报,又或新辟了什么重要商道,还是……意外的得了个美娇娘?

侯爷与那个所谓的夫人不合,是人尽皆知的事。

据传,二人就连新婚之夜都未曾见过彼此的面,更别说圆房了……

时至今日,多年来清心寡欲的侯爷,忽然梅开二度,这令许多尊崇他的百姓多了许多盼头——

不管侯爷另找的女子是什么身份,能够用来打压那个北越来的女人就再好不过了,最好再多生几个小娃娃,让冷清的幽州城热闹热闹……

事实证明,百姓们的八卦总是最准的。

某君确实有那么一点梅开二度的势头——几近枯萎的老枝上生出几片嫩芽,这嫩芽的意义便显得愈发的举足轻重了。

之前的七八年光景,这个一直禁欲的男人,也没觉得不碰女人有什么不妥,却不想,一夜借酒逞凶的后果,会是那样的烦恼。

他时常去小楼看她……

反正控制不住自己的脚。

每次出门前还会换身衣裳,整理仪容……

反正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对着女子巴掌大的小脸和玲珑有致的小小身子,他在无数次失败之后,只能放任自己在脑海里想着一些画面………

反正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

知她不停想办法避开他的到访,见着他便如受惊的雏鸟闷不吭声,小脸上满是惊疑和排斥之色,他便恶劣地更加频繁到访,只为多看一次她懊恼又忐忑的神情……

反正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最最烦恼的是,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半个月之后,她待他愈发的冷淡,没有半点之前的可爱。

不错,云锦在他面前,单纯的就像白纸,什么情绪都清清楚楚地写在眼睛里……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对自己的那份情愫。

就是仗着这样的认知,一直以来他才会有恃无恐吧?

逗弄她,戏耍她。

然而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他的这个小妻子,好像对他这个夫君,不再抱以任何期待了……

可他的那份迟来的占有欲,却一日比一日浓烈起来。

她等了十数日,都没有等来一纸休书。

看来,她想错了。

楚离渊根本不打算放过自己……

这一次,她是彻底地死心了。

休书没有等来,男人出现的次数,反而愈来愈多……

直到她实在受不了,开始刻意回避,也没能令他所收敛。

他究竟在想什么?

白日里来了,总是坐在那里半天不说话,只不停地喝茶……

等到婢女续了数次茶水,他也应该灌了一肚子的水,这才摸摸鼻子讪讪地离开。

云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开始时她仍央求着见小秋,几次都被楚离渊不咸不淡地拒绝,她只好绝口不提。

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自己和他还能有什么样的交流?

何以每日来到这栋冷清小楼,坐到她的房内饮茶?

莫非是……亲自监视她?

这个想法虽然可笑,却又好像是唯一的解释了。

白日里也就算了,最可恶的是,这男人偶尔还会在夜里出现——

每次都挑夜深人静的时候。

都那个时辰了,婢女们自然都睡了,她也是。

睡意正浓的当口,每次悄无声息出现在她的房中,身手当真好的可怕。

更吓人的是,楚离渊还会静悄悄地站在床头,用一种吃人般的眼神深沉而热烈地凝视自己……

无论他长得有多好看,云锦总是起鸡皮疙瘩。

其实她很想告诉他,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花时间在她身上。

她孤身一人又身无分文,根本就跑不出他的幽州城,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如果是担心她再不守妇道,那就更没必要了。现在她就像坐牢,除了这座小楼哪里都不能去,根本不可能见到任何男人,当然,眼前的某君除外。

云锦可以说是胆战心惊地度过了半多月。

光阴流转,原本陌生的小楼变得不再陌生,身边几个婢女都几乎成了贴心姐妹。

她还是没能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好想小秋。

虽然这几个婢女都恨勤快又热心,她人又好相处,关系自然很融洽。

然而新的再好,终究抵不过旧人。

多次提出把小秋带来,那男人却怎么都不肯通融,反而愈发变本加厉……

白日里不时叨扰,自顾自地悠闲饮茶,这些都是小事,最麻烦的是夜里……

一入夜,她就忍不住开始发慌。

无奈的是,无论她将房门栓得有多严实,甚至在门后顶上桌子、柜子若干,依旧没有办法阻止楚离渊出现在她的床前……

她很想问上一问,却又羞于启齿。

总不能问人家是不是得了夜游症,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偏喜欢游到她房里来了?

如果人家真的有病,就算问了也无济于事。

于是某人依旧我行我素……

直到某天,云锦终于忍无可忍——

他这分明就是精神折磨,是变着法儿地折磨她呀!

不行!就算离不开幽州城,她也宁愿回到破破烂烂的栖梧斋。

小秋……

这男人既然变着法儿折磨她,那会不会也在折腾着小秋?

那丫头虽然跟着她吃了不少苦,却也没干过多少粗活,如若真的被关在那里干活,可怎么吃得消呀!

一想到自己每日好饭好菜的吃着,甚至日日有补药伺候,而小秋可能正在某个地方受苦,云锦就开始坐立难安。

她向几个婢女探了探一下口风。

那些婢女都把她当成侯府的女主子,自然知无不言。

于是,暗羽连日在外奔走的消息,也陆续进了云锦的耳朵里。

她愈发的困惑不解。


“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楚离渊把脸埋进云锦的肩窝里,双臂搂的越来越紧。

沉静的目光跃过男人身后的银发,与窗前的月光交融在一起。

这一刻,云锦的心里,竟生出天长地久的错觉……

月光倾洒进临水的隐秘房间,照出男子脆弱的面容:

“你知不知道,我不想放你走的,我不想……”

楚离渊又开始他固执的申辩:

“我不得不那么做,为了你,都是为了你……”

纤指紧握成拳,云锦有多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再也听不到男人的声音;多想在男人面前消失,永不相见——

假如她是个心聋目盲之人,应该就不会这么难以忍受吧?

为前一刻可笑的想法而自嘲,云锦默默闭上向来温和的双目。

换了天下任何一女子,是不是都会比她云锦聪明?

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让自己陷入无边无际的痛苦等待之中,为了他,冒出了多少不着边际的蠢念头……

“我欠你的,是我欠你们梦氏一族的,我知道我还不完,我用这辈子来补偿……”

男人不停地吻着她的眉眼,说的话也越来越奇怪。

“你身上明明有我的一半精魄,为什么,为什么会忘了我?!我已经在补偿了,做那么多令人厌恶的事,每日头痛到想要一掌劈死自己,身边什么都没有,一个亲人都没有……”

云锦温柔似水的眼睛缓缓地睁开,难以化解的痛苦中还夹杂了一丝疑惑。

“你……”她轻轻地,欲言又止。

这个陌生到可怕“夫君”身上,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是在害怕吗?

害怕被人遗忘,害怕被人放弃,害怕没有亲人陪伴的孤寂,害怕一个人面对病痛与种种烦忧……

是这样吗?

还有,“梦氏一族”?

这也是北方众多部族里的一个?

她虽不算见多识广,但对各地的氏族分布略有知悉,却从未曾听说这个特殊的“梦氏”——而男人口中的“纤纤”,想必就来自这个部族了。

“主子?主子?”

暗羽的声音突然划破了夜的寂静。

云锦瞬间僵硬住了,向来敏捷的头脑此刻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她进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应有大半个时辰了吧?要是被其它人知道了此事,会是个什么后果?

“主子?!”

暗羽站在靖宇堂门口自言自语:

“奇怪,明明说是已经回来了呀?!不在靖宇堂,还会去哪里呢?”

吸了吸鼻子,习武之人敏锐的嗅觉已经闻到了酒气。

“那黑羽族的少主听说最是嗜酒,莫不是……主子难道破了戒?!”

熟知自家主子所有的禁忌,侍卫一下子变得焦急起来。

“喝一口就头风发作的人,要是喝多了,那还了得!”

这么一想,暗羽更加急于找到楚离渊。

循着那酒味最浓重的方向,心急的暗羽飞快地来到挂满精美画作的那面墙边上。

抬头,一副青莲雨荷图也安宁地夹在其中……

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暗羽心里一阵不安——

这,夫人的画还在这里呀……

她今晚应该,没有来过……吧?


云锦瞧清了那打扮虽不起眼,细看却生得极为妩媚风流的女子,突然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温青若也眯着一双媚眼儿,不着痕迹地将云锦上下打量了一番,转而表情如常地打了招呼:“这位姑娘的身子,看起来确实不大好,纤纤,她就是你说的,从北方来的那位客人?”

听到“北方”二字,云锦心头的惊惧一闪而过,有几分莫名的紧张。

幽州镇北侯的病来得凶猛,就连北越已退兵的好消息,也没能让那头痛欲裂还高烧不止的男人有所好转。

然而,常年周转于原荒各地的温青若突然回了幽州城,也不知道给病床上的男人下了什么猛药,没有多久的功夫,男人已然挣扎着起身,还不忘将自己周身拾掇干净,换上簇新的衣衫,勉力支撑着上了马,在暗羽瞪得铜铃大的眼眸底下,竟又往那条南下之路匆匆去了。

望着那在马上有些摇摇欲坠却连招呼都不跟他打,便径自绝尘而去的主子,暗羽头一次有了被抛弃的感觉——他的主子,莫不是真的病糊涂了……

忠心的侍卫只好又匆匆备了一套保护措施,才启程跟上侯爷的脚步。

当然临走前,还不忘询问那一身蓝衫的女子:“青若姑娘,你是最帮得上主子的人了,此番主子病成这样,究竟有没有大碍?”

“他的身体,一直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此次恐怕受了很大的刺激,引起了体内余下的一半“精魄”胡乱冲撞,他应该也是遭了大罪……”

温青若沉吟片刻,才缓缓道出,“纤纤已经有了自己命中的男人,有了那摘星楼主的‘精魄’滋养,以后恐怕也已经用不上你主子的‘精魄’了,那一半的魄,也是时候,该取回来了………”

暗羽似懂非懂,立即拉上温青若一起南下,跟在后面火急火燎去追那他那,不知为谁丢了半条命的主子!

楚离渊原以为,自己此生,都不可能会踏进摘星楼半步。

只要纤纤安好,他也不愿打扰她的生活。

可是对于男人来说,被抢了女人什么的,终归是一种耻辱吧……

虽然对方并不知情,可是在高傲的镇北侯心里,一个与自己齐名的南方人物竟干出这种事,多少还是多了点敌对的意思。

他原以为,这摘星楼里,也就这么一个“敌人”而已。

但是当他发现,传闻中卧虎藏龙的摘星楼,远远不止一个相貌俊美、风流倜傥的楼主周君漠那么简单时,向来自大的幽州镇北侯,头一次对自己的男性魅力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潜入暗中关卡重重的摘星楼已是用了不少的功夫,当他强忍着一路飞马颠簸后的阵阵不适,和头脑内翻滚的血气带来的剧痛,凝神提气,悄无声息地找遍了这南方武林的第一要地,终于在一处僻静小楼外,发现了那抹记忆中最动人心弦的白……

那一刻,楚离渊原本像被剜走一块的心,终于像是被拼凑回了原样。

可是来不及等他平复一下大起大落的心绪,莫名熟悉的狗叫声响起,女子的娇笑声参杂着陌生男子爽朗的笑声,在小小的院落中回荡。

他瞬间忍下了飞身上前将那小人儿揉进自己怀里的冲动,只静静地冷眼旁观,见那张连日出现在他梦中泪水涟涟的可怜小脸,此刻却带着恬淡安然的笑容。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和愉快——

而这样的笑容,从未展现过在他楚离渊的面前。

那条曾经被他拿来当筹码要挟她的小白狗,此刻更欢快地满院子跑,时不时还是上前将那女人全身上下都蹭个遍……

她却完全不以为意,一边逗着小狗,一边与身旁一男子交谈。

那男子衣着鲜艳,花蝴蝶般的打扮和笑意,却也难掩那俊逸的容貌和经过长年锻炼的身材。

光是条狗也就算了!

偶尔有秋叶飘落,那只带着讨厌笑脸的花蝴蝶,竟还伸手到女子的肩头,将那无伤大雅的叶子轻轻拂下——远处看去,就似揽着女人的肩膀差不多!

一阵杀气陡然浮现,卷起院中一阵秋风,正陪着云锦和小雪团玩耍的男子——摘星楼的右使江烨,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天,真是更冷了啊……

江烨勾勾唇角,慵懒地跟女人道别:“我好像有点着凉,去找我家那婆娘看看,先走了啊!”

江烨跟楼里的艳三娘是一对神仙眷侣,云锦对照料自己起居用药的三娘甚是感激,抬头柔柔地笑道:“云右使好自休息,雪团……”

“这家伙我带走了!三娘说了,不能让你同它太亲近!”

江烨将毛茸茸的小白狗塞进自己怀里,转头还对那一脸舍不得的纤弱女子丢了个眼波,就嘻笑着离去了。

留下云锦独自在院子里,蓦地也是一阵发抖。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又抚了抚平坦的小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江烨与艳三娘虽然只是自由不羁的江湖侠侣,无三媒六聘却恩爱相守,相互扶持。

就算两个人嘴上时常挤兑对方,心里却总惦记着彼此。

可叹她那场逝去的悲凉姻缘,除去羞辱和被羞辱以外,好像什么都没有留下。

只除了……这个孩子。

别看江烨闲闲地出了门,方一迈进小小的回廊,他就迅速聚气,提前将那背后暗藏的杀气给格挡在几丈之外。

真要命!南玥那家伙到底救了个什么麻烦的女人回来啊!

不消片刻,江烨已经感觉快抵挡不住,好不容易逼那来人现了身形,只见其人银衣银发,相貌绝秀堪比女子,出手却尽是杀招,狠厉非常!

他怀里的小雪团似早就通晓来人的可怕,飞也似的跳开逃命去了。

可怜江烨左抵右挡,只能仓促间吹了个口哨,想要搬救兵。

倒是恰巧,他那成日坐镇楼里管理机要之事的大哥,竟然就在附近,飞身而现,阻住了来人的攻势。

南玥平素冷酷的面容此刻更加凝重,嘴角紧抿,抽身慢道:“不知幽州镇北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

那人终于不着痕迹地止住气息,冰玉般的面容微微一皱,勉强挂上一丝笑意,“此番叨扰了。”

“是我这弟弟在幽州城办事不力,得罪了镇北侯,还是……”

南玥冷峻的面庞态度从容,在这北方人视为天神的男人的面前,却也毫无怯意,“镇北侯此番南下,只为寻我摘星楼的麻烦?”

“不敢。”

楚离渊淡淡地应着,丝毫没有不请自来的尴尬,“方才只不过见那白狗眼熟,才想上前一看。”

此时机灵的雪团仿佛知道危机已经过去了,又屁颠屁颠地跑回主子身边,同时还带着点讨好又防备的眼神,乌溜溜地望着那个面容清雅出尘的银衫男子,甚至还摇了摇尾巴。

楚离渊完全不为所动,冷冷地瞥了那小狗一眼,“如未看错,这小狗曾陪伴拙荆左右,却不知为何会在摘星楼之中?”

“咳……”

拙荆?

为什么从这个一派道骨仙风的男人口中,吐出这个字眼来,会如此怪异啊!

江烨挑了挑眉,“这雪团是我与我家那婆娘一起养的,却不知,小小一条畜生,何时竟入了侯爷的法眼?”

雪团!这名字一出,楚离渊更加觉得眼前这只花蝴蝶般的浪荡男人,与他家的娇弱公主着实关系匪浅,可称暧昧!

难道两人在清风苑中早已暗通款曲,借着小狗传情?

而她讨了休书,之后便借马车坠崖制造假死的迹象,只为了彻底消失在他的掌控之中?!

想到这里,习惯了揣测人心的镇北侯,益发觉得此种可能不虚,甚至越想就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他摘星楼的人,好端端的跑去他幽州城里做什么!

难道不是暗藏着阴谋?

他们夺了一个纤纤也就罢了,居然连他楚离渊的娘子都要拐走?!

不然,又要怎么解释,云锦此刻完整无缺地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摘星楼?

还与这条可恶的畜生,以及眼前这个一看就光长了张勾搭女人的脸!实则就是个草包的男人勾勾搭搭?

一阵气血上涌,不可一世的镇北侯居然暗暗自怜,为自己多日来如疯子般的生活感到不值,幸而没有被几个人瞧见过他魔怔了般的行径……

面对着摘星楼武功数一数二的一左一右两个护法使者,以及不断涌现躲在暗处的高手,楚离渊强忍着头疾发作的剧痛,面色如常地道:“恐怕是我连日来寻妻,一时心焦认错了。楚某此番南下,还想见一故人,不知可否在府上叨扰几日?”

眼前这摘星楼,在某人的眼中,成了一大群男人虎视眈眈的凶恶之地。

而他那莫名入了虎狼之地的小妻子,无论原因究竟为何,他肯定要想办法讨要回自己手中!

倘若她真是处心积虑,只为有朝一日逃出他的掌心……

他倒真要为这面上柔弱、曲意逢迎,实则暗中谋算的北越公主,击节叹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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