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初楚翊的现代都市小说《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精品全集》,由网络作家“朝云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云初楚翊为主角的古代言情《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是由网文大神“朝云紫”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不好,这辈子不会嫁人,且年纪大了,早断了这方面的念想,夫人的好意奴婢心领了。”谢景玉站起身:“还有公务要忙,我就先走了,夫人也别太累着自己了。”看着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走出玉笙居,云初的眸子眯起来。她能感觉到,贺氏并没有想成为主母的心思。任何女人,为一个男人生儿育女,想方设法留在这个男人身边,怕是都想成为正妻吧。为何这个贺......
《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回到玉笙居,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屋子里掌了灯,刚迈步进去,她就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偏厅里,正在喝茶。
这是二十八岁的谢景玉。
当年母亲为她寻摸亲事时,她偷偷见过谢景玉,翩翩状元郎,挑不出错。
但若是知道谢景玉早就有了孩子,她绝不会嫁到谢家。
她看向站在谢景玉身后的女子。
谢府上下谁都知道,这个女子是谢景玉身边最得力的管事,人人都叫一声贺妈妈。
上辈子云家垮了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子竟是谢世安的亲生母亲。
四年前谢景玉将谢世安三姐弟带回谢家时,亲口告诉她,孩子们的娘亲已经死了。
那时候,她的孩子夭折,而谢世安三姐弟也没了娘,三个孩子自然而然就养在了她的名下,唤她一声母亲。
为了不让云家生出嫌隙,为了让外室之子成为嫡出,为了让她尽心尽力养孩子,她被欺瞒了那么多年……
“夫君。”
云初淡淡喊了一声。
新婚之后,谢景玉就没再进过她的卧房。
最初她怀有身孕,还感谢丈夫体恤。
后来一夜夜,一年年,她盼不来丈夫的身影,便渐渐死心了,将所有心思放在孩子身上。
若说谢世安一手导致了云家的覆亡,那么,她人生的悲剧,就是从谢景玉开始。
“夫君是为了安哥儿的事才来?”
云初面色清淡的询问。
她在桌边坐下来,冷声道,“安哥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夫君觉得我不该罚吗?”
闻言,谢景玉有些惊愕。
自孩子早产夭折之后,云初身上就失去了将军府嫡女的风华,渐渐变得沉默柔顺。
这是四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过去那个云家大小姐似乎活过来了。
“夫人自然该罚。”见谢景玉不说话,站在他身后的贺妈妈开口道,“只是这刚刚入春,夜晚冷,大少爷身子骨弱……”
话没说完,她就感觉到了一记冷眼。
云初面色冷淡:“在我们云家,主子说话,下人若是插嘴,那是要掌嘴的。”
“贺妈妈也是关心安哥儿。”谢景玉不动声色维护身后的女人,“安哥儿确实是错了,跪两日祠堂,必能想清楚事情关键,我来是希望夫人莫要让云家知晓此事。”
他还希望云家多提携安哥儿,自然不能让安哥儿的错处被人拿捏。
“夫君放心,我都知道。”云初喝了口茶,嘴角含笑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贺妈妈叫什么名字呢。”
贺妈妈低眉顺眼道:“奴婢不过一下人,贱名污耳,不好叫夫人知晓。”
“贺妈妈还不到三十岁吧,听说还未婚配?”云初继续盯着她,“我这儿倒有一门好亲事。”
“奴婢惶恐!”贺妈妈弓着身子,“奴婢八字不好,这辈子不会嫁人,且年纪大了,早断了这方面的念想,夫人的好意奴婢心领了。”
谢景玉站起身:“还有公务要忙,我就先走了,夫人也别太累着自己了。”
看着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走出玉笙居,云初的眸子眯起来。
她能感觉到,贺氏并没有想成为主母的心思。
任何女人,为一个男人生儿育女,想方设法留在这个男人身边,怕是都想成为正妻吧。
为何这个贺氏甘愿为奴婢,且没有一丝怨言?
她上辈子临终前一直在为云家的事奔走,从未仔细想过贺氏的身份。
重来一次,不能再这么稀里糊涂。
这一夜,云初反复回忆上辈子发生过的所有事情,直到黎明时分才入睡。
她竟然梦见了洞房花烛夜。
那一夜的缱绻,深入骨髓。
她还梦到了孕期的自己,不会女红的她,在怀孕时学着绣了好多虎头鞋。
梦境突然一变。
大片的鲜血蔓延,耳旁是各种各样的声音。
“不好了,夫人流了好多血,孩子早产了,快来人!”
“小少爷终于生下来了……为什么小少爷不哭,怎么好像没气了?”
“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好像也没气了……”
“夫人看见死胎会伤心血崩,快把孩子送出去!”
“不!不要!”
云初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怀孕的时候肚子很大,直到生产才知道原来是龙凤胎。
可是,她这个亲生母亲连亲生骨肉都没看一眼,孩子就断气被送走了。
孩子葬在何处,她到死都不知道。
“夫人,怎么了?”
听见她的声音,听霜连忙冲了进来,见她一头大汗,连忙给她打水洗漱。
云初在浴桶里泡了许久,才终于将梦中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这时天色已经亮了。
穿戴完毕之后,外头请安的人也都到了。
“夫人。”
“母亲。”
见她出来,所有人齐齐站起身行礼。
云初的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过。
谢景玉不是纵欲之人,他只有三个姨娘。
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姨娘身上,这是她带进谢府的陪嫁丫环听雨,如今是谢家雨姨娘。
五年前她怀有身孕时,听雨背着她爬上了谢景玉的床。
她的孩子夭折,而听雨顺利生下谢家三少爷,谢景玉便将听雨的孩子送到了她的身边。
她亲自给孩子取名,谢世允。
若说谢世安是她倾注心血最多的长子,那么,谢世允则是她最疼爱的心头肉。
这个孩子,治好了她的丧子之痛,让她从无边的悲痛绝望中走了出来,让她的生活有了寄托。
她是真的把谢世允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可后来……
“母亲。”
谢世允一头扎进了云初的怀里,靠着她撒娇。
云初的笑不及眼底:“允哥儿四岁了,要懂点规矩了。”
听雨抬头看去。
夫人一向最疼允哥儿,只要允哥儿撒娇,夫人就会抱在怀里亲昵的宠着哄着。
可现在,夫人摸都没摸一下孩子,眼中还有着疏离和防备。
若不是从小伺候夫人长大,她都察觉不到夫人这细微的情绪。
“雨姨娘为谢家开枝散叶,却一直没有自己的院子。”云初笑着道,“谢府东侧空着的小院以后就给雨姨娘和允哥儿住吧。”
听雨呆住。
成为姨娘后,她一直住在夫人院子里,允哥儿也住在这里,所以和夫人关系亲厚。
要是住到东侧去,以后要来夫人这里一趟都不容易,夫人还会宠着允哥儿吗?
头疼欲裂。
痛贯心膂。
云初艰难掀开眼皮。
一张脸在眼前慢慢放大,是谢家长子,谢世安。
痛苦昏厥前的场景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云家被抄,祖父自刎,父母锒铛入狱,云家上下一百多口人被判斩首……
这些,全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
她想也没想,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谢世安猝不及防,被扇倒在地。
“母亲?”
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云初也是愕然至极。
她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谢世安,竟是稚嫩青涩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身居高位的气场和威势。
二十六七岁的谢世安,怎么会年少了这么多?
她看到了自己的手,白肤若瓷,哪里有半点烧伤的瘢痕。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上来。
谢世安从地上站起来,拱手道:“我做错了何事,还请母亲明言。”
云初的唇动了动:“你今年多大了?”
谢世安不明白她为何问这个,但还是规规矩矩回答:“十二。”
云初的手猛地攥紧。
她比这个儿子只大了八岁,所以,她是回到了自己二十岁这一年吗?
她的目光落在谢世安脸上,那一巴掌几乎使出了她全身的力气,他的脸又红又肿。
可,依旧无法消除她心头万分之一的恨意。
“都十二岁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她将那滔天的恨意压下去,缓声开口,“去祠堂跪着,好好想清楚到底哪里错了!”
谢世安满眸惊讶。
他养在母亲身边四年,母亲别说动手了,哪怕是说一句重话,也从不曾有过。
可是今天却……
他张唇想说什么,却对上了云初布满骇人寒意的目光。
他低头:“是。”
母亲的命令,不得不从。
他转身朝外头走去。
云初疲惫的挥挥手。
室内的两个丫环大气不敢出,低着头静悄悄退了出去。
她坐在床沿边上,看向窗外的院子,院墙边的海棠花,是她嫁进谢府第一年种下的。
想想她上一辈子,真是可怜可笑,更可悲。
她是将军府嫡出大小姐,含着金汤匙出生。
祖父是大将军,父亲也是大将军,云家深得民心,因怕功高震主,她的婚事便格外小心。
母亲选了两年,终于为她择了一门好亲事,当年的状元郎,谢景玉。
谢家乃寒门,她算是低嫁,家人认为这门婚事极好,不会被皇上忌惮,亦不会受婆家欺辱。
洞房花烛夜之后,她便怀了身孕,她每天都幻想着孩子生下来会是什么样子。
却没想到,怀孕八个月时,她摔了一跤大出血,孩子早产夭折,大夫说她再也不会有孕。
无子是女子七出之一,谢家不但没有休妻,还好生照料她,给她正妻该有的尊荣。
那时候的她,对谢家感恩戴德。
所以,当知道谢景玉大婚前就有了孩子时,她不敢生出任何怨怼。
当谢景玉提出将所有庶子女养在她的名下时,她感恩丈夫能让她在谢家立足。
想到这里,云初脸上浮起嗤笑。
她死的时候三十四岁,谢家子孙众多,可谓是枝繁叶茂。
这些孩子,全都是她亲自抚养教育,她劳心劳力,呕心沥血,手上的瘢痕也是为了救孩子所致……她一个将军府大小姐学习如何做贤妻,学着担起嫡母的责任,付出了所有能付出的一切,只希望孩子们能平安长大,光耀门楣。
确实,他们也做到了。
可是,在谢家成为朝廷新贵之后,却将矛头指向了云家。
长子谋划了云家叛乱事件。
次子将证据藏在云家。
三子将毒药亲自递到了她这个嫡母手中。
四子、五子、幼子……那些孩子冷眼旁观,就这么看着她喝下了毒药。
鸩酒下肚,痛彻心骨。
她以为自己死了。
却回到了二十岁这一年,谢世安到她身边已有四年了。
谢世安记在她名下后,她倾注了无数心血。
若不是她筹谋铺路,谢世安怎会有后来的成就,怎会有机会算计云家呢?
说到底,是她害惨了云家。
云初将眼泪逼回去。
云家被抄是十多年之后的事,她既然重生回来了,就绝不可能让这件事再发生。
日后连中三元,跻身内阁,手握大权的谢世安,如今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童罢了。
一切还来得及。
云初整理着思绪,慢慢睡着了。
再醒来时,黄昏橘色的阳光从窗台照进卧房,仿佛在做梦一般。
“夫人,您醒了?”
听到动静,丫环挑起帘子走进来。
“半个时辰之前,老太太身边的周妈妈来了一趟,让夫人醒了去安寿堂。”
云初看向走进来的两个丫环。
她从将军府带进谢家的四个贴身陪嫁,只有听风和听雪一直留在她身边。
听雨在她怀有身孕那一年,成了谢景玉的雨姨娘。
听霜在谢府大火时,为救她,被烧断的横梁压死了。
云初看向镜子,听霜正在给她梳妆,脸上带着担忧道:“夫人,老太太找您定是为了大少爷的事,您让大少爷跪祠堂,跪了还不到一刻钟,老太太就让大少爷起来了,这会怕是要兴师问罪。”
云初笑了笑:“我有些饿了,先上饭菜。”
上辈子的她,因为无出,心中有愧,只要老夫人召见,哪怕是病了,也会强撑着去那边。
重生回来,她要是还像原来那般谨慎小心,凡事以谢家为先,那何必再活一次?
听霜连忙让人将吃食端上来。
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云初胃口大开。
吃饱后,她换了身衣服,这才前往安寿堂。
上辈子老太太在谢世安入阁后寿终正寝,前来吊唁的人把门槛都快踏破了,可谓是风光无两。
不过现在,谢景玉只是个五品小官,谢世安才十二岁。
谢家,还只是京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家族罢了。
精选一篇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小说《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朝云紫,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目前已写836910字,小说最新章节第394章 苏子月死亡,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我只能说别看,剧情主角恶心的很
写了些啥,天天凑字数,作者歇歇吧
看作者文笔应该最多刚上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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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霜脸上是浓浓的担忧。
她轻手轻脚合上门,走到外面:“夫人身体不适,各位先回去吧,这几日都不需要来请安。”
听雨牵着谢世允的手,脸上露出惊讶:“夫人昨儿不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病了,严重吗?”
听风觉得她实在是虚伪,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夫人为什么病了,府里哪个不是心知肚明?
“春寒料峭,夫人是着凉了。”听霜淡声道,“都散了吧。”
其他人自觉都走了,听雨拉着谢世允留下,开口道:“夫人病了,我可以留下伺疾,夫人最疼允哥儿,让允哥儿给夫人逗趣儿吧。”
听霜面色很冷:“夫人在休息,不需要伺疾,雨姨娘退下吧。”
听雨垂下眸子。
从前她还觉得夫人聪明,现在只知道夫人蠢透了。
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就该抓住府里现有的孩子,该抓住男人心,可夫人偏反其道行之。
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大人一耳光,大人和夫人之间怕是最后一点夫妻情分都没了。
听雨正想着时,就见笙居门口,刚下朝的谢景玉快步走了进来。
谢景玉身上穿着一身五品官服,一看就知道是刚下朝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来了笙居。
听雨眸中浮现出一丝喜意。
从前住在夫人的院子里,有时大人会为一些公事来找夫人商谈,这时她便可以见大人一面。
可自从搬去小院之后,她已经很久未见到大人了,她真怕大人会忘了她这个姨娘。
她将身边的谢世允往前一推:“允哥儿,昨夜你不还念叨父亲么,还不快给你父亲请安。”
谢世允立即过去,开口喊道:“见过父亲。”
谢景玉面色淡淡的点了点头,径直走进笙居院子里,迈步上台阶,走到了云初所居屋子的偏厅。
从头到尾被无视的听雨死死揪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不明白,大人挨了夫人一耳光,非但没有怪夫人,竟然还巴巴的找来。
就因为夫人是大将军的嫡女,所以就能被所有人哄着吗?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听风朝她走去,冷冷嘲讽道,“你不会以为给谢家生了个少爷,就能让大人对你另眼相待吧,呵呵,你这种背主的丫环,注定一辈子被人唾弃……”
听雨抿紧了唇,牵紧孩子的手,转身走了。
谢景玉在偏厅里坐了一会,云初这才从卧房里出来。
她穿着一身素白色的衣衫,头上没有任何钗环,脸上也无粉黛,整个人素雅到了极点。
也正是因为没了妆容和衣衫的衬托,更显出了她原本的面貌,一眼看去清丽动人,再看一眼仿若倾国倾城。
一股难以抑制的情绪从心口升腾而起。
云初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声道:“走吧。”
谢景玉将那不该有的情绪压下去,同她一起走到了外头。
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后还有一架车,当看清车上放着的东西时,云初的脸上终于有了波澜。
“这是我连夜寻来的楠木棺,千年不腐。”谢景玉开口,“是我对不起孩子们,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他们。”
云初垂下眼睑,提起裙摆坐上马车。
一路平稳行驶到了城外,差不多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才终于到了谢景玉所说的村庄。
听霜和听风一左一右扶着云初从马车上下来。
谢景玉看向面前的一座山:“孩子的尸身就在山上,山路不好走,夫人仔细些。”
小说《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站起身,走进了内室。
谢老太太气的一个仰倒:“她、她什么意思,她怎敢对我一个长辈如此无礼?”
“老太太,咱们夫人自嫁进谢家之后,对您一直都孝顺有礼,这次冒犯,是因为悲痛过度。”听霜低着头道,“小少爷和小姐尸身未在冀州之事,是夫人的兄长亲自去冀州查出来的,若谢家给不出一个交代,云家会亲自上门讨要说法。”
老太太心头一梗。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她看向瘫在长椅上的贺氏,冷声道:“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别影响了我谢家和云家的姻亲关系。”
贺氏死死咬着干枯的唇。
若她实话实说,云家和谢家才叫是真的完了。
她的儿子安哥儿,还需要靠着云家这层关系走上朝堂,她再厌恶云初,也知道不能让云初弃了谢家……
“老太太,贺妈妈都快不行了。”谢娉忍不住开口,“先请大夫吧。”
“大小姐别好心办了坏事。”听霜冷冷道,“没有夫人许可,任何人都不得将贺氏带走。”
老太太的脸色很沉。
她虽然是长辈,但若是这个孙媳铁了心要办什么事,她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云家,就是孙媳身后的一座大山。
思及此,老太太转过身,杵着拐杖直接走了。
谢娉心里急得很,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贺氏这么能生事,要不因为她是从贺氏肚子里爬出来的,她都懒得管这档子事。
可老太太都管不了母亲,她一个晚辈更管不了。
只能请父亲来了。
谢娉连忙去青松阁找谢世安。
谢世安正在写字,发生在笙居的事他早就听伺候的小厮说了。
他面色从容道:“你可知为何母亲突然开始关心死了四年的孩子?”
谢娉摇头。
“上回那件事,我们宁愿相信一个下人也不相信她。”谢世安看向谢娉,“可能母亲认为,我们这些非亲生的孩子,皆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所以想起了早夭的那对儿女。这种时候,你若还为贺氏说话,母亲怕是要彻底对你失望了,以后再参加大家族的宴席,大概也不会再带你去了。”
谢世安低头,继续写字。
谢娉抿了抿唇。
这个弟弟和她只相差了一岁,但比她成熟许多,也比她冷漠许多。
贺氏好歹是他们的亲生娘亲,如今在棍棒之下差点去了半条命,这个弟弟竟然眉头都没皱一下。
可她也很清楚,若在母亲面前维护一个下人,母亲定会起疑心。
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谢世安握着毛笔,勉强将一幅字写完了,他黑色的眸变得幽深,倏然起身朝外走去。
“备马!”
小厮牵着马到府门口,他翻身而上,直朝余府而去。
余大人是三品官,许是正在办宴会,府门口车马来往,很是热闹。
谢世安停在余府对面一棵大树下,静静地等待着。
不多时,宴会终于结束了。
他看到谢景玉有些垂头丧气的从里头走出来,他忙迎上去:“父亲。”
谢景玉收了颓然的神情,微微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家里出事了。”谢世安低声道,“母亲在审贺氏,询问四年前那对早夭的孩子的去处。”
谢景玉眸色一变。
他沉了一口气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太太去劝了母亲,母亲说,若贺氏不招供,那便让谢家永无宁日。”谢世安抬起头,“父亲,那两个孩子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妥善安葬,因为怕母亲更加盛怒,所以贺氏才不敢招供?”
谢景玉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连十二岁的安哥儿都能猜到的事,云初怕是也想到了。
若被云初知道那两个孩子……怕是会毫不犹豫与他和离,他的官场生涯怕也是到此为止了。
“母亲在审问贺氏的同时,也在等父亲回府。”谢世安继续道,“若父亲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母亲面前,就算父亲一个字都不说,母亲也能猜到些许,谢家真的要家宅不宁了。”
谢景玉带着谢世安上了马车。
车上只有他们父子二人,外头是咕噜咕噜的车轮声,还有不间断的路人说话之声。
“那两个孩子,是我吩咐贺氏扔了……”谢景玉闭上了眸子,“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入土为安。”
谢世安心中一沉。
果然被他给猜中了。
但他想不明白,那俩个孩子虽然夭折了,但身上也流着父亲的血液,就算不能安葬在谢家祖祠,也不该就这么扔了……
但追究过去已经没有意义了,关键是该如何处理目前的局面。
“安哥儿,我现在回府应付你母亲,你用最快的速度前往京城附近的村子里走访一二,村里早夭的孩子应该都葬在一处,你想法子寻得两具婴儿尸身……”谢景玉的手按在谢世安的肩膀上,“为父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些难办,但现在,为父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谢世安神情复杂:“好。”
他掀开车帘下去,骑马飞驰而去。
谢景玉命令车夫回府。
一到谢府门口,伺候他的小厮就迎了上来:“大人,夫人院子的婆子过来好几趟了,说只要您回府,就让您赶紧去笙居一趟。”
谢景玉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衣服都没换,直接朝笙居走去。
一路上,他脑子里各种念头。
很快就到了云初的住处,他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被绑在长椅上的贺氏。
贺氏的身后一片血色,衣服都打烂了,看起来惨不忍睹。
但守在边上的两个婆子并没放过贺氏,而是一桶水泼在贺氏脸上,待得贺氏醒了,继续打板子。
“都住手。”
谢景玉冷声吐出三个字。
两个婆子连忙弯腰行礼:“见过大人。”
谢景玉的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在他的印象里,云初一直是个温和大度的贤内助,她如广阔的天空一样,能容纳所有的人和物。
夫妻五年,他从未见过云初惩处任何下人。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了她的怒火。
这怒火熊熊燃烧着,让他的心生出了些许不安。
他迈步走上台阶,走到了云初的卧房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开口道:“夫人?”
他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房间的门被打开。
还不等他说什么。
忽然。
一道风袭来。
啪的一声。
响亮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周遭都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风声。
谢景玉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扇了一耳光。
他大概是本朝第一个被妻子扇了一耳光的丈夫吧。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云初的掌心发麻,眸子赤红,仿佛喷火一样紧盯着谢景玉。
她一字一顿:“我只问你一次,孩子葬在了何处?”
谢景玉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死死捏紧了拳头,才将那屈辱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夫人,你情绪太激动了,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
云初冷冷道:“你是我丈夫,我自然不能像审问贺氏那般审问你,但我可以请求我祖父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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