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气风发的男人,持弓射箭时下巴微抬,身体笔直,腰线收紧。
拉弓时手背青筋绷起,指节修长有力,与平时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帝王判若两人。
月拂泠捂了捂心口,抱着树嗦下来,见墨风疼得龇着个马嘴乱叫,拍了拍它,“要不这辈子就赶紧换主人吧,别等下辈子了。”
受伤的老虎闭眼卧在草地里,察觉到左边蹲下一人。
它掀起眼皮,张开嘴巴露出尖锐的牙齿,一声虎啸即将从喉咙里发出。
忽然察觉右侧出现熟悉的威胁气息,生生的闭上了嘴巴,喉咙里咕隆两声,脑袋搭在前爪,不再反抗。
月拂泠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耳朵,“皇上,你真刑啊,您要不是皇上,您的日子可就太有判头了。”
抓珍稀保护动物,她这算从犯吧?
老头子的名言:只要你以后不坐牢,就是我们家祖坟冒青烟了。
现在看来,还真是冒青烟了。
要不是在这里,她就得去里面待着了。
法律漏洞都救不了她。
“你若喜欢就带回宫去。”君镜道。
“不好吧?它好难养,我养自己都费劲。”
君镜看着她的头顶,“这点困难你就怕了?”
月拂泠:“皇上你这话说的,别说这点困难,任何困难都能轻易的打倒我。”
君镜:“……宫中有驯兽师。”
月拂泠:“靠谱吗?我想把它送给五岁,最近惹他生气了,他都不让我掐他脸了。”
“五岁?”
“十四王爷啊,小屁孩儿又不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问他几岁,他说自己五岁,那我就只有叫他五岁了。”
月拂泠一边说着,一边帮老虎止了血。
君镜道:“朕亲自驯,驯好你送去,但不要告诉小十四是朕所驯。”
“哦。”月拂泠戳了戳虎头,“那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皇上,叫二狗怎么样?”
老虎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凶狠的龇了龇牙。
君镜道:“月公公这是在指虎为狗?”
“那叫大黄?”月拂泠叹气,“皇上您取一个吧。你看你给你马取的名多好听,墨风。要是我,我只能叫它小黑子。”
君镜想了想,道:“叫星栖吧。”
月拂泠仰头,“啊?星期几?”
她比较喜欢星期五。
君镜没好气的看她,“月落星河的星,浅云栖月的栖。”
月拂泠:有文化的人是不一样。
但她还是觉得大黄好,跟她一样,朴实!
君镜说会有人将这只老虎带回皇宫,他们直接回去即可。
于是月拂泠治完老虎屁股,又去治马屁股。
等他们回到营地,狩猎的人都已经回来了。
地上堆着各种野兔野鸟等猎物,旁边笼子里则关着几只受伤的野狼和狐狸,算是比较大的猎物了。
见到君镜,众人纷纷过来行礼。
人群后,游淮泽跳起来跟她挥手,月拂泠连忙道:“皇上,我去洗把脸。”
“嗯,去吧。”
游淮泽都等月拂泠好一会了,月拂泠还没走近,就被游淮泽拽着往另一个方向去。
没走两步景湛就跳了出来,一声脆生生的爹险些震走了月拂泠的三魂七魄。
“小侯爷,你可别这么叫我了,让别人听见,我儿子你游哥就真得丧父了。”
景湛好一会才屡明白这里面的关系,落寞道:“为什么你可以做游哥哥的爹,不可以做我的?”
游淮泽幽幽开口:“一父不侍二儿。”
月拂泠一脚踹开他,对景湛道:“小侯爷,是这样。就算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我们还是好兄弟,你可以随时来宫里找我玩,不过为免惹人非议,你叫我小月子就好了,我叫你湛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