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鸷乖,抱抱就不疼了。”
看平时在她面前那么隐忍的秦鸷,居然被逼成这个样子,白糯怎么能不心疼。
白糯抱住秦鸷的腰肢,但其实她并不想以这种姿势维持下去。
因为这样,秦鸷随时有可能会挣脱。
“秦鸷,你也抱住我好不好?”白糯软言细语的问道。
很快,如白糯所愿,有一道大力紧紧缠住她的腰。
白糯只觉得自己腾空了一会儿,下一秒便跌入一个散发着冷香的怀抱。
她被秦鸷抱起来了。
双手环住秦鸷的脖子,这下终于能轻而易举地亲到秦鸷,白糯飞快地在秦鸷唇角亲了亲。
“甜……”
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
白糯小脸又红了起来,而且红意久久未曾散下。
“抱紧一点。”
“需要再亲一口吗?”
“尾巴尖尖还难受吗,要缠住脚踝吗?”
“秦鸷,我好喜欢好喜欢你的。”
……
平时觉得无比羞耻,脸皮薄的白糯根本无法将这些话说出口。
而在此时,完全就是信手拈来的事儿。
为了让秦鸷相信,甚至每说一句煽情话,白糯都会在秦鸷脸上亲一下。
脸颊、眼睛、额头、下巴、唇角……
唯一没有亲到的地方就是秦鸷的唇瓣。
有些时候会亲到秦鸷脸上不平整的冰冷鳞片,可白糯心底已经没有了害怕。
她似乎像是完成了自我催眠,昔日黑蛇带给她的阴影,已经在知道秦鸷就是那条黑蛇后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人气息交融,白糯靠在秦鸷身上小声问道:“秦鸷,把灯打开好不好,我怕黑。”
如今被秦鸷抱在怀中,其实白糯并不害怕了,让秦鸷打开灯只是为了看看秦鸷身上有没有伤势需要治疗。
这也是花先生在临行前特地强调的事儿。
却不料刚才还对她百依百顺的秦鸷冷声拒绝:“不行。”
“为什么呀?”白糯不解问道。
秦鸷小心翼翼回道:“你会害怕的。”
白糯极其怕蛇,秦鸷已经刻入骨髓。就算是失去理智后,也牢记于心。
没有实际行动秦鸷怎么能相信,白糯不再解释,又用了几分力气抱紧了秦鸷。
“那我们去房间里好不好?我有点困了。”
回答白糯的是秦鸷实际行动。
秦鸷用蛇尾走起路来完全没有声音,速度也很快,白糯甚至能听到风声。
等到秦鸷停下后,白糯摸到感觉到柔软的床,但是她没有躺在上面。
她躺的地方是秦鸷的身体。
只是有点冷。
好不容易用脚勾到被子,白糯的手却无法伸出,她被秦鸷禁锢地死死的。
“秦鸷,我冷。”
撒娇卖软对秦鸷最有用了,不多时,白糯就能感觉到软和的羽绒被盖在了身上。
惧意与紧绷的神经皆完全消失,羽绒被盖在身上瞬间就暖和起来,疲累的身体睡意上头了。
白糯强忍着困意,一下又一下有规律地拍打着秦鸷的肩头。
“不要抗拒,我很喜欢你。”
拥抱与亲吻明明就是一些简单的安抚,却对秦鸷异常有用。
白糯能明显得感觉到秦鸷的情绪在一点点变得平静下来,理智也在渐渐回笼中。
在临睡那一刻,白糯偷偷攥紧了秦鸷的衣角。
希望明天早上醒来,秦鸷也能这样抱着她入睡。
夜色渐浓。
抱着白糯躺在床上的秦鸷忽然睁开眼睛。
猩红色的竖瞳已经恢复成了淡金色的了,这代表其主人已经完全恢复理智。
随着理智恢复,记忆也随之回笼。
他记得花银渊销毁了全部药剂,并且封锁别墅防控,自己变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野兽。
由于身体原因,尾巴带给他的燥热与痛苦让秦鸷生不如死。
如果别墅中有锐利的刀具,秦鸷恐怕能因为这些痛苦而斩断自己的蛇尾,了结自己的生命。
就在他无比痛苦之时,白糯来了。
香甜的味道,总是让秦鸷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幸好是失去理智的自己也能记得不能伤害白糯,也不能吓到白糯。
记忆中白糯所说的那些话语让秦鸷彻底愣神了。
那真的是白糯对自己说出的话?
白糯应该知道自己就是当年吓到她、给她留下无数阴影的黑蛇了。
可白糯没有逃离,反而还不管不顾地抱住他 、安抚他。
是不是就证明,他有留在白糯身边的机会了?
秦鸷神色复杂,内心激动难忍,却又忍不住自我怀疑。
万一是白糯看他可怜呢?
淡金色的竖瞳瞬间暗淡下去。
对啊,他的小娇娇一向心软,说不定只是可怜自己。
心中另一道声音又忍不住反对:万一他的小娇娇就算是知道他是蛇后,还是喜欢自己呢?
不管如何,秦鸷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既然白糯已经知道他是蛇,秦鸷就祈祷一切事情按照他所希望的方式去发展吧。
秦鸷垂眸紧张看着自己怀里依旧睡得正香的白糯,觉得她姿势可能有点难受,便小心翼翼地想替白糯调整一些。
却不料,刚一触碰到白糯,白糯便瞬间皱起眉头,语气异常害怕。
“不走。”
“秦鸷我好喜欢你的……”
两句都是迷迷糊糊的低喃,却让秦鸷心脏狂跳,欣喜若狂。
这可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原本秦鸷已经接受会失去白糯的准备,可现在听到白糯依赖的低喃,秦鸷顿时觉得信心倍增。
他一定能留下白糯的。
怕白糯生病,秦鸷笨拙地替她盖好被子,将白糯多身形完完全全掩藏在自己怀里与被子之下。
做完一切后,秦鸷深吸一口气,舒服的谓叹一声。
这就是极致的幸福吧?
秦鸷一夜未睡,能夜视的淡金色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白糯。
天色渐凉,第一缕阳光从未拉严实的窗帘中照射进来,打在洁白的羽绒被上。
这一觉,白糯睡得异常久,也异常安心。周身都是浓郁的来自秦鸷身上的冷香味。
察觉到白糯可能快醒了,秦鸷无措甚至有些慌乱地闭上眼睛,也松开对白糯近乎固若金汤的禁锢。
他把最后的选择权给白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