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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东厢房,雕花大床边,落了一地的衣衫。洛清渊撑着坐起身来,看着满床凌乱的痕迹,脸色煞白。阳光清晰的照着那抹落红之色,回忆起昨晚闯入新房内的五六个男人,羞愤屈辱一涌而出,猛地将她淹没。
主角:洛清渊傅尘寰 更新:2023-04-11 1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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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清渊傅尘寰的其他类型小说《权宠卦妃摄政王的心上娇》,由网络作家“洛清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摄政王府。东厢房,雕花大床边,落了一地的衣衫。洛清渊撑着坐起身来,看着满床凌乱的痕迹,脸色煞白。阳光清晰的照着那抹落红之色,回忆起昨晚闯入新房内的五六个男人,羞愤屈辱一涌而出,猛地将她淹没。
清脆的一耳光。
在这热闹的御花园内,颜面扫地。
无数视线齐聚洛清渊的身上,她捂着脸,看着傅尘寰那淡漠的眼神,洛月盈得意的眼神,还有洛海平发怒的模样,她紧攥着手心,强忍着下怒火。
立即转身跑出了御花园。
见她跑了,洛海平还呵斥了两声,随即又连忙跟傅尘寰道歉,“王爷见谅,这孩子当真是被惯坏了,才胡说八道!我敢保证,她跟五皇子只是普通的朋友,绝无别的关系!”
然而正说着,傅云州却立刻朝洛清渊离去的方向追了去。
这一幕令洛海平的脸色铁青,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笑了两声,“宴会快开始了,王爷,入座吧,别被人看了笑话。”
傅尘寰眉头紧锁,心情异常烦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日竟在这种场合言语过激,白白让人看了热闹,明日这些事传开,又要成为京中笑柄!
洛清渊一个人跑了很远。
来到了湖边,吹着微凉的夜风,减轻了脸颊的疼痛。
后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便见到傅云州气喘吁吁的跑来,跑到她面前的时候,一度呼吸不畅,脸色惨白险些晕厥过去。
洛清渊微微一惊,连忙扶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你还好吗?”
傅云州平缓了气息,神色担忧的看着她,“这话该我问你,反倒让你来关心我。”
洛清渊转头望向湖面,“我没事,你不必跟来的。”
他当众跟着追出来,只会让外人更多猜测与闲话罢了。
傅云州明白她的意思,眉头紧锁,自责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不用道歉,反倒是我该谢谢你,若不是你帮我澄清,我已经被抓进大牢了。”洛清渊自嘲一笑。
傅云州沉默了一会,语气沉重道:“皇兄平时,不是这样的,想来是有什么误会。”
“你不必为他解释,他是什么样的人,与我无关。”洛清渊眸光沉静。
她只希望傅尘寰还记得他们的交易,把她娘的遗物拿回来,东西到手,她不会有丝毫留恋的离开摄政王府!
听见这话,傅云州微微一惊。
他看着洛清渊那清冽的眼神,平静的模样,仿佛在说一个与她毫不相关的人。
可她之前分明爱傅尘寰爱的要死。
为何突然变化这么大。
“你别难过......”傅云州语气沉重的安慰着。
洛清渊语气淡然:“我没有难过。”
她眼底泛起寒芒,她只是在想,要怎么报复。
傅云州看着她的眼神,心头震撼无比,她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沉静的目光,竟那么的让人着迷,引人深陷......
与这副外表,那么的格格不入。
此刻,他像是认识了一个新的洛清渊。
洛清渊静静的站在湖边,没有再去宴会上,有太监来催促傅云州,所以傅云州待了一会就离开了。
此刻宫门紧闭,洛清渊一个人出不去,也没有人来请她回宴会上,便干脆一个人在湖边等着,等着宴会结束。
然而最先等来的,是独自走来的洛月盈。
洛月盈笑意盈盈,缓缓踱步而来,“姐姐一个人在这儿站着可真是可怜啊。”
“王爷也真是的,怎么让姐姐一个人待在这儿呢。”
洛清渊眼神冷冽的看了她一眼,“滚。”
洛月盈却笑得愈发得意,漫不经心的拿起挂在腰间的香囊,姿态做作的仔细摩挲,“姐姐你看我这香囊好看吗?”
洛清渊看了一眼,霎时有什么在脑海中轰然炸裂。
一个画面突如其来的闪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娘,曾经佩戴过这个香囊!
这是......洛清渊她娘的遗物!
不知为何缺失的那段记忆会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而那个画面让她一度感到窒息。
那个身影,为何那么像她的师父!
上一任黎国大祭司——
洛璎!
难道,洛清渊她娘,真的是她的师父吗!
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复杂的情感汹涌而来,夹杂着急切和怒意,直冲头顶。
“把我娘的遗物还给我!”她猛地上前一步。
洛月盈拿着香囊故意一躲,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得意的笑着,拿起香囊说道:“这东西对你这么重要,给你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一个条件!”
“如今宴会上的歌舞我不喜欢,你要是去台上表演一个屎壳郎滚球,我就把这个香囊给你。”
“怎么样?”洛月盈得意说道。
那一瞬,洛清渊猛地皱起眉,握紧了拳头。
洛月盈挑挑眉,“你忘记了?就是我十五岁生辰时,让你给我表演的那个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只粪球更大更圆了呢。”
那嘲讽的语气,满含羞辱的言语,令洛清渊紧攥着的手指狠狠嵌入了掌心。
这不是洛月盈第一次羞辱洛清渊了!
为什么?洛清渊为什么要受这些气!
洛月盈冷笑一声:“不愿意是吗?”
于是,她当着洛清渊的面,将那只香囊扔到了地上,狠狠一脚踩了上去,狠狠的碾,“你娘的遗物是吗?现在就在我脚底下,想要,跪下拿。”
洛月盈就是故意挑衅,流焰服害不到洛清渊,那她总有其他办法出气!洛清渊这个贱人,只配被她踩在脚底!
那一刻洛清渊胸口一阵揪疼,看着那被狠狠踩在脚底的香囊,她呼吸一窒。
终是忍无可忍,抬手便是狠狠一耳光扇去。
一巴掌猛地把洛月盈扇倒在地,然而她反应极快的捡起了香囊攥在怀里。
洛清渊蹲下身便去抢香囊。
只要拿到香囊,她就走!
洛月盈死死的攥着香囊不肯松手,弓起身子躲,一边大声呼喊:“救命,救命啊......”
洛清渊只抓到香囊的一角,正死死的攥着用力。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洛清渊!”
一道凌厉的呵斥声在她头顶响起,随即一股大力将她猛地抓起拉开。
所幸,在最后一刻,洛清渊强行抢过了香囊,两根指甲都撇断了,渗出丝丝血迹,疼的厉害。
捏着香囊里的东西,她心中莫名有些激动,里面是个圆圆的小盒,但盒子上明显突起的,是日月符文,黎国皇室的日月锁!
洛清渊她娘,真的跟黎国有关系!
难道......真的是她师父吗!
她整个人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正想的出神,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夺她手中的香囊,她虽反应快想要躲开,却还是被对方强行夺走。
抬眸,便见到傅尘寰那杀人般的眼神,凌厉的让她心头一颤。
“王爷......”洛月盈捂着被打的脸颊,已经哭得双眼红肿,委屈至极。
傅尘寰眉心一道红色血气,戾气十足,眼神如猛兽.般带着嗜血之气,就连洛月盈看了都心里发颤,为什么他突然杀气这么重?
她还未说话,傅尘寰便已是狠狠一巴掌落下。
啪——
极其响亮的一耳光,洛清渊整个人险些摔出去。
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半边脸疼的发麻失去知觉,她抬眸凌厉的看着他,“那是我娘的遗物!”
她试图提醒傅尘寰,他们约定好的交易。
然而傅尘寰却面不改色,依旧凌厉威胁道:“洛清渊!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本王不是不敢杀你!”
那满含杀气的眼神,是真的动了杀心!
洛清渊紧握着拳,“王爷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洛月盈拧着眉,抬起鲜血淋漓的手掌,看的人格外心疼。
傅尘寰看着洛月盈那满手的鲜血,一道带着杀气的眼神直击洛清渊。
洛清渊立即开口:“我......”
然而解释的话还未说完,便是一道阴影笼罩而来,一股大力直接将她猛地掀下床,她跌落在地还未坐稳,便是狠狠一巴掌扇了过来。
霎时她脑袋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还没回过神来,洛月盈便立刻拉住了傅尘寰的衣袖求情道:“王爷,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怪姐姐!”
邓嬷嬷立刻跟摄政王告状:“王爷,我可是瞧得真真的,二小姐好心给她喂药,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推倒了二小姐,也就二小姐心善不与人计较,但也不能被人这么欺负!”
“带二小姐去上药。”傅尘寰冷声吩咐。
“是。”于是邓嬷嬷便搀扶着洛月盈离开了。
房内只剩下洛清渊和傅尘寰二人,他低头看着她,眼神中充满杀气,冰冷的手指猛地掐住她的下巴,若这手指此刻在洛清渊的脖子上,她必定要被掐断了气。
“真当自己是王妃了?若非月盈求情,本王一定杀了你!再有下次,你哪只手伤她,本王便剁了你哪只手!”
傅尘寰语气充斥着强烈的怒意,言语狠厉的让人心头发颤。
洛清渊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眸光凌厉,冷笑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她了!”
“邓嬷嬷为证,你还敢狡辩?!”傅尘寰又惊又怒,这女人现在竟然学会狡辩了!
但也不奇怪,这女人心思恶毒,如今只不过是彻底暴露了而已。
洛清渊心头气愤难平,她招谁惹谁了,一来就被一顿打。
她观察着傅尘寰的面相,五官分明而深邃,凤眼细长,清澈秀美,高挺的鼻梁直通天庭,是大贵之相,眉间更似隐隐有龙抬头之势,是有帝王气的。
只可惜,他活不久了。
“以貌取人的男人,难怪心盲。王爷双眼遍布血丝,印堂隐有红光,易怒易躁,眼神不清带浊气,近日必有血灾!是为女人迷了眼,小心死在女人手里!”
她堂堂黎国大祭司,看相算卦,风水堪舆,至今无一错漏!
再结合傅尘寰这维护洛月盈的态度,她敢断言傅尘寰会被洛月盈所害。
因为洛月盈,根本就不想嫁给他!否则怎会唆使洛清渊替嫁?
若不是有洛月盈配合,洛清渊不可能那么顺利的混入防守重重的摄政王府,也不可能公然打晕了新房里的洛月盈。
谁知傅尘寰听她这话暗指洛月盈有问题,顿时面色一沉,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语气森然:“你是想让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那阴森森的语气,令人背脊猛地生出一股寒意。
就在这时,洛清渊只觉胸口一阵绞痛,喉咙猛地涌出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出。
猩红鲜血直接喷到了傅尘寰的衣服上。
看着洛清渊突然吐血,他眉头紧拧,他可什么都还没对她做。
他声音冷冽质问:“你又耍什么把戏!”
她已经假装自尽过一次,想要装可怜博他同情,眼下又不知道玩什么招数,他最恶心这些心思不正的女人!
听着他那质疑的口吻,洛清渊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抬眼冷冷的看着他,“把戏?王爷这话难道不该问洛月盈吗?你问问她给我喝了什么不就清楚了!”
洛清渊话锋尖锐而凌厉,带着满腹怒气。
傅尘寰却从她这话里听出来一丝委屈,深邃的眸子暗了暗,看了一眼地上摔碎的药碗。
洛清渊见他神色,以为他是在思考洛月盈害她的可能。
然而他沉默片刻后,眼神冷漠的淡淡扫过她:“即便她给你喝了什么,那也是你自找的!”
一句话,顷刻将洛清渊打入深渊。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是你害她在先,她想做什么出出气,你都给本王老实受着!”傅尘寰双手缓缓背到身后。
那男人长身玉立,静静站着也如天神降临一般,而此刻在洛清渊眼里,却如罗刹一般,要活活食她血肉的恶鬼。
“若她要我性命呢?”洛清渊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然而男人的回答果然没有令她失望:“那本王会把刀递到她手里。”
忽的洛清渊心口一阵揪疼,是原主怨气未散,那酸涩和不甘的情绪让她格外痛苦,身体像是自然反应忍不住落泪一般,她死死的咬着牙,强逼回眼泪。
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哭,不值得!
傅尘寰无意看到她那隐忍的神情,生生逼回眼泪却仍旧红红的眼眶,倔强不屈的模样,皱了皱眉移开视线。
转身淡漠离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洛清渊,你记住,替嫁给本王,你的命就已经不属于你自己了!”
回过神来,洛清渊抬起头,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她紧攥着手指,气愤咬牙。
放他娘的屁!
真正的洛清渊已经死了,即便她罪无可恕,也已经以命偿还!
她洛娆的命,只属于她自己!
她眼眶发红,眼神却坚毅而冰冷。
关上房门,按着还隐隐作痛的胸口,回到床上打坐调息。
穿越到这具身体上,她的武力几乎完全施展不出来。
一旁的孟锦雨双手环胸,冷傲道:“不还没死呢吗!死了再说吧!”
邓嬷嬷心急如焚扑上前去抓着孟锦雨的衣袖,苦苦哀求:“锦姑娘我求你!求你了......”
“滚开!”纠.缠间,孟锦雨的衣袖被扯破,狠狠一脚踹在邓嬷嬷心窝,怒骂:“死老太婆!你知道我这衣服多贵吗!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呸!年老色衰卖青.楼都没人要!”
洛清渊看得生气,这丫鬟正是给她送馒头的那个,什么来路?
竟然能对邓嬷嬷拳打脚踢的。
这邓嬷嬷母亲病重想出府,被阻拦不说,一把年纪了还被如此羞辱!
她不是圣母心,但也看不得人被活活打死。
“住手!”洛清渊冷声呵斥,快步上前,直接一把推开了几个踢踹邓嬷嬷的丫鬟。
孟锦雨瞧见她,立即端起了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冷声说:
“王妃当真是闲得慌,不是打晕新娘替嫁,就是跑到这儿来管我教训奴才。王妃要是这么好心,不如去把府里的茅厕都打扫干净,好让奴才们歇一歇?”
洛清渊面无表情,抬手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声音冷冽:“你这个奴才还想指使主子?谁给你的胆子!”
大约是占了体型上的优势,洛清渊这一巴掌力气不小,扇的孟锦雨险些飞出去,打了两个圈才稳住身体,在丫鬟惊呼声中被扶住了手臂。
这一举动,丫鬟惊呆,邓嬷嬷也是一脸惊愕。
孟锦雨更是感到难以置信,稳住身体抬起头时,她脸上留下赫赫五个手指印,嘴角渗出血迹,“你打我?!”
“你这个贱人!王爷都不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孟锦雨怒目圆睁的瞪着她,恼怒之下破口大骂。
洛清渊挑挑眉,“哦?你是什么千金之躯?连王爷都不敢打你?”
被洛清渊抓住言语上的把柄,孟锦雨脸色陡然一变,“我......”
回过神来,孟锦雨又怒瞪着她,“你这个贱人,称你一声王妃,你真把自己当王妃了?在这个王府里,你比畜生还下贱!敢得罪我,你等死吧!”
孟锦雨捂着脸,气愤的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敢打她?今晚她非要让这个贱人好看!
孟锦雨和丫鬟都走了,邓嬷嬷撑着身体艰难的起身,满脸痛苦。
洛清渊本想直接转身走的,但瞧见邓嬷嬷晃动的胳膊,一眼确定她胳膊脱臼了。
她立刻上前,按住了邓嬷嬷的右肩。
她的动作吓得邓嬷嬷一脸惊恐,拼命挣扎了起来,“你做什么!放开我!”
“别动,你胳膊脱臼了!”洛清渊呵斥了一声。
邓嬷嬷一脸惊愕的看着她,不敢相信洛清渊竟然不是来落井下石。
趁着邓嬷嬷失神片刻,洛清渊找准位置,干净利落的将胳膊给接了回去。
一声清脆的响声,邓嬷嬷疼的脸色发白,紧咬住牙根。
“好了。”
闻声,邓嬷嬷惊讶万分,才试着动了动胳膊,哎,真好了!
雨过天晴后,空气变得格外清新,芝草回去休息了,洛清渊便拿着罗盘出了门。
寻个风水绝佳处,吸收日月精华,有利于她修炼内功心法,早日练出她的一身本领!
此刻后半夜,院中格外的寂静,她拿着罗盘寻了一圈,来到了僻静小花园的凉亭内,将罗盘置于身前,它缓慢有序的转动了起来,月光直射罗盘上,弥漫开淡淡净白光辉。
-
卯初,金鸡破晓,天边泛起鱼肚白,洛清渊便睁开了眼。
内功心法虽然只练了两天,但是效果显著,她握拳感觉比之前有力的多。
“啊——”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打破了这个平静美好的清晨。
-
孟锦雨死了。
死在洛清渊院子里的水井里,且死状诡异。
一张惨白的脸就浮在水面上,而身体则是立在水井底下,怎么可能有人死了还这样站立着呢。
院子里围了一圈一圈的人,大家想把孟锦雨的尸体给打捞上来,却怎么也拉不上来,就像是底下有人在拉住她的脚一样。
很快,傅尘寰也被惊动了,所有人都来到了她的院子里。
萧疏安排了几名侍卫下井打捞尸体。
对于孟锦雨的死因,院子里的下人们也都生出了些许猜测。
“昨晚我瞧见孟锦雨进了王妃的院子,还与王妃发生争吵了。”
“我也听见了,孟锦雨跟疯了一样的声音。”
“不会就是王妃把孟锦雨给”
傅尘寰听见这话,脸色难看,看了洛清渊一眼,“昨晚孟锦雨到你这儿来过?”
“来过,来过怎么了,来过就是我杀了她?我还说是她报复我,故意死在我院里嫁祸我呢。”洛清渊语气冷冽,透着被怀疑的不悦。
“姐姐,总不能孟锦雨平白无故就死在你院子里吧,她怎么没死到别处?姐姐可莫要隐瞒昨晚事情的真相,说明情况,才好还姐姐一个清白。”洛月盈神色认真,苦头婆心的劝道。
洛清渊眸光一冷,意味深长的看了洛月盈一眼,并未说话。
她原本以为这孟锦雨是故意投井在她院里,但现在看来,说不准孟锦雨的死就跟洛月盈有关。
她等着侍卫终于将孟锦雨的尸体打捞上来,上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
洛月盈吓得根本不敢看尸体,躲到了傅尘寰的怀里,“姐姐怎的这么心狠手辣,锦姑娘已经够惨的了,何必还要再取了她性命呢。”
洛清渊没空反驳,仔仔细细的检查着尸体身上是否有伤痕。
而这时院子里响起了议论声,所有人都坚定的认为是王妃杀了孟锦雨。
因为他们都听到了争吵声。
众口铄金,傅尘寰不得不重视,眉头紧锁的看着洛清渊,“昨晚发生了什么,你把情况说清楚。”
洛清渊认真的检查着孟锦雨的尸体,面对傅尘寰的质问并未抬头,冷声道:“孟锦雨是溺亡,手心有破皮以及麻绳残屑,腰上还绑着麻绳,这么长一截呢!”
她拿起孟锦雨腰上那条绳索给傅尘寰看。
“她是自己下到井里的!”洛清渊语气冷冽。
傅尘寰皱起眉,眸光冰寒,“本王问的是你昨晚做了什么!与孟锦雨是否发生了争执!”
他并没有询问孟锦雨的死因!
孟锦雨的死,并不重要。
洛清渊微怒,“你不是都听见大家说的了吗?昨晚我是跟孟锦雨发生争吵了,那又如何?她自己疯了跑来找我麻烦,我与她争执了又能证明什么,证明是我把她骗到井里杀死她的吗!”
洛清渊心里生气,她在证明孟锦雨是自己下到井里的,在告诉他孟锦雨死的可能。
而他,却只知道把孟锦雨的死怪罪到她头上!
跟孟锦雨争吵过,她就是罪人了吗?
“可她死在你院子里,昨晚你在房间,她在你院子里做什么,你就毫无察觉吗!”傅尘寰语气冷冽。
“我睡着了,我一定要察觉什么吗!”洛清渊微怒,她能说自己昨晚不在房间吗?那要怎么解释她在其他地方。
不能说,说了指不定还要被扣上什么偷鸡摸狗的罪名。
萧疏也检查了孟锦雨的尸体,随即说:“王妃所言不错,井口处也有麻绳残屑,孟锦雨应该是自己下到井里的,而上面的人,割断了麻绳让她淹死在井里。”
说完,萧疏又犹豫的看了洛清渊一眼,洛清渊一时没懂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傅尘寰声音冷冽:“有什么话直说!”
萧疏恭敬答道:“属下昨晚来给王妃送药,离开院子时的确看到孟锦雨进了院子,且与王妃发生争执,孟锦雨的身上,也有多处争执留下的淤青痕迹。”
萧疏话音刚落,洛月盈便立刻接话,震惊的看着洛清渊,“姐姐,锦姑娘遭遇这些已经够可怜了,姐姐为何就不能宽宏大量些,非要置她于死地呢。”
院中下人听到这话也议论纷纷。
“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不就是她害了孟锦雨。”
“蛇蝎毒妇!”
洛清渊眼眸一冷,凌厉目光瞪了洛月盈一眼,洛月盈被吓得往傅尘寰怀里一缩,虽未言语,但这动作却让傅尘寰察觉。
紧接着,傅尘寰便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了洛清渊身上,那眼神带着几分警告和危险。
这让洛清渊心里憋屈不已。
“我承认,我昨晚与孟锦雨发生了争执,但是我若要杀她,不可能让她死在我自己的院子里!而且如萧疏所言,我都能造成孟锦雨身上的淤青,我何苦还要骗她下到井里然后割断绳索?”
“孟锦雨自己下到井里,本身就很可疑!她恨死了我,会当着我的面下到水井中,给我杀她的机会吗?”
洛清渊一番辩驳,让洛月盈眼底闪过些许惊慌之色。
这一幕正好被洛清渊捕捉在眼里。
她眸光冷冽,意味深长道:“我猜,是有人欺骗孟锦雨,骗她下到井里好造成我害她的假象,但她自己被并不想死,所以用了绳索做为防护。”
“但是水井上的这个人,却起了杀心,割断了绳索,让孟锦雨淹死在井里,好让她的死,彻底嫁祸给我!”
洛清渊说着,打量起洛月盈。
忽然她眼眸一亮,注意到洛月盈衣服袖口有磨损的痕迹,她上前一把抓住了洛月盈的手,高举起来。
“你们看清楚了,这才是凶手!”
“袖口磨损,有麻绳残屑和青苔的痕迹!昨晚在这儿割断绳索的人,就是洛月盈!”
“孟锦雨的死,与我无关!”
那一瞬间,四周一片哗然。
洛月盈吓得脸色惨白的挣扎起来,急切道:“我没有,不是我。”
“证据确凿你还狡辩!我的好妹妹,就是你故意骗孟锦雨,杀了她,嫁祸给我!”洛清渊抓着洛月盈的手,眼神凌厉如利刃,字字珠玑:“说好的姐妹情深呢?妹妹你这是何意啊?”
一而再再而三,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吗!
洛清渊会受这气,她洛娆可不会!
然而下一刻,一双有力的臂膀便将洛月盈给拉开,狠狠一巴掌扇来,伴随着一声愤怒的呵斥:“洛清渊!”
那一瞬傅尘寰手上的戒指划过洛清渊的脸颊,除了在她脸上留下赫赫五个手指印,还留下了一道血痕。
血腥气弥漫开来,洛清渊捂着脸颊,不知为何心口一阵绞,并非心里痛,而是实打实的心口痛。
原主的身体还爱着这个男人,所以被他打时,心痛到想要落泪。
她生生逼回眼泪,擦了擦脸颊鲜血,眼眶发红的看着傅尘寰,看着他那阴沉的脸色,就像是要杀人一样。
洛月盈见到这一幕十分得意,靠在傅尘寰肩头,小鸟依人的模样,一张小脸煞白,装模作样的求情道:“王爷,姐姐也是一时糊涂,你别生气。”
一边说,她还一边得意的看着洛清渊,那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胜利者的喜悦。
看的洛清渊不禁紧攥住了手心,心头怒气高涨。
总有一日她非要撕烂洛月盈这张脸不可!
王爷动手打了王妃,这一幕在整个院子里的下人眼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王爷爱的不是她,她还替嫁换掉了王爷真正爱的那个人,王爷没休了她都是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了。
她还敢污蔑王爷的心上人,不招打就怪了。
“傅尘寰,你眼瞎是不是?”洛清渊压抑着怒火,直视着傅尘寰。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甚至苏游和萧疏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爷摄政王的身份,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尤其是还骂他瞎。
所有人都为这个替嫁的胖王妃惋惜了一下,王爷定不会饶她。
傅尘寰眉目间积聚起浓烈阴云,眼底泛起森然寒意。
洛月盈连忙拱火,“姐姐,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王爷如今是你的夫君,你怎能如此说话!还不快跟王爷道歉,王爷宽宏大量,一定不会与你计较的!”
洛清渊眼神冷冽,甚至带着一丝不屈,让傅尘寰看在眼里,有些不是滋味。
就在两人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刻,突然又有两名侍卫从井里爬出来,又拖出来了一具尸体。
“王爷,这底下起码还有十几具尸体!”
众人震惊万分。
十几具尸体?!
“天呐,十几具尸体?”
众人惊呼连连。
傅尘寰也眉头一皱,快步上前,无暇再管洛清渊。
傅尘寰快步离开时,没有注意到洛月盈,导致洛月盈踉跄了一步,连忙稳住身体,眼底闪过一抹不悦,愤恨的瞪了洛清渊一眼。
洛清渊也神色凝重快步来到井边,此刻她感受到了强烈的煞气!甚至整个井口都黑气弥漫!天命罗盘颤动不止,出大事了!她哪里还顾得上洛月盈。
侍卫接连下井,接连拖出尸体来。
围观的下人有人瞧见了,惊呼一声:“那不是杨顺吗?昨天他说他回家去了啊,怎么会死在这里?天呐!”
连续拖上来的尸体都是男子,穿着打扮上来看,的确是摄政王府的仆从。
洛月盈不放过任何一个污蔑洛清渊的机会,故意惊呼道:“姐姐,这不会也是你”
洛清渊一心想看看这井底是何究竟,根本不想与洛月盈掰扯,她回头怒瞪洛月盈一眼,“要么你能把这底下所有人的死都扣在我头上。”
“不能的话就给我闭嘴!”
她才进摄政王府几天?即便是一晚上杀两三个,这底下说有十几具尸体,怎么可能是她杀的。
洛月盈被驳斥的无话可说,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心头憋着气。
又拖上来了一具女尸。
是摄政王府的丫鬟。
每一具尸体的脚腕都绑着绳索,洛清渊疑惑的询问打捞尸体的侍卫,“底下尸体分布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尸体身上这么多的绳索,是绑在哪儿的?”
侍卫擦了擦脸上的水,说:“很古怪,尸体是一个连着一个,靠着井壁的。”
听到这里时,洛清渊眉心一跳。
难怪昨日刚拿到天命罗盘的时候就看出此处隐隐有煞气,但是因为雷雨影响,掩盖了些许气息。
没想到这个煞气聚集处就在她的院子里。
傅尘寰听到这话也皱了皱眉,随即让苏游把院子里的下人疏散回去。
院子里的人很快便被驱散走了,且苏游给府里的下人都发了一笔钱,并严词要求他们闭上嘴,不准议论不准泄露出去。
院子里安静了。
尸体被打捞上来一个一个并排放着,洛月盈被吓得不轻,她不知道这底下有这么多的尸体,太可怕了。
整整十九具尸体。
死的时间各不相同,有的已经浮肿到体型变大数倍,认不出模样来。
一个孟锦雨的死,却牵连出这么多的尸体和命案,傅尘寰脸色难看,什么人胆敢在摄政王府内杀人!
“尸体今日内运送出府掩埋,不可声张!”傅尘寰叮嘱萧疏。
萧疏点头,“是。”
随后傅尘寰便抬步离开,洛月盈微微一惊连忙拉住他的手臂,“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啊?孟锦雨的死”
傅尘寰眉头紧锁,耐心安抚道:“此事复杂,怕吓着你,你就不要管了,回房休息吧。此事我自有打算!”
说完,傅尘寰便离开了。
洛月盈不知所措,那孟锦雨的死就不打算追究了?竟又让洛清渊逃过一劫?!
想到这儿,她眼神怨恨的看了洛清渊一眼,洛清渊眼里泛着杀气,朝她一步步走去。
洛月盈有一瞬的畏惧,后退了一步,“你”
她话还未说完,洛清渊猛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洛月盈霎时脸色大变,猛地挣扎了起来,“王爷王爷救命!”
看洛月盈那慌张害怕的样子,洛清渊狠狠的将她甩到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以前我是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如今你还想害我,先看看自己有几条命吧!”
洛月盈的确被吓着了,慌里慌张爬起来跑掉了。
院中没有旁人了,洛清渊才拿出罗盘走到了井边,煞气就如同开了个口子,疯狂涌出,弥漫开来。
她皱了皱眉,心中颇有怀疑,索性将现成的绳子绑在柱子上,垂入井中,她抓着绳索缓缓的下了井。
她要确认一下这底下到底是什么样的。
井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深,她屏住呼吸游到了井底,果真发现井底放着一个八卦盘,只是那八卦盘非常重,她无法搬运出去,煞气正是由这八卦盘散发出去的,因为这八卦盘几个角都绑着绳索,应该是四周的尸体控制,尸体搬走,这八卦盘的方位就变了,煞气就被放出来了。
她现在可以确定,这是黎国的聚煞大阵。
只要八卦盘封好,煞气不外漏,一般不易察觉,等到聚煞大阵聚起的煞气足够,再打开时煞气会将整个大阵内的一切都笼罩起来,长期生活在这样的聚煞大阵之中,不出半年便会被夺食生气,暴毙横死。
这样的大阵并不好布置,这背后的布阵之人不仅是黎国的,还是黎国里有道行的,否则布置不出这聚煞大阵,而且若非洛月盈杀了个人投尸井中,打捞的人破坏了这阵法封口,她可能一时半会也不会察觉出聚煞大阵的存在。
原以为就她一个黎国人在天阙国,如今看来,光是这摄政王府内就是卧虎藏龙啊。
她拿出罗盘将八卦盘中的煞气暂时封了起来,虽然这些煞气对身为大祭司的她不大,但现在她是洛清渊的身体,本就中了毒有肥胖之症,怕万一再被煞气侵体,更难恢复了怎么办。
“王妃!王妃!”上面突然传来芝草急切的喊声,那慌张的声音怕是以为她死在井里了。
洛清渊准备上去,却忽然被角落里泛过的一抹亮光吸引,她微微一惊,又折返回去捡起了角落里的一支玉兰朱钗,迅速的游了上去。
“王妃!你怎么到井里去了,我去喊人救你!”芝草慌张不已。
洛清渊连忙说:“不必,我自己上去!”
她抓着绳索便一点一点往上爬,虽然费了些劲,但还是从井里爬了出来。
芝草连忙来搀扶着她,满脸都是紧张之色,“王妃,你到井里去干什么呀,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去做嘛,你这样太危险了。”
“没事,我去换身衣裳。”
回屋换了衣裳,她拿起那枚玉兰朱钗看了看,这是洛月盈的,前两日还看她戴过。
她拿着东西立刻去找了傅尘寰。
傅尘寰正在书房内,洛清渊敲了敲门,不等里面应答便直接推门而入,直接走到了傅尘寰面前,在傅尘寰那阴寒的眼神中,她将玉兰朱钗放到了他面前的桌上。
“这是我从井里找到的,你应该知道这是谁的吧!”洛清渊语气不悦,现在她的脸颊都还火辣辣的,被戒指划出血痕的地方碰了水更是刺痛。
傅尘寰淡淡的看了那朱钗一眼,神色淡漠的抬起眼眸,“所以呢?”
“所以?”洛清渊不可思议,“所以你难道不该跟我道歉吗!再怎么样我也是个人,不是任你打骂的畜生!”
洛月盈袖口的磨痕他视而不见,那这玉兰朱钗他还能装做眼瞎吗?
这么多的证据都证明孟锦雨是洛月盈害死的!他为何就非要冤枉她!他可以不爱她,可以嫌弃她,可她是个人,有血有肉也会痛!
傅尘寰听见这话,轻嗤一声,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怒意:“让本王跟你道歉?你替嫁入府,搅乱本王所有计划,你还有理了?你还想要公道?”
“替嫁不是我的主意!”洛清渊有口难辩,看着傅尘寰那冰冷的眼神,洛清渊冷声道:“好,我会找出证据给你!”
说罢她转身便走。
傅尘寰却冷声呵斥:“站住!”
“朱钗的事情,你给本王把嘴闭上!”
“关于月盈的事情,你一概不准查下去!你若再在府里兴风作浪,本王绝不再手软!”
那凌厉的声音充满杀气,令人感到畏惧,也让洛清渊后背生出一丝寒意。
洛清渊停了一下,又迈开脚步离开了书房。
心头虽然气愤,但她现在还要活下去,她丝毫不怀疑傅尘寰的心狠手辣。
以她现在的实力,傅尘寰的确是得罪不起。
但他不仁,也别怪她不义,聚煞大阵她不会告诉他的!至少不能白白告诉他!
下了一次水井,回去洛清渊便染了风寒,应该也与水井中煞气太重有些关系,她此刻才知道这具躯体多么的弱不经风。
虽然看起来块头很大,但实际上身体非常差,体内不知道积聚了多少毒,想要拔除非朝夕能做到的,所以喝完芝草煎的药之后便裹着被子睡了一天。
晚上喝过药,饭都没吃又继续睡下了,一整夜脑袋都昏昏沉沉却又时常惊醒,十分疲惫。
翌日。
天微微亮,洛清渊还睡着,芝草便连忙将她喊了起来,“王妃王妃!今日是回门的日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洛清渊迷迷糊糊的醒来,因身体不适有些不太想去,但是这是规矩。
现在府里本就没人待见她,臭名昭著,若是再不按规矩来,定要招来更多骂声了。
她撑着身体起来,更衣梳洗,来到了摄政王府门外。
只有一辆马车,她本想带上芝草的,但是谁知道一上马车就看到坐在马车里的洛月盈,以及她带着的三个丫鬟,坐满了,芝草上不来了。
她一屁股坐下,便挤到了旁边的蔷薇,蔷薇气愤的瞪了她一眼,扯过衣角,抱怨道:“王妃屁股还真不小,一个人占两个人的位置!”
坐在一侧的洛月盈掩唇得意窃笑。
一大群护卫上前来,直接吓退了那群混混。
一位打扮华贵的夫人缓缓走了过来,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混混,呵斥道:“还不给我滚!否则现在就去官府走一趟!”
那些小混混听了吓得立刻逃走了。
这阵仗,谁惹得起。
足足二三十名护卫!
一看就来头不小。
“你就是褚神算吧?早就听说是个玉面小生,没想到还真如此清秀俊美,仙风道骨。”容意浅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洛清渊。
“将军夫人谬赞了!”洛清渊客气答道。
闻言,容意浅微微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是将军夫人?”
“夫人带来的护卫腰间都挂着魏字令牌,个个身手不凡,步伐齐整,明显是经过严苛训练的。”
“放眼整个京都,如此年轻貌美的将军夫人,我只听过魏将军家。”
洛清渊说到最后这段话时,容意浅笑着抚了抚鬓角,十分受用。
“褚神算可真会说话,我还以为就连这也是你算出来的呢。”容意浅说着,迈着步子直接走进了铺子里。
其实这些是冯曦告诉她的。
这位将军夫人的确是整个京都二品以上将军娶的最年轻的夫人,这美貌是名动京都,魏将军比这位夫人大整整十五岁呢。
护卫在铺子外站成一排守着,再也没人敢指指点点说什么,就连议论声都小了许多。
更有不少怕惹麻烦的人,立刻走了。
容意浅在椅子上坐下,直接进入了正题,“我听人说你这儿算的很灵,我今日过来,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怎么才能转转运!”
闻言,洛清渊微微一怔,打量了这容意浅一番,眼神清明,周遭没有什么污浊气,没走霉运,何来转运?
“不知夫人具体是想转哪方面的运?”洛清渊好奇问道。
容意浅皱了皱眉,嫌弃的伸出手,“我这张手啊,可真是霉死了!每次都抓不到好牌!”
“跟张家那对姐妹推牌九,每次都是我输!输钱就算了,还次次都要被她们笑话一番!”
“我真是受够了!”
听着容意浅的抱怨,洛清渊怔了怔。
原来就为这事?
她不禁笑了笑,问道:“夫人可否拿生辰八字给我看看?”
“可以。”容意浅早有准备,取出生辰八字给她。
洛清渊进内屋拿天命罗盘给她算了算,随即出来告诉她:“夫人这不是什么太大的霉运,只是想要手气好些,赢牌的话,可以多佩戴些金饰,金饰能旺夫人财气。”
容意浅一惊,“佩戴金饰?可我不爱戴首饰啊。”
“夫人先佩戴一两件试试无妨。”洛清渊说道。
她看了容意浅的命格,是非常旺的,不仅仅旺夫还旺子,命途平坦无病无灾,可以说是非常好的命了。
所以想要增加一点气运,只需一些金饰即可助力。
容意浅想了想,为难的抚着脸颊,说:“我已经这般貌美惹人嫉妒,若是佩戴太多金饰,岂不更加招摇?”
“就怕朝堂那些人寻我家那傻哥哥的晦气,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到他耳朵里。”
洛清渊顿时怔住,看着容意浅那认真的模样,竟还有些可爱。
她连忙认真的说:“夫人放心,夫人命好,能旺夫旺全家,不会影响魏将军的官运的。”
闻言,容意浅眼眸一亮,“当真?”
洛清渊认真的打包票:“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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