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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精彩片段
精选一篇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现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现代言情、宠妻、甜宠、小说《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晴天看月,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目前已写1013749字,小说最新章节第478章 雪雪篇,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还有霍晓兰,结了婚考上大学之后就没出现过…
看第二次重复看,还是没看完就弃了
目前个人感觉没什么看头了,追不下去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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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亮又是一巴掌挥过去。
“闭嘴——”
没看到他很烦吗?
还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男娃娃什么的,最讨厌,还是女娃娃听话。
只要一想到闺女为了物资,把自己嫁给一个粗糙子。
夏明亮这个铮铮铁骨的汉子流下了一滴眼泪。
又挨了一巴掌的夏斌连屁都不敢放,他将信塞到刘静手里,转身去旁边闭门思过去了。
每次都这样,只要父亲大人一生气,他就得闭门思过。
良久,夏明亮看着刘静,哽咽道:“你去帮他清好行李,我明天去知青办一趟。”
夏斌听到这话,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漏掉了什么:“爹,清什么行李?”
夏明亮嫌弃地扫了他一眼:“过两天,你也去黄官屯当知青。
不过,我是不会给你寄物资的,能不能吃饱饭,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夏斌一听,差点没跳起来:“我们家又没有知青指标,我为什么还要下乡?不去,不去……”
夏明亮走过去,又是一巴掌拍过去:“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在通知你。
到了那里,给我机灵点,多帮你姐干活,别一天天的,只知道惹事。”
夏斌要哭了:“爹,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儿子?你让我下乡当知青也就算了,还不给我物资,你是想饿死我吗?”
夏明亮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语气里是满满的嫌弃:“你一个大男人,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当什么男人,干脆割掉那玩意,当女人算了。
想我十六岁的时候,都能挣钱养家了,你还在啃父母的老,你的男人气概去哪了? ”
夏斌蹲在地上画圈圈。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有了爹,日子苦啊……
能不苦吗?
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
他家却不一样,男娃娃是草,女娃娃才是宝。
他姐从小是宠着长大的,他是挨打长大的。
也幸亏他皮厚肉糙,不然早散架了。
夏斌知道他父亲一旦做了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只好求助地看着刘静:“娘,我不想下乡。”
最近某人开始不安分了,斌斌又太年轻,容易着别人的道,去乡下避一下也好。
刘静迎上夏斌的目光,温柔说道:“去乡下锻炼一下也好,要保护好你姐,别让她受伤了。”
夏斌感觉自己活成了一块抹布。
……
京都发生的事,远在西北的夏思月一无所知。
此时她正握着霍言的手,跟他说着话。
“阿言,你已经躺在床上,好几天了,是不是该醒了?再不醒,我就要带你回老家了……”
夏思月说话柔声细气的,又如那潺潺流水,风拂杨柳,让人听了还想听。
说着说着,看到霍言指甲长了,又拿出指甲钳给他修指甲。
昏迷不醒的霍言感觉到女人指尖传来的温度,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
很想睁开眼睛,将媳妇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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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桂花以为夏思月要随伍,呆呆看着她:“老三级别不够,还不能随伍。”
夏思月垂眸看着地板,浓密的睫毛遮住那双哭过的眼睛:“我不随伍,只是去看看。”
两口子感情好,刘桂花理应高兴,但这么远的地方,夏思月一个人出门,她不放心:“让老大,不,让老二,那性子也不行。”
三个儿子,除了老三能拿得出手外,其他两个好像都不行。
一个太老实,一个嘴巴没把门。
出门在外,嘴巴不严,容易出事。
“让你爹陪你去。”
刘桂花想来想去,觉得霍铁刚最合适。
夏思月摇头拒绝:“我带大黄去。”
刘桂花瞪眼看着夏思月:“你开什么玩笑?”
夏思月没有开玩笑,大黄有预知能力,将它带在身边,更有安全感。
“娘,不要爹陪,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先不跟你说了,我去村长家开介绍信。”
出远门,没有介绍信,被人抓到,会被当成特务的。
村长听到夏思月说,要开一个月的介绍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确定?”
夏思月点头:“嗯——”
村长没有多问,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介绍信,上面写着伟人语录四个大字,下面的字稍稍小了一点。
再往下就是填写名字。
“村长,我要去霍言那里。”
介绍信里要写对方单位。
村长的手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扫向夏思月:“老三前脚刚走,你后脚追去,这么舍不得老三?”
夏思月知道村长误会了,也没解释。
她接过介绍信,转身就走。
回到家,她清好行李,提着箱子走出屋,将门锁好:“娘,我走了。”
刘桂花得知夏思月要去霍言那里,匆忙贴了五个玉米饼子给她:“拿着路上吃。”
夏思月红着眼眶:“谢谢娘。”
刘桂花叮嘱夏思月:“车上,不要跟人搭讪,不要乱吃别人的东西,别人凑过来,千万别搭理……”
越说,刘桂花越担心:“要不,还是别去了。”
夏思月很想说实话,但大黄的能力,除了她外,没人会相信,甚至还会觉得她信口开河。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在刘桂花不舍的目光下,夏思月提着自行车去了镇上。
镇上的邮政局可以寄放私人物品。
到了镇上,她将自行车寄放在那里。
……
夏思月所在的县城没有火车站。
市里才有。
县城到市里有大巴车,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夏思月买的是卧铺票。
卧铺比硬座舒服多了。
人少不拥挤,每个位置还配备一个暖壶,里面装满了热水。
她将箱子行李架上面,给自己泡了一杯茉莉花茶。
整个车厢香味四溢。
夏思月轻轻抿了一口。
鲜醇爽口,口感柔和,鲜活回甘持久。
别人以为她在享受,其实她在让自己冷静。
不喝点茶,她会胡思乱想。
绿皮火车启动,鸣笛声不断。
看着窗外的田野山川从窗前闪过,夏思月的心情好了几分。
晚上。
车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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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的狐狸精,大白天的也缠着霍言。
好事被打扰,霍言眼底划过一抹戾气。
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夏思月的唇,转头看着来人,语气不太好:“王婷婷同志,进屋不敲门,这就是你们城里人的教养?”
王婷婷跟夏思月是小学同学,两人一起下乡到黄官屯。
王婷婷听闻村里的谣言,急匆匆地跑来,没想到会看到两人缠绵的一幕,更没想到霍言会凶她。
王婷婷哆嗦一下,似乎吓到了,她泫然欲泣:“阿言……”
称呼刚出,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霍言无情打断:“王婷婷同志,我跟你不熟,别叫的那么亲密。”
王婷婷的脸像染色盘一样,一块红一块青。
窝在霍言怀里的夏思月听到这道声音,白皙的脸是冰寒三尺的冷意,没有一丝温度,还携着隐隐的恨意。
她以为是知心好闺蜜,其实是背后捅刀的小人。
看到王婷婷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爱意,夏思月才知道前世的自己有多瞎。
简直比东京奥运会的裁判还瞎!
王婷婷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立刻调整好心态:“霍言同志,我听村里的人说,思月身体不好,特意来看看她。”
“阿言,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婷婷说。”夏思月要搞事,她轻盈一抬手,打发霍言走。
霍言一走,王婷婷急吼吼地关上门:“思月,你不是要离婚吗?怎么还跟他亲密上了?”
夏思月冷冷看着王婷婷:“他是我男人,我不跟他亲密,难道跟你亲密?”
这个女人前世没少在她耳边煽风点火,激化她跟霍言的矛盾。
前世,她以为王婷婷是为她好,现在才知道,这个女人分明想霸占她的男人。
呵。
想法很好。
下次不要再想了。
王婷婷还是第一次被夏思月怼:“思月,你变了。”
夏思月冷嗤一声,转移话题:“你不是来看我吗?怎么空手来?”
王婷婷一僵,期期艾艾说道:“我,我那些东西,你看不上。”
夏思月的父母很宠她,家里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先紧着她。
她本来不用下乡的,只因看不惯爷爷奶奶偏心小叔一家,一气之下偷偷去知青办报了名。
等她父母发现时,人已经在列车上了。
父母怕她在乡下受累,写信让她少干点,甚至月月给她寄物资过来。
夏思月嗤了一声:“是我看不上,还是你没诚意?”
王婷婷当然不会说真话:“我,我马上去拿。”
说完,她打开门走了出去,跟偷听的霍晓兰撞了个正着。
霍晓兰一向不喜欢王婷婷,被她撞了一下,顿时怒火中烧:“你眼瞎吗?”
王婷婷好脾气地争辩:“我不知道你在外面。”
霍晓兰不屑地看着王婷婷:“没饭吃了?又想来我家打牙祭?”
这个女人好不要脸,经常找三嫂要吃的。
王婷婷再生气,也不敢对霍晓兰发火,只是将这一刻记在心。
甚至默默告诉自己,等她嫁进霍家,一定会将耻辱加倍奉还。
她捂着被撞的额头,越过霍晓兰,快步离开霍家。
霍晓兰盯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转身的瞬间,又扬起笑容:“三嫂,王知青又来找你借粮食?”
她站在门口,一句都没听到,王婷婷就出来了。
夏思月对霍晓兰招了招手。
霍晓兰带着疑惑走进去。
三嫂进门后,还是第一次召见她。
“三嫂,你是不是觉得我管太多了?”霍晓兰是颜控,她之所以喜欢夏思月,是因为她的高颜值。
夏思月拿出一瓶雪花膏塞到霍晓兰手里:“我妈寄了好几瓶,我用不着这么多,送你一瓶。”
霍晓兰手发抖,这东西供销社有卖,价格贵不说,还经常没货。
“三嫂,你,你真给我?”
夏思月瞧着霍晓兰小心翼翼的样子,噗嗤笑了,像春天里娇艳的鲜花在开放,美艳不可方物。
霍晓兰看傻了,心脏扑通扑通跳,眼睛都不知道眨了。
三嫂好美!
夏思月点头:“给你的。”
前世她觉得霍晓兰太粗鲁,没有女孩子样,很不喜欢她。
多活一世,她看清了很多东西,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
霍晓兰激动地转圈圈:“谢谢三嫂。”
她冲出屋,来到灶房,拿着雪花膏在刘桂花面前晃了晃:“娘,这是三嫂给的。”
刘桂花当场愣住。
老三媳妇一向看不起她们这些泥腿子,怎么会给晓兰这么珍贵的东西?
“你三嫂有没有说什么?”
霍晓兰摇头说道:“没有。不过,她笑了。”
三嫂进门后,一直苦着一张脸,好像谁欠她似的。
刘桂花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霍晓兰看了许久:“真的?”
老三媳妇是受名声影响才嫁到他们家来的。
结婚后,她总是冷着脸,不跟人说话,也不上工。
霍晓兰哈了一声:“我骗你干啥。不说了,我先把雪花膏藏起来,免得大嫂二嫂眼红。”
……
暮色薄薄覆盖世界,一缕青烟飘上了天空。
霍言洗衣服回来,看到饭菜都做好了,转身去找夏思月:“媳妇,在这里吃,还是跟大家一起吃?”
之前夏思月不想跟他们为伍,经常独自一人在婚房吃。
“去堂屋。”
当夏思月出现在堂屋时,大家顿时愣住。
可喜可贺。
这位居然舍得出关了!
霍铁刚这个大家长最先反应过来,他看了下空着的位置:“坐吧。”
夏思月礼貌道谢:“谢谢爹。”
霍铁刚握筷子的手一顿。
老三媳妇跟以前不一样了。
霍二嫂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一家人谢来谢去的,不累吗?”
刘桂花瞪了她一眼:“闭嘴,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老二媳妇,没有坏心眼,就是这直来直往的性格,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
夏思月知道霍二嫂是什么人,所以没当一回事,她浅浅一笑:“要谢的,我知道爹在外面总维护我。”
霍铁刚是薄脸皮,听到这话,耳根一下就红了,但还是严肃说道:“关上门在家,怎么吵都没事,但在外面要团结。”
由于粮食有限,桌上的饭菜都是分好的。
劳动力吃三碗,女同志吃两碗,孩子看年龄给饭。
霍老大家有两个孩子,大的,五岁,小的两岁,两个孩子给一碗。
霍老二一个,今年才两岁,跟霍二嫂一起吃。
大家都是动辄稀饭面疙瘩跟豆角腌菜,只有夏思月碗里有煎蛋。
五岁的涛涛看到让人垂涎欲滴的煎蛋,瞬间不干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也要吃蛋。”
中年男子将结婚证明递给夏思月:“今天刚好有车去市里,我让人带你去医院。”
夏思月小心翼翼地收好结婚证明,一脸感激地看着中年男子:“谢谢。”
声音落下的瞬间,一辆吉普车在夏思月面前停下,车窗落下,露出一张方脸。
“弟妹,上来。”
这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夏思月不用猜也知道他喊的是谁。
方脸男下车将夏思月的箱子放在后备箱:“你跟阿言心有灵犀啊,今天刚发电报去阿言老家,你就来了。”
“可能是吧。”夏思月上车将门关上。
方脸男开车技术很好,总能避开路面上的坑坑洼洼。
到市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坐了一天的车,夏思月没进多少食,感觉有点饿了,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
方脸男很体贴地带她来到国营饭店。
室内温度要比外面高一点,没那么冷。
夏思月拉下遮住脸的围巾,露出一张精致白皙的脸。
方脸男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女同志,一下子看懵了。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就多看了几眼,眼神里没有亵渎,只有欣赏。
夏思月歪头看着方脸男:“你想吃什么?”
女子温柔动听的声音让四方脸瞬间清醒。
他轻轻咳了一下,以掩饰尴尬:“我去点菜,弟妹想吃什么?”
夏思月掏出粮票和一张两块的纸币递给方脸男:“给我来个红烧肉,一盘青菜就可以了。”
国营饭店的厨师要从学徒做起,然后经历厨工、墩上和灶上一步步走过来。
其间还要经历职业技能考核和评定,要根据取得资格证书来评定工资标准。
所以夏思月一点也不担心,菜会不会合她的口味。
方脸男拒绝她的票跟钱:“领导说了,你在这里的一切开销,由部队支付。”
说完,他转身点了四个菜,三荤一汤。
点完菜,交了钱开票,然后凭票领取餐点。
没等多久,菜就好了。
每一道都很有特色。
看得人很有食欲。
方脸男招呼夏思月:“弟妹,多吃点。”
夏思月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嘴里,色泽红润、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这味道是绝了。
纵使再好吃再饿,但夏思月心系霍言,吃不下多少。
“吃完就去医院。”
方脸男见夏思月没怎么动筷子,也知道他担心霍言,忍不住劝一句。
“弟妹,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哪来的精力照顾阿言,别到时候,他还没醒,你就倒了。”
在方脸男的劝说下,夏思月又多吃了几口。
当兵的人吃饭速度快,方脸男三两下就是一碗。
他胃口特别好,吃了差不多六碗。
部队生活不好,方脸男已经很久没吃肉了。
这次能吃上,还是沾夏思月的光。
“弟妹,谢谢你。”
在这个很多人家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年代,能下次馆子是一件特别值得炫耀和吹嘘的事。
方脸男觉得他可以吹一年。
两人走出国营饭店,往医院走去。
刚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人群中有个背着行李的老人正慌张地喊着:“妮妮,妮妮……”
好心人指着站台的方向:“那边喊喇叭,说有个叫妮妮的孩子在等你,你去那边看看。”
老人一脸感激地看着好心人:“谢谢,谢谢你。”
好心人朴质一笑:“快去吧,别让孩子等太久。”
老人朝站台走去。
看到熟悉的身影,热泪盈眶:“妮妮,妮妮,奶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妮妮张开手臂,飞快地朝老人跑来,紧紧抱住她:“奶奶,奶奶,妮妮碰到坏人了,是哥哥救了妮妮。”
妮妮转身去找夏斌,却没看到人影,她失落地垂下眼眸:“哥哥走了。”
老人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有缘总会相见的。”
这句话让妮妮看到了希望,她眼睛一亮,脸上挂着笑,像太阳一样明媚。
……
前面不远的夏思月脚步一顿。
霍言目不斜视地看着她:“怎么了? ”
夏思月没说话,她转身一看,恰在此时离她不远的夏斌鞋带松了,正蹲下身在系鞋带。
夏思月看了个寂寞,她小声说道:“没什么。”
肯定是幻听。
那家伙在京都,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两人出了火车站,直奔汽车站。
夏斌第一次来安市,又加上汽车站跟火车站不是一个地方。
他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汽车站。
所以没赶上夏思月那班车。
夏思月两口子到镇上,已经是下午六点。
她去邮局将寄放的自行车推出来,拍了拍后座:“我载你回去。”
黄官屯离镇上有十多公里,坐牛车要一个小时左右。
自行车速度快点,也要四五十分钟。
霍言怕夏思月一个人踩着累:“要不,让王大刚送我们回屯子?”
夏思月抬起下巴,眯眼看着霍言:“你瞧不起我?”
这是个送命题,霍言握着夏思月的手,给出满分答案:“我是怕你累着。”
夏思月心里甜如蜜,眉眼弯弯地看着霍言:“算你会说话。”
……
霍家。
刘桂花吃完饭,坐在凳上直叹气:“老三媳妇去了这么久,只发了一次电报,也不知道老三严不严重?”
霍晓兰坐在刘桂花对面,问出心底的疑惑:“我怎么感觉三嫂比我们更早知道三哥受伤的事。”
霍铁刚用烟杆敲了敲桌子:“可能做噩梦害怕,才想去西北看看,也幸好她去了,不然没人照顾老三。”
刘桂花回想起夏思月当时的脸色,附和着脸色:“对,肯定是做梦。不过,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有看到大黄?”
霍铁刚跟霍晓兰齐齐摇头。
“没看到。”
刘桂花皱眉:“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跑了?”
霍铁刚不关心大黄,只关心霍言:“我明天去镇上拍电报,问问老三,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力力跌跌撞撞从外面走进来,小手指着院子:“奶,奶,给糖的三婶回来了。”
在家时,夏思月偶尔会给力力几颗糖。
小家伙一直记着呢。
刘桂花只当小孩子在乱说,没当一回事:“你三婶去找三叔了,没那么快回来。”
话一落,打脸的就来了。
夏思月将自行车停在院子里,扯开嗓子喊:“爹娘,我们回来了。”
刘桂花呆呆看着霍铁刚:“好像,真的回来了。”
霍大嫂黄玲坐在旁边,没有阻止涛涛的行为。
霍二嫂郭菲儿看着金黄绚烂的煎蛋,咽了咽口水,说出大家的心声:“不仅你想吃,我也想吃。”
这日子太苦了,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儿,还吃不饱。
霍老二很久没吃煎蛋了,他舔了舔唇:“娘,要不,每人一个吧?”
“闭嘴,老三媳妇身体不舒服,需要补补。” 刘桂花拍了下桌子,刀子般的眼神扫向作乱的众人。
“你们一个个壮得跟头牛似的,吃那么好干啥?村里有不少人,一餐都吃不饱,你们知足吧?”
霍晓兰本来就吃夏思月的颜,又加上得了她一瓶雪花膏,心里更倾向夏思月,她帮着搭腔:“是啊,都知足吧。”
涛涛呆呆看着刘桂花。
村里的人都说爷爷奶奶疼长孙。
为什么到了他们家就变了?
“奶奶,我还是你亲孙子吗?”涛涛怀疑自己是捡来的。
刘桂花刀子一样的眼神射过去:“闭嘴,早上吃了,晚上还想吃,你咋不上天!”
对上刘桂花愤怒的眼睛,涛涛瞬间焉气,老老实实扒饭。
黄玲眼底划过一抹可惜。
婆婆太抠了!
霍言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板着脸说道:“分家吧。”
吃个饭也这么多事。
分了家,各吃各的,谁也不打扰谁。
这话一出,大家齐齐看向他。
“老三,我们这里是父母在,不分家,你才结婚,就闹分家,这不是让大家看笑话吗?”霍铁刚筷子一放,饭也不吃了。
看到大家蠢蠢欲动的样子,刘桂花心如刀割,原来想要分家的,不只是老三一个。
心散了,拧在一起也会不团结,还不如分了。
她闭上眼睛,脸色苍白,无力地说道:“分吧。”
霍铁刚冷着脸,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中气十足的大喝:“不分,谁敢提分家,给我滚出去!”
别人怕一家之主,霍言可不怕,他由衷说道:“爹,有时候拧在一起,不一定是好事,只有分了家,才知道当家有多难。”
前世夏思月还没退烧,就把霍言赶走了,所以没有分家一说。
不过,夏思月很赞同分家,她有无限物资,分了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也不妨碍她孝顺老人。
“爹,人太多,拧在一起,反而容易激化矛盾,分了家,各过各的,才能体会当家的难处。”
霍老二举起双手:“爹,我也想分家。”
霍老大一向没有主见,什么都听他媳妇的。
他看着黄玲,压低声音问道:“媳妇,你想分家吗?”
黄玲点头。
她做梦都想分家。
分了家,自己当家做主,不用看婆婆脸色。
霍老大:“爹,我也想分。”
霍铁刚一张脸气变形,咬牙切齿道:“你,你们一个个翅膀都硬了。
行,要分家是吧,我们二老不跟你们任何一个人过。
你们三兄弟,一年每人给我一百斤大米,三十斤麦子,五块钱。”
按每天八两米来算,一个人一年是两百九十多斤。
两个人只要三百斤,一点也不多。
大家都没有意见。
事情谈妥,夏思月将碗里的鸡蛋分给两个小的。
其实就算涛涛不闹,她也会把鸡蛋分出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独食,她怕自己咽着。
涛涛见两个小的都有蛋,就他没有,傻了,呆呆看着夏思月:“为啥我没有?”
夏思月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你没礼貌。”
小家伙经常在背地里骂她狐狸精。
哼!
她可是很记仇的。
涛涛不服:“我哪里没礼貌?”
黄玲觉得夏思月看不起她儿子:“三弟妹,涛涛还小,你跟他计较什么?”
霍言娶了夏思月后,就成了昏君,只要是夏思月说的,他无条件支持:“大嫂,思月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
黄玲:“……”
神踏马道理!
明明是不想给她儿子吃,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看在刘桂花的面子上,夏思月多说了两句:“大嫂,小孩子要从小教起。
涛涛对长辈没礼貌,骂过我几次,经常打弟弟,还抢东西,不给就来撒泼打滚那一套。
都这样了,还不好好管,你是想等他犯了错,再管吗?”
黄玲没有坏心,背地里也没骂过夏思月。
涛涛骂人的话,都是学那些长舌婆的。
黄玲惊呆了:“不会吧?”
夏思月不想争辩,她把问题抛给涛涛:“你问他更好。”
霍言气的不行,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被小家伙骂了。
他抢了涛涛的碗:“今天饿着。”
涛涛一看,碗被拿走了,哇的哭起来:“哇哇哇……三叔欺负我,三叔欺负孩子……”
霍言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发起脾气来,一家之主都怕:“闭嘴,再哭一句,我把你扔山里去喂狼。”
涛涛到底只有五岁,被霍言一吓,立刻失去了言语,想哭又不敢哭。
霍言发火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打铁要趁热,霍言吃完饭起身去找见证人。
村长听到霍言说要分家,以为自己听错了,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真的假的?”
霍言面上没什么表情:“村长,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村长抽了一口旱烟,快步去了霍家。
霍言又在屯子里找了三个辈分比较高的长辈。
“刚子,分家可不是小事,你要想清楚?”族里的一个长辈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被三个儿子这么一闹,霍铁刚脸上泛着疲惫,眼里没有一丝光彩:“儿子都大了,由不得我们了!”
三个长辈跟村长有同感。
现在是集体制,分家不需要分田地,把家里的东西分一分就行了。
刘桂花谁也不偏袒,把财产分四份。
霍铁刚手里是六百块,留了二十块给霍晓兰,剩下的分四份。
家里的东西,并不是每样都有四份,刘桂花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锅碗瓢盆只有一套,大家轮流着用。
大家对她的分配没有一点意见。
分好东西,写好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分家成功。
除了霍家每户有一份协议外,村长跟见证的三个长辈也各持一份。
送走三位长辈跟村长,大家各回各屋。
霍铁刚无精打采地坐在凳上,喃喃自语道:“我们家,是整个屯子,第一个分家的。”
霍晓兰坐在他旁边:“爹,习惯就好。”
大房。
黄玲拿着分到钱跟私房钱放到一起:“虽然老三在队里一年有不少津贴,但我还是想分家,分了家,赚到的钱是自己的,做什么都有劲。”
手里有钱,啥都不怕。
霍老大什么都听媳妇的,他咧嘴一笑:“以后我多挣点工分。”
黄玲抬头看着霍老大:“跟往常一样就行了,身体更重要,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一身体出了问题,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
霍老大心里甜滋滋的,他媳妇虽然有点小心思,但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二房。
郭菲儿将两岁的孩子放到床上,激动地掏出口袋里的钱,数了一遍又一遍:“五块,十块,二十块……”
数完后,还在每一张纸币上亲了一下,又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元的纸币:“明天吃肉。”
两岁的慢慢巴了巴嘴,流着口水,口齿不清道:“肉,肉~~”
郭菲儿一愣,激动地抱着慢慢亲了亲:“老二,老二,慢慢会说话了。”
小家伙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什么都慢,两岁了,不会走路不会说话。
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只不过一开口就是肉。
郭菲儿捏了捏慢慢的脸,眼睛笑成一条直线:“明天吃肉。”
慢慢流着口水:“肉,次肉。”
霍老二从外面冲进来,抱起慢慢:“喊爹。”
“肉。”
“不是肉,是爹。”
“肉,次肉。”
没听到想听的话,霍老二很失望:“这孩子,跟你一样,喜欢吃。”
这话郭菲儿就不爱听了:“说得你好像不爱吃一样。行,明天买肉回来,你别吃!”
郭菲儿脸上抽了几下,家里好不容易买了点肉,这要是给了三房,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吃上一顿呢。
她眼皮跳了跳:“娘,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刘桂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反问:“你觉得呢?”
郭菲儿想哭:“娘,能不能打个商量?”
“不能。”刘桂花果断拒绝:“快拿去给老三媳妇。”
郭菲儿苦着一张脸,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能不能给我留点肉?”
刘桂花就没见过这么磨蹭的人,她戳了戳郭菲儿的头:“老三媳妇不怕危险,把慢慢从人贩子手里抢过来。
你倒好,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看来,在你眼里,慢慢还比不上这些东西。”
郭菲儿怕婆婆对自己有意见,赶忙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刘桂花瞪了她一眼,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还不快去。”
郭菲儿提着蛇皮袋,正准备去三房,看到霍言端着一碗兔子肉走过来,她眼睛都直了,咽了咽口水。
“老三,这是什么肉?好香!”
妈呀。
这是什么神仙厨艺啊!
香得她都要哭了。
霍言将碗递给刘桂花,还不忘给夏思月刷一波好感:“这是思月给你们的兔子肉。”
分家的第一天,能吃到儿媳妇做的菜,刘桂花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她眼眶泛红,嘴唇蠕了蠕。
“好,好,你媳妇是个 好的。”
郭菲儿撇了撇嘴,她也惦记公婆啊!她还想着,等会做好肉,给公婆分点。
只不过,肉都要给三房了,哪还有机会。
闻着碗里的香味,郭菲儿喉咙滚了滚,脑瓜子一转:“娘,慢慢还没吃过兔子肉呢,要不,给他两块,让他尝尝鲜。”
刘桂花将碗放在背后,对着郭菲儿呸了一声:“自己想吃,还拉着慢慢!滚,滚,看到你就烦!”
郭菲儿看向霍言,犹豫了一下,最后一脸肉疼地把蛇皮袋塞到他手里:“这是谢礼。”
啊啊啊……
谁来救救她!
心在滴血啊!
孩子是夏思月救的,霍言想让她来处理这些东西。
他提着蛇皮袋找到夏思月,打开口子说道:“这是二嫂给的,说是谢礼。”
夏思月伸脖子一看。
有肉,有罐头挂面……七七八八,还不少。
不过,人是大黄救了,她不想邀功:“慢慢是大黄救的,留瓶罐头给大黄吃就可以了,其它的,送回去。”
霍言拿出罐头,把剩下的,退了回去。
郭菲儿看着失而复得的蛇皮袋,立刻打开口子。
看到只少了一瓶罐头,笑得像个傻子。
随即又觉得人家都送回来了,她要是太小气,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她拿出肉,把剩下的,都给了霍言:“快拿回去。娘要是知道东西又回到我手里,会骂死我的。”
霍言不要,转身就走。
郭菲儿提着蛇皮袋追上来:“老三,是看不起我还是啥意思……我也是好不容易大方一次……”
霍言一向话少人狠,也只有在夏思月面前才会露出另一面。
看到郭菲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霍言的脸黑了又黑,都说不要了,咋还这么多话。
“给娘吧。”
说话声突然被打断,郭菲儿愣住,等她反应过来时,霍言已经走了。
她这个人,虽然爱吃,但一向说一不二。
既然老三说给婆婆,那就给婆婆。
……
黄玲吃了一嘴狗粮,就回大房了。
她抓了抓头发,烦躁地坐在凳上。
烦死了!
她娘在霍家闹了这么一出,也不知道老三媳妇怎么看她。
好想跟娘家断绝来往。
霍老大下工回来,看到黄玲眼睛有些红,脸是肿的,他关心问道:“媳妇,你怎么了?”
黄玲把她娘来霍家的事说了一遍。
霍老大听完后,很生气。
丈母娘是见不得他们好,才时不时上门找茬。
以前有爹娘顶着,现在分了家,什么都要靠自己。
不行!
必须想个办法,阻止丈母娘上门找茬。
霍老大来到三房。
夏思月跟霍言正在吃饭。
桌上有三个菜,分别是红烧兔子,卷心菜,腌菜。
空中到处飘着香味。
霍老大闻着香味,都忘记来找霍言的目的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碗里的红烧肉,菜的颜色真好看,勾得他馋虫都出来了。
霍言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下意识看向夏思月,她了然,淡淡一笑:“大哥,坐下来一起吃。”
霍老大是个老实本分人,不喜欢占人家便宜,哪怕再想吃,也奋力抵抗馋虫:“不,不用。你先吃饭,我等会再过来!”
霍言站起身,揽住霍老大的肩膀,让他坐下:“都来了,一起吃,边吃边说。”
霍老大架不住他的热情,只好坐下,夏思月给他盛了一大碗香喷喷的白米饭。
霍老大看着软软的米饭,眼眶泛红,喉咙里像带了刺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年头粮食紧缺,主食多数以玉米面、高粱面等粗粮为主,能吃上白米饭的,少之又少。
霍老大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吃白米饭了,家里不是红薯饭,就是硬邦邦的窝窝头。
他扒了一口饭。
香香的,软软的,很好吃。
霍言见他吃光饭,又给他夹了几块肉:“在我这里,随便一点。”
霍老大声音哽咽:“嗯——”
菜很好吃,霍老大根本停不下来。
等他连续吃完三碗,才想起这里是三房,霍老大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我吃的有点多。”
霍言将碗收好,转头看向霍老大,给他出主意。
“其实这个很简单,大嫂要是舍得跟那边断绝关系,你丈母娘上门闹一次,你就揍一次老幺,你不能打丈母娘,可以打小舅子。”
那种人多打几次,就不敢上门闹事了。
霍老大眼睛一亮,觉得这个可以有:“我去跟你大嫂商量。”
霍老大走了后,夏思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霍老三:“没想到,你还挺腹黑的。”
霍言没听懂:“什么意思?”
“没什么。”夏思月笑了笑,勾唇转移话题:“幸好我多淘了一杯米。”
三个菜,一滴也没剩。
饭也全吃光光了。
霍言幽深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夏思月:“你哪来的细粮?”
夏思月早就想好了理由,她不紧不慢说道:“我娘寄来的。”
她娘每个月都会寄物资来。
知青点的人都知道,她不怕霍言查。
空间的事,大黄说,不能告诉霍言,不然会反噬。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她不敢冒险。
霍言其实没有怀疑夏思月,他只是好奇,所以多问了一句。
两人坐在一起聊天,刚聊一会,王婷婷就哭啼啼地冲进来:“思月,你一定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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