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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全文

明月落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是作者大大“明月落枝”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傅嘉鱼傅昭昭。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坐在书案前,眼前是高如小山的账册。她很笨,很多事情要慢慢学。她咬咬牙,刚打开一页,便听外头传来张娘子响亮的笑声,“哈哈哈哈,傅姑娘可在家?!”张娘子一来,这座院子立刻变得热闹了起来。傅嘉鱼反正也看不懂账目,便先出去迎她,笑道,“张娘子怎的忽然来了?”张娘子肤白发浓,堆成云髻,身上依旧穿了一身鲜艳的桃红长裙,身披墨色薄氅......

主角:傅嘉鱼傅昭昭   更新:2024-11-12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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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嘉鱼傅昭昭的现代都市小说《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全文》,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是作者大大“明月落枝”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傅嘉鱼傅昭昭。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坐在书案前,眼前是高如小山的账册。她很笨,很多事情要慢慢学。她咬咬牙,刚打开一页,便听外头传来张娘子响亮的笑声,“哈哈哈哈,傅姑娘可在家?!”张娘子一来,这座院子立刻变得热闹了起来。傅嘉鱼反正也看不懂账目,便先出去迎她,笑道,“张娘子怎的忽然来了?”张娘子肤白发浓,堆成云髻,身上依旧穿了一身鲜艳的桃红长裙,身披墨色薄氅......

《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全文》精彩片段


今年,他又在京城守备黄将军家中为黄小姐授课,一个月月钱五两。

难怪他有钱置办这座宅子,还能拿出那么多碎银来找补她。

傅嘉鱼送他出了门,见他背影消失在巷子深处,心口登时紧了紧。

左右仍旧有邻里的妇人们探出头来看她,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

暗处还有不少国公府的人手。

她站在门口,环顾了一会儿四处,心想,恐怕不止卫国公府,还有其他权贵的耳目。

她早就预料好了会有这般变故,自己与国公府断绝也不会那么容易,即便断了之后,她身后的谢氏财库也能令京中无数人眼红,那些人个个都是虎狼之辈,前路艰险,她光是想想便觉得迷茫害怕。

好在她提前找上了徐公子,率先绝了他们想与她联姻的念头。

至于之后的路,先走一步看一步。

傅嘉鱼从前便很少见人,如今更不太适应那些妇人们赤露直白的目光,匆匆转身进了院子。

疏星与月落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些,又要洒扫还要替她浆洗做饭。

月落服侍完,便说出去打探打探消息。

“姑娘要不要去书房坐坐。”疏星端了一壶热茶,又将披风取来替她穿上,“奴婢看了一眼,姑爷将书房打理得还挺好的,不大的屋子里好大一面书架,上头全是密密麻麻的书。”

傅嘉鱼推开书房的门,迎面对上那一整墙汗牛充栋的书册,登时目瞪口呆。

不愧是博学多识学富五车的书生……就算长得不好,也受人敬仰。

也难怪他穷,好些孤本也被他收藏在此。

只怕李祐识的那些字,与徐公子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傅嘉鱼从小便是仰望着李祐长大,如今窥见其他男子的人生,内心有些说不出来的震撼。

她缓步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书随意翻看,“疏星,你去将吴伯伯给我来带的那些账册抱来。”

疏星道,“好勒!”

没一会儿,账册被放在不大的书案上。

傅嘉鱼托腮坐在书案前,眼前是高如小山的账册。

她很笨,很多事情要慢慢学。

她咬咬牙,刚打开一页,便听外头传来张娘子响亮的笑声,“哈哈哈哈,傅姑娘可在家?!”

张娘子一来,这座院子立刻变得热闹了起来。

傅嘉鱼反正也看不懂账目,便先出去迎她,笑道,“张娘子怎的忽然来了?”

张娘子肤白发浓,堆成云髻,身上依旧穿了一身鲜艳的桃红长裙,身披墨色薄氅,腰间挂着象征官媒的大红欢喜结,走起路来,如弱柳随风,腰z肢妩媚。

她走路极快,就跟她雷厉风行的性子一般,没一会儿便熟练的进了院子里。

疏星一眼看了,怔住了,国公府里哪有女子如张娘子这般张扬热心的,外头这些女子真是够烈啊。

张娘子也不在意,明媚的脸上笑盈盈的,一把握住傅嘉鱼的小手,一双黑亮的眸子神采飞扬,“徐公子不在家,你一个人窝在房中做什么,我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怎么样?”

傅嘉鱼不解,“散心?”

张娘子抿唇笑道,“是啊,你别看甜水巷穷,其实走对了捷径,离你父亲家的承恩侯府还挺近的,那条街上最近开了个铺子,里面卖的都是些时兴的脂粉香膏,还有特别好看的成衣,京中不少权贵家中的姑娘都在那店里买衣服,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瞧着是个病弱的,可他这副身子,看着可半点不像个病弱之人……


而且除了那张脸,这身子无一处不勾引这女子内心最原始的冲动与欲、望。

傅嘉鱼年纪小,虽不明白那种藏在心底深处像恶魔一样的渴望是什么,可她还是紧张的捏了捏衣角,起身走到男人跟前,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夫君,天色不早了,那张罗汉床,好像有点儿坏了,我让人搬出去了,我们今夜一起睡,可以么?”

小姑娘赤露直白的邀请,燕珩不可能再装不懂。

他低下头,握住她白腻的手腕儿,掌心热度灼灼,“你想好了?”

男人开始主动,傅嘉鱼反而安了心,扬起一双湿漉漉的眸子,认真的凝着他,“嗯……我们已经是夫妻,早日洞房,是好事。”

这种话,由她一个女儿家来开口,已是用尽了她毕生的勇气,她也不是没想过他也许会拒绝……若拒了,她便再等等就好了。

但燕珩没说话,目光幽邃,牵起她的手往床边走。

傅嘉鱼只觉得浑身如过电一般,传来一阵酥麻,他动作越慢,她越觉得满心煎熬。

燕珩拉着她在床上坐下,屋中无龙凤双烛,更没有象征新婚燕尔的大红绸。

窗棂间有春日的暖风吹进来,他单手捧起她的脸,靠过去,感怀道,“昭昭,有朝一日,我一定会给你补上一对龙凤烛。”

男人气势强大,尤其这样坐在她身边,占据了大半的床位。

傅嘉鱼嗅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沉水香,睫毛飞快颤动着,有些透不过气来,羞涩的低语,“夫君不必在意,其实大婚的事,若你愿意,我可以来操办……吴伯伯也说……”

燕珩拇指摩挲着小丫头绯红的脸颊,轻笑,“我是做夫君的人,怎能让你一个姑娘家来,将来等我身子好了,出人头地了,由我来补上一场属于你我的大婚,可好?”

傅嘉鱼微愣,面红耳赤的点头,“好。”

说完,她见男人没有别的动作,想起月落姐姐临走前教她的,便红着脸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小手解开衣带,“那我们现在先歇息吧……”

这句话,意思太过明显。

燕珩“嗯”了一声,灭了屋中灯烛,长臂一伸将女子纤腰环住。

傅嘉鱼身子倒在厚厚的锦衾中,心跳如雷鼓,顷刻间,便感觉昏暗中男人健硕的身子朝她压了下来。

她从未与男人这样亲近过,吓得心口怦怦直跳,可又觉得这种体验很奇妙,一碰到他,她浑身便软趴趴的,即便是轻轻一动,便能贴上他的强健的小腿。

肌肤相贴的瞬间,热度顺着薄薄的布料传到她身上。

她心口狠狠颤了颤,指尖微麻,也不知这样算不算成了夫妻之事,又迷茫的想,书中江畔月说的那些疼痛怎么都没有?

反而徐公子温柔的动作,让她如处春水之中……没过一会儿,便腰也软了。

她能感觉到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后腰。

她下意识挺了挺身子,手足无措的动了动。

“昭昭,别动。”男人呼吸有些沉,声线低哑,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撩拨人心。

傅嘉鱼脸颊滚烫,立刻乖巧的噤了声,偏偏屋子里灭了灯,她根本看不见男人脸上的神情,只感觉那具身子,沉重有力的贴在她小腹上,他俯身下来,靠在她颈窝处吻了吻她的耳垂,很快一团奇怪的滚烫便抵住了她。



崔老太君留了个心眼,对傅嘉鱼身边那小丫头道,“你主子若有事,只管来前厅寻我老婆子,今日,卫国公府的事不解决清楚,我老婆子便不走了。”

宋氏脸色一僵,这多管闲事老东西怎么不去死!

崔老太君当着大家的面一说这话,便又有好几家府上的夫人也都说要留下来等个结果。

疏星感动得满眼泪花,忙行礼道,“多谢老夫人!”

崔老太君不再说话,嘴角一抿,拄着拐杖往沧浪阁走去,她一向威严,年纪一大,威严更甚,宋氏心中即便怨恨她多管闲事,也不得不摆出笑脸让人将她送到前厅去。

这边人散完,宋氏咬着牙,一耳光狠狠打在江氏脸上。

江氏不能说话,身子一歪,栽进雪堆里。

僵立在雪中的李祐这才回过神来,大手将江氏从雪地中捞起来,皱着眉头搂在怀里。

“她身子不好,母亲,你打她做什么?”

宋氏眼都红了,怒火烧得她天灵盖突突的疼,“我不打她,难道打你?都是这个小妖精狐媚子迷惑了你,才让你在今日这般场合下做出此等不要脸面的事儿来!”

李祐心烦意乱的沉下俊脸,心疼的除去江氏脸上的帕子和嘴里的衣物。

江氏倔强得很,眼眶微红,泪水盈盈,却仍旧只担心李祐,“世子,都是我的错,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李祐不知为何心口不太舒服,抬手摸了摸她发冷的脸颊,“不是你的错。”

江氏眼底泪水潮涌,楚楚可怜道,“世子,那傅姑娘怎么办?”

李祐定了定心神,柔声道,“我会去与她解释,你先和朱方回春风巷。”

说罢唤了个丫头来,让人替她更衣沐浴,然后才吩咐朱方去准备马车软垫,送她从后门回去。

做完这一切,他也进了房更衣,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一色的淡定从容。

宋氏坐在屏风外头,皮笑肉不笑的瞪着儿子,讽刺,“你倒是宠她,就不怕傅嘉鱼当真与你退了婚?”

李祐倒不觉得今日算什么大事……时下东京权贵,哪个没养几个通房外室,对男子而言,不算丢人现眼之事。

好在今日的事发生在府内,到时候他只需说清楚江氏是他的通房,解释解释,再等春闱一过,风头也就过了。

至于傅昭昭要退婚,就更不算什么事了,不过是小丫头气极了,说出来的气话而已。

她那兔子似的胆子,当真敢与卫国公府退婚?

“她不会。”

宋氏也是笃定了傅嘉鱼是气话,所以此刻才能淡定的坐在此处,“一会儿见了她,你态度好些,切莫再同以往一样,对她那般冷淡。拿出你哄江氏的手段去哄哄她,傅嘉鱼还不对你死心塌地的?”

李祐将黑色狐毛大氅披在肩上,从屏风后转过身来,“母亲放心,我会好好哄她的。”

宋氏放下心来,只要儿子肯低头,傅嘉鱼那边便不是问题,“走吧,我让宁姐儿把她捆到了濯缨阁,她想出府,与我李家断绝关系,也不是件易事。若不是还有那崔老太君在前厅坐镇,我又何必对傅嘉鱼这般客气,一会儿先冷她一冷,再好好劝说。”

李祐“嗯”了一声,同宋氏走出房门。

风雪迎面袭来,吹得人面上清冷。

母子两个走在去濯缨阁的路上,鞋子踩在雪上,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母亲。”

“怎么了?”

“趁此机会,让江氏过了明路吧。”


李晚烟忙努了努嘴,讥诮笑道,“看吧,她迟早会后悔踏出我们国公府门槛儿的。二哥哥,你千万别去接她,等她在外头受了苦,吃了亏,自然而然就想起国公府的好来了,到那时,她只怕得求着母亲让她回来,滚回来认错!”

一个滚字,让李晚烟说得咬牙切齿,那埋藏在心头的嫉恨总算得到了宣泄。

听大家七嘴八舌的这么一说,宋氏也解了气,“宁姐儿和烟姐儿说得不错,祐儿不可低头,要低头,也是她傅嘉鱼低头。”

傅嘉鱼就是她养出来的一条狗,狗就是狗,不管怎么样,都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今日沸沸扬扬的闹了一通,出了国公府,从高高在上的贵女变成人人瞧不上的商女,只怕现在还不知事情的严重性,等她吃了苦,受了委屈,一定会摇尾乞怜的回来巴巴的求她。

她最了解那孩子软糯胆怯的性子,在外头能扛得过几日?

那个从未离开过她的小丫头,现在应当已经害怕得在哭鼻子了吧?

宋氏弯起嘴角,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明日,请承恩侯府的傅老夫人来府上一趟。”

李晚宁道,“母亲是想让傅家去说服傅嘉鱼?”

宋氏道,“她好歹也是傅家的孙女儿,由傅家出面最好不过。”

“还是母亲有主意。”李晚宁缓缓笑了起来,也觉得这法子好。

承恩侯这些年不遗余力的巴结他们卫国公府,靠着卫国公府在朝中也谋了一官半职,否则,以承恩侯府的落魄,东京哪还有傅家的立足之地。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宋氏得意的勾起嘴角,心里没再将此事当回事儿,摆摆手,让大家都回去休息。

众人散了大半,唯有李祐还垂头靠坐在椅背上,单手支在额间,看起来有些烦躁和落寞。

濯缨阁烛光黯淡,比不得昭昭在时亮堂热闹。

王氏让李璟带着李晚珍先走,刻意留下来,抿了抿唇,走到李祐身前,唤了一句,“祐哥儿。”

“二婶,何事?”李祐拢着剑眉,大袖滑落下来,微露出腰间挂着的一枚并蒂莲荷包。

王氏认出那荷包是傅嘉鱼的手笔。

小丫头女红不好,为了亲手给她的祐哥哥做荷包,曾专门来找她学习刺绣。

大家一直默认她是李祐的妻子,她绣得那些荷包香囊,做的衣服鞋子,李祐也没怎么拒绝过。

谁曾想,青梅竹马长大的二人,今日会闹到这般地步。

“祐哥儿当真不去接昭昭回府么?”

“我——”李祐顿住声音。

让他堂堂国公府世子去给一个小姑娘赔罪,他实在拉不下脸来。

王氏叹了口气,有些话当着宋氏的面她不敢说,不过在李祐面前,她倒是可以劝解一二,“昭昭怕黑又怕冷,她年纪也不大,自己同一个外男在一起,就像烟姐儿说的,大概率是被人骗了,就算祐哥儿你不爱她,婶婶也希望你能看在她也算是你妹妹的份儿上,帮她一把。”

“妹妹……”

李祐自嘲的喃喃,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迷茫。

他从未将她当成妹妹,即便他已经要了江氏的身子,在他心里,世子夫人的位子永远是她傅昭昭的。

妹妹这个称呼,让他心脏似被一只尖利的爪子猛地攥住,痛得不是滋味儿。

不过他向来会隐忍,片刻眼底痛色便恢复如常。

只是两片薄z唇凌厉紧绷,看起来阴沉得吓人。


听着花厅内众女对傅嘉鱼的议论,苏梦因内心嗤笑一声。

她容貌艳丽,兄长得势,在这京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又心仪李祐已久,若不是他有个未婚妻,她早就让兄长去天子面前求一道赐婚圣旨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即将娶别的女子为妻,她心里一直不爽快。

这不,今日来卫国公府,就是为了来踩傅嘉鱼一脚的。

没过一会儿,花厅里便听外面突然安静了一会儿。

男子加冠,外女不可入正厅,所以她们也只是猜测今日的正主李祐应该已经到了沧浪阁。

苏梦因登时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抬步走到窗边,红着小脸从那缝隙中往外看了一眼,只见从外走来的年轻郎君器宇轩昂,眉眼如画,端的是面如冠玉,俊朗至极。

回想起昨夜做的那个春梦,她小手一紧,揪着帕子,小脸通红。

李祐阔步走进庭院,一路含笑与人招呼过去。

外间宽大的大堂内,早已摆上了今日冠礼将用的礼器、祭物与冠礼服饰。

各家长辈都已正襟危坐在正厅里。

吉时已到,冠礼开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跪在堂内那道挺拔的身影上。

一道道繁琐的程序下来,李祐换了最后一套华服,出现在众人眼前。

“筮日筮宾,肇加元服。弃尔幼志,从厥成德。亲贤使能,克隆景福。”

“旨酒既清,嘉荐既盈。兄弟具在,淑慎仪形。永届眉寿,于穆斯宁。”

宋老大人醮酒辞完,看着眼前英俊的年轻儿郎,笑道,“好了,至今日开始,元启便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了。今年春闱,你定当竭尽全力,高中进士才是。”

元启是李祐今日被赋予的字。

李祐恭敬行礼,望向这位对自己寄予厚望的老人家,郑重道,“谢老大人。”

冠礼结束后,宋氏在阁中摆了筵席,到此,卫国公府的儿孙们还有姑娘们也就该出来会见外客才是。

今日达官贵人,王孙公爵,五姓七望中皆有人在,更有崔氏卢氏这样的大族,是大好的攀关系机会。

李晚宁带着弟弟妹妹们从阁外走了出来,却未见傅嘉鱼的身影。

“元启,怎的还愣着,还不快过来与我们坐上一坐。”有人笑着过来拉李祐,将他拉到外间男宾所在之处。

李祐仓促间回头看了一眼阁外纷扬雪花。

空荡荡的院门口,少了那道鲜活亮丽,始终甜甜的唤他“祐哥哥”的身影,不知为何,心底突然升起一抹淡淡的不安。

外头有几个是李祐在书院读书时的同窗,拉着他便问,“听说你未来夫人也会出席,怎的不见她?”

李祐皱着眉头,也不知傅嘉鱼在做什么。

内间,宋氏拉住李晚宁的手,眸光一厉,“宁姐儿,昭昭呢?”

这么多人等着见她,缘何这么久还没出来?

李晚宁凑到母亲身边,低声道,“母亲不用担心,女儿让周嬷嬷盯着她呢,说是早上起得太早有些头晕,要休息一会儿才过来,真是娇气得很,又难伺候,女儿便先过来了。”

宋氏疑惑道,“在你二弟的事上,她可从来不娇气。”

“那——”李晚宁心口莫名一跳,也觉得奇怪起来,“她莫不是还在二弟的生气?”

“这么大的日子,容不得她今日丢我国公府的脸面。”

宋氏沉了沉眉眼,招手唤来一个婆子,正准备让她去濯缨阁看看,就听门外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她其实也有些害怕,月落和疏星都不在,一想到李烨咄咄逼人的样子,她仍旧心有余悸,身边总要有个人才能踏实。


燕珩眸光深了几分,小姑娘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傅嘉鱼哪知男人会误会,生怕他作践了那副本就不强健的身子,大起胆子,红脸拉住他的衣袖,“走吧,回头冻出一身病。”

说着,便将人拉进了主屋。

屋子里亮亮堂堂,疏星一整日在家修整屋子,该摆放的物件儿梳妆台铜镜之类的都放得妥妥当当的,衣柜里置办了一些衣物被褥,房间里燃着两个炭盆,暖意十足,案上点着袅袅的熏香,为屋中添了几分暖香,又新置了一个雕花大熏笼,上头铺着一张厚厚的毯子。

傅嘉鱼才脱下披风放在熏笼上,外间莫雨讨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少夫人,老爷夫人的牌位拿回来了,半点儿雪也没沾到,你看看,我办事妥当不妥当?”

傅嘉鱼将房门打开,接过父母的牌位,心里对莫雨十分感激,“莫雨,今天真是谢谢你,若不是你,只怕我就被李烨带走了。”

莫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视线透过门缝落在自家主子那清冷的身影上。

这事儿可跟他没什么关系,等他听到呼救声赶到的时候,主子便已经将李烨那厮踹到了地上。

主子性子端方持重,也不算什么好人,当年做东宫时便是出了名的雄才大略,英明神武,杀伐果断,对付起人来也是说一不二的狠辣。

在将军崖一战前,主子是少年太子,意气风发,风光无限。

后来,徐家一夕覆灭,沦为罪臣,主子成了人人喊杀的废太子。

从那之后,主子性情大变,一夜间便沉稳冷寂了下来。

暗中蛰伏休养生息的这些年,他很久没在主子眼里看到那般浓烈的杀意了,若不是顾忌少夫人还在车上,只怕李烨那厮今天晚上根本不能活着走出甜水巷。

他刚想反驳几句,让少夫人对自家主子多几分好感,就被屋中男人淡淡的斜了一眼。

实在没办法,他只得将功劳揽下来,憨笑道,“举手之劳,小菜一碟,回头他再来,我还能把他打得落花流水,替少夫人出气。”

傅嘉鱼笑了笑,对莫雨也放下了些戒备。

送走莫雨,回过身时,男人仍端正的坐在桌旁,手里卷了一本书在看,两根修长的手指偶尔抵在唇边,似乎忍耐着咳嗽。

他并未开口询问她什么,万事万物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她摆放父母牌位时,他不说话,极安静,很懂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分寸感,屋中除了烛火霹雳的声音,便只有窗外呼啸的风雪声。

她不必想尽办法讨好他,不用小心翼翼看他脸色,更不用自己暗地里纠结难受,怎么去让氛围更和洽一些。

她暗暗松了口气,觉得现在这样的氛围很好,不说话也不尴尬,宁静自然,有他在,她也不害怕外头的魑魅魍魉,至少比和李祐在时要让她舒服得多。

放好牌位,给父母上了香,脑海中默默回想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

很快,月落前来唤她去沐浴。

傅嘉鱼想让徐玄凌先去,他衣服上也沾染了一身泥点子,身上伤口还不知道怎么样,可一想到昨日她不小心看了他的身子,她脸上便一阵莫名滚烫,在月落的催促下,只得先去了。



说罢,转身进了厢房。

莫雨欲哭无泪,可算明白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公子原来不喜欢傅姑娘这样的,他让张娘子暗中牵线搭桥,又在安王面前替傅姑娘挡刀,应当都只是为了傅姑娘背后的谢氏财库来为他的复仇之路添砖加瓦。

公子心里头藏得最深的,只怕还是江姑娘。

只可惜当年徐皇后薨逝,废太子一案兵荒马乱,整个东京百官震动,风云变幻,牵连江太傅一家被拿入狱。

公子重伤被发配墨城,江姑娘也被关进了诏狱。

等公子缓和过来,让人前去营救时,江姑娘已经被人救了出去。

自那以后,他们便失去了江姑娘的踪迹。

这么多年,公子看着越发沉稳,行事狠辣果决,却还是专门拨了一匹人马专门找寻江姑娘的下落,可见公子对江姑娘用情至深。

莫雨将左右两手水桶抬高,目光轻动。

左边是青梅竹马的江姑娘,右边是一面之缘便成婚的傅姑娘。

左高,右低。

罢了罢了,日后他还是懂事些,不掺和公子的情情爱爱了。

……

傅嘉鱼不知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光线透过挺阔的漆红支摘窗照进房间,让不大的屋子透着一种舒爽干净的明亮。

比起华丽却压抑的濯缨阁,这个小屋子反倒让她住得十分舒服。

月落和疏星二人守在她床边,见她醒来,纷纷扬起笑脸,“姑娘,你感觉怎么样?身子好些了没?”

傅嘉鱼许久未曾睡过这样一场好觉,神清气爽的坐起身,靠在叠起的枕上,柔柔一笑,“好多了。”

月落莞尔,“那就好,奴婢就担心姑娘在徐公子这儿睡不习惯。”

月落言语里不太喜欢徐玄凌,傅嘉鱼一怔,下意识解释道,“我昨夜睡得很好,不知是不是离了国公府,心情都轻快了许多。月落姐姐,徐公子这里虽是个破旧小院儿,却难得清净。”

疏星见自家主子心情还算不错,手脚麻利的去准备吃食。

月落知道姑娘心疼那位徐公子,也不再说别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语气温和如大姐姐一般询问,“姑娘昨日从卫国公府出来,心中就不怕么?”

“一开始是怕的。”傅嘉鱼嘴角含着一抹浅笑,“后来就不怕了。”

尤其是看到徐玄凌前来接她之后,那颗心稳稳当当落回了胸腔里。

也是那时,她才知道,原来离开李祐,她也不是没有依仗。

月落幽幽叹了口气,“奴婢昨夜一夜睡得浑浑噩噩的,就担心姑娘心里后悔,那卫国公府无论如何我们也是回不去了,姑娘你可要做好准备,承恩侯府那边怕是要来劝姑娘。听说今日天刚蒙蒙亮,承恩侯府的傅老夫人就被一顶软轿抬进了卫国公府,天亮了人才出来。”

听到承恩侯府,傅嘉鱼身子僵了僵,微微垂下头,心中浮起一抹难言的酸涩。

她父亲傅言溯温润君子,是承恩侯府大房庶子,从小不受重视长大,后来自作主张娶了身为商女的娘亲,夫妻两个一道被家族贬低排挤。

直到父亲与娘亲死去,傅家都不肯认下娘亲这个儿媳,傅老夫人自然连她这个孙女儿也是不喜欢的。

所以这么多年她这个所谓的祖母放任她住在卫国公府,根本不愿来看她一眼,只会利用她来攀附权贵,谋求国公府给承恩侯府提供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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