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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轻易沦陷

余岁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轻易沦陷》,主角分别是余岁晚林谨舟,作者“余岁晚”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所有人都知道,海城曾经最有名的纨绔少爷傅西宴,爱自己高冷的天才小青梅余岁晚爱得疯狂轰烈。一场车祸。余岁晚变成植物人。傅西宴失去记忆。余岁晚再次醒来,已是两年后。彼时,傅西宴身边已有爱人。为了爱人,在海城大学散布余岁晚,逼她离婚。余岁晚失望离开。五年后。余岁晚转嫁他人时,傅西宴红着眼出现在她家门前。“岁晚,我全都想起来了,你不能嫁给别人!”“妈咪,不能和坏叔叔说话,爹地会吃醋哦!”软萌的小糯米团子说完,向从轿车上下来的林谨舟伸出手,“爹地抱抱!”...

主角:余岁晚林谨舟   更新:2024-05-16 0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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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岁晚林谨舟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小说轻易沦陷》,由网络作家“余岁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轻易沦陷》,主角分别是余岁晚林谨舟,作者“余岁晚”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所有人都知道,海城曾经最有名的纨绔少爷傅西宴,爱自己高冷的天才小青梅余岁晚爱得疯狂轰烈。一场车祸。余岁晚变成植物人。傅西宴失去记忆。余岁晚再次醒来,已是两年后。彼时,傅西宴身边已有爱人。为了爱人,在海城大学散布余岁晚,逼她离婚。余岁晚失望离开。五年后。余岁晚转嫁他人时,傅西宴红着眼出现在她家门前。“岁晚,我全都想起来了,你不能嫁给别人!”“妈咪,不能和坏叔叔说话,爹地会吃醋哦!”软萌的小糯米团子说完,向从轿车上下来的林谨舟伸出手,“爹地抱抱!”...

《全文小说轻易沦陷》精彩片段


傅西宴听到安欢颜这个名字,转头看向叶长明。
他这才意识到余岁晚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被威胁了。
“药呢?”余岁晚语声平静到漠然,“今天要我过来的目的,不就是下药吗?酒我都倒好了。”
包间内鸦雀无声。
原本看热闹的人诡异沉默着。
叶长明还以为是傅西宴告诉了余岁晚,用腿撞了撞身旁的傅西宴:“西宴哥不会是心疼了吧?”
见傅西宴只盯盯望着余岁晚不吭声,叶长明干脆拿起傅西宴面前的小瓶子,走到余岁晚身边,将药粉倒进杯中筷子搅拌片刻。
“余小姐,这是真话药!喝了我们西宴哥有问题问你。”
真话药?
如果不是余岁晚在医院无意间听到傅西宴和叶长明的对话,如果不是他们千方百计的让她过来。
她还就真信了。
余岁晚端起满满的一杯白酒,问傅西宴:“我喝过之后,别再为难安姨和安欢颜了。”
傅西宴应声:“好。”
余岁晚颔首,辛辣的液体随着吞咽的动作不断灼烧食管,灼烧她的心。
傅西宴26岁生日那天,余岁晚选择放弃傅西宴。
今天,余岁晚选择在心底,杀死那个深爱傅西宴的自己。
放下杯子,她扶住圆桌边缘:“问吧。”
“余小姐别着急,这药喝下后十分钟起效。”叶长明替余岁晚拉开椅子,又贴心替她倒了杯果汁,“喝口果汁压压酒气,一会儿西宴哥问完,谢少应该就能到,正好送余小姐回去。”
让谢子怀过来,是为了计划着让她和谢子怀上床吧。
她面色平静,在安静的包厢内坐下。
很快,药起效了。
余岁晚面泛红陀,双手死死扣着掌心。
看了眼钟表,时间已到,她嘶哑着嗓音开口:“时间到了,问吧。”
“余岁晚。”故作从容靠在椅背上的傅西宴凝视她,声线清冽,“那天晚上我和你做了吗?”
“你是希望我和你做了,还是没做?”余岁晚反问。
“回答我!”
迎上傅西宴深邃冷漠的视线,她开口,斩钉截铁:“没有,我可以走了吗?”
燥热汹涌地从全身蔓延开,被澎湃强烈的空虚感席卷,余岁晚全身发软有些坐不住。
“等下!别急别急!”窦雨稚的表弟拿起手机,点开拍摄视频,“不好意思余小姐,我刚没录,这是要给我姐看的,麻烦您再说一遍。”
“我和傅西宴被下药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余岁晚转向叶长明的镜头,“因为,傅西宴拥着我,喊的是窦雨稚的名字。”
手机屏幕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余岁晚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水雾蒙蒙一阵阵迷离,显然神智已经快要被药物控制。
叶长明唇角勾起,抬眸看向站在门口的清瘦身影,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势在必得。
说完,她扶着桌子边缘起身。
“坐下!等谢子怀过来,让他送你回去。”傅西宴烦躁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余岁晚眼泪一下涌了出来,语速慢得像在压抑什么:“傅西宴,我发誓,这辈子我再纠缠你哪怕一次,就永远被困在余家村!死都不能离开!”
她较劲般不肯开口求饶,死死克制不住颤抖,抬眸看向表情淡漠的傅西宴,问:“这么说,能让我自己走吗?”
明知道傅西宴和窦雨稚的表弟胁迫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让她和谢子怀睡。
可她还是对傅西宴的人性,抱有一丝期待。
“你在倔什么?”傅西宴语声冰冷,“你住的那个鬼地方路灯都没有,不让人送你是想出事?”
余岁晚这辈子最大的梦魇就是余家村,傅西宴哪怕已经失忆也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而且在余岁晚喝了真话药的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才更火大。
眩晕和恍惚之感侵袭,好似有无数只蚂蚁钻进她的骨缝。
余岁晚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她大脑开始混沌,但还是记得不想让这么多人看到她的狼狈,几乎是下意识扶着椅子,往门口走。
傅西宴眸色猛地沉了下来,他长腿踹开椅子,三步并作两步拽住余岁晚的胳膊,把人扯到跟前。
“余岁晚!”
在看到余岁晚脸上泪水那一刻,傅西宴心脏如被人紧紧抓住,顿时哑火。
他喉头翻滚,看出余岁晚的不舒坦,又不愿放下姿态,开口:“你还欠我一个愿望,这是最后一个,让人送你回去。”
原本被余岁晚压抑在平静之下的某种情绪,随着药物的作用越来越强烈。
她眸光黯淡了下来,指甲陷入掌心嫩肉。
体温明明高得骇人,可余岁晚却觉得……遍体生寒。
她望着傅西宴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俊颜,想起他18岁生日双眸明亮望着她说,要把两个愿望留着,不论什么时候说出来,她都必须帮他实现时的意气风发。
这个愿望果然和她有关,但她没想到是这么用的。
非要,她和别人睡了才行?
余岁晚闭了闭眼,再睁开,除了红血丝外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只几不可察的笑了声,道:“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确信,我不会再缠着你的话,如你所愿。”
从醒来到现在,她对傅西宴失望再失望……
她不知道傅西宴是后来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傅西宴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
许是从前,她对傅西宴的滤镜太厚,她对傅西宴的爱,让她无法正确看待傅西宴这个人。
她可能从来都不了解傅西宴。
余岁晚甩开傅西宴攥着她的手。
巨大的空虚感袭来,她酸软的双腿支撑不住向后踉跄两步跌坐在地上。
掐着掌心那点子疼痛,已经不能缓解她的空虚和煎熬。
药效比余岁晚预计的来得更猛烈,要将她掏空般。
“哎呀呀!余小姐这是怎么了!”窦雨稚的表弟赶在傅西宴之前将余岁晚扶起,同傅西宴道,西宴哥,既然余小姐不想让谢少送,那我送余小姐下楼打车吧!”
傅西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皱眉颔首。

小说《轻易沦陷》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挂了电话,傅西宴烦躁踹了脚柱子。
余岁晚的妹妹安欢颜跳楼那天,傅西宴就在云城!
余岁晚肚子里有个孩子的事情还没解决,叶长明就给他整这死出。
傅西宴在长廊上坐下,翻看热搜评论,不知道为什么心慌得厉害。
不能让余岁晚知道这件事或许和叶长明有关,不然……一个安姨再加上安欢颜!
余岁晚身边人的死都和他有关,她不但要恨死他,还会恨死雨稚。
所以,最好的就是从源头封口。
一点消息都别让余岁晚知道。
手机振动。
傅西宴垂眸见是窦雨稚的来电,接通:“小乖……”
“你在哪儿?我上午的戏份已经拍完了,和导演请了假,下午可以好好陪你。”窦雨稚语调欢快。
“我在长廊这边抽根烟,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傅西宴起身,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他扶住身旁柱子,按着太阳穴摇了摇脑袋。
“我们海城有名的纨绔恶少傅西宴,怎么这么乖?以后私下叫你小乖好不好?”
余岁晚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在脑子里回荡。
“余岁晚你有病啊!你才乖!你全家都乖!”
是他带着恼怒的声音。
可他,分明在这声音里感觉到一丝丝甜蜜的味道。
傅西宴扶着柱子往前挪了一步,头疼得快要炸开,踉跄栽倒。
阳光从树枝间隙透过,刺得傅西宴眼睛生疼,可他好像闻到了海风的味道。
穿着校服的余岁晚坐在堤坝上,海风吹乱她的头发,她食指上戴着戒指,张开五指对着眩目的太阳,眉目间明媚的笑意比太阳更耀眼。
“小乖,你知不知道我们还未成年,戒指是不能乱送的?”
“你明明笑得那么开心!未成年怎么了……反正你是我老婆这辈子都逃不开。”
“万一我长大后不婚,或是嫁给别人呢?”
“那我就打断我的腿!”
余岁晚回头,用手将凌乱飞舞的碎发拢在耳后,露出曲线优美的白皙颈脖,黑白分明的眼仁全是疑惑:“你说错了,是打断我的腿吧?”
傅西宴伸出手指轻轻戳余岁晚的脑袋:“你动动脑子,我怎么舍得打断你的腿?你要是不和我结婚,我打断我的腿你照顾我一辈子!你嫁给别人我就打断我的腿……让你愧疚一辈子!”
傅西宴张着嘴,却难受的喘不上气来。
这是……他和余岁晚的记忆?
顶着古装发型的窦雨稚刚从长廊尽头转弯寻到这边,就见傅西宴满脸痛苦地栽倒在地。
她紧张朝傅西宴冲来:“西宴哥!西宴哥你怎么了?”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窦雨稚冲着身后吓傻的助理喊。
“哦哦哦哦!”助理连忙拿出电话拨打120。
傅西宴意识涣散,半睁半闭的双眼毫无焦距望着天空中耀眼的骄阳,不知是不是因为太阳太过刺眼,生理性的泪水从眼中溢出。
“小……小乖……”
原来,小乖……是余岁晚给他的称呼!
“我在!我在西宴哥!我在!”窦雨稚以为傅西宴在叫她,用力抓住傅西宴的手,哭得不能自已,“我在!西宴哥!西宴哥你别吓我!”
眼睁睁看着傅西宴晕过去,窦雨稚脸上血色尽褪,转头看着助理,吓得声音都在抖:“叫人来帮忙!快呀!”
很快副导演带人来,用剧组的担架抬着傅西宴上车,直奔离剧组最近的医院。
·
余岁晚刚送走安姨没多久,又要送走安欢颜。
悲痛之余,她强撑着打起精神。
她知道安姨的死和安欢颜的死不一样。
安欢颜的死涉及到校园暴力和校园性侵,打官司定罪这是漫长的过程,那些恶心的魔鬼一日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欢颜就不能安息。
东江中学霸凌事件,影响极大,社会面关注广泛。
尤其是在许许多多的女性站出来,维护安欢颜死后尊严,抵制视频传播,自发组织了“守护妹妹”行动后,网络上掀起女性互助的话题浪潮。
有关部门行动十分迅速,案件进展速度很快。
余岁晚从医院出来第二天,明律师就找上了余岁晚。
明律师奉傅西宴的命,去找东江中学霸凌学生家长付明,让付明谨慎说话。
付明家长提条件让付明成为他儿子的代理律师,如果能让安欢颜的家人和解,他们就不收一分钱,绝不会让付明供出叶长明。
其他家长知道明律师是有名的大律师,也就一起把案子委托给了明律师。
余岁晚从宿舍楼下来时看到明律师一怔,傅氏法务部的老大。
她想到叶长明便觉得也不意外了,只要是和窦雨稚有关的,傅西宴都会全力以赴。
叶长明是窦雨稚的表弟,余岁晚又怎么会不管。
余岁晚冷着脸走了出来,裹紧外套。
“岁晚小姐,好久不见。”明律师同余岁晚笑了笑。
“是为了叶长明来的?”她问。
明律师推了推眼镜:“我现在是东江初中那些孩子的代理律师。”
余岁晚闻言,愣了一下,气极反笑:“让我猜猜,傅西宴是不是已经让你把叶长明从整个案子中摘了出去,所以堂堂傅氏集团法务部首席,要为那群畜生恶魔辩护。”
明律师缓声道:“是这样的余小姐,如果您愿意私下和解,我当事人他们可以给赔偿。”
余岁晚通红的眸子阴沉又问:“傅西宴给钱是吗?”
“余小姐,我们也算是旧相识,其实我作为局外人来说,您的妹妹已经离世了,与其现在让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拖几个月甚至是几年打官司,还不如让事情早点平息,逝者安息。”
“绝无可能,这场官司不管打多久,哪怕是耗我一辈子,我都跟你打!”余岁晚没有血色的脸上掩不住激烈的愤怒,声音也跟着不住拔高,“施暴者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我妹妹得不到安息!”
“哟!明大律师!”方律师拎着手提电脑笑盈盈拍上明律师的肩膀。
明律师回头,看到林氏集团的首席法务方律师应声打招呼:“方律师。”
胸口起伏剧烈的余岁晚看到方律师,喉头陡然一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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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宴听着叶长明的话眉头皱得更紧,满脸不耐烦弹了弹烟灰。
“要不是你把她的照片贴满海城大学,威胁我姐敢不吭声离开这就是余岁晚这辈子生不如死的开始,恐怕现在咱们都找不到我姐了。”
稀疏竹影随风摇曳,碎发遮挡住余岁晚的眼,瞧不清她黑眸中的神色。
余岁晚攥着手机,眼眶胀疼。
原来,这才是傅西宴将她照片贴满海城大学的原因。
傅西宴竟然用她去威胁窦雨稚。
多可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傅西宴不耐烦询问。
叶长明灭了烟,凑近傅西宴:“虽说西宴哥你发誓那天晚上和余岁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说到底这件事在我姐心里还是根刺,西宴哥你其实心里也没有底吧?”
被说中心事,傅西宴眸中墨色更加浓稠:“所以呢?”
“我估摸很快余岁晚就会打电话给姓安的女人求情!到时候西宴哥你把余岁晚约出来,余岁晚当初给你下了什么药我们就给她下什么药!谢子怀不是喜欢余岁晚么,正好成全谢子怀,只要谢子怀证明余岁晚是雏,我姐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介意的,就算那晚你和余岁晚真的发生了什么,那谢子怀得到了余岁晚……还不得对西宴哥投桃报李?”
“那个时候,就算领离婚证是余岁晚以退为进,但她和别的男人睡了,还有什么脸再缠着你对不对?这是一个彻底摆脱余岁晚的好机会。”
见傅西宴不答话,叶长明笑了一声问:“西宴哥,你不会还对余岁晚有旧情,舍不得吧?”
“你没屁放了?”傅西宴扯了扯领口。
“那你就听我的啊!你看……上次你听我的办法贴了余岁晚照片,就让我姐留下了!这一次你听我的,保准我姐答应你求婚!”
叶长明话音刚落,傅西宴手机铃声响起。
他从口袋掏出手机看了眼,接通放在耳边往住院楼走,语声极尽温柔:“小乖你醒了,嗯……我没走,我和叶长明在楼下抽根烟,这就上来!”
看着傅西宴匆匆离开的身影,余岁晚已经没了追上前解释的气力。
她删掉了手机屏幕上那一长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将手机装进羽绒服口袋中,静静坐在长椅上,几乎将整张脸都裹在围巾中。
不知过了多久,凉意顺着余岁晚脚踝爬到了小腿处。
她抄在口袋中的拳头还是缓缓松开,终还是重新拿出手机拨通傅西宴的电话。
对傅西宴的人品,余岁晚还报了一丝希望。
“什么事……”
听到傅西宴刻意压低的嗓音,她缓声开口:“我去见过安姨了,安姨来海城是因为余宝栋想要我外祖父家的联系方式,给他出结婚的房子和彩礼,安姨不知道也不想给,他们就上了《寻亲记》节目找人,安姨是被节目组邀请来海城,在机场意外遇见你想和你说话,挤到人群中被推了一把才撞上了窦小姐,机场监控和节目组的事你一查就一清二楚。”
“你想替你曾经的养母求情?”
“这件事本身就是意外,我只希望你……”
“爬床是意外,推雨稚下楼是意外,余岁晚你的意外……还真多!”傅西宴冷冷打断余岁晚的话,不耐烦道,“明晚七点君御酒店,你当面解释,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养母把牢底坐穿,你了解我,我说到做到。”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余岁晚人也跟着茫然起来。
她对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傅西宴,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她甚至不确定,傅西宴约她明天在君御酒店见,是真的为了让她当面解释,还是为了给她下药。
在海城傅西宴混是出了名的,但一直对她很好。
这种好,还有她对傅西宴的爱,会让她看待傅西宴时加上浓厚的滤镜,无法精准作出判断。
掌心中手机振动。
她双眸重新聚焦,接听。
“岁晚,我打电话问过我姐了,雨稚的情况还好你不用太担心,只要雨稚没事想来西宴也不会太为难安姨。”
没听到余岁晚的回复,谢子怀疑惑看了显示通话的屏幕:“喂?岁晚?”
“让你费心了。”余岁晚道谢,“谢谢。”
“岁晚,今天警察局门口我说的话……很抱歉。”谢子怀道歉,“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她声音里是浓浓的疲惫,“安姨的事情,我能请你当安姨的律师吗?”
“当然,我也吃过安姨做的饭,在安姨家住过,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安姨的代理律师!你早点休息,安姨不会有事的,我会和西宴好好说一说。”
挂了电话,余岁晚尝试了两次都没能站起身来,扶着冰凉的长椅靠背才费力站直身子。
凉风吹乱余岁晚的长发。
她随手拢至耳后,盯着医院花园幽暗又深长的鹅卵石小路看了半晌,才缓缓朝医院外走去……
·
第二天,八点半才余岁晚被接连不断的手机铃声吵醒。
她拔了充电器,拿过手机。
陌生号码。
她未回拨,正准备放下手机,手机再次响起。
见是窦雨稚的来电,她清醒了一大半,起身靠床而坐,接通。
“余学姐。”窦雨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听谢姐姐说,余学姐昨天晚上专程来了趟医院。”
“你好点了吗?”余岁晚问。
“我没事的,谢姐姐说那个不小心推了我的阿姨不是黑粉,是余学姐的亲戚。”
“是我在去傅家之前的养母。”余岁晚坦然承认安姨的身份,和窦雨稚解释,“机场……她是看到了傅西宴才挤过去的,她没有想推你,有人推了她。”
“我知道,我看过视频了。余学姐,我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兴师问罪的。”窦雨稚语声徐徐,“我是想问,你……和西宴哥真的离婚了吗?”
“嗯。”她应声。
窦雨稚短暂的沉默后,发出一声叹息,大有要和余岁晚谈心的架势:“可是余学姐,我还是很害怕,我爱西宴哥,想和西宴哥在一起,但我也很害怕西宴哥有一天会想起你们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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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林谨舟拉了把椅子,隔着茶几在林谨舟对面坐下。
区别于对待林谨舟他们的漠然疏离,林谨舟对林谨舟的态度算得上温和:“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林谨舟推了我一把,撞假山上了……”
“我说的不是头上的伤。”林谨舟打断她的话。
送走窦雨稚正要回病房的林谨舟听到林谨舟的声音,退了一步,透过虚掩的门缝朝里面看去。
林谨舟表情漠然,语气平缓,像在说别人的事般:“余宝栋到了结婚的年纪,余家人想让我给余宝栋买房买车出彩礼,所以在学校门口打了起来。”
林谨舟没说谎,只是事情没说完。
余家人来海城不但想找林谨舟,还想找林谨舟和余宝栋的生母林谨桦。
找不到林谨桦,又见林谨舟一个女孩竟然没去打工赚钱还在读大学,余家人气的不行。
余家旺仗着是林谨舟生物学父亲,胡搅蛮缠在校长办公室撒泼,要学校把学费退给他们家。
眼见从林谨舟这里拿不到钱,余家旺又想以亲爹的身份把林谨舟带回余家村卖个好价钱,给余宝栋当彩礼娶媳妇。
她就是那个时候和余家人厮打起来的。
看着林谨舟下颚和脖子上的伤,林谨舟搭在膝盖上的手摩挲着。
林谨舟不愿细说,他也未追问,只放下交叠的双腿,身体前倾,认真望着她:“我八年前说过的话还作数,如果你愿意放下林谨舟,我可以安排你出国。”
她抬头对上男人仿佛能看进人心底的平静目光,搁在膝盖上的手收紧又缓缓松开。
“我知道傅家伯父伯母当初把我接来海城扶养,是为了林家注资和长期帮扶,八年前你来找我,应该是傅家不希望唯一的儿子和我在一起又不能明面上阻止,所以求到了林家跟前,你们那是想送我出国断了我和林谨舟的联系。”
她眉头皱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不解:“可现在,林谨舟忘了我且另有所爱,现在送我出国对你们似乎没有什么益处。”
“你很聪明。”林谨舟循循善诱,想劝动林谨舟,“但除了是否有益之外,你和林家还有血缘关系。”
林家二字,让林谨舟神经陡然绷紧。
她斩钉截铁道:“我和林家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存在是她在地狱生不如死的证据,她、林家和我,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要再有接触。”
“你现在的处境,可以说麻烦缠身且孤立无援,即便这样……也不愿接受林家帮助?”
林谨舟不紧不慢的醇厚嗓音,让林谨舟短暂失控的情绪平静下来。
“能从余家村出来,可以读书上学,我很感激林家和傅家,即便是出于血缘关系林家为我做的也够多了,我不想再欠林家的。”
林谨舟记得初见林谨舟时,她亲生外祖父外祖母说,这孩子生性冷漠。
可他明白林谨舟,她的冷漠是因为她的高道德和善良,还有对生母沉甸甸的爱。
她克制对亲情的渴望,把自己变成孤儿,为了让林家安心……让林家良心上能过得去,选择留在傅家生活。
林谨舟比他更符合林家的期待,能真正做到克己复礼。
林谨舟推了推眼镜,从容开口:“商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和海城傅家小少爷的事,消息难免会传到京都林家人的耳中。”
“和林谨舟也一样,我不会再和他有什么瓜葛。”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等警察还我清白和林谨舟领了离婚证后,我就离开海城。”
她没打算告诉林谨舟她要去哪里。
“不会和林谨舟再有瓜葛?”林谨舟硬朗的眼廓深邃,似是不信,缓缓靠在沙发上,“当年,你也是这样坐在我对面,笃定地告诉我……林谨舟比你的命还重要。”
“现在不是了。”她声音利落,没有迟疑。
林谨舟眼尾微动,不露声色注视对面表情坦然的女孩,唇挑弧度几不可察。
双手抄兜立在门口的林谨舟闻言,眉头一紧,抬腿就走。
林谨舟最好是真的下定决心和他再无瓜葛,别等到真领离婚证时又推三阻四。
回到病房,林谨舟气闷躺下……
半梦半醒间,脑海里是被夕阳染成茶渍色的墙面,好闻的栀子味,和盛放蔷薇花中带着笑意的艳丽面庞。
他猛然惊醒,无法控制因悸动而激烈的心跳,捂着心口起身,额头上全是细汗。
他和林谨舟的过去,林谨舟和他讲述过,最初林谨舟醒来时朋友们也和他絮叨过,只是他不愿意听。
因为对他来说,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未来只想同雨稚在一起。
他拧开水瓶,一口气喝了大半,强迫自己平复心情。
等警方还我清白,你公开向我道歉后,就把离婚证领了吧。
想起林谨舟在包间里说的话,林谨舟捏了捏眉心。
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再等,不想和林谨舟有任何牵扯。
第二天一早,林谨舟准备去隔壁病房找林谨舟谈领离婚证和公开道歉的事情,刚到门口雷鸣岳的声音便从病房内传来。
“珠珠是从小和你玩儿大的朋友,你忍心看她留下案底吗?再说她也是因为支持你和西宴在一起,才给西宴的酒里下了药,她是为了给你和西宴创造机会!为了你好!否则她为什么要做这种对她没有半点好处的事情?”
林谨舟听到雷鸣岳的话,满脸不可思议,脑子嗡嗡直响:“一句为我好就可以做这种下作的事?就可以不告诉我一声随意插手我的人生?把我的人生搅得一团糟?我倒想问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雷鸣岳自觉理亏,低声说:“她说怕告诉你,你会不赞同,所以就自己做了!当时西宴已经计划着在生日时向雨稚求婚,她替你着急想最后再帮你一把!”
“她也没想到西宴会做的这么绝,直接把你的照片贴在你们大学。原本昨天晚上明珠是要和西宴解释这件事的,只是没想到你们俩最后都进了医院。”雷鸣岳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岁晚,你看能不能这样,你撤案,我和明珠去向西宴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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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医生语声徐徐,到现在提起来声音里都带着叹息:“病人的父亲也跪着求我,说……如果女儿活不下来,怕病人的母亲也活不下去,恳求我无论如何都要救下他们女儿。谁知道,手术后病人还是没有撑住。”
“后来我听说,病人的母亲在女儿离世后不久,也跟着去了,说起来真是可怜。”
通话录音到这里,便停止播放。
唐义安看向余宝栋说:“经过我们的调查,很不幸,您的母亲的确如同您母亲的好友安女士说的已经离世。今天我们请到了余宝栋母亲花妹的朋友来到节目组,我们请安女士和我们讲讲关于花妹的故事。”
工作人员把情绪激动的安姨请上台中央,坐下,讲述了她和余岁晚生母怎么在余岁晚协助下逃出余家村。
又是怎么在警察局门前太过惊慌摔了一跤,人送到医院大出血没了。
台下观众唏嘘不已。
“我都说花妹人都没了,但他们不相信!”安姨神态焦急,刚要把余家用余岁晚威胁她的事说出来,又怕连累余岁晚,生硬闭上了嘴。
“素芬啊!不是我们不信你,当初在余家村就你和宝栋他妈关系好,后来也是你们一起走的,你不可能没有宝栋他妈的联系方式!孩子就是想要见自己的亲妈、亲姐和外公,你明明有宝栋他姐的电话,有他外公的电话,怎么就这么狠心不愿意给我们,要不然我们也不能来自揭家丑上节目啊!”
余老太太说着搂着余宝栋哭了起来,絮絮叨叨说着自己有多不容易,余宝栋小时候怎么被欺负说是没妈的孩子。
“宝栋他姐跟他妈走后,这么多年没联系,你看把个好好的女娃子教成了什么样子,小小年纪不学好,给人下药爬床,裸照被人贴得到处都是……”余老太太越说越激动,“当初就不该让招娣走,要是早听我的,早嫁人早生娃娃了,不缺男人,哪能有这事儿!”
“你胡说!岁晚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她是海城大学的高才生!当初是你们一听岁晚帮着她妈妈逃走,非要打死岁晚!”安姨情绪激动,“是你们说女娃子是赔钱货!你们说只要我能给你们两万块钱就把岁晚给我!”
一向性子软弱的安姨和余家就在台上激烈吵起来。
节目组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冲突强烈的镜头,镜头几乎贴在余老太太的脸上。
“你放你娘的屁!”余老太太站起身,喷着口水颠倒黑白,“岁晚当初是和她妈走的,亲娘要孩子我们能不给!谁收你们两万块钱了?你拿出证据来!把我们家好好的女娃教成了浪荡无耻出去卖的贱货,以后还怎么嫁人!老天爷你怎么不开眼!”
余老太太这话太脏,观众台上的观众眉头都皱了起来。
哪有当奶奶的这么说自己孙女的。
安姨气不过和余老太太吵吵,余老太太上前扯安姨的头发,台上顿时乱成一团。
两半个小时后。
余岁晚牵着泪流满面的安姨从海城电视台大楼走了出来,身后是余家人歇斯底里大闹电视台,耍赖不许节目播出的声音。
“你们肯定和余招娣那个下贱货是一伙的!”
余老太太坐在地上拍着大腿耍赖:“你们要是敢播,我就从你们海城电视台的大楼跳下去!我就是死了变成鬼也不放过你们这群王八羔子。”
闻声,安姨擦去眼泪,连忙推余岁晚:“岁晚,你快走!趁余家人现在正和电视台闹顾不上你,你赶紧走!别让余家人缠上你!节目组一会儿有人送我回酒店。”
余岁晚安抚地攥了攥安姨粗糙的手:“我今晚的高铁先去云城见董教授,等在云城安顿好我就回家,陪你和欢颜过年。”
安姨连连点头,又从自己口袋掏出张卡塞到余岁晚手里:“这钱你拿着,密码是你生日,穷家富路。”
怕余岁晚推辞,安姨又道:“你用不完回家的时候再给我就是了!我没文化陪你去云城怕拖你后腿,你多带点儿钱,我能放心一点。”
她将银行卡握住,对安姨笑:“好,我拿着。”
“岁晚啊!你没错,你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好的孩子!如果没有你,我和你妈都……”安姨想到刚才录节目时余岁晚说的那些话,眼泪止不住地掉,“你和欢颜,都是安姨的心头肉!别听余家那几个脏心烂肺的胡说。”
“我知道安姨。”
“好了好了!不说了!快走吧!我和欢颜等你回家,等你回来了,安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和茄盒。”安姨抬手抹去眼泪。
目送余岁晚坐上出租车离开,安姨握了握衣兜里余岁晚和傅西宴的合照。
岁晚这辈子太苦了,她得为岁晚做点什么。
·
余岁晚在去电视台前,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从别墅区出来坐上去高铁站的出租车,她微信弹申请添加好友。
添加留言:余岁晚你有种!你等着!
她眉头紧皱,点击拒绝。
退出微信前,看到林谨舟的微信头像,她将住院和衣服的钱转了过去。
迟迟不见林谨舟收款,她这才发了条微信。
岁晚:林先生,今晚我就要去云城了,多谢照顾。
林谨舟很快回复。
林先生:注意安全。
岁晚:钱您收一下。
微信页面毫无反应。
可能林谨舟在忙吧,余岁晚锁了手机屏幕,转头看着窗外。
今天她就要离开这个生活多年的城市。
当初,她因为傅西宴来到这个城市生活。
如今离开,就该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余岁晚给安姨发了信息,叮嘱安姨明天回家后给她发个信息。
从海城前往云城的高铁开动。
余岁晚低头看时间,见有微信又有好友添加。
点开。
你的围巾落下了,还要不要?
头像是一双交握的手。
男人戴着运动腕表骨节分明,女人的手细长莹润美甲漂亮。
属于傅西宴和窦雨稚的手。
十指交缠,尽显深情。
是傅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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