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后的那困在谢彦辞身边的半月时光,她的心脏更是早已被磨砺得如磐石。
但她仍是十分配合着,不时发出感慨。
“天哪竟有这样的事?当真不是东西。”
“真是荒唐至极。”
谢彦辞一言不发,眼中的痛苦却似被凌迟了一样。
但他又紧紧的盯着沈惊晚,生怕错过她脸上的所有反应。
待林邺讲完,沈惊晚收起惊讶感叹的悲愤神情,慢条斯理问:“发生这些事时,你呢?”
林邺愣了下:“我?”
沈惊晚点点头:“对呀,你!。”
看着林邺不解的眼神,沈惊晚冷笑:“你现在作出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可当初,那沈惊晚在遭受这些痛苦时,你不也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吗?”
林邺哑然:“我………
沈惊晚又出声打断:“你与永安王曾是好友,但你可曾有劝诚过他一句?你没有,你只是事不关己地看着,在她死后你你又在哪里叹息一声、真是可惜了这样的好女子。
林邺从末思考过这样的问题,现在他眼中却出现一抹茫然。
沈惊晚步步紧逼道:“谢彦辞的确不是个东西,但你们也是帮凶,你们谁也没比谁高贵多少!”
“你现在又来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是让我鄙夷谢彦辞?真是可笑,你们俩不是一路货色吗?在这里跟我装什么情深不寿。”
她本是不愿说出这样的话,可这些话,早已压在她心头许久,不吐不快的全部说出来。
在这整个盛京皇城,只有她的哥哥沈靖从头至尾,是真真正正在心疼着她的。
见这两个大男人都愣住,沈惊晚起身:“不过要我说,整个故事中,最蠢的还是属于沈惊晚。”
两人脸色均是一变,看向她的眼神冷厉不悦起来。
沈惊晚也丝毫不惧,而是笑道:“她的人蠢,她的爱更蠢,她所经受的苦本不该发生,可她却如此恋爱脑,难道不是在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吗。”
谢彦辞声音发涩地辩驳:“不是的,错的也不是她,是我,所有的错都是我忽视她造成的。”
沈惊晚看了看窗外已经被夕阳布满的天,她漆黑双眼被暖橙的光染成琥珀色。
“重要吗?反正她都已经死了,两位自己慢慢缅怀感动自己吧!我就不奉陪了。”
她转身离开,这次谢彦辞没有再追。
待只剩两人后,林邺才惊醒似的,心中有什么东西慢慢清晰浮现。
看着对面的好友,过了许久,他率先苦笑道:“阿辞,你知道吗?沈惊晚死后,我真的恨过你。”
谢彦辞抬手捂上心口,他又何尝不恨自已。
但林邺回想起沈惊晩刚死时,谢彦辞那些疯狂的举动,心中又一颤。
“这次是我不甘心,我也替她觉得不值,可是这才半年,你身边又出现了这样一个姑娘,偏偏你对这姑娘还满心呵护,百依百顺,那她又算什么?”
谢彦辞现在没办法跟林邺解释这其中的纠葛,因为就连他自已也还没搞明白南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见他不说话,林邺有些许试探道:“你是……将她当成沈惊晚的替身吗?”
谢彦辞却摇头:“林邺,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但是我从未想过将任何人当成阿晚的替身,南………南词的名字说到一半,谢彦辞又止住,“她身份特殊,我绝不会有那样荒谬的想法,若是事情解決,我会再告诉你。”
谢彦辞说出的话,林邺自然是不会怀疑他的。